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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总兵府内的吴三桂,因为昨夜与陈圆圆琴瑟相和,二人有些乐过了劲。吴三桂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缓缓醒转过来。转身伸手去摸,昨夜躺在自己身旁的那具软香温玉,却是摸了一个空?急忙支起身子,却见陈圆圆早已在丫鬟小环的伺候下梳洗已毕。此刻,似乎正打算着,要带着那个小丫鬟小环走出房去?
吴三桂急忙开口,在其背后对她喊了一句道:“圆圆,何故不将我早早唤醒?昨夜不都与你讲好了么?今日一早,让我与你亲手梳头画眉?也效仿与那个唐朝的张敞一般,显得你我夫妻鼓笙和瑟,岂不妙哉。唉,最愁得就是每一日,还需起床操办公事?也不知,今日又会有何等要事,要让我去操劳?”吴三桂眼看那陈圆圆,竟不为自己方才几句言语所动?依旧是莲步轻移,妖妖娆娆身子仿如垂柳一般,轻柔以及的走出门去。
他也只得将内衣穿将起来,早有小厮等到了近前,服侍着他将铠甲与锦袍都一一的穿戴起来。又有丫鬟,将净面水给他打了进来。待其洗漱一番之后,正要打算着走出门,前往官厅继续处理今日的公文及回执?却就听得门外有人,突然的一路高呼小叫着就奔了进来道。:“老爷,老爷,锦衣卫指挥使杨大人过府拜访于老爷来了,如今人已经到了官厅内,正自敬候着老爷此刻过去呢。”吴府的管家,吴德一路跑将进来,进来之后,匆匆忙忙的对着吴三桂讲述一遍。
吴三桂听完他这几句话之后,就感觉脑袋里面忽悠的一下,立时感到头昏脑涨且又天旋地转起来。锦衣卫登门,素来便没有好事情。人常言,锦衣卫登门,无事不来。照理说来,自己可是认了御马监的高大太监为干爹。逢年过节的可没少往他那面送东西?图的就是有个风吹草动,即便他爱莫能助,可也好能给自己通个风报个信。
也不至于,让这锦衣卫找上门来?吴三桂一面脚步匆忙得,奔着官厅而去。一面在自己心中暗地琢磨着?这姓杨的锦衣卫指挥使,依稀便是驻扎在我这山海关里的锦衣卫所得负责人。我与他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此时到我这府衙里来,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一路心魂不定的走到了官厅门口,没曾迈脚进门之时,却是先朝着官厅里面扫了一眼。就见一个身穿着飞鱼服,腰胯绣春刀的锦衣卫,此时却正站在官厅内所悬挂的一副挂轴跟前,在上下打量着那幅山水画。那幅山水画,乃是崇祯朝著名的画师陈洪绶所画。陈洪绶此人字章侯,幼名莲子,一名胥岸,号老莲。故此,这幅山水画才名为老莲读书图。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精品,照之八大山人朱由桵也不惶多让。这幅山水画,可以说是吴三桂最为喜欢的一幅书画精品。当初,也是费了不少的银两,才将之弄到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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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清晓开门锦衣来,然得流坎自有命
第六百八十七章
此刻见那锦衣卫杨指挥使,竟似乎十分欣赏那幅山水画?吴三桂不禁咬了咬牙,心中早已定下计较便一面故作热情的,笑着对屋内人言道:“这不是锦衣卫杨指挥使么?如何这般的清闲,居然这么早就到舍下来了?不知杨大人可是有何见教与我?”吴三桂一面说,一面是迈步走进官厅之内
听见屋外来了人,那位锦衣卫杨指挥使这才缓缓将身子转了过来,对着吴三桂也是笑了一笑,忽然对其开口道出一句道:“吴大人,这一夜,可照实够你忙的了?本指挥使也是直到天光大亮,这才接到了手下人的回禀知道了吴大人你昨夜所做下的这一桩好事?吴大人,可否与本指挥使详细的来说说?”这位锦衣卫指挥使说罢,却是转身坐到了太师椅上一双眼睛,斜着瞥向眼前那位浑似对其所言之事,一脸的茫然神色的吴三桂
吴三桂是真真切切的,不知这位杨指挥使到底因为何事,巴巴的一大早晨就赶到了自己这里来?要说起昨夜自己所做下的那桩好事?也就只有是和陈圆圆再床第之上那番作为了只是,此事似乎不应该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人肆无忌惮的说讲出来?难道说,眼前这位杨指挥使他本身是一个太监?专好听旁人的床脚之事?可你即便喜欢听这调调,那也是你自己的喜好罢了哪管你到勾栏院里,去给老鸨子多付些银两随后,让其给你安排在一处房间的床下,任你听个够总也好过,上总兵府邸与总兵大人,去打听人家夫妻二人的**?
眼看,站在自己眼前这位总兵大人他是决计不打算承认此事的了?就见这位杨指挥使,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是站起身来,对着吴三桂开口言道:“请总兵大人随我到城门跟前去看看,如今,聚集到哪里的百姓可谓是人山人海了总兵大人尽管放心,这也耽误不得你多少的时辰”眼看着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是边说,边这就要往外走去
吴三桂此时,也就越发的糊涂起来见这位指挥使大人,这便要带着自己一同离开总兵府?可自己竟然还一直都不晓得,他到底是因何事,来到自己的府上的?忽然想起来,方才看他似乎十分喜爱那幅山水画?虽然这幅画当年,可是让自己破费了不少的银两可似这等东西,只要他吴三桂还是守镇一方的总兵那似这等东西,只要有权有银子,何愁买不到手?而看这位指挥使,分明是不打算对自己道出其中的详情?
大概,他是想要将自己先事先稳住了待随后,自己带着他等到了城门跟前也就当即将自己给绳绑锁捆起来,紧接着押出山海关,直接够奔北京城而去想到此处,也就越发感觉到,自己方才所想的,都是极为正确的便立即对着官厅外面吩咐一句道:“来人呀,请将墙上的那副挂轴仔细的卷起来”随着他的一声吩咐之后,早有其手下家人快步走进官厅中来将那副老莲山水图摘了下来,并又细心的将其卷了起来,朝着吴三桂的手中一递
只见吴三桂快步走出官厅之后,一直走到了那杨指挥使的身旁对其满面陪笑的开口言道:“杨大人你久不曾登上我的府门?今日一早来到寒舍,却使得我那里,真可谓是蓬荜生辉我方才见杨大人似乎颇为喜欢这幅挂轴?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似这等文雅的东西,本来也不应当落入我这等粗人之手杨大人尽管将之收好了,万万莫要与我客套你我既然同殿称臣?自然要多多的亲近才是何况,你乃是山海关内的锦衣卫所得指挥使而我呢?却又是镇守在山海关的武将,我二人当随时的往来拜访才对?你说对也不对,杨大人?”吴三桂今日是好话说了足有一箩筐,就担心这位指挥使大人,会无缘无故的就对自己心生怨恨?毕竟这些死太监,除了贪财喜好权利之外,在有的就是以折磨人为乐了如要是将这位杨指挥使交下来的话?即便自己被其拿入京中问罪去?他也会在这一路之上,都能好好地照顾与自己兴许,到了京师之后?他还能主动为自己喊上几句冤屈呢?如要想达到这一目的,自然也就不能心疼银两
却见,那位锦衣卫指挥使,听了他的这番言语之后,却是稍稍的一怔可眼看对方执意要将那挂轴送于自己?自己在要顾惜自己的清廉名声,对其稍作推辞的话?岂不是要因此,而伤了这位总兵大人的心,以及,空负了他的这一番好意?急忙将那挂轴接到自己的手中,而后对其笑着言道:“我也只是想要邀请吴总兵,与我一同到城门口去看一桩蹊跷之事?所为的,也不过是看吴总兵有如此侠肝义胆,竟然不贪图那满洲人的高官显爵?反而将对方给就地诛之,大明朝有了吴总兵这般忠君爱国的将领,何愁大明不重中兴起来?咦,这外头怎么显得如此的吵闹不休?”吴三桂虽然仍是不明白,其到底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可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对方并不是想要进府来抓捕与自己来的?倒是可惜了那副陈洪绶的山水画了心中此刻不仅是懊悔不迭,真有心想要将那副挂轴讨要回来?
随着眼前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二人一起走到总兵府门口,就见在府门跟前挤满了老百姓吴三桂见到此番情景,就是不由一愣不晓得这些百姓,如今都聚集到自己的府门口所谓是何事?正待要吩咐手下的亲侍,这就去将那群百姓都提自己给撵散了?也好将府门前的这条道给闪让出来
可还没等他对着自己手下的侍卫下达军令,只见门口的百姓们轰然一声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嚷嚷道:“大家快过来看,我大明最有骨气的总兵爷出府了?就是这位吴大人下令,将那八旗特使给宰了的”“看看,总兵爷的那副威仪模样,果然是一条好汉?”“总兵爷乃是不世出的真英雄豪杰,你可晓得古有好汉秦琼和李元霸,以及李存孝可今有吴大总兵,只要吴总兵镇守在山海关,保证那些鞑子绝对不敢靠近一步?”众人是说什么的都有,议论声不绝于耳
却见那杨指挥使亦是面露微笑,转过脸对其满面春风的问道:“吴大人,你看这些百姓们的眼中,对此可是看得分明的莫非还要否认你昨夜所做下的那桩事情么?本指挥使,定要将这桩事情上报与朝廷知道毕竟,如今似吴大人如此忠心耿耿的将领,可谓不多矣?走,你随同我去你昨夜亲临之地在看上一看去?”这杨指挥使倒是显得十分的热络,将那挂轴交与身旁的一个小番代为好好保管自己却不由分说,拽住吴三桂的一只袍袖,二人也不骑马,直朝着北门方向而去吴三桂此时,是一阵明白一阵糊涂,只得随着他一直向前而去
而在其身后,却是跟随着一群的百姓百姓当中有两个人,眼见自己所筹谋之事,看起来如今已经是十成七八二人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不仅各自在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来等吴三桂随着那锦衣卫指挥使,二人来到了离着北门不远之地,其身后还跟着一帮,山海关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大家都打算好好瞧一瞧这场热闹,对于此事是这位山海关的总兵而为也让这些人顿感脸面为之增光不少,尤其是看身后随着的那一群群兴高采烈的百姓们?让其是将腰身拔得笔直
什么时候做大明的官员,能做得如此的顺心舒意得?再看那群百姓,一个个的双眼之中,都满带着对大明官员的敬仰敬佩之意使得这些处于底层的大明官员,感觉自己不枉在这山海关里,辛辛苦苦的熬上这许多年?即便自己贪墨几两银子,看这些百姓们,也是绝不会对自己加以责怪的?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大明官员在前头领路,城内的众百姓们随在其身后的游街终于,到了结尾之时待吴三桂和那位锦衣卫杨指挥使,二人一同来到了这北面的城门下面就见这里也聚拢着不少的人?竟将这出入城门的通道,都给挡得严严实实的早有眼尖的军校见到二位大人到来北城门口,当即将周遭的百姓们,用掌中的长矛和刀鞘给劝说开去,好让二位大人近前来看个仔细
众军校盯着那两位大人,尤其是对其中的那位总兵大人,赞叹其真是手段果决得很对于这等大清的特使,直接杀了都算便宜他的?应当拨皮点天灯才好吴三桂抬起头来,却瞧见城门上方的垛口处,有两颗首级被绳子系住,如今悬挂在那里最要命的一点,就是不晓得是哪一位好心之人?生怕大清国不忌恨与自己似的?竟如此明目张胆的留下这么一挂布幔,为可气的,那上面的笔迹,就分明不是自己的笔体?可竟无人对此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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