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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青端着咖啡只喝了两口,气愤地将杯子往茶几上一放,“三喜,咱妈怎么会想出这个主意,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贾三喜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低着头说:“不会的,这恐怕是咱妈自己想出来的。”他觉得没有事实根据,是不能乱说的。
“三喜,你搞错没有,咱妈昨天来我这只讲辞去南雁,没说要你娶金枝呀?”蓝青半信半疑,“咱妈又不糊涂,从法律角度上讲,近亲是不能结婚的。再说啦,金枝哪一点能比得上南雁。”
“大嫂,这事错不了,是昨晚上咱妈亲口跟我说的。”
蓝青问:“咱爸知道吗,他对这事怎么看的?”
“我没跟咱爸说,或许他还不知道。”
“三喜,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她又问,想听听他的。
贾三喜扬起头,话说得十分决绝,“不管怎样也不能跟南雁分手,她是我最心爱的人。一旦失去,将是我一生的痛苦。”他望着她问,内心悲哀到极点,“大嫂,听咱妈说,你也同意退媒?”
“嗨,三喜,你不要听咱妈瞎说,你们这桩婚姻是我搭的桥,我哪能会想着退这门亲呢,我还巴不得你和南雁早点结婚呢!”她不禁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南雁呢,谁劝也不听,脾气就这么倔犟。当初咱妈一再要求你们俩早结婚,可南雁怕影响工作,坚持己见。要是你们结了婚,不也就没这一档子事了。”
张侠坐在沙发里边织毛衣边说:“金枝,你怎么不跟三喜多接触些,别老躲着他呀!”
“俺……”她脸上带点苦涩,低头不语。
“要想让三喜喜欢你,就应该处处关心他,体贴他,主动邀他出去玩。”
“这……”
“嗨,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害什么羞呀!如今城市小姐找对象,不都是主动上门。”
金枝抬起头,恳求地说:“姑母,你就别让三哥辞去南雁姐,三哥和南雁姐才是真心好。”
“金枝,你真是死疙瘩,一点也不开窍。”她有点不悦,“姑母想法子,编瞎话,让三喜辞去她和你结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怎么……”
“三哥他……能同意吗?”
“有姑母给你做主,还怕不成。”
话音刚落,只见蓝青推门走进来,叫了声。
张侠停止针线活,望着她出奇,“哎,蓝青,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妈,我今天上班不忙,就请假回来了。”蓝青边朝这边走来,边回头朝门外张望着。
张侠凭着她那机灵地眼神,观察出异常来,惊奇地问:“蓝青,你往门外看什么,门外还有人?”
“没,没有……”
恰巧,李保姆上街买菜拐回了家。她一边推门,一边笑呵呵地说:“哎呀,这都到家好大会儿了,还在外头啥呀!”她首先走进厅里,便慌忙摆手招呼着,“快点快点,这都到家了还不进来。大妹子也真是的,家里来客人了也不招呼一下……”她扭头看到一旁的蓝青,笑着点点头。
张侠从沙发上站起,莫明其妙地问:“门口站着谁呀?”
这个时候,只见贾三喜拉着南雁走了进来,南雁手里还拎着一大兜礼品。贾三喜傻呆地站在那儿,好像做了错事,脸上飞起霞霓,赧然一笑,也不知说啥好。然而南雁却甜甜地说了声:“伯母好!”
李保姆将满篮子菜放回地上,挺直腰板望着张侠那副冷若冰霜的脸,甚是可怕,又望望三喜那般呆样,还有蓝青那种不自然的姿态,怕场面搞得尴尬,赶忙笑着说:“三喜,我知道南雁爱吃鱼,今儿我特意买了条鲜鱼……”
说到这里,只听张侠“哼”了一声,就像风雨前的一个响雷,声音很大,使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而后她离开沙发,“噔噔”走上着楼梯。
李保姆怔了怔,半天才说:“呃,蓝青,南雁你们可别走,我这就去做饭给你们吃。”
南雁脸上露出惊疑的神色,可她弄不明白,今天这次来张侠那往日的热情一下子降到冰点,先冲李保姆发火,然后又气冲冲地走上楼,这一招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不管怎样,她觉得是不能再呆下去了,眼看就要吃饭了,蓝青和三喜费了好大劲也未能将她留下。
张侠一进房间就气得躺在床上,金枝喊她吃饭,她也不肯。但她听说南雁走了,才起床下了楼,见到三喜又狠狠地训骂了一顿。
贾三喜本来心里就不愉快,又遭到如此挨骂,最后含着泪出走了。
晚上,张侠喝口水将嘴里的药丸送了下去,然后往沙发后背上一靠,又将一条热毛巾搭在脑门上,在那装腔作势地哼唧着……“今儿可把我气坏了,他们都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说到这,她见一旁沙发上坐着的贾建成没有吱声,又叨咕起来,“这个三喜翅膀硬了,我现在说啥也不算了,他想咋就咋……”
本来贾建成吃罢晚饭就想去楼上休息,只因今天下午贾三喜来建筑公司找他,把情况都跟他完整地讲述了一遍。贾建成想趁晚饭后跟张侠好好拉拉,一直无法开口,正好这会张侠把话引入正题,他才故意这样问道:“三喜怎么啦,竟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张侠猛地坐正身子,一下子拿掉脑门上的热毛巾,“就拿今上午说吧,蓝青自个先进来,三喜和那个小记者在门外站着,正巧李保姆上街买菜回来,硬拉着才肯进来。这来就来了,还磨矶啥……”她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三喜和南雁后来进屋,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
“不来谁想她,眼不见心不烦。我见她一面,就少活一年。”张侠越说越生气,“他们三个是故意糊弄人,哪一个也不是糊弄大哩!”
“南雁是在这吃过午饭走的?”
“我哪有饭给她吃,有饭还不如打发要饭的呢!”
贾建成说:“刚才吃晚饭时,我就没有提这件事,也就是三喜和南雁俩人的事……”
李保姆走过来,一听到这,快言快语地说:“哎呀,贾董事长,你还不知道哩,大妹子叫三喜辞掉南雁,还不是想……”
“想什么,就你嘴快,”张侠冲她说,“还不回屋歇着去,明天还要早起。”
南雁中午从张侠家出走,一直没顾得跟三喜通电话。刚才打三喜手机,才知三喜在单位宿舍里,于是南雁跑到他宿舍里找他出去玩。她走到房门口,毫不客气地进了屋。她见他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惨淡的灯光,将他的脸照得一片灰暗。
“三喜,”她亲切地叫着,“怎么一人坐在这里?”
他动了一下,没有吱声。
“喂,今晚上我有时间,咱俩一块出去走走。”南雁热情地邀请他。
他缓缓抬起头,悠长地叹口气,又低伏下去。
南雁感到惊诧,只见他面无血色,两眼呆滞无神……她禁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怜爱地问:“三喜,您到底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他享受着她的爱抚,眼睛一直看着她。她确实很美丽,也很动人,他觉得更爱她了。
她手在抚摸着,手心汗腻腻的,“生活中的酸咸苦辣五味俱全,遇到麻烦要知道怎样去摆脱。忘掉烦恼忘掉忧,凡事想开点,别老把气憋在心里头。”她又逗他说,“大男人还在纳闷气,耍小孩子脾气,叫人看了多不好意思。快点,我们出去玩玩。”她硬将他拉出屋,俩人走在灯光幽暗的人行道上。“三喜,您猜猜,我今晚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转脸望了她一眼,猜不出来,只是默默地垂下了头。
南雁见他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说道:“您呀,真蠢!告诉你吧,我的一篇文章在市里评比获得了头等奖。”
他扭过头,朝她笑笑,从那异样的眼神里可以分辨出他在对她表示深深的祝福!由于他今天心情不佳,一时还表露不出来,只是掩藏在内心深处罢了。
“您怎么搞的,谁又跟你过不去啦!”南雁跨前一步,和他面对面地站着,执手相看,并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口,故意诱使他说,“今天我文章获得殊荣,难道你就没点表示……”
迫于无奈,他也只好在这大街上回吻她一下。
她顿时心旷神怡,“嗯,这才够味嘛!”
贾三喜,南雁已卷入爱的浪潮,他们的思想感情就像滚滚洪流,已经奔腾不息不可回复。说真的,他很欣赏她那难能可贵的热情和动人的风采,她的一举一动都深入他的骨髓,跟她在一起,他感到心情欢快,舒畅……可眼前遇到的窘境,使他无法摆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他今晚表现极为不好,但他对她仍有一颗滚烫、火辣的心。在这个时候,又显得特别强烈,他决定今生今世和她在一起,如果得不到她一辈子绝不谈婚论娶。
贾建成这时点燃着烟,吸了一口,说道:“三喜今天下午到我办公室里跟我说,你就因那天上街见南雁和一个男人在街上走着,才让他跟南雁断绝来往的……”
“我就想到三喜说到半中腰就不说了,他压根就没把话说完,那天我确实看见南雁和一个男人在街上走着……”她故作一副生气地样子,“他们那事不明不白,到现在都说不清楚。我家儿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娶她这个毛手毛脚的女人……”
贾建成吸口烟,忍不住“嘿嘿”两声,然后说:“这事三喜说他都问过了,南雁那天去采访一位小学教师,根本就没和一个男人在街上走动。”
“他想封我的嘴,办不到。”张侠觉得事已露相,便又来个顺水推舟,“三喜问她,她当然不会承认。这么不光彩的事,就是有还能会说出来,这不等于往自个脸上抹黑……”
“你思想也太凝固了,南雁就是有个一鳞半爪的,别搁在心里头。”他接着说,“三喜和她恩爱有加,你就别鸡蛋里挑骨头了。要将心比心,不要强人所难。”
南雁领着三喜来到公园一个舞厅里。
一曲开始了,她邀他下池。他说不想跳,于是她就和他面对面地坐着、喝着。
约莫过了大半个钟头,他们走出舞厅。她挽着他那粗壮的臂膀,漫步在公园里。这公园真是太美了,草木茂盛,花儿绽放。一阵晚风吹来,花朵的芳香沁人心脾。
电视里仍播放着刚才的片子,他俩也无心看下去,就这样闲聊着。
“这人家养的闺女,未过门说得都是好听的,谁知过了门又都成了啥样?咱别比远,就比咱家蓝青,逢年过节到咱家跟到她娘家备的礼就一头轻,一头重。她眼里只有她爸妈,哪有公婆呀!”张侠说,“我这次是拿定了把握,这找不着根梢,摸不清底细的就是长相再好也不能结亲,还不如找一个亲近的。”
“你这一想法好是好,可三喜他……”
“金枝从小在农村打滚长大的,受过不少苦,懂得怎样过日子。我看金枝是个老实孩,安分守己,把她嫁给三喜也是天公地道……”
说到这,贾建成打岔道:“他俩是近亲,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醋打哪酸,盐打哪咸,我自儿个心里清楚,他俩表面上是姑表兄妹……”她瞅一眼左右,见没有旁人,又低声说着,“可三喜他……”她有些不耐烦了,“好啦好啦,我不跟你说这些,|奇…_…书^_^网|净浪费时间,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贾三喜和南雁坐在公园里一片毛茸茸的草地上,她偎依在他怀中,头望着天,等着他的吻,等着他的爱。
终于,他低下头,将他那滚烫而红润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南雁,”他松开她,“中午你去我家,我妈她……”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