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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南雁这时候肯定是吃过早饭外出采访去了。”
“那,那就等中午。”她脸上依然保持着灿烂地微笑。
“恐怕中午也不行,南雁白天忙,根本没功夫坐下来吃饭。”
张侠想了想,然后又说:“这样吧,你晚上请南雁过来,我一会打电话通知你大哥大嫂,还有你二哥……”
张侠吃过早饭陶然自得欣赏着电视节目。
李保姆挎着空篮子从厨房里走出,今儿个没有搭碴,都拉开客厅门了,张侠扭头看到又赶忙把她喊了回来。
“大妹子,啥事?”
“你今儿上街多买些菜,噢,别忘买条鲜鱼,留着晚上做糖醋鱼。”
“大妹子,晚上又请谁来家里吃饭呀?”
“南雁!”
“谁谁……”她觉得奇怪,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大妹子,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我又不糊涂,说啥胡话。”
李保姆感到可信无疑,只是高兴地说道:“哟,今儿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这话能从大妹子嘴里说出,真是不易呀!”
“瞧你说的,请南雁来家里吃饭有啥稀罕的,她平时少来呀!”
李保姆都走两步远,又返回来问:“大妹子,你是不是又同意三喜跟南雁好啦?”
张侠有点不耐烦了,“这你就别打听了,赶紧上街买菜去吧!”
到了晚上。
张侠好不容易才把南雁盼到家里,他俩一进来,张侠满面春风地迎上前,“哟,我的干女儿南雁来啦,可让我想死你了,正如电视里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伯母好!”她叫了声,然后又扭头朝那边坐着的贾建成,贾大志还有蓝青打着招呼。
“走,南雁,咱娘俩到那边沙发上坐去。”俩人坐下后,张侠又忙着拿条香蕉剥着皮,后又递到她手里,“南雁,吃条香蕉。”
南雁慌忙推辞着,“伯母,我不吃,还是你吃吧!”
这时,坐在一旁沙发上嗑着瓜子的蓝青接过腔,“南雁,给你剥好皮了,你就吃吧!”
贾三喜坐在那儿,目睹南雁这次受到的优厚待遇,心里也就踏实多了。说实在的,一路上,他心里揣测不定,杯弓蛇影,不知道进家后,张侠又会怎样……嗨,真没想到,张侠见到她,脸上却绽开花儿一般的笑容,语气委婉,甚至待她比以前还要热情。然而张侠一反常态,又令他孤疑,难道这是在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鬼把戏,里面还会有别的用意……他不敢往下想了,就这样无动于衷地坐着,在那察言观色。
张侠又剥完一条香蕉,边吃边问着:“南雁,这些天忙啥啦?伯母也不见你来家里了……”她欣喜之情,形于辞色。
南雁吃着香蕉,然后笑笑说:“伯母,我也想来看您,可就是工作太忙,无法脱身。”
“这一点伯母能理解,以后有时间就常来家里,呵!”张侠丢下手中香蕉皮,起身说道,“走,蓝青,到楼上我跟你说句话。”她又扭头朝身旁的南雁笑笑,然后和蓝青去了楼上。
张侠的这一举动,又引起了三喜的猜测,她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还有背人的话非要到楼上说不行,使他疑云难消,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贾二龙跟方圆他们几个一直躲在单位宿舍里搓麻将。贾二龙脑子电光火石地一闪,想到该回去了。于是他开着朋友的车子驶到一家花店门前停住了,跳下车,关好车门,就直奔花店。这里简直是花的世界,到处摆放着各色各样的鲜花,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服务小姐特意为他选配了几朵好看的花儿。他付了钱,道一声“谢谢”就急匆匆地走出花店,打开车门坐进去,重新发动马达,掉转车头,绝尘而去。
几分钟后,只见张侠和蓝青从楼上走下着。张侠仍在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发出笑声。
李保姆从厨房里走出来,和南雁寒暄几句,张罗着吃饭。
张侠用眼扫视一下客厅,着急地说:“哎,二龙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到啥时候了。”
话音刚落,只听客厅门“咣当”一声被推开,贾二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二龙,你怎么还买几朵花回来?”
“妈,弄朵花儿往餐桌上一放,这样不是更增添几分浓厚温馨的气氛嘛!”
李保姆接过腔:“大妹子,还是二龙想得周到,只要大家有个好心情,天阴也会灿烂。”
吃饭时,张侠不住地往南雁面前的小盘子里放菜。由于她的盛情款待,搞得南雁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大家也显得特别有心境。因为张侠脸上焕发出往日少有的光彩,他们吃起来也显得有滋有味了……
李保姆将张侠房间拂拭了一遍,便从楼上走下来。她听见张侠在打电话,没有吱声。张侠对着话筒叮嘱几句,然后挂上了。李保姆趋上前问着:“大妹子,刚才在跟谁通电话呀?”
“……跟蓝青。”她高兴得嘴里还不断地哼着小曲儿。
李保姆想起来了,于是脱口而出:“我知道是啥事了,二龙说他马上就和南雁成亲啦,还要我等着吃他喜糖哩!”
“就二龙嘴快,狗肚里盛不了二两香油。”她很气愤,又故意这样说道,“你别相信二龙的,他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看二龙不像,他句句说得可是有板有眼的,”不管张侠怎样掩盖,李保姆还是肯定了这一事实,“二龙说他媒人还是蓝青,他已为蓝青身上花了上千块钱啦!”
张侠觉得事情已被抖搂出来,瞒也瞒不住了,便嘱咐着:“二龙是屎不出来屁打雷,说话跟缺个心眼似的,东一句,西一句,你可别跟三喜乱说。”
“大妹子,这我知道。可他俩都是自家孩子,你这样不是……”
张侠料到她要说什么,赶忙堵住了,“我觉得三喜跟金枝挺般配的,虽说还没定下来,那还不是迟早的事。二龙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成家。现如今他看上南雁了,我这做妈的还能去拆他的台,挖他的墙根。你说得不错,他俩都是我儿子,可我总不能眼看着二龙打一辈子光棍吧!”
李保姆在心里思谋着,过一会才说:“理倒是这个理,我琢磨着南雁不会跟二龙,你想南雁喜欢的是三喜……”
“你真不会说话,你怎么就不往好处想。这事还没跟南雁说哩,你就在这说些丧气的话,真没劲。”
李保姆这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着:“不不,大妹子,我巴不得这事能成,那要是不成……”
说到这,张侠就急着插上话,“这事成不成,还不就看蓝青的了。”
“蓝青把这事给包啦?”
“反正我把话都跟蓝青说透彻了,就看蓝青怎么办。他俩都是自家兄弟,这回不就能看出蓝青偏向谁,往哪边靠喽!”张侠接着说,“虽说蓝青为这事费心了,二龙也没亏待她,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哩,也不会白花。蓝青既然收了人家的礼,那就得想办法给人家说和成,咋着也得对得起人家。”
李保姆听后,也就不吱声了,心想,蓝青碰到这种情况,那可是盘根错节,左右为难。虽说张侠已嘱咐李保姆不要将此事透露给三喜,可把不住风的她等到都吃过午饭,就跟随雪妮跑上楼,并把她拉进屋里,关上房门,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雪妮听。
贾雪妮听后还不太相信,等晚上加完班,从歌舞团跑到蓝青那打探个清楚。雪妮晚饭也是在蓝青那吃的,吃完饭,雪妮就随蓝青端着吃剩的碗筷来到厨房里,继续聊叙着。
蓝青双手插进水池里,边用抹布擦洗着碗边说着:“这事想起来真怪,更使我料想不到,二龙竟爱上南雁了。我早知道这样,开始就把南雁介绍给二龙了。”
雪妮忍不住插上话,“大嫂,二哥言语诡谲,狗皮膏药,别相信他那一套。你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兴许二哥是想玩玩她……”
“雪妮,不像你说的那样,我能看得出二龙这次是动真格的,”蓝青说,“退一步讲,二龙若是想玩玩,年轻漂亮女孩多啦,何必非要找南雁。”
“二哥骨头贱,是属于那种越吃不到葡萄越想酸的角色。漂亮姑娘成群结队,为啥偏要跟三哥争夺一个呢?”
“二龙把话都跟我说尽了,他说他这辈子跟南雁特别有缘,爱就爱南雁一个人,也惟独南雁让他动心。”
听她这一说,雪妮也无话可说了。
蓝青不停地洗着碗,同时又感到奇怪,“哎,雪妮,你说咱妈那种老思想怎么突然转变过来了,这会倒不嫌弃南雁了……”
“大嫂,你还真相信咱妈以前说得那些呀,明眼人都知道,她那一套都是蒙人的。”雪妮问,“大嫂,这事你跟南雁姐说了吗?”
“还没呢!”蓝青继续洗着水池里的盘子。
雪妮直言说道:“大嫂,你既然没说就不要说了。说了也白说,南雁姐不会同意的。”
“咱妈今儿一天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我跟南雁说了没有?可你大哥硬拦着我不要提这事。”
“大哥做得对,哎,大嫂,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她又问着,想听听蓝青的。
一向做事聪明的蓝青,这下也进退两难了,“我要是跟南雁提这事,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三喜。要是不提,跟咱妈,二龙也没法答复呀!”
“大嫂,你听我一句劝,别给南雁姐增加心理压力了,”雪妮说,“南雁姐和三哥已经是情投意合,难舍难分,你何必再去拆散一对好鸳鸯。”
蓝青洗完水池里的碗和筷,将赃水排放掉,又拧开水笼头。待抽了大半池子清水后,又逐个擦洗着碗和筷子,“雪妮,我怕二龙天天来熬磨人。”
“大嫂,你尽管放心,我这就回去找二哥说,叫他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雪妮说完,转身走去。
蓝青慌忙从水池里捞出手,在她身后走着,“雪妮,你要好好跟二龙说,可别吵起来。对啦,这事还不能让三喜知道了。”
她俩来到客厅,“大嫂,这我知道,”雪妮又对她说,“今后咱妈要打电话问你,你就说问过了,南雁姐不同意。嗯,要不再加上这句,南雁姐说啦,这辈子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二哥的……”说罢,竟憋不住笑起来。
在客厅一直跟大志看电视的赫儿,看到雪妮拉着想走的架势,赶忙跑过去,要跟她一块回去。
蓝青搭上腔:“赫儿,今儿太晚就别回去了。”
贾雪妮见赫儿不同意,气得两只脚将地板跺得“咚咚”响,“好好,姑姑这就带你回去还不行。”于是雪妮跟他俩打声招呼就拉起赫儿走了。
贾二龙晚上准是喝多点酒,脸上都挂幌子了。他正在兴头上,坐在自己床前的一把椅子上,边吸烟边跟李保姆吹牛神侃起来。“李妈,我知道你能说会道,这事还得仰仗你,你得给我穿针引线……”
“这种寅吃卯粮的事,我不干,”站在他身旁的李保姆快言快语地说,“我就是夸你一百个好,就见得南雁……”说到这,她赶忙用手捂住嘴,将剩余的话咽了下去。
“李妈,就我这条件哪一点比三喜差,还怕南雁看不上我,”他不但不恼,反而夸大其词,“我买了一套四室一厅的公寓,因为我特别讲究生活的质量,追求高层次的物质享受,将新房装饰得舒适温馨,富有浪漫情调。我要让南雁看后无可挑剔,心满意足。”他吸口烟,接着说,“李妈,你只要给我加把劲,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李保姆一听这话动了心,眼角的皱纹中充满了笑意,挺直腰板说:“杀人的肝胆,救人的心,能帮一分绝不差半毫。”
“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