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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电光激射,冲倒了两个,刀光再回旋反掠,两个中刀的人身躯恰好撞倒后面的蒙面人,生人死人跌成一堆,血腥刺鼻。
几翻冲击过后,便吓破了所有人的胆,太惨,剑下断魂,刀光夺命。
“退……”
几名蒙面人丢下犹自被重耳牢牢的公冶方,不顾一切的飞撤而逃。
“哈哈!那里逃……”狐射姑的身形在墙角闪现,猎刀疾挥,刺眼的寒光蓬然狂迸,血光眩目……
太快了,几名蒙面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所摧毁。
“啊……”惨叫连连,数道身影狂号着仰面飞跌,把长余高的红墙砸出几个大窟窿,整堵墙壁顿时爆裂,轰隆下压,不毁于刀剑,便亟于砖墙之下,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你们……太狠了……”公冶方骇然色变,望着满地残血断肢,虽是久经阵仗的老手,亦不由得身体颤抖起来。
“你数次偷袭于我,那女人给你什么好处?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身后是谁,今天你一定得死。”重耳一抖长剑,直刺中宫。
公冶方早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接招,一声呼啸,身体下沉,屋顶出现一个硕大的碎洞。
重耳在气机牵引下,亦毫不犹豫的随洞而入,无形真气融剑而下,把在下方的公冶方完全笼罩在一股摧心裂肺,使对手无从抗拒的惊人剑气中。
公冶方不愧是一流高手,就在重耳穿洞而入的一刹那,便猛然回身迎击,一击不中后,他立即把剑气化为绕身疾起的护身罡气,仍保持极快的速度逃窜入房中。
重耳不由得暗赞一声,不过却知公冶方这次是死定了。
几间土瓦屋中,传出一声怪叫,人影纷纷抢出。
正房的大门处,闪出裘无极与三名护卫的身影。
“此路不通!”
“老夫纵横天下数十载,岂能被一帮小毛孩所欺。”公冶方一声狞笑着,抬脚向土墙踢去,“去死吧。”
无数道粉碎的干土刹时间成了一堆最密集的暗器,带着强烈的呼啸声呈铺天盖地之势朝众护卫飞射,裘无极与同伴不得不挥舞刀剑格挡。
气劲乱旋之下,公冶方顺势从窗户中飞纵而出。
“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正前方突然传来重耳冷酷的声音。
公冶方身体一震,倒飞而回,跃向右边的低墙。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
狐射姑居高临下的长剑遥指,老眼厉光闪烁。
“你们以为赢了吗?”公冶方眼见陷入包围,反而突然立定,“我要让你们都给我陪葬……”
“你配说这种话?可恶!”裘无极满身泥尘钻了出来。
“哈哈哈!”公冶方面目狰狞,颇为豪放又略带点悲凄的仰天大喊,“别管我,放箭……”
“嗖……嗖……”无数道厉啸响起。
“啊……偷袭……啊……”四周屋顶上发出一阵狂乱的惨嘶和惊呼。
“射死他……”公冶方突然脸色煞白,仿佛白日撞鬼般。
三十名齐兵打扮的人正弯弓连射,几乎是箭无虚发,公冶方最后的秘密武器--一群隐藏在瓦砾堆中的弓弩手几乎连抬弓的机会到没有,一个个惨呼着倒载而落。
“留几个活口。”重耳长剑一抡,罡风虎虎,威风八面的往公冶方前面一站,具有霸王的气概,“但你必须得死。”
公冶方暴喝一声,“我和你拼……”
“嗖……”公冶方的长剑嘎然掉落,一支弓箭射穿他的右腕,踉踉跄跄又冲了几步,“嗖!嗖!”又是一连串的强弓破空之声传来。
“我……好……恨……”
这个骊姬阵营中的第一策士喊完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裘无极上前踢了踢被射成马蜂窝的尸体,兴奋道:“这个家伙还真有些辣手呢。”
“留了三个活口,其它受伤的……”
“杀了!”重耳转身朝齐国神射营走去,“无极你清理下后事,我听到洛邑禁卫的马蹄声,你知道该怎么做,射姑你带上俘虏跟我先回召陈宫。”
雨后的夕阳艰难地开放着,温热的阳光若帝王降临般悄然而来,空气中浮荡起丝丝清凉的气息。微暗的紫阳投射到绕山而筑的召陈宫上,更显其气势雄伟,气象万千。然而有些幽暗的角落,阳光却永远无法企及。
“招了,全招了,哈哈!还得狐老哥出马啊。”
裘无极与狐射姑一前一后进入大厅。
前者脸现喜色,后者神色凝重。
重耳眼神一动,奇道:“都招了些什么?”
“这帮贼子竟还准备在归途用兵,据说已从禁宫调遣五千铁甲,务必全歼我等,哼!”裘无极怒不可遏道:“有个贼人说太子申活不过这三天!”
重耳心中打了个突兀,抬眼朝狐射姑看去。
狐射姑摇头一叹。
“是真的……”重耳浑身剧震,想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顿时手脚冰凉。
“恐怕假了不。”狐射姑眼神迷离难测,捋须沉声道:“以他的等级,也只能探听到一丝风声,更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亦不知他们怎么向太子下手,我们无从帮起,纵然是去通知太子,这遥远的路途也需十来天才到,远水难救近火啊!”
重耳一个激灵,骇然道:“如此说来,这次他们是准备彻底撕开脸面了,我们还能回晋吗……”
狐射姑喟然道:“属下刚才想了想,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下手则罢,下则不会留后路给我们,甚至是夷吾……”
裘无极呆了一呆,看了看重耳,又望向狐射姑,“不会吧,也许是那家伙被逼急胡说八道。”
重耳知道他是一个尽量往好的方向想的粗人,遂摇了摇头,”我明白了,定是献公自知身体不行,否则不会如此仓促下手的,哎!如今我远离晋土,兵权亦收回,蒲邑……但愿她们不会有事。”
狐射姑眼中突然精光一闪,满脸恳切地望向重耳,一字一句道:“不若招回颠硕与游宫藏等一干猎手,我们连夜赶赴蒲邑,整合蒲邑众族,再与乱贼周旋。望公子拿定主意,有一个盘踞之地便是争战的本钱。”
谋反?那落在里克手中的小凤怎么办?丢下她亡命天涯?
重耳愈想愈拿不定主意,只感头皮发麻,脊骨生寒,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波荡的情绪道:“事关重大,等子推与雪丹清回来后再议吧。”
“那现在?”
“时间紧急……嗯!无极你马上出发,赶往蒲邑,带八匹善走骏马,路上不要作任何停顿,先把弄玉与季槐接出来,在我们回去的路途相会……就黄果岭吧。”
“遵命!”裘无极知道时间的重要性,因此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
除了裘无极的跑动声,重耳与狐射姑均陷入沉默。
“公子!”
“主人……”
雪丹青与琉璃一脸担心的冲进大厅,不用说,她们肯定知道重耳遇袭之事,或者遇上裘无极,明白即将会发生的大事。
“你们回来了,好!玩得开心吗?”重耳勉强压下烦乱的心绪,脸带浅笑道。
“好……只是担心公子。”雪丹青紧紧挽住重耳的胳膊,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重耳,似乎想从他脸上查探些什么。
琉璃上下打量了重耳一阵,轻嘘了口气,美目圆瞪道:“我们杀回翼城,公子去作大王。”
重耳想笑却笑不出来,叹了口气,抚摸着琉璃的长发道:“傻丫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公子可有打算。”介子推缓缓出现在厅门。
“啊!介大哥定有办法。”琉璃像是发现救星般迎了上去,亲昵的拖着他来到座椅前,“帮帮公子,让他不再受那女人的欺负。”
纵使以介子推的定力,亦显得神情尴尬,白净的玉脸上难得的浮起一丝红晕,“夫人……”
“我现在还不是……”琉璃突然发现说走了嘴,见四人均面带微笑的瞧着她,不由得跺脚娇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看着我干什么,谈正经事。”
“看我们的琉璃有多么的漂亮啊。”经琉璃这一闹,压抑感顿时减轻了不少,重耳目光一转,对介子推道:“我想先听听子推的意见。”
介子推目光一凝,开门见山道:“世事孰难预料。据我看来,太子之死定不能免,至于夷吾,当无性命之忧,公子的决定也许将左右局势。”
“为什么太子就一定会死?”琉璃小心翼翼问道。
“性格。太子申自幼知文达礼,生下来便作为未来的大王培养,因此养就一副逆来顺受之性,即使大王赐死于他,他也绝不敢反抗,严格说来,他不合适做战难时期的君王,若是国泰民安时期,他定是最好的大王。”介子推深深的望了重耳一眼,沉声道:“若公子向里克示好,我们便有一搏之力,甚至还要站少许上风……”
“不,要我向那老贼示好,还不如杀了我。”重耳腾的站起,眼神冰冷如万年潭水,他不是不明白介子推的话中之意,只要虚于委蛇,便能合力拿下晋国,一旦凳上晋君宝座后,再索回小凤,擒杀里克。但是他做不到,小凤在里克身边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安心,心如刀割,虽然身边的女人不时给他安慰,但小凤那凄凉的声音却无时无刻不在呼唤他。
雪丹青目放神采,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她愈来愈觉得能遇上他是自己的幸运,“我赞成公子的观点,救出小凤是目前唯一必须去做的。”
琉璃看了看介子推,又望了望重耳与雪丹青,半天才取舍,“我听丹姐姐的,那就去救回小凤姐姐吧,她太可怜了。”
介狐两人对望一眼,均流露出一种颇为复杂的眼神,相视摇头。
“啊……”琉璃忽然想起什么,眼睛投向重耳道:“戚妃有消息传来,说公子可以开始行动。”
蔡姬之事?重耳脑中一震,想那么多干什么,先能完好无损的离开洛邑才是,”狐射姑你想办法发布一条流言:就说蔡姬已染上花柳病,并想办法寻找两个有病上身的年轻男子,送往蔡姬府。”
狐射姑知道重耳主意已定,不由长叹一声,颓然道:“我这边还认识不少人,散布流言没有问题,病人……可以去娼僚院找到。”
重耳沉声道:“争取在我们走前见效,目前先保证安稳离开洛邑,其它……等与季槐她们相会再说吧。”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仿若万道霞彩洒落洛邑城。
虽说昨天的大街刺杀已然传得沸沸扬扬,但阳光依然高挂,天空亦如往常一样。即使是昨天事发地点的一片狼籍亦经过夜雨的洗刷,重新回归那份喧嚣,半点尘埃都未落下。
不过重耳被刺杀的流言很快就告一段落,对洛邑人来说,重耳不过是一个诸侯国的贵公子罢了,毕竟离他们太遥远,怎及得艳冠洛邑城的蔡姬那般让人牵挂呢。
狐射姑果然不负重耳所望,只是短短一昼的时间,蔡姬得了风流病的消息便传遍全城。并有洛邑名医从蔡府被踢:据说他亲眼看见一个年轻男子不治而死于蔡府。
不消片刻,姬卫青与周僖王便有了反应。
姬卫青更是得知消息后便赶往蔡府,没多久就脸色发青的走了出来,不停的催促:“快!快离开。”
周僖王派了最得宠的戚妃与御医前往,半晌后,亦是灰头灰脸的逃离。
到了中午,这个以前门庭若市的豪宅便人烟皆无。
重耳带着狐射姑登门拜访。
好半天依儿才阴沉着脸拉开大门,看见重耳,眼睛一亮,顿时一丝泪光浮上眼眶,“还是公子重情意,今天我们府里的奴仆都跑了不少,夫人正发脾气哩。”
“哦!”重耳稍稍一愣,他没想到蔡姬竟连两个亲密的丫头也瞒住不说,可见她的心机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