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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一场大戏就要上演。”
介子推道:“公子有什么打算。”
重耳沉默了一阵,突然道:“告诉所有的人,做好离开临淄的准备。”
“就这样离开?”狐射姑不解道。
“呵呵!现在的林淄是极为干烈的一捆柴,我们不妨点把火,再煽煽风。”重耳的声音异常地淡漠,完全不带半分恼意,然而大家却从他的话里感到一股寒意。而且这寒意似乎能将临淄的火焰燃得更高。
其实重耳的心情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淡,从根本上说,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才特别疼恨背叛者。但狐熙并非完全意义上的背叛,在他发现重耳并接纳他前,他已经是拓王的人,这一点,使得狐熙的死,并没有为他带来半分快意,而更多的是无奈。如果能选择,他更希望狐熙能活着。毕竟,狐熙对周朝的忠诚,并没有错。
走进内院前,他看见琉璃向他奔来。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一轮淡淡的朝阳悬在屋檐后面,映在琉璃好看的额头上,看起来那样近,仿佛伸手可及。
季槐轻笑着隐入房间。
她知道自己占据了公子的太多时间,应该加以平衡才能维护重耳后院的安宁。
重耳感激的看了看她的背影,便大步迎向琉璃。
岂知琉璃人到身前,却猛的停顿,闪避重耳的拥抱,小嘴一瘪,嗔道:“你还知道回来啊?都什么时候了。害人一宿没……”
见她熬得通红的双眸,重耳便知她定是整晚未眠,不禁心中一软,柔声道:“你怎不睡觉,熬坏了身子,以后谁来帮我。”
重耳这话说完,琉璃顿时想起了昨晚的难眠之夜,气愈是不打一处来,娇美容颜上浮现起幽怨的神色,“你有要我帮你吗?我有自知之明的。”
重耳眸光一闪,倏地倾身吻住了她嫣红的小嘴。
“呜……放开啦!坏人。”琉璃使劲的转过脸去。
重耳眷恋不舍的离开她甜美的唇,但双手仍是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琉璃刚想抗议他搂痛了她的腰,“我……呃!”话未出口,重耳又一声不吭的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
“呜……老来这招,我坚决不从。”半晌,琉璃使劲咬了一口,微带醋意道:“你向别人使出去吧。”
重耳欲言欲止,半晌,他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有些事情以后再和你说,请给我时间,好吗!”
琉璃美眸一瞪。干脆闭嘴不语。
“哎!都这时候了,你还耍小脾气……”
重耳苦笑着轻开双手,做势迈步离开。
“……公子……”
“真生气了?”
“喂!璃儿不过想撒撒娇嘛,回来……”
只到琉璃的话语中可是夹带哭腔时,重耳才默不做声的回过头来,“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胡闹。”
“谁胡闹……好,就不胡闹。”琉璃眼巴巴的看着重耳。
“嗯!这才是我喜欢的璃儿。”重耳暗笑着伸开双臂,“过来,让我抱你进去。”
怎么这样子?每次说到最后都是我的错,琉璃虽然极感委屈,但身体却摔向重耳的怀抱。
重耳双臂轻柔的搂住了她,舌尖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小嘴,耐心地重复着如蝶扑般的轻吻,他的温柔使得琉璃下意识的微启檀口。
灵活的舌乘隙钻进了她温暖的口,却仍轻柔地怕吓坏她似的哄诱轻舔,勾起她温香的小舌圈绕。
琉璃只觉有一股酥酥痒痒的快感从脊背直冲向脑门,昏沉沉地,令她全身乏力地合上了眼。
“嗯……”在她柔软口中探索的舌,带来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低低的轻吟。
好半晌,重耳才在舒坦的长叹中离开了嘴巴,薄唇抿起淡淡的邪笑,看着她自恍惚中清醒。
琉璃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眼瞳晶亮,竟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然身在床榻。
“告诉我,说你想要。”重耳低声在她耳畔吹气。
琉璃忽然发出一阵俏生生的娇笑,她想要尽力去掩饰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虽然她觉得很舒服,但面子上总是拉不开,于是,她口中含糊其词说了句什么,恐怕她自己都没有听清楚。
重耳的脸上升起一抹淡笑,慢吞吞道:“说什么?没听清楚哩。”
琉璃心叫天啊,这个男人每次都要让人彻底投降,太霸道了吧。但她却偏偏极为享受他的挑逗,想拒绝也难,于是她索性闭上眼睛,羞红着脸道:“想!”
重耳得意的笑了。
回想数月来的发生的事,竟是美妙多于痛苦,这使他有种恍若虚幻的飘忽感觉。
明天,将是极为重要的一天。也许,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也许,今天是在清拂院的最后一次欢好。
重耳第二天来到齐宫时,正值易牙与竖刁带着“神医”扁鹊觐见齐王。
易牙与竖刁看见重耳时,神色各异,也许是他们伪装得太好,或许是一击之下,方明白重耳强大的实力。是以改变策略,竖刁作为禁军之首,满脸歉意道:“在下刚接手禁军,昨日防范不周,惊扰了公子,请公子多多包涵。”
“没关系,不过我现在能知道是谁人主使的吗?”
竖刁与易牙对视一眼,脸上浮现犹豫之色,半晌,小声道:“公子可曾与公孙家结过怨仇?”
重耳心中大骂“狡猾”,竟把公孙家推出来,好一个一山二鸟之计。既摆脱了嫌疑,同时也把矛头指向公子元,最好重耳带人去找公子元拼个你死我活。
“难道是公孙无景?”重耳表面上一副惊讶之色。
“哎!无景那丫头,就是他父亲在世,也管不了她,公子……”竖刁一副欲言又止之状。
易牙突然开口叹道:“公子远来之客,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忍下这口气吧。”
重耳不免有些诧异:“给我个忍的理由?”
易牙不语,竖刁代为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公孙家身后之人是……公子……元……”
“哼!”重耳精芒暴闪,一股慑人的气势迎怒而生,“我重耳不会管他是任何人,只要惹怒了我,便是天王老子,也要斗他一斗。”
容易牙与竖刁眼中不约而同的闪现出一丝喜色。
齐声道:“若重耳君有所吩咐,我们两人绝对全力支持。”
“好人啊,齐国也就剩下你们两位贤德之臣了。”重耳面带感激地施礼道:“希望在下能有机会回报两位的大义,可惜……我一个落难之人,自身尚且难保……”
易牙往幽暗的偏殿内望了一眼,竖刁顿有所悟,心领神会地笑着打断了重耳的话,“公子之贤德天下皆知,能交到公子这等朋友,鄙人足矣!”接着他话锋一转,哀叹道:“只是大王的身体,实在让下臣们担心啊。”
重耳暗笑:“来了,就怕你们不上勾哩。”
竖刁又道:“若大王体健,谁人敢小觑公子,更莫说刺杀之举。”
见重耳面色转忧,易牙接口道:“公子当听过扁鹊之名吧。”
“当然听过,扁鹊人称神医,有起死回生之能,大夫怎会突然提起他……”重耳眼神蓦地一亮,愣道:“扁鹊不是已到了王宫吗?”
易牙眼神一黯,指向偏殿方向,“神医的确已到王宫,但大王见过一次便拒绝……”
“那应该赶紧劝劝大王啊?”重耳激动道:“只要神医出手,大王定然全愈,在下回晋也……”
发现说漏了嘴,重耳下意识的朝两人笑了笑。
“可惜……大王……”两人面带忧虑的垂下头去。
“难道?”重耳呆愣半晌,看了看两对期望的眼神,犹豫道:“要不,在下去劝劝大王?”
“好!公子现在是大王最信任的人,公子出马,定能挽救大王数载福寿。”
竖刁刚说完,易牙便急道:“公子须尽快,病情不容拖,否则扁鹊纵有回天之术,怕也无法……”
哼!两个无耻之徒,竟压迫不急待的想给齐恒公送终。
虽然门帘隔绝了重耳的视线,但他仿佛能看见齐恒公微微颤颤的身躯,是那样的孤独和衰老。
如果换一种形式,重耳必然会帮恒公除去这群毒瘤,但,为前途大计,他不得不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反正恒公也不是什么好人,弄计玩谋一辈子,没想到自己将死于阴谋。
重耳无声的冷笑。
东周的霸主即将陨落,听说已故的管仲是天下绝无仅有的明臣。也许自己该庆幸,齐国毕竟没有第二个管仲,像眼前这类阴险的小人倒有不少。
当重耳走进恒公的房中时,一股恶臭传来,恒公歉然一笑,“寡人命人去掉了香烛,一种味道虽不好闻,但总比那种香臭混合的怪味好闻。”
每当他面对重耳之时,嘴角总是含着一丝慈爱的微笑。但他的眼神,却全然不像一个行将朽木老者的眼神。
淡然而冷漠。仿佛能穿透世间万物。
看到这种眼神,重耳便有所领悟。
要想平安的离开临淄,必须齐国大乱,而齐国唯一能产生大乱的条件便是恒公之死。
重耳不动声色道:“易牙与竖刁大夫给大王请来了神医扁鹊。”
恒公不禁笑了,“世间哪有什么神医生,这扁鹊之所以‘医死人,活白骨头’,全是大言欺人所致,他们真以为寡人相信哪些神仙之术?哈哈!寡人只是不甘寂寞而已。”
是啊,他们都小瞧了这个垂死的老头。在他面前,重耳竟无法生出抗拒之心。
“想那虢国太子原本无病,大约偶发晕疾,一时昏迷,为这扁鹊碰巧施救,遂成其神医之名。今寡人小疾,他强说寡人大疾,若寡人应承,他便虚施其术,言治愈寡人重病矣。寡人乃为霸主,声威震天下,其能治愈寡人之疾,亦将声震天下,更助其神医之名,使其多得财物。寡人虽老,但决不会为人利用。”齐恒公神色间有掩饰不住的骄傲与得意。
“大王智量高深,明察秋毫,重耳望尘莫及矣。”重耳暗叹着拜伏于地。
“哈哈哈!”齐恒公大笑起来,“你好好跟着寡人,定会变得越来越聪明,不至于为人所欺矣。”
“呵呵!”重耳跟着陪笑,心里再叹,前天见他时,他依然条理清晰,说话毫无漏洞,今天一看,果然老了。再厉害的人也经不起时间与疾病的折磨,竟不知不觉中露出要把我留在齐国的意思。
“重耳有一建议,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齐恒公大手一挥,“说!”
“齐国在大王的治理下,形势蒸蒸日上,莫出几年,天下将看齐国的眼色行事,而周王,将沦为彻底的傀儡。”
“嗯!”恒公点了点头,眼中狂亮。
“大王的健康,便如同静水下的暗流,在朝臣中间涌动。对齐国而言,这也许会带来一场危机。”
恒公微微挑眉,显然有些排斥这句话,可重耳看到他的眉宇间,分明有一丝无奈。
“也许会毁了大王的毕生心血。”重耳突然加重语气,“扁鹊既来,大王何不利用这名神医,由他之口,告诉世人,大王的身体无恙。这么一来,群臣均安,大王也可顺利的延续齐国之威。”
恒公闭目而坐,一动不动,似乎凝神在想什么,又似乎睡着。重耳轻轻站起,准备躬身退下。
恒公忽然睁开眼睛,“关于齐国的太子之争,你怎么看?”
重耳的心蓦地跳了几跳,恒公既然如此问,肯定是有所心动,而且这是恒公第一次询问他国政之事。很显然,恒公已经没有可信任之臣,否则也不去问一个外来之人。
重耳定了定神,谨慎地斟酌着字句:“此事当由大王自专,小的不敢妄言。不过……大王应早下决断,不服大王者,必杀无赦,方能一震众心。也可避免公司间伤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