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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良久以后,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毕竟你是不会随便去亲人的,而且还是个你最讨厌的gay。。。。。。不,也许更久之前我就知道了。。。。。。〃说到后来渐渐没了声音。
我抬起头,他没在看我,只是在看自己交握的双手。
心里揪痛得厉害。
我不想问他为什么明知道我对他的心思却装作不知道的和我相处,也不想问他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我却一直对我那么好。我知道他不是不在乎我,只是在乎和爱是不同的,他有他的处境和无法割舍的东西,这些东西也许他终有一天能放下,也许一辈子也放不下,也许他早已沉溺其中。
〃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问。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一丝困惑。
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露出那种表情,好像我在为难你一样,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让你觉得困扰的,只是为了对自己有个交待。〃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妈说得对,你既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没我什么事了,可我不能白喜欢你一场啊,至少要让你知道,你说对不?〃
说完这番话,发现狐狸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晓宇啊,〃他揉揉我的头发,〃你这孩子,脑袋真的挺不好使的。〃
〃你说什。。。。。。〃我正要发飙,狐狸突然伸过手来,左右夹住我的脸用力揉搓。
〃少胡思乱想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好好动手术,等手术成功了就奖励你。〃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再揉口水都要给他揉出来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准备动手术的。。。。。。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啊?〃
我刚问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一脸神秘的对我笑了笑,然后走出去接电话。
十分钟后他回来。
〃公司有点急事得去一趟,明天早上回来送你去机场。〃
〃送我?〃我愣住,〃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嗯。。。。。。〃他满脸歉意的挠了挠头,〃这几天公司里面事情多,小洛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不能丢他一个人在这里。。。。。。〃
〃可我人生地不熟的。。。。。。〃
〃没事,我那边都安排好了,你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你,如果你还不安心我可以安排你妈一起过去。〃他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卧室。
〃我的英语不好,过去了没法交流。。。。。。〃跟着追出去,拼命找着借口。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翻译,不用担心。〃他朝我抚慰的笑了笑,拿出外套穿上。
〃是吗。。。。。。〃我站在原地,〃你想得可真周到。〃
〃那当然了,我是什么人。〃他得意的笑着打开门,正要出门的时候被我叫住。
〃我不去美国行吗?〃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为什么?〃他回过头,不解的看我。
因为我希望动手术的时候你在我身边。
〃美国的费用太高,我没有能力承担这笔债务。〃找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借口。
〃债务?〃他皱眉,〃我从没想过要让你还钱。〃
〃你没想过不代表我不会想,我没理由欠你这么大一个人情。〃
〃你没欠我人情,〃狐狸的脸有些僵硬,〃这种时候少说一些不着调的话,美国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费用也付了,你就算不去,钱也要不会来。〃
他说完转头就走,刚踏出门又回过头来。
〃好好收拾东西,我明天早上回来接你。〃
39
W大,商学院。
我站在院礼堂的门口向里张望,一眼就在贵宾座上找到了徐研的身影。那小子今天毕业,说什麽都要我来给他拍照。
我看了看表,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能结束。再看看那小子,上下眼皮正在激烈的交战,妈的,坐在那麽显眼的位置上还不知道注意点形象。说起来,都是毕业生都参加毕业典礼,为什麽别人都坐在观众席上而他可以和院系领导一起坐贵宾席?
正想跟徐研招招手打个招呼,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嘈杂的音乐立刻引起几位管理人员的注意,我吓一跳连忙退得远远的。
掏出手机一看,是狐狸。想也没想直接挂掉。
叹了口气,我踱到礼堂左边的树荫里坐下。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外面的太阳白晃晃的刺眼,自从我手术成功到现在已经快有半年了。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就像狐狸说的根本就不用担心,手术中没有出一点差错,恢复得也很快,甚至连伤口都没怎麽疼。
狐狸来看过我一次,那是手术後的第二周,他说他手头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就抽空来探探病人,可没呆到半天又赶了回去。
这半年来狐狸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要麽不接要麽随便应付他两句就挂线,我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得不到的东西就得学会放手。而我认为只要不见他,不跟他说话,放手就会变得相对容易。
会开完了,礼堂里不断的涌出人来。肩膀被人拍了拍,是徐研。
“刚才就听到你手机响了,”他打著哈欠坐到我旁边,“那麽恶心的铃声只有你会用,是不是又是姓杜的那小子打来的?”
我笑了笑没回答。
“其实我觉得那小子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干嘛不理他啊?”徐研最近理了个相当清爽的发型,比之前的稍微短一点,少了一分儒雅气却显得更加阳光帅气。
“我没不理他啊。”我无聊的挠挠头,“是他电话打得太频繁了。”
徐研皱了皱鼻子,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你是不是还在为他没陪你去美国的事生气啊?”
“我没生气,”只是再一次认清现实而已,“我知道他不是不关心我,只是比起我他更关心杨洛。”
“嘿,还说没生气,”徐研痞笑,“瞧这酸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跟你讲话怎麽就这麽累呢?”我不爽的瞪他,“要照相就快点,照完回去睡觉,热死了。”
我站起身朝外走,那小子从後面追上来。
“累?累也是你自找的!你当初要是跟了我,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不操心不著急。”
“行了吧,”我说,“我可不想成天被你‘那谁那谁’的叫。”
“咦?你怎麽知道?”他愣住,“是不是姓杜的那小子告诉你的?我就说你怎麽对我那麽冷淡呢,原来净是那小子在背後揭我短了!真是个卑鄙小人!……不过,晓宇,我绝对不会那样叫你的,你看我都记得你的名字了……”
“你到底照不照啊?”我不耐烦的从他手里抢过照相机,“快点摆姿势!”
刚照了两张,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狐狸。
“你不接啊?”徐研凑过来看手机屏幕。
“接,谁说不接。”
我瞪他一眼,按了接听键,用很轻很轻的气声对著话筒,“喂?狐狸啊?我现在正在上课呢,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哈。”
还没等他回答,我已经挂断了。
转回头看到徐研一脸玩味的表情,“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就算不理他也要跟他说清楚,这样敷衍了事算是怎麽回事啊?”
“啧啧,姓徐的,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熟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我吓了一跳立刻回头。
“狐狸?”我愣在原地,他怎麽会在这里?
狐狸笑了笑,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如果我不来这里,怕是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了。”
从我手里接过照相机,徐研对著我挤挤眼,“我回避一下哈。”说完便讪笑著跑开。
狐狸仍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你为什麽要躲我?”
“我没有躲你,”我说,“你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吗?”
“你不接我的电话。”他眼里似乎有一丝责怪的意味,“你该不会是想刻意疏远我吧?”
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小子可真会猜。
“你不是很忙吗?哪有那麽多时间打电话?”我不爽的瞪他。
“我是很忙啊,”他撇撇嘴,“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然早就来逮你了,你个小屁孩,居然敢不接我电话!到底知不知道感恩图报啊?没有良心的东西!”
我无语,我只不过是想结束自己毫无前途的单相思而已,这也叫没有良心吗?
“你既然这麽难得有空,干嘛不去吃饭睡觉,偏要跑这里来见我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我没好气的吼他,却换来他的一阵轻笑。
“我这不是还有答应过你的事没做吗?”
“什麽事?”
“我说过手术成功後要给你奖励的。”
“是什麽?”
他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蛋糕盒笑嘻嘻的递到我跟前。
“超级巧克力慕思蛋糕。”
我差点没翻白眼。
“你来来去去就只有这个,就不能换点别的?”
“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他挠挠头,“再说这跟以前的也不同,这个是‘超级’巧克力慕思蛋糕。”
“什麽‘超级’,不就是个大点吗?”我没好气的冷哼。
“你不喜欢啊?”他为难的看著手中的蛋糕,“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麽?我送给你。”
我看著他表情真诚的脸,“我要什麽,你都送吗?”
可我要的,怕你送不起。
“嗯,什麽都可以。”他静静的回视我,那眼神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
心微微的颤了一下,我捏紧拳头。
“……让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他把蛋糕塞到我手里,脸上露出明朗的笑容,“你可要好好想哦。”
走近两步,将脸伸到我的耳边,声音轻的就好像午夜呢喃。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不过别妄想躲我、疏远我或是不理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债主呢。”
40
狐狸送的蛋糕味道不怎麽样,看相也差,果然慕斯蛋糕还是小点的好吃,可是基於对蛋糕的热爱,以及不浪费粮食的良好习惯,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把它吃完。
在吃蛋糕的过程中,我不断的在思考,思考狐狸的事情。像他这样一个人,什麽都好,什麽都不缺,身边还有杨洛那麽优秀的人,为什麽还要对我念念不忘不肯放手?难道看我成天对著他单相思很有意思吗?
他说我想要什麽都会给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真挚,让我一瞬间相信他真的什麽都能给我,可冷静下来一想,那也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就算真的愿意给,人也总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能摘给我吗?就像我要他的爱,就算他想给,他给得了吗?即使给得了,那也不是全部的,爱情这种东西,不是100就是0,它是不能分享的。
况且,我根本就不确定他对我的感情跟爱到底有没有关系。
暑假到了,我打算回家。手术的时候没有通知我妈,为了不让她担心,结果後来被她含著眼泪狠狠骂了一顿,并勒令我一放暑假赶紧死回家去。
收拾好东西,我拨了狐狸的电话,先跟他吱个声,免得又说我躲他,搞不好还要侮蔑我负债潜逃呢。
“喂?狐狸……”我才刚开口,就被打断。
“晓宇啊,我现在正忙呢,晚上再给你打电话。”还没等我回答,他那边就先挂上了。
我望著电话叹了口气,背著行李出门。
从美国回来後我就一直住在寝室,由於有徐研罩著,也没什麽人敢惹我。最初狐狸不同意,说寝室那破地方不是人住的,後来他工作太忙也没功夫管我,我就趁他不注意溜回寝室了。
说起来,狐狸那小子不过是个领薪水的上班族,能有那麽忙吗?杨洛那死小孩该不会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他做吧?
不过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我屁事!
再次接到狐狸的电话时,我正在火车上睡觉,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喂?晓宇啊?是我。”听筒里传出急切的声音。
“废话,我知道。”我打著哈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晚上八点到新颐大酒店来,有重要的事情。”
“不去,去不了。”我伸了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