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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瀚他们答应一声,便带着随员往里走去,迅速行动起来。
卫天宇将他惯用的工具箱放到墙边的桌上,拿出几件工具,便仔细地检查起来。
凌子寒和童阅站在门旁,没有去打扰他们的工作。凌子寒低低地问:“我断定安蒂诺不肯罢休,一定要找到吴捷。”
“我同意你的判断。”童阅平静地点头。“最近一年来,他多次要求见吴捷,哪怕只是看看图像,我都没有同意。他急得发过几次脾气,却又无奈何。我相信,他现在渴望见到吴捷的心情已经接近疯狂,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那就好。”凌子寒神情平淡。“我们会等着他来的。”
童阅凝神看着他,关切地说:“你要当心,你的脑电图是瞒不了人的。”
“嗯,我带着天宇给我做的干扰器,没人能够测到我的真实数据。”凌子寒微微一笑。“我平时又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就算有人想测,也不会有机会的。再说,我认为他们不会怀疑到我,否则我们过去做的那么多工作就太失败了。”
“那倒是。”童阅放心了。
凌子寒看向他:“爸,你务必要多加小心。如果他们找不到真正的吴捷,一定会把脑筋动到你这里来。”
“我明白。”童阅点头。“你不是派人来保护我了吗?”
“我是派了人,不过你自己的防范意识也要加强。”凌子寒关心地说。“这帮人毫无人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一定要时刻注意,不能掉以轻心。”
“好,我知道了。”童阅温和地答应着,神情却并不紧张。
跟他们父子生活了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同样视危险如等闲。他挽救过那么多人的生命,看多了血淋淋的伤势,神经也如钢铁般坚韧,对可能的死亡威胁并不害怕。
凌子寒的内心却远不如他那么笃定。童阅是医生,并没有接受过自我防范的特别训练,也不可能停止接触病人及其家属的工作,这些都是相当危险的。医院是公共场所,来往的人很杂,人流量又大,他们不可能一一甄别,这就让别有用心的人很容易找到可乘之机。凌子寒不可能让童阅停止工作,停得了一时,停不了一世,谁也不知道“缔造者”什么时候会动手,总不能让童阅永远躲在家里不出来。为今之计,最好的防御手段还是找到安蒂诺和海因茨、杰克,抓住他们,或者,将“缔造者”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
他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的战友在这个有着十间房子的秘密空间里改装监测系统、报警系统、拦截系统,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几种行动计划。
童阅觉得气氛有点压抑,便换了个话题,轻声说:“我听你爸说,你同意孩子不去上学了?”
“嗯。”凌子寒微微点头。“我想过了,当年我就不耐烦坐在课堂里听老师讲我早就懂了的东西,现在也不该逼着孩子去。他们留在家里,一个是比较安全,再一个也便于我们监督他们学习。你们两位就是最好的老师,我和天宇也会教他们的。至于小旭的教育方式,还是由你来作主,让他去上学也好,让他留在家里接受教育也好,我们都没意见。”
童阅笑道:“他早就闹着不想去上学了,要么就想跳级。我看,既然这样,不如让他转网络生吧,在家既接受学校的教育,也学习我们教他的东西。”
“好。他们三个孩子在一起,也好做个伴。”凌子寒微笑着说。“其实也不光是我们的孩子是这样,罗瀚、梅林、游弋的孩子也都不愿意去学校。我们正在商量,干脆把孩子们集中起来,大家轮流给他们上课,主要教他们各种知识,顺便也训练他们一些防身之术。”
“那就太好了。”童阅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各个领域的天才,如果让他们教孩子,想不让孩子变得优秀都不可能。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卫天宇的工作便基本结束,罗瀚和游弋做了两次试运行,都赞赏地点头,笑着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
卫天宇点头,收拾好工具,提着箱子走出来,对凌子寒点了点头,简单地说:“行了。”
“好。”凌子寒看了看表,对童阅说。“那我们就先走了,这边的事都交给我们来处理,你什么都不必做,也不要改变工作日程和习惯。”
“我明白。”童阅点头。
凌子寒等罗瀚和游弋收拾好东西,带着随员过来,便示意童阅打开密门,走了出去。他边走边煞有介事地对童阅说:“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一定要保证他继续活下去。”
“我们会尽全力。”童阅也一本正经。“不过,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心理疾病日益严重,有很强的自毁倾向,我们控制起来很吃力。”
凌子寒皱着眉,神情凝重:“可不可以想想办法,请优秀的心理学家来开导一下?”
“好吧,我试试看。”童阅似乎也很没把握。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途中遇到不少医生、护士,都礼貌地与童阅打招呼,他也点头回应,两人的交谈却一直没有停止,话题始终围绕着“那个人”,却又语焉不详,让人很费思量。
卫天宇、罗瀚和游弋的外表都比较斯文,凌子寒也是温文尔雅,在不了解的人眼中,多半会以为他们也是医学界的人士,被童阅邀请来会诊的,如果有人知道凌子寒的身份,大概就会认为他是带着随员来探视“那个人”的,这也间接地说明了密门里“那个人”的重要性。
他们穿过走廊,走出大楼,一步未停,一起走出了特别医疗处的大门。
童阅的身后始终跟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据说是上海仁济医院派来跟他学习的三个交换医生,他一直带在身边,显然颇为重视。
做为国安部下属的六四三医院的院长,凌子寒是童阅的领导,出于礼貌,童阅也应该将他送到停车场。凌子寒没有跟他客气,两人平静地轻声交谈着,慢慢走过特别医疗处墙外的林荫道。
刚走了不到一百米,忽然传来一阵哭闹喧哗,接着有一群人拉拉扯扯地出了门诊大楼,场面十分混乱。
凌子寒神色如常,脚步未变,只朝那边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大声哭泣着,拖着一个医生不放,另有几个形象粗鲁的男人对那个医生拳打脚踢,一些医生和护士在旁边帮着挡架,大声喝止,却根本没用。他们四周有许多人围观,远处有几个医院的保安正在全速跑过来。
童阅眉头一皱,立刻朝那边走去。
凌子寒对罗瀚和游弋微微摆了一下头,两人立刻会意,带着自己的随员便跟了过去。
童阅走近了一看,便明白了。这些哭闹打人的人都是昨天一位因抢救无效而病逝的死者家属,昨天就闹过一次,一会儿说主治医生误诊,一会儿又说他们抢救不及时,一会儿又说是用药错误,总之,一口咬定是医疗事故。他当时就赶去处理过,要他们冷静,如果对医院的处置有疑问,可以向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投诉,他们保证协助调查。没想到,昨天才劝走他们,今天他们又来闹了,而且还追打医生,实在太过分。
那个抓住医生的女人一眼看到童阅,立刻松了手,往这边扑来,嘴里哭叫着:“你们医院害死了我丈夫,我跟你们拼了。”
她这一嗓子尖叫出来,那几个本来在打人的大汉也停了手,跟着冲了过来。
游弋立刻抢上前去,挡在童阅面前,伸手抓住女人的肩,嘴里作好作歹地说:“大嫂,有话好好说嘛。”
童阅身后的三个医生也做劝架状,抢先迎上去,将那几个大汉拦住。他们很有技巧,那几个大汉也不觉得他们用了多大力气,却怎么也过不去。
罗瀚则仍然守在童阅身后,似乎是怕惹麻烦,与闹事的人保持距离,暗中却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他带来的行动局的随员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与他站成了犄角之势,随时应变。
童阅沉声喝道:“你们这么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昨天已经研究了病历和医案,曾医生的处置没有问题,他已经尽了全力,但病人得的是绝症,病情发展得很快,医生也是人,不是神,挽救不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们要是有任何疑问,可以向有关部门投诉,也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但不能扰乱我们医院的秩序,更不能打人……”
凌子寒和卫天宇远远地站在林荫道边的杨树下,冷淡地看着这边,既不像在看热闹,也不像是很关心。
卫天宇低声说:“这种事医院里好像经常发生,一旦闹起来,场面不好控制,对童叔叔的保护难度很大。”
“是啊。”凌子寒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见那几个闹事的人不像是别有用心,便转身离开。
卫天宇也就不再停留,跟着他一起走了。
等到上了车,凌子寒才淡淡地道:“我有个新的想法,我们回办公室再说。”
“好。”卫天宇发动了车,向医院外驶去。
第7章
初夏的北京,杨花柳絮飞了满城,就像冬天的雪花,在风中到处飘荡。
坐在办公室里,窗外是蓝天白云,阳光下的巨大城市,视野十分开阔,凌子寒却看都没看过一眼。他坐在办公桌后,从电脑里调出事先整理好的文件,依次显示,墙上的大屏幕同时出现了那些图像资料。
卫天宇一边看一边听他说。
凌子寒看着大屏幕上的男人,对他说:“这是我们刚刚抓到的,‘毁灭者’的重要人物马库斯·瓦尔基里。他持巴拿马护照入境,身份是巴拿马一家贸易公司的总经理。”
卫天宇都看过有关这些恐怖分子的情报,因为这些都要先经过他的信息情报局,经过甄别、筛选、分类后,才发到各有关部门。他看着屏幕,心里已经调出了有关这个人的大部分信息。
马库斯·瓦尔基里,大约三十岁,可以肯定有阿拉伯血统,但出生在哥伦比亚,其母遭人强暴后生下他,父不详,在他十八岁时,母亲去世,他赴欧洲留学,在意大利学医,毕业后进入佛罗伦萨的一家医院工作,三年后辞职,不知去向。两年前,一个新的国际恐怖组织“毁灭者”出现,马库斯·瓦尔基里成为其中的高层骨干。
目前,凌子寒他们掌握的有关“毁灭者”的情报并不多,只大致可以推测出,这个恐怖组织的中高层干部几乎都是医生,他们发动的恐怖袭击清一色是细菌战,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半个世纪前,基地组织对美国发动的“炭疽攻势”。
“毁灭者”喊出的口号与“缔造者”的海因茨和安蒂诺很相似,他们扬言要消灭劣等民族,只有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