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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给他打来了电话。
知道他平时很忙,凌子寒特别选了晚上快熄灯的时候打来。雷鸿飞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号码便欢喜不已,连忙兴高采烈地接起来:“子寒,难得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是啊,很想你。”凌子寒微微一笑,有些抱歉地道。“鸿飞,对不起,我又要出差了。”
雷鸿飞一怔,顿时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来,笑容淡了许多:“你……这次又要去多久?”
“我也说不上来,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凌子寒满脸歉意,声音低沉,不疾不徐,非常悦耳。
说了等于没说。雷鸿飞一阵气闷,可又不能追问。
凌子寒静静地看着他,唇边有一缕淡淡的微笑,眼中蕴含着极为复杂的神情,有歉疚,有安慰,有爱恋。
雷鸿飞呆呆地瞧着他,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子寒,我爱你。”
“我知道。”凌子寒笑道。“鸿飞,我也爱你。
“唉,好吧。”雷鸿飞没精打采地说。“你自己多加小心,完成了工作就马上回来。记住,这次一回北京就要给我打电话。”
“好的,一定。”凌子寒开心地点头。
雷鸿飞这才算是好过了一些。他舍不得就此挂电话,凌子寒似乎也与他一样,两人便絮絮叨叨地聊了会儿闲天,重点话题全都是小小龙。雷鸿飞提起干儿子,常常忍不住哈哈大笑。凌子寒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偶尔插上两句,脸上一直带着愉快的笑容。
终于,二人依依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从此以后,雷鸿飞再没有了凌子寒的音讯,等他再次回到北京过周末时,却觉得无处可去。
仔细地想了想,他的朋友大部分都在部队,而且基本上都不在北京,肯定是见不到的,还有一些在开公司、做生意的,他又没兴趣找他们,话不投机,没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只能回家。
刚刚进门,便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他不由得抬起头来看过去。
沙发上,坐着一位美艳动人的女子。她穿着藏蓝色的套装,衣襟上用渐变的蓝色系丝线绣着两朵百合花,既端庄又漂亮。
雷鸿飞看着她的脸,猛地想了起来:“哦,是郁小姐啊。”
他母亲蒋玉兰正与郁晴谈笑风生,见他回来了,本就很高兴,这时看他居然认识郁晴,不由得更是喜出望外:“怎么?你们认识?”
雷鸿飞脱掉外套,笑着走了过来:“是啊,上次在龙潜家见过。”
郁晴十分礼貌地说:“对,我与龙淇是朋友。”
“哦,那真是太好了。”蒋玉兰大为高兴。“鸿飞,郁小姐到我们部里来办事,我们准备联合办一个全国性的青少年文化知识大赛。郁小姐很有才华见识,我就拉她回来吃顿饭。你难得回家,多跟郁小姐聊聊,也向她学习学习。她父母都是著名的大学教授,郁小姐可是出身书香门第啊。”
“哪里?蒋阿姨真是太过奖了,是我要多向您学习。”郁晴笑得非常爽朗,奉承话说得一点也不腻人,十分自然。
雷鸿飞便坐了下来,客气地说:“我听很多人都叫你郁老师,看来我的确是要向你多多请教。”
郁晴秀眉一挑:“你这是骂我吧?”
“没有没有,绝对是真实心声。”雷鸿飞愉快地笑了起来。
蒋玉兰见儿子对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孩子没有排斥,顿时十分开心,便道:“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我去厨房看看。”
雷鸿飞看老妈走了,一时间却找不到话题。
郁晴微笑着拂了拂飘逸的长发,忽然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跟领导吃饭很难受的,快点救命,带我离开。”
雷鸿飞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顿时对她有了好感。“行,你等着。”说着,他便起身去找母亲,言明要跟郁晴出去吃饭。
蒋玉兰自然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去吧。”
雷鸿飞出来对郁晴笑道:“来,我们走。”
郁晴盈盈地站起身来,对蒋玉兰说:“阿姨再见。”
“好,以后经常来玩。”蒋玉兰热情地一直把她送出门口,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郁晴上车后对雷鸿飞说:“今天我们一些朋友有个聚会,你也来吧,一起玩玩。”
雷鸿飞反正没事,对他们那个所谓的文化圈也挺感兴趣,便爽快地说:“行啊。”随即开车出了大院。
就在他一脚踏进五光十色的文化圈的同时,凌子寒和卫天宇已经到达了B国。
7
凌子寒完成任务,刚刚从异国回到北京,国安部便接到周屿和洛敏在B国遇刺的消息。接着,菲律宾的虎头帮也遭遇到袭击,伤亡惨重。国安部的专家根据各种线索,经过反复分析,认为与当年的古斯曼或者赛甫拉有关系。若果真如此,那么他们要针对的目标更多的应该是中国和俄罗斯,对周屿、洛敏和虎头帮的袭击不过是前奏。
今年是新中国建国一百周年,国庆期间将举行极为盛大的庆典。如果恐怖分子在这时候搞出什么大的袭击,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务必要找出这些行动的幕后主使人,将可能危及中国的任何计划抢先扼杀。
于是,凌子寒和卫天宇再次乔妆成“灵鬼双杀”,秘密前往B国。
为了隐藏行踪,他们辗转了数个国家,最后从罗马直飞溪罗。
经过大半个月的休息和恢复性训练,凌子寒的状态已经完全恢复。在傍晚时分走出溪罗国际机场时,他又是那个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鬼秋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预先通知日月会的任何人,出了机场后就先去了市郊的一家乡村酒店。这个酒店位于比较偏僻的山上,可以俯瞰整个溪罗城,但生意却不大好。酒店的规模不大,设备比较简陋,基本上只有夫妇二人,既是总台接待,又是服务员,可以供应一些简单的快餐,也是老板娘自己做出来,再送到客房里。除了节假日外,客人都很少,显得十分冷清,晚上尤其安静。
凌子寒和卫天宇只要了一个标准间,然后便仔细检查了房间,确认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这才放下心来。
正是早春时节,位于热带的溪罗已有些热度,但山中却仍然阴凉,感觉十分怡人。酒店的四周都是树林,不时地露出一簇簇鲜艳的花朵。鸟儿无时无刻不在鸣叫,感觉上十分和平安宁。
凌子寒和卫天宇洗好澡,出来坐到床上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两人都觉得有些疲倦,便关了灯,准备睡觉。
静了一会儿,卫天宇轻声说道:“你看我们明天就亮相合适吗?要不要再暗中侦察几天?”
凌子寒的声音很低:“没用。我们在这里的人一直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再拖下去也是耽误时间而已。为今之计,只有把对方先引出来,才能抓住蛛丝马迹,顺藤摸瓜。”
卫天宇想了想,便道:“好,听你的。”
自此两人再也没有交谈,凌子寒很快便安静地睡去。卫天宇躺在床上没有动,听着旁边床上的人那悠长的呼吸,却是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他跟凌子寒也差不多有两年多没有见过面了,虽然知道他是在执行任务,可内心的思念却与日俱增,犹如江河泛滥,几乎决堤。再见到他时,看着他那筋疲力尽的模样,他心疼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与他相比,凌子寒却十分冷静。看到他的那一刻,凌子寒在极度疲倦中仍然微笑起来,清澈的眼睛就像北京初秋的天空一般明朗干净,动人心弦。
卫天宇没有说出任何涉及私人感情的话来。当年他在喀喇昆仑公路上曾经对凌子寒保证过,他们只是战友、兄弟,那就不能再说什么逾矩的话,徒增他的困扰。
只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伴着窗外的虫鸣,他却会像过去很多个不眠之夜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他们仅有的那一次激情纠缠。他永远也忘不了抱着那年轻的身体时的美妙感觉,永远忘不了与他共赴极乐之巅的那种销魂滋味。他的手慢慢地握紧了身侧的床单,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和欲望,告诫自己这是在执行任务,绝不能有任何的感情用事。
挣扎了许久,他内心翻腾不已的情潮才平息下来,终于在凌子寒的呼吸声中安静地睡去。
第二天上午,他们下了山,乘坐出租车到了国立医院。
卫天宇拨了洛敏的手机,接电话的却是他的护卫,口气十分警惕。
卫天宇沉着冷静地说:“我是慕沙阿曼,想跟敏哥通话。”
那边的人似乎在向洛敏请示,随即洛敏的面容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洛敏没怎么变,气质显得更加稳重成熟,外表却还是那样英俊,笑容中满是惊喜:“慕沙,你在哪里?”
卫天宇笑道:“在溪罗,小秋也来了。”
洛敏一听,心中狂喜,迫不及待地说:“你们在哪儿?我来接你们。”
卫天宇忍俊不禁:“你不是在住院吗?我们就在医院门口。”
“唉,一点小伤,阿屿在那里瞎紧张。”洛敏有些无奈地摇头。“其实根本没必要大张旗鼓地来住什么院,包扎一下就可以回家的。”
“小心点总是好事。”卫天宇忍着笑说。“贤伉俪情深意重,举国皆知,这也算不得什么,应该的嘛。”
“慕沙取笑了。我看他是太闲了,没事做,才会一天到晚盯着我。”洛敏言若憾之,实则喜焉,胳膊吊在绷带中,唇边却总是有着一丝愉快的笑意。“好了,你们在门口等着吧,我马上出来找你们。”
“好。”卫天宇笑着挂断电话,看了看身旁的凌子寒。
他仍然穿着招牌般的黑衣黑裤,腰挺得笔直,脸上冷冷的,根本就不去正眼看人。虽是站在大门边,他依然谨慎地背靠着墙,采取了最安全的防御姿势。
卫天宇的笑容却让人如沐春风。他站在凌子寒旁边,令他们二人看上去特别惹眼,进进出出的人都会注意到他们,有些人更是看了又看,脸上满是惊艳的表情,只是凌子寒神色不善,让他们不敢存非分之想。
两人等了一会儿,洛敏便坐在车里出来了。
他现在身为近年来最引人注目的议员的伴侣,这次又离奇遇刺,医院里一直有不少记者在徘徊,他不敢下车,只是稍稍将车窗打开了一点,笑着示意他们上车。
卫天宇先上去,凌子寒随后才坐了进去。
车子很宽大,他们三个人坐在后座,却并不觉得拥挤。
洛敏吩咐前面的司机和护卫:“我们回家,不准再回病房。”
那两个人忍着笑说:“是。”车子便开了出去。
卫天宇和凌子寒从倒后镜中看到前面两人的表情便明白,只怕为了让洛敏住院的事,周屿与他发生过不少争执。
洛敏摇了摇头,却不想提这个。他关切地问道:“你们怎么样?最近好吗?我是听到不少消息,看上去你们这几年一直生意兴隆,可喜可贺。”
卫天宇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很好,生意还可以。你呢?怎么回事?伤得重吗?”
洛敏满不在乎地笑道:“被狗咬了一口,没事。”
“谁干的?”卫天宇认真地问。“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正在查。”洛敏思忖着。“这次袭击来得很蹊跷。最近屿哥也没什么大的动作,我们会中的生意也没碍着谁,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哦,对了,听说菲律宾那边的虎头帮也遭到重创,你们知道吗?”
“嗯,知道。”卫天宇一脸的郑重。“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我义父虽然去世了,可虎头帮是他创办的,我虽然这几年都没有管帮中的事,但如果有人想要动它,我肯定是要过问的。”
洛敏笑着点头:“好,果然有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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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