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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两人现在一回家就是跟孩子厮混,根本不出来玩。不过,他们最近也不在北京,所以你暂时看不到那两个小姑娘了。”卫天宇说著,又拿起另一个零件摆弄起来,
凌子寒翻过了罗瀚和索朗卓玛的部分,接著看到的是罗衣和游弋的结婚照,不由得哈哈大笑:“他们居然会去照结婚相,这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拿什麽词来形容了。不过,你还别说,这麽一打扮,那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太般配了。”
卫天宇也笑得浑身打颤:“他们把相片从网上传过来的,我们的反应跟你一样。不过,游弋一本正经地说,结婚嘛,要做就要做足全套,罗衣跟他一个调调。我们都挺佩服他们的,真是不怕麻烦,这麽十几套衣服换下来,也不觉得累。”
凌子寒忍不住摇头:“我就是想一想都替他们累。”
“是啊,这就叫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卫天宇笑著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是你结婚,只怕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个记就拉倒。”
凌子寒的动作一顿,然後才继续翻著相册,脸上的笑容却有些淡了。翻到最後一页,是梅林与一个姑娘的合影。梅林与那个女孩子手拉著手走在街上,两个人的另一只手中都提著超市的购物袋,很明显是一起去采购去了。那姑娘很年轻,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穿著最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却美得勾魂慑魄。她不施脂粉,脸上的神情十分明朗干净,一点也没有妖娆之气。梅林的外表与凌子寒很像,高挑修长的个子,清秀的脸庞,只是气质比凌子寒要开朗得多。他虽然比凌子寒要大一岁,可看上去却好像比他小很多,眉眼之间尚有几分稚气。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看著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凌子寒仔细端详了半天,有点疑惑:“这照片怎麽看著像是偷拍的?”
卫天宇一听就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对,你没看错,是赵迁偷拍的。他也是凑巧,那天正好从那里经过,就看见了他们,一时手痒,忍不住拍照留念。拍完了又心痒难搔,便给我们发了过来。梅林後来知道了,立刻坐飞机冲到他那里去找他,嚷著要废了他那两只贼手。赵迁拔腿便逃,乐得不行。我和罗瀚听说了,都打电话过去劝架,梅林这才饶了他。”
凌子寒边听边笑,到最後也是笑得前仰後合:“梅林也是孩子气,这照片拍得不错。罗衣说得对,他女朋友真是美,确实了不起。”
凌子寒边听边笑,到最後也是笑得前仰後合:“梅林也是孩子气,这照片拍得不错。罗衣说得对,他女朋友真是美,确实了不起。”
“更了不起的是人家还不是花瓶。”卫天宇啧啧称奇。“那姑娘学的是天体物理,最大的爱好是对著天文望远镜看星星,志向是发现太阳系的新行星。你要跟她说什麽时装、化妆品,她说不定当你是外星人。”
凌子寒越听越奇:“那梅林根本就配不上人家嘛,他怎麽把人骗到手的?”
“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问题。”卫天宇忍俊不禁。“罗瀚和卓玛,游弋和罗衣,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算是办公室恋情吧。赵迁和你我还是光棍,那就不用提了。只有梅林,人家简直是战果辉煌,找了个才貌双全的女朋友,感情还好得很,实在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都很好奇,人人都追问过他,可他总是笑而不答,神秘得很。”
“厉害厉害,我也很佩服他。”凌子寒笑著合上影集,放到了桌上。
卫天宇笑嘻嘻地进了厨房,随即叫道:“行了,可以吃了,你也饿了吧?”
“嗯,是有点饿了。”凌子寒起身去帮忙。
卫天宇盛了一大碗汤,还有半只鸡和各种山珍,然後快手快脚地炒了两道山上摘来的野菜,便与他在院子里吃起来。
凌子寒喝著香喷喷的鸡汤,看著卫天宇把一只鸡腿放到自己碗里,觉得闷在心里的悒郁已经消失了很多,便轻笑道:“这次老板给了我们三个月假期,真是奢侈啊。你有什麽计划?”
卫天宇搔了搔头,为难地说:“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这麽长的假期,就像突然从天下掉下来一大笔银子一样,都不知道该怎麽用才好了。”
凌子寒被他的措辞逗得笑起来,不由得点头:“是啊,我也这麽觉得。三个月,简直可以用来创造一个新世界了。”
“是啊。”卫天宇看著他,试探著说。“我是想把车子好好改装一下,然後出去跑跑,各种路况都试试,譬如沙漠啊,雪山啊,沼泽啊。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行。”凌子寒立刻点头。“我也有些好奇,就试试你这车吧。”
卫天宇大喜,连忙对他说:“我再有几天就能装好。你这两天先住我这儿吧。”
“好啊。”凌子寒答应得很爽快。“我给你打打下手,也学点绝招。”
卫天宇开心得眉飞色舞,直到吃完饭,收拾了碗碟,然後在厨房里洗碗,他都一直笑吟吟的,真是说不出的欢喜。
他这幢房子是平房,成凹形有五间房间,当中一个小院。除了做客厅兼饭厅的正房外,一边是工作间和工具房,另一边则是卧室和客房。其实那间客房就是为了凌子寒准备的,他虽然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但在内心深处,还是不断幻想著有朝一日凌子寒会住在这里。
现在,虽然不是睡在同一间房里,但他仍然能够感觉到凌子寒存在的气息,心里就觉得特别快乐。
山中的夜特别安静,空气也特别清新,凌子寒吃了药後,便一觉睡到大天亮。即使是白天,他也常常会感到睡意袭来,卫天宇便似与他有心灵感应,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叫他去休息。如此吃了睡,睡了吃,心情平和,再加上卫天宇变著花样给他进补,一早一晚两人结伴出去,或登山,或跑步,或骑马,他那因伤带病消瘦了许多的身体终於长了点肉,脸上也有了血色,带著莹润的光泽,看上去越发标致动人。
凌子寒答应与他同去旅行,卫天宇顿时精神倍增。原来改装越野车主要是为了消磨时间,他一直做得很悠闲,这时却是快马加鞭,做得既快又精细。他希望凌子寒坐在上面时能感觉舒服,而且上路时绝对不出任何问题。
凌子寒除了休息和运动外,便是与卫天宇一起摆弄车,闲下来又和他研究旅行计划。这麽多年来,他们走过许多地方,却都是为了执行任务,根本没有好好欣赏过那些山水风景和名胜古迹,这时都兴致勃勃地在网上查资料,翻地图,制订各种旅行线路,一时间不亦乐乎。
山中幽静,杜鹃花一直豔豔地盛放,各种禽鸟飞来飞去,也不怕人,常常飞到院子里甚至屋里来,两人一点也不觉得寂寞,反而感觉天高地阔,心情十分舒畅。
这段时间,两人从来不谈工作,又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去西域旅行的路线。他们打算从南疆到西藏,然後出境去尼泊尔、印度、克什米尔、巴基斯坦,再从红其拉甫山口入境,游完北疆,经内蒙古草原回到北京。
这是一条对爱好旅行和探险的人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路线,对他们也同样如此。两人认真地做著出行前的准备工作,感觉十分快活。
凌子寒的手机从来没有关过,但除了凌毅和吕鑫偶尔给他打过电话外,再也没有人打来过。他知道雷鸿飞归队後非常忙,一般不会打电话出来,可心里还是偶尔会掠过一丝怅然。
卫天宇非常明白他的心情,却不再提起,只是兴致勃勃地准备著出行要用的所有装备,拟好需要购买的给养清单。
当他们驾车离开那个总是充满凉意的山中小屋时,这才骤然发觉,炎炎夏日已经悄然来临了。
《橙色记忆》
2050年的平安夜,美国的纽约笼罩在纷飞的大雪中。
由于地球持续变暖,现在已经很少看见雪了,在圣诞节这样的传统节日里忽然开始下雪,令所有人都欣喜若狂。
整个城市都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肯尼迪国际机场则显得更加忙碌,天空中等待降落的航班可谓密密麻麻,在跑道上起飞的客机更是接二连三,没有间断。
大雪下了一天之后,于夜里转为暴风雪,对于航空港来说,这是极其恶劣的天气,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正常工作。
虽然能见度非常低,但有先进的电子仪器进行引导,飞机仍可正常起降。不过,已经可以预见,如果暴风雪继续持续下去,肯定将有航班延误了。
候机大厅里,旅客们无不焦虑地看着窗外,讨论着最坏的可能性。
机场的雪天维修中心则忙得一塌糊涂。疲惫不堪的工作人员和管理人员匆匆忙忙地进进出出,时而一身大汗,时而冻得够呛。现在已是雪天紧急状态,不断有从别的部门派来帮忙的辅助人员到达,譬如电工、管工、司机、职员、警察等等。扫雪车一直在机场里转悠,随时清除航空港里活动区的积雪。
在指挥塔上的雪天控制台,人们也是手忙脚乱。很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天气了,大家都感觉猝不及防。
晚上7时,一架泛美航空公司的波音797请求进港。
值班主任知道这是从以色列飞回来的专机,上面乘坐的是美国副国务卿,他刚刚结束了旨在斡旋巴以冲突的中东之行,返回美国。与他同机的,还有应邀前来参加白宫圣诞聚会的以色列物理学家,这位在学术界闻名遐迩的学者以其在量子领域的卓越发现获得了去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值班主任优先安排了这架飞机进港着陆。
漫天的飞雪中,波音797远程宽体客机轰鸣着对准了跑道。
在空港荒凉黑暗的一隅,有两名身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正呆在扫雪车里忙碌着。这里除了他们外空无一人。谁都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如果随便乱走动,很可能会迷路,因而死在露天。
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典型西方人的长相,褐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珠,因此当他们混进雪天维修中心,声称是来帮忙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怀疑。
他们很轻松地开上了一辆扫雪车,渐渐来到这个绝对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专注地干起自己的事来。一个人监听着地面控制塔与各航班的通话,另一个人熟练地组装起一个手提式防空导弹发射器。
当副国务卿的专机开始着陆时,监听对话的人举起望远镜,认准了目标。他向扛着发射器的同伴指了指正在放起落架的飞机。那人戴着夜视仪,瞄向了飞机的机身。
当飞机离地面还有100多米的时候,那人按动了发射钮。小型地对空导弹在空气中发出低低的啸声,穿越密集的雪片,直接击中了那架波音飞机的机身。飞机在空中先断为两截,随即爆炸。
当巨大的火球在空中出现时,这两个年轻人已越过机场的边界,消失在了风雪中。
同一时刻,美国世贸大楼的购物中心里仍然人潮如织。巨大的商场里挂满了喜气洋洋的彩灯、彩纸环、彩色汽球组成的各种图案,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圣诞老人穿梭其间,孩子们不时兴奋地尖叫。
原来的世贸大楼在半个世纪前被“基地”恐怖分子彻底撞毁后,著名的设计师丹尼尔?利伯斯金德的设计方案于2004年成为了新世贸最终的蓝图。
新建的这座世贸大楼高达541米,现在仍然是世界第一高楼。
当年的恐怖记忆早已不复存在。人们在这里欢歌笑语,共渡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