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不敢劳二位仙娥,本官让人打扫即可。”李扬将那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摆手说道。
二位宫女相看一眼,年长之小娘施礼道:“老爷怎么能说出如此的话来,且不说奴婢是陛下赐与老爷的,就是在宫里奴婢也是做着这些营生,莫不是嫌弃奴婢?”
李扬听罢,只得应了,便是走出了门外。
门外一旁自太华公主走后,张阿牛便是跪在了这里,见李扬出来立刻嗑头求道:“老爷,莫要赶小的走,小的实是迷了心窍与二位姐姐说话,小的真是该死,只求老爷宽恕过小的这回。小的实是不敢了。”
“你起来吧。”李扬已知那房里的不是二宫女,这心里的气便散了,于是问道,“那屋里是谁人?”
张阿牛没听李扬说不赶自己的话,哪里敢起来,便跪着回道:“是馆首送来的二位姐姐,只因小的为其做了些事,便是熟络了,正好老爷不在,二位大姐又被人请到了这间房里,小的于是就与之说了几句话。老爷,小的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老爷可叫过来问问。”
“哦,本官知道了,你去将她们叫过进屋里去打扫。”李扬点头说道。
张阿牛起来想下复又跪下问道:“老爷,你要是不饶过小的,小的便不起来。”
“好了,本官不与你计较便是。快去!”李扬没好气的说道。
“是”张阿牛喜气洋洋的爬了起来到那间的窗口前唤道:“二位姐姐,我家老爷唤你等,你等快来。”
里面早已听见了,二个丫头心里也是惶恐不安,怕是让这老爷看的轻了,自己是那种随意的女子。此时听见唤了自己,便是忐忑不安的应了声,推门低了头出来,至李扬面前万福道:“奴婢见过老爷。”
“不必称本官为老爷,你们并不是我家之人。里面脏乱请二位打扫,过后必有谢意。”李扬见是二位年若十四、五的小娘,眉眼俱是清秀,不由的看了此时还是慌乱的张阿牛。心道,怪不得张阿牛如此,原来是这样子。又想到张阿牛在沙州暗恋薛家嫂嫂之事,心里便是有些不自在,看起来这张阿牛极是好色,恐会误事,日后要多疏远一些。等二个丫头连称自己奴婢的当口进了房是后,打定了主意便是问道张阿牛:“阿牛,你是未曾娶妻吧?”
“是,老爷。只因属下一直也没个什么正经的营生,先前忙在市里,一年到头也挣不下多少钱来,所以这一来二拖的便是未娶妻。”张阿牛见李扬与自己说话,知是老爷对此事已是忘记了,便身杆似乎硬了些,拱手低头回话。
李扬点头笑道:“是该与你寻一房娘子了,阿牛,老爷问你可有意中之人?”
张阿牛先是高兴起来,后又暗淡的回道:“曾经有过,但已是他人妇了。”立觉这话可能使李扬产生误会,忙解释道,“她原是崇化坊里张姓人家的小女,已于上月嫁入了甄家。”
“哦,知道了。阿牛桃花之香漫天涯,不可只为一人伤。如是有了合适之人,你尽管与本官说,本官托人为你求聘去。”
张阿牛感激的一揖到底谢道:“谢老爷,阿牛一定不会辜负老爷的恩情。”
“好了,本官问你,这二日可是有人来寻我?”
张阿牛道:“有位小娘子过来,问在下老爷可在,又见了二痊大姐的面后便是匆忙的走开了。”
“你没问问她是谁人?”
“在下问了,先头说是住在北边,走时又道是三景师派来人,口气倒是大的很。”张阿牛想着回道。
李扬一听心里惊道,怎么玉真公主会遣人过来?不对,按说她是知道我这三天要审陈思问的,难道是想通融通融,想想也是这样,这陈妻如今还在她的观里,这事极有可能。想罢便说道:“哦,本官知道了。阿牛如是再来,请她进来回话。”
“是,老爷,阿牛记着了。那阿牛去做事了。”张阿牛施礼后退下。
又是在院中走了一遭,二个丫头出来禀报:“李县男,可以进去了。”
“哦,谢过二位小娘了。”一句话说的二个丫头不安起来,忙施礼连道:“不敢”低头侧立,一女将帘撩起。
李扬笑笑再没说什么,进了房里,二宫女相迎。
“即是圣上将你二人赐与了本官,那日后便安心的住下,等几日本官的妻儿寻好了宅子住进去时,再安排你等。敢问二位姓名,往后也好称呼。”李扬坐下看着二位不安的宫女说道。
年长之女先前一步回道:“奴婢因生于桑树下,便由母亲取为桑娘。她是莲姑。老爷尽可称呼。”
“哦,这便好。桑娘,本官问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桑娘知道这是盘问自己的出身了,便乖巧的回道:“奴婢是益州人氏,今岁十八,家父姓刘,为六口之家,母亲、阿姊、大兄、二兄。二十年入选花鸟使住金花落,后分长庆殿,因失手打了玉碗,被罚于新射殿侍寝四王之客。”说到最后落了泪来。
李扬知道那日便也是如此,只不过自己没有动她们而已,想想也是叹息,本是可怜女儿心想要陪龙伴驾,可谁人能知道这宫里的事情。今朝是仆明日是主这也许曾有,但大多还是苦苦的相候一生,等到岁数了放出宫去,自寻了人家。有的不愿离宫,却有时因事枉送了性命。
“奴婢今岁十五,苏州人氏,父姓王。家有父母,奴婢为长,下有一弟一妹。今岁刚被选入宫里,因新射殿少人见奴婢长的怜人,便分了进来。老爷入住时是奴婢的头一次,奴婢那时有些怕了,做的不好,请老爷见谅。”
李扬笑笑说道:“本官你们大多已经知道,云州人氏,如今官拜沙州司马一职。”并未说爵位。
“奴婢知道。”二人齐齐拜道。
“如今你们已为本官宅中客居之人,也应知道些本官家中的规矩。本官有正妻一人为中书省杨主事之女,妾五人,头位张氏,太原人氏;二位杨氏,蒲州人氏;三为李氏,饶乐归义王之女,号清河乡君;四为喀秋莎姬,番人;五是康氏,河中人氏。子莫然,女瑶儿。如是有什么请二位多担待些。”
“老爷言重了,奴婢理应服侍主家奶奶,哪里让主家奶奶担待奴婢的。”桑娘言道。
李扬笑笑,这二女是圣上恩赐的,虽是销了宫籍,但也不能当成奴婢使唤,再不济就养着吧,到时看陛下高兴时再封还了便是,打定了主意便招呼着二女道:“那本官就不多说了,你们可随意。”
“老爷,馆首告之饭已备好,请老爷与二位大姐用饭。”门外张阿牛轻声的唤道。
“知道了。”李扬转而与二女说道,“本官一会便让奴婢将饭送与你们房里。”
“谢老爷。”
李扬起身离去,二女均是拍了自己的胸脯,相对松了一口气而轻笑,皆对李扬的态度满意。
第三百一十七章 阻车
本是要于十一月底回沙州的,却是接到了至云州先来的脱不也花送来的消息,各位奶奶以至了蒲州,会了二姥爷与王家后便于二日内到长安。
李扬听罢甚是高兴,便是心急如焚的盼望着。这几天里咸直公主没过来,却是打发了宫女来问候,并送过来一些用品,又是询问了家眷是否快到了,要是到了便于玉真观里告知一声,她会过来迎接的。问话之间,那快嘴的宫女透露说:“万安公主如今也在玉真观里相住,那天的来人便是派过来与李县男送东西的,只是当审不在便是又回去了,今日也一并捎过,便是那一小包,请李县男过后相看。”
李扬知道后心里流过一股温暖,便与那宫女捎话,如是小荷等人到了,自会派人去玉真观相报的。
十二月打初这天过午,脱不也花满脸风尘的至外边拉着刘二跑了进来,喜急而道:“老爷,快去看看,奶奶们到了,如今正缓缓入了长安,直往会馆过来。”
“真的!”李扬有些失态的从胡凳上跳起,全然忘了手中还拿着笔,一抖之下墨汁飞乱,沾了胸襟。也顾不得这些,与脱不也花说道,“快去取件新的来与我换上。刘二,你再辛苦些去与寻了馆首为老爷备马。”
急急忙忙的出了门,临行时交待了在门外相候的张阿牛道:“你吩咐了那二个丫头烧些热水,再去市里采买一些饭菜?记着要足量。”
随刘二顺春明门方向而去,李扬虽不敢纵马,但吩咐牵马的脱不也花道:“脱奴能否快些,老爷心焦的很。”
脱不也花看看拥挤的人群,有些为难但而是点了点头,身高力猛,尤如蛮牛一般的他将身侧了,一手牵了缰绳,一手相拔面前之人,并不住的赔笑而道:“借过,借过。有急事!”
前面悠然而闲走之人哪能受的了他的拔弄,纷纷怒转头脸骂道:“小心些,哪里蹦出的蕃子,如此野蛮,真是可恶!”
“脱奴算了,慢慢走吧。”李扬听的脸上实是臊的很,便阻止了脱不也花的动作。
总算过了平康坊,眼前便是东市,就见前边来远处相围着好大一群人,李扬这心里便是有些不安,与刘二道:“你去看看是何事,能不能相通过?”
“是老爷”刘二应了声,便朝前边挤去。
未曾过了多久,满天大汗的刘二跑了回来,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说道:“老爷,不好了,奶奶们的车让围起来了。”
“什么?”李扬大吃一惊,从马上跳下,也不顾前边的人是谩骂还是白眼,尽数挤开至了近前,果真三辆马车被一群亲事府亲事面朝外相围,里层还有帐内府账内面朝内护卫。
刘二指了马车外站着的丫头呼叫:“春桃,春桃。老爷在这里。”
春桃正是愁眉不展,听的有人呼了自己,心里着恼便是想痛骂,见是李扬在外面,这心里立刻便是放松了下来,蹦跳起来与左右喊道:“莫要惊慌,老爷来了。”又与车里唤道:“奶奶,老爷来了。”
车厢的帘纷纷挑起,六张俏脸泪脸迷离的望了这里。众围观之人哪里见过如此多的美人,一时之间惊呼连连,却是围的更紧了。
李扬一见正是自己的家眷,便是怒起心间。拱手与亲事问道:“你们是哪一府的典军亲事,怎敢随意相阻本官的家眷!”
那亲事一看李扬相问便硬气的回道:“你是谁人,敢阻十六王府办事!”
“十六王府?”李扬不知这与十位皇子有哪关系,便是压了怒气问道,“本官沙州司马,封爵清徐县开国男,是哪一位皇子王爷相阻?”
亲一听是官员便是不敢相多说,忙拱了手转向了内里。不时一校尉出来,客气的拱手道:“下官亲事府典军前团校尉,前面有人违制,故相阻查验。请清徐县男稍候,等明验完毕,自会放行。”
“大胆!违制何劳你亲王帐下查验,快些让开,本官要接家眷。”李扬愤而说道。
校尉面有尴尬,拱手而道:“这个,下官恕难从命,下官只听从寿王的差遣。”
“那寿王殿下何在,本官要见他。”李扬又道。
“这,寿王有疾回去了。这里有长史与亲事典军,帐内典军各一人相主持。”校尉回道。
李扬说了几个好字,便又道:“本官要见他们,到是想问问本官的家眷哪里违制了。”
“请县男稍候,下官这便去请来。”校尉转身离去。
在不远处的高楼里,栏杆之上站了二人,其一人有些埋怨道:“皇弟,你真是鲁莽!见一见就罢了,为何还弄下如此大的声势,这要让父皇知道了,非要责骂不可。正主已是来了,还是让他们回来,省得到时下不了台面。”
另一人仍是痴看着下面的一顶马车,摇着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