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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刀相抗了,乖乖弃刀束手就擒吧,免得到时动刀动枪的伤了你,到时我与俟斤便不好交待了。”敌将斜头而视,轻鄙道,“看样子你这官品可是五品,不若报个名来,看看过后能卖个什么好价钱!哈哈”,敌众皆是大笑,面前的李扬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哼!油嘴之腔,尽说些废话,放马一战!”李扬岂能不怒,这心肺之间顿如火热,“士可杀不可辱,这也难道你等番人自古便是蛮祸,是不通圣人之言的。”说罢,还朝地上呸了一口。
敌将的笑嘎然而止,挥手止了下属之笑,冷冷而道:“即然如此,那便杀杀你的威风。看看是你口舌之利,还是我的刀利!杀!”抽刀拍马劈向李扬。
李扬轻呼了一口气,于面前几寸之远成了团团白雾,心道,是否我死之后也如这一般,尽化于天地之间。不过也好,这样乐的逍遥自在。抬了眼皮看那敌将近了,咬了牙将刀杯紧紧握住,就如将自己的命握在了手里。
“当”想像之间的猛击未能使刀被击飞了出去,不怪李扬有些想法,只因先前早已将刀道使尽,又瞧了凶神恶煞的敌将好似要活吐了自己的样子,只求挡一刀也便是奢望之极。
“哈哈,唐朝的小子,你如是反悔还来得急,只需下马引颈受死,或是唤我等几声爷爷,爷等心情好了,可免你一顿皮肉之苦!”敌将退出几步,奴着嘴而道。
李扬这时便是反而静定了下来,以刀指了它沉声道:“你辱及大人,当死!如我李扬再生之时,定百倍送于你!还有你,你等,你等突厥之人皆是该死!”
“小的们,可是都听清了,这唐人狂妄之徒的话!他可是要杀光我突厥一族,这等人岂能留着,小的们到时可与俟斤那里与我说个清楚做个见证。”敌将闻言大怒,但却回首与部众偏将相说,原来也是怕上头治罪。等说完之后,这脸色便是狰狞了起来,恶狠狠的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旁人。俟斤虽是有命要生擒,但此刻我却不得不杀你了。”举刀迎着阳光而朝下劈来。
李扬心中暗道,完了!只得以刀相架。
这次果真一股大力自刀传过,手掌之间被震的握不住柄,那把值十余贯的仪刀便划过天际远远的被磕飞。复双见敌刀举起,心中这才暗念道:“父亲、母亲,儿不能尽孝道,请勿伤心也勿记着了。小荷、朵儿诸妻,有聚便有散,望看于恩爱一场的份上将儿女抚养成人,夫拜谢,永别了。陛下,臣有负重恩不能报,在此叩首讨罪以求善待臣一家老小。转而又思想咸直、万安主公,默念辜负了她二人,望各自过的幸福。见刀眼睁睁的已至脑门处,那寒气却凛入了深处,却又是想及了杨玉,对此女子李扬唯有愧死。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敌将生生的将刀止势力,反转之下重重的击于李扬耳侧,将其击晕一头栽于马下,“绑了!回队!”
上来二番兵,用牛筋将李扬绑于马上,慢慢的牵着行走。
“哈哈,真是好笑之极!这蠢货还真道我要镣他,笑话,俟斤之令谁敢改之。不过是安其心,让其莫要自裁而已。哈哈,都说唐人聪明狡诈,如今看来这唐朝官员不过如此,不过如此!”敌将大笑起,染的部众又是哄笑。
“你等慢行!我有一事相商。”队后不知多时落了二人,年轻的一人张口轻呼,但那呼声皆是响于各人耳边,就当有人在耳边轻说一样。
敌将张了大口似在笑,但又猛的合口,拔马头回身怒瞧是何人。
见是独独二个唐人,一人穿白衣如儒生,腰悬一剑,而一人还是老者,身穿短襟麻衣,非明是一普通百姓,便是怒吼:“好不知趣的唐人,见大军撕杀不快些躲去,还跑到这边来烦我。来人,砍了!”
二番兵抽刀于头飞舞,口里哟哟乱叫着朝二人奔来。
那老者轻笑了一声道:“柳西客,就瞧你的了,老爷这边老朽过去瞧瞧,要是伤着了,那诸位奶奶可真是心疼死。”
柳思成却是恭敬之极,与老者拱手道:“有劳李公出手了。”说罢,袖口朝二番兵一甩,那二番兵大叫大叫一声自马上摔下,如是细看就能瞧到脖间有一血洞,眼见是活不成了。
“什么!你敢杀我部众,妖人!我与你誓不两立,小的们,随我冲上去剁了。”敌将大怒,以刀为标率队冲了过来。
“老朽去了,柳西客这里便交于你了。”也不见李苍头如何的动作,一道身影便在光天化日之下消灭了。
敌将暗叫妖怪,大喊:“杀!”以杀气为锋来破传说中的妖术。
柳思成轻轻的将剑抽出,自嘲而言道:“本是夺爱之恨,谁能料到我又会救你一次,真是天地弄人。即是如此那便顺了天意吧。”平指敌将而道,“你,便是此剑替天行道的人。”
“妖言惑众!待我将你剁成肉泥再去行你的天道吧。”敌将气极,竟是忘了为何远远的能听此人如此清楚的话语。
而李扬这边,二番刀抽刀一刀架与李扬之首,一刀执着左右观瞧。
“放下吧。”一声轻言,手背皆是木然,二刀齐齐坠地,急是四下寻找人声之处,却是未瞧了半分的影子。
“如老朽未放下执念,你这二人早已被取了性命。快些滚去!”这次是寻到了,却是将二人差些吓死,就瞧了头顶之上,老者御风在空,笑嘻嘻的说道,“看到了吧,老朽及是天上飞仙,你等还不速速留去!”
“长生天,我的狼神!”二人吓的魂飞天外,跳下马顾不得别的,倒头便是叩头不已。
“快去!不然老朽便收了你,让你等投不得长生天。”神仙警告的话再次回响于耳边,二人哪里还能不听,忙是爬起便跑。
李苍头见二人跑的无影无踪,呼了一口气自语道:“还好,没让他等看出破绽。这天蚕丝倒是个好货色,怨不得天山那些弄虚作假的人能骗得了凡人。”说罢从手里甩出一根透明的丝带,团了起来放于怀里。过来将李扬解开,见其血迹斑斑,心中暗惊,可莫要伤着了,不然让公主知道,伤心之极,要是动了凤体产不得子那便不妙了。急忙将马背上的水囊取过,撕了块麻布,沾水清洗。
“还好,只是皮肉。”大体看了下,李苍头放下心来,食指如飞在李扬身上点了数下,笑笑轻语道,“老爷,你可是吓着老朽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二短的,门中之人非要将老朽这把骨头尽数折了去。唉,不过老朽也要说你,你不好好的在庭州做你的司马,你非要起兵来弓月城受这等罪过。再说了,你也是活该,有了公主还不算,偏偏要招逗那些奶奶们,如今可好,你摊上大事了。天山六大圣女,让你糟蹋了了其五,要不是须留一位处子,这天山之人便真成了你的内宅了,这让绿林之人知晓了,还不把你剥皮抽了筋。狗老道,瞧这事做的,真不知羞耻,就凭了你也想与我门中争人,真是自不量力。若不是看在小公主的份上,老朽便真的与你好好的打上一场。”又举手轻拍了李扬的脸道,“可莫要怪老朽放肆,如不拍去残留在老爷脑中的那道气,只恐醒来后落了头疾之症。”唠唠叼叼之间,已是将李扬受伤之处皆是处理好,也不急着唤醒李扬,回过头来看柳思成如何了。
毕竟是一人一剑,功夫正好也能挡四手,且又不是马上之将,虽是杀了十数人,但身上也添了不少的伤口,如今仗着身法灵巧游斗着。
“喂,大侠。老爷已无事,老朽先走了。”李苍头笑嘻嘻的喊了声,骑了一马又牵过李扬与另一空马,瞧了个方向便跑去!
柳思成看着了顿时气苦,这前辈高人得手后只顾得主子逃离此地,也不过来帮忙,自己拼死杀人却落了句话而已。当下也不恋战,施了大招将一敌刺死,夺过马匹,反手从箭壶中抽出数支箭支飞射出去,将敌阻挡,自己打马紧随着李苍头而去。
“追!”敌将气极,未过几息的时间,便是让这二人救了人,又杀死近二十部众,这岂能甘心,“小的们,莫要理会这些死去之人了,快些将唐人追上砍死方才解恨!”打马追击,瞧着怒火攻心的样子大有追至天涯海角之势
第四百三十一章 回来
远远相看后坠着的敌兵,柳思成愁苦,吐着不快与李苍头说道:“李公,我等到底不是纵横沙场之人,大开大合的杀阵之前,这全身的本事被血性罡气平白冲去五停。瞧着追敌紧逼,你可得拿个主意?”
“有何主意,唯有逃之夭夭而已。就是将老朽这把骨头敲碎榨出血髓,也如你一般顶不住这已尽凝形的罡气,还不是多杀上几个人一死百了。”李苍头可不是糊涂,早就知出这柳思成出力不大,分明是在探了自己的底细,不由的心底冷笑几声,“先逃的命再说吧。”
二人好在都习的马术,驾驭之间倒也未是落了敌人几分。这让敌将气的于后哇哇大叫,瞧着模样一时半会是追不上了。
战场之上,大旗之下;万夫长看着仍是死战着的唐军,默然点头以鞭指一少年道:“大唐真是人才辈出!瞧瞧此子,若能擒住最好,若是不能,应及早杀之!再等十年,便是我话之大敌。”
随从顺指而瞧,就见封常清正带百余军户边杀边朝另一处被围的唐军移去,想必是合二为一。有人便讥笑道:“俟斤高看了,谅一个黄口小儿能翻的了多大的风浪。若末将看来,再有二个时辰必全歼之。”
“哈哈,真是蠢货!那便好好的看着!”俟斤皱眉骂道,“我突骑施带刀之者数万,勇猛有余但谋略不足,除了大汗外可再有一帅?”摇着头痛心而道,“你们不懂,真的不懂!”心里暗叹一句,十数年后,这碛西之地怕是不容我突骑施立足了。但却不能说此话,一来身侧之中谁人能知道有无大汗的耳目,二来自己是黄姓,一言一行自的小心万分,切莫不要与自己及族人带了杀身之祸。眼看着那少年将二伙唐军合为一处,又引领着朝另一处杀去,本想发令阻止的话却是未说出口,冷冷的瞧着左右。
“俟斤,可让左部一队阻杀!”果然有人跳了出来指手划脚来说。
俟斤暗哼,挥手发令。大角吹起,一队千人直插二队唐军之间。
封常清此时已若这伙军户的头领,挥刀大声喝道:“司马有令,吾辈不能胆寒,前边即有万丈深渊,也莫挡我大唐男儿!大唐威武!杀过去!”
早已经了最初的恐惧,又眼见了同袍兄弟活生生的被砍杀,就连倒地哀号的伤者都不放过的惨剧,这些初上沙场的少年郎君哪有不拼命之理,各个奋勇,仿如地底涌出的杀神,赤着眼怪叫着扑了上去。
而封常清心痛之极的看着这些,率了紧跟在其后的数十效死的兄弟却是偷偷的脱离了本队,借着已被搅动的局势朝另一伙更大的唐军冲去。
终是突了进去,封常清边砍边与这边的校尉说道:“司马有令,命我暂为军中判官!你等听好,随我杀上左边山头,据险而守以待援军!”
校尉冷冷的看了一眼封常清,先前的一幕早已深印在心头,咬牙低声道:“你这个畜生!”心里怨极这小小的少年心肠竟是如此的歹毒,但却是将命令传了下去,带着这三百余人朝左边而杀去。
封常清脸色红透,将头低下,又复抬起眼中更是坚定,只说道:“多唤些兄弟过来吧。”便回首那队由他亲手为饵的军户那边,眼中隐隐有泪花闪动。
“俟斤快些调兵围堵!”有人大叫道。
万夫长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