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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陀有些担忧道:“兄长。”毕竟是因为卓鲁,他们才能以客人的身份出现在这翩跹苑,若是卓鲁走了,他们算什么,他们可是和佐子小姐没有半点交情关系,人家要赶他们走可是一句话而已。
卓鲁淡道:“你们已经是翩跹苑的客人了。”
卓鲁还是走了,这让卓陀感觉失去了倚仗,显得促局不安。
一会之后婢女笑意盈盈的又走进大厅,易寒出声问道:“姑娘,问的怎么样了?”
婢女笑道:“项公子,我家小姐说你非赌不可。”
易寒不悦道:“我为什么非赌不可。”
婢女笑道:“因为公子你刚才擅闯楼阁,试图非礼,强占我家小姐的身子,卓鲁主事可是能够作证,你想一想,我家小姐若把公子试图非礼她的事给说出去,公子觉得与小姐交好的国公们肯饶过你吗?”
居然威胁我,易寒很不高兴,他卑鄙,对方可不是什么好角色。
卓陀闻言,心中暗惊,这个婢女说的没错,若是佐子想要让卓鲁作证,卓鲁绝对是站在佐子小姐那一边,看来项刚是非赌不可了,或许只有赌一赌才有出路。
易寒冷笑道:“威胁我,尽管威胁吧,不说清楚,我就是不赌。”
卓陀突然朗声道:“赌,为什么不赌。”以佐子小姐的名声和自己对她的了解,相比起佐子小姐去告状,他还是觉得就算项刚赌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易寒好奇的朝卓陀看去,卓陀走到易寒身边,低声说了一番话,大概是劝说易寒赌的话吧
易寒本不受威胁的,不过他现在有重任在身,被对方这么一说,还真得慎重考虑,别桃花夫人还没见到,就闹出一大堆麻烦事来。
婢女笑道:“看来公子也不能够自己做主。”
卓陀刚才对自己说,凭他的了解,这佐子小姐也不会去干伤害别人的事,佐子小姐好与别人打赌,她只是想打赌而已,并不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易寒并不觉得自己一定会输,权衡一番之后朗声道:“好,我赌。”
婢女喜笑颜开道:“太好了。”她很高兴听到对方说出这句话,“那公子今天能够见到小姐,公子就赢了,若是今天无法见到小姐,公子就输了。”
易寒点了点头,“我清楚这个赌注的内容,并不必你在重复一遍。”
这个赌注的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中,他并不占优,可是也不是自己必输无疑,往往在某些时候就是自己反败为胜的机会。
只听婢女突然道:“两位,今日小姐不便见客,请回吧,明日再来。”
易寒和卓陀并不意外,只要把他们赶离翩跹苑,今日他们就没有机会见到佐子小姐,这个打赌,他们也就输了。
易寒佯装关切道:“小姐染病了?那我更要好好去慰问一番。”说着竟把这里当做家里一般,就要上楼去。
婢女连忙拦住,“公子请自重,小姐不想见客。”
易寒道:“若我一定想要见呢?”
婢女笑道:“那公子就是不知死活。”
易寒好奇道:“你们一帮女流之辈难道能耐我何?”
婢女脸容一冷,“既然两位这么厚颜无耻,那请自便吧。”
易寒早已经习惯了,这卓陀却被说的脸红起来,或者他常居卑微,所考虑的人和事要更多一点。
婢女就这样盯着两人,两人是该走而又不肯走,想赖着又不太敢赖着。
易寒突然凑卓陀耳边低声道:“你敢不敢跟我闯一闯,既是打赌,这佐子小姐自然不会给我机会见到她,若我不创造机会就必输无疑了。”
卓陀犹豫不决,项刚说的没错,不创造机会就必输无疑了,可他的身份卑贱,可真担不起擅闯佐子小姐楼阁的罪名,虽然自己无心非礼亵渎,可是这样的行为,对方什么罪名都可以往自己头上扣上来,在项刚的目光注视之下,卓陀低声回应道:“其实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一开始我就不对你抱有期望能够赢。”竟是打了退堂鼓。
卓陀是什么样的决定都没有关系,易寒已经做出决定了,那个佐子小姐既然和自己打赌,这就是自己的资本,难道让自己坐以待毙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个看似已经注定的结果。
似上次一样鲁莽的闯上去吗,不,这一次他要耍些把戏,似魔术那种骗人的障眼法。
易寒低声在卓陀耳中说了一番话,卓陀眼神中闪过惊讶,却无可奈何的点头道:“好吧,我们走吧。”
婢女见两人鬼鬼祟祟的商量些什么,心中暗暗冷哼道:“想等到晚上偷偷摸摸的潜进来吗?”
易寒和卓陀佯装很沮丧的走出大厅,上了马车,那婢女一直盯着直到确认他们离开为止,马车耽搁了一会却没有驶离,这让婢女有些不耐烦了,刚才督促,突然听见马车内传来,卓陀的声音传来,“我有东西落在大厅了。”
婢女只看见卓陀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迅速朝大厅奔去,那模样似落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样,婢女第一反应就是疾步跟了上去,进了大厅刚好看见那卓陀走进偏门的身影,很显然,对方是想要借拿东西之名,趁自己不备上阁楼去,这会婢女不感觉他们卑鄙无耻,而是被逼的只能想出这样一个烂办法。
婢女追了上去,刚上二楼,便听见“咚”的一声,有人摔落楼下的声音,婢女心中暗暗发笑,“难道刚才你没有听见我和那项公子的谈话吗?这是练舞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这样走过去的。
婢女匆匆下楼,打算要好好取笑讥讽那卓陀一番,来到大厅外的走廊,看见那卓陀摔的很狼狈,衣衫都不整了,取笑道:“摔得可疼吗?难道项公子的遭遇还不足给你教训。”
卓陀显得尴尬万分,没有应话,匆匆起身,“哎呦”的疼叫了一声,婢女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目送卓陀上了马车仓皇离开。
确认他们离开之后,婢女这才转身走进大厅,上了二楼,在练舞廊前脱掉鞋,赤裸着双脚迈出轻柔好似蜻蜓点水的步伐,她的身姿十分的优美,好似被空气托起来一般。
躲在二楼走廊屋檐上的易寒暗暗惊叹,难怪我一踩就掉落下去,这婢女却似漫步水面一般。
婢女绝对不会相信易寒就在她的头顶之上,她刚才明明看见那项公子进了马车内,就没有再出来,其实这是个障眼法,错误的引导人的惯性思维。
刚刚进来的是穿着卓陀衣服的易寒,刚刚马车耽搁了一会,正是易寒在穿上卓陀的易衫,易寒走出马车的时候并没有让婢女看见自己的脸,她看到了卓陀的衣服,就以为出来的是卓陀,而且在马车内卓陀说自己东西落在大厅了,也给了婢女一个假象。
易寒上了二楼之后,迅速脱掉身上的衣衫从那个破了的洞扔到了楼下,同时楼下卓陀早就做好准备佯装刚刚楼上摔落下来,在婢女匆匆下楼赶出来的这段时间,匆匆穿上了易寒扔下来的衣衫,这就在婢女心中造成了一个假象,卓陀进入大厅上了二楼又掉落下来。
虽然这个障眼法没有经过练习,还有一些破绽,但是已经足够蒙骗那个婢女了,这样一来婢女就会认为他们已经离开翩跹苑,而易寒其实还在翩跹苑内。
卓陀肯答应配合是因为易寒说,一旦对方认为自己两人已经离开,就会放松警惕,待那佐子小姐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出来给佐子小姐一个惊喜。
在易寒说出这个障眼法的时候,卓陀还半信半疑,不过很显然,结果成功骗过这婢女,她真的以为两人都离开了。
躲在二楼屋檐上的易寒看着走到了走廊的拐角,消失了身影,考虑着是这样等着那佐子小姐出现,自己突然出现给她一个惊喜,还是小心翼翼的跟上去,直接给那佐子小姐一个惊喜。
两个办法都有利有弊,在这里等着也许那佐子小姐不会出现,那自己就白等了,倘若跟上去却有可能中了什么机关,被发现行踪功亏一篑。
思考再三之后,易寒还是打算小心翼翼的跟上去,这一次他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在这里守株待兔。
易寒可不敢再走这条练舞廊,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够行走在上面而不掉落下去,他只能似一只壁虎一般沿着走廊上方屋檐前移。
爬过走廊的拐角,终于看见朝南方向有一间屋子,只听见隐若的交谈声从屋子内传来,屋内不止一个人,易寒可以肯定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就是那佐子小姐,心中变得十分兴奋,这一次还不让我遇见,胜券在握,只要突然出现在那佐子小姐面前,自己就赢了,至于那婢女和佐子小姐惊讶的表情已经不是他想要去想象的。
易寒让自己靠近那屋子一些,已便能够听清楚她们的谈话,只听到那婢女用安卑语欢喜道:“小姐,他们走了,你这一次肯定又赢了。”
那佐子小姐并没有应话,婢女又道:“小姐你是没有看见他们离开时无可奈何的表情。”
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依然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只听见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传出:“纳兰,你最经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项刚的男子。”
婢女应道:“没有。。。。。。”突然她却惊讶道:“那位与小姐打赌的公子好像就叫项刚。”
“真的吗?”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惊讶。
婢女应道:“我听到另外一个人好像是这么称呼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姐口中说的那个人。”
躲在外面的易寒听见那佐子小姐突然提起自己来,照例说自己的名气还不足以让那个佐子小姐知道自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佐子小姐可能就是宁霜安排照应自己的人,否则这佐子小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知道自己的存在,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这会无论这打赌是输是赢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佐子小姐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之后问道:“是谁带他过来的?”
婢女应道:“郡公府的卓鲁主事,不过过了响午,卓鲁主事就离开了。”
佐子小姐又问道:“来的还有谁?”
婢女道:“另外一个人好像叫卓陀,是卓鲁主事的表家兄弟。”
佐子小姐口中念道:“卓陀。。。。。。我好像没听过这个人。”
婢女应道:“应该是地位卑微的无名小卒吧,否则来翩跹苑又何须卓鲁主事来带路呢。”
佐子小姐淡道:“应该是这样的,明日那项刚若再来,你私下领着他来见我。”
婢女“啊”的一声,显然有些意外,“为什么。。。。。。”
婢女的问题却被佐子小姐打断,“你不要问太多,照我的吩咐去办就行。”
屋外的易寒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躲避了,是时候该见面了,用脚踢开了们,跃跳进屋。
虽然这个进屋方式有些暴力无礼,但是没有办法,脚下是那练舞廊,他可不能保证自己站在上面不摔落楼上。
易寒的突然出现,显然让婢女惊讶万分,“你不是乘车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显然她无法理解对方怎么会凭空冒出来。
易寒并不着急回答婢女的话,而是目光巡视那个佐子小姐的身影来,可是他发现屋子内并没有那佐子小姐的身影,倒是把屋子内的装饰布局看在眼里,这是一间布置典雅的女子闺室,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色彩鲜艳奇奇怪怪的东西,屋子中间铺了张地毡,云纹图案,色彩艳丽,使人看了心头很是活跃,书柜桌子散落摆放着二三件珍玩。
这间女子闺室典雅中给人一种诡异迷幻的感觉,这种感觉与易寒刚刚进入大厅时看到墙壁上的画是一样的,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