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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美佐根本无法在颠簸中将嘴边对准壶口,易寒却稳稳的将水壶拿在手中,准确无误的塞进她的嘴巴,灌的她直咳嗽,动作太过于粗鲁,让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田中美佐有些无法接受。
田中美佐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感受到他紧紧将自己拥护的手臂,却又保持沉默了。
马背上易寒感受到了马匹粗重的喘息声,立即停了下来,抚着马头,将水壶中的水给马匹饮用,在马耳旁边轻声道:“辛苦你了,我的希望可全系在你的身上,你可要努力。”
易寒心里清楚,马儿才是自己逃跑的关键,不是马不停蹄的奔驰就能够甩开后面的追兵,若把马儿累坏了,任他们双腿跑的最快,也跑不过后面追兵的战马,所以他宁愿自己更劳累一些,却也要将所有的休息时间用来马儿身上,让马儿发挥最大的韧性和耐力。
易寒不停的抚摸着马头,一边将水给马匹饮用,却丝毫没有去理睬脸色苍白的田中美佐,这种厚此薄彼让田中美佐心里产生极大的不平衡,脱口道:“难道我还比不上一匹马吗?”
易寒看着脸色苍白,苦不堪言的田中美佐,笑道:“我们再辛苦却也比不上它驮着我们两人奔驰了这么远的路,佐子小姐,我能感觉到它的辛苦,我需要让它感受到我把它当做一个朋友,却不是一匹畜生,它才会努力坚持,否则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活活将它累死,二是我们被后面的追兵追上,相信我他们骑的也是凡马,却不是不知疲惫的神物。”
田中美佐这才心理微微有些平衡,易寒将水壶递了过去,“你也喝点水吧,等我们的朋友歇息一会就继续赶路。”
田中美佐嫌水壶刚刚沾上马嘴,有些脏,不悦道:“我不渴!”
易寒却毫不在意的饮了一口,就算这是尿他也不会在乎,何况只是沾上马嘴而已。
田中美佐看见易寒突然朝她走了过来,毫无征兆的,嘴唇就被他吻着,一脸惊讶,睁开美眸的盯着易寒的眼睛,突然一丝甘甜清凉绵绵的流入她的檀口之中,这竟让她没有半点的排斥。
易寒离开她的嘴唇,笑道:“佐子小姐,这水还算甘甜吧?”
田中美佐立时玉脸生霞,杏目圆瞪,娇嗔道:“将军,你怎么可以如此戏谑于我。”
易寒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说着又突然吻上她沾上水而变得湿润娇艳的嘴唇。
“现在不算厚此薄彼了,佐子小姐你该满意了吧。”
田中美佐哭笑不得,心中却没有半点埋怨。
易寒不再与田中美佐嬉闹,却不停的抚摸着马儿。
田中美佐见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了,生怕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了,有些着急道:“将军,我们已经歇了很久了。”
易寒没有停下手上动作,却道:“我们的朋友还没有歇够呢。”
幼虎这边,战马马不停蹄一天一夜的奔驰,已经基本将战马的体力都耗尽了,当他恍悟过来,已经有十几匹战马累倒下去,本来幼虎不会犯这个低级的错误,原本认为傍晚时分就能追上麒麟,所以才不惜耗尽战马体力,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追上麒麟。
这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很显然,他的估计错误了,自己依然摸不到麒麟的踪影,看着喘着粗气的战马,他不得不下令停下来歇息一下,人还熬的住,可战马却已经熬不住了,再马不停蹄的追下去,可就要活活把战马给累死了。
风影部队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良驹,他就不相信跑不过对方的普通马匹,心中认定麒麟必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为这是安卑,这是他的地盘。
易寒这边却连夜赶路,田中美佐惊奇的发现,这一匹普通的马儿竟有宝马一般的俊勇,不敢相信这匹马儿竟有如此耐力,惊讶的同时却暗暗惊叹易寒的神奇。
田中美佐问道:“我们不停下来歇息吗?”
易寒随口应道:“我不困!”突然恍悟,朝脸色苍白,花容憔悴不堪的田中美佐望去,柔声道:“你就闭着眼睛在我怀里睡吧,放心,我会抱住你的。”
要说在颠簸的马背上睡觉,简直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可是田中美佐太累了,累的她只想闭上眼睛,听了易寒的话,垂下眼眸,竟立即就睡着了。
易寒感觉到田中美佐身子向前倾,却也不避嫌的搂住她的胸膛,将她整副身体仰到在自己的怀中。
等田中美佐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天黑已经变成了天亮,而马儿却还在奔驰着,易寒竟赶了一夜的路,而她竟在颠簸的马背上甜甜睡了一晚上,突然感觉胸口部位被他的手紧紧的捉住,这力道紧的就似要将她双丸给揉扁了。
易寒为了全神贯注赶路,不分神照看田中美佐,所以他一整晚都这么做。
睡着了没有感觉,可这会醒着,田中美佐本来不算不予计较,可是他的手掌随着颠簸一上一下的,就似在揉。搓一般,却让她身体有了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要紧牙根忍着,终于忍到无法再忍,一下子迸发出来,竟高亢的呻。吟一声,比女子达到高潮的那一刻还要清脆响亮。
这可把易寒吓了一大跳,顾不得太多,忙勒住缰绳停了下来,关切问道:“佐子小姐,你怎么了?”
田中美佐埋着头,一声不吭,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易寒抱着她下了马,“休息一下吧。”
易寒刚刚松开怀抱,田中美佐感觉自己骨头似散架了一般,竟站立不稳,整个人瘫软地上,大腿内侧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却是磨蹭马背所致。
易寒抚摸了马头,“朋友,你自己却喝水歇息一下吧。”
马儿似听懂了易寒的话一般,朝不远处的水池走了过去。
易寒扶住田中美佐,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
田中美佐微笑道:“没什么大碍,今天就能够抵达西石,我还能坚持。”
易寒将田中美佐抱起,淡道:“我抱你去水池那边休息吧。”说着也不等田中美佐的许可就将她横抱起来。
田中美佐突然痛叫一声,易寒立即关切道:“弄疼你了?”只见田中美佐双腿特意避免并着,立即恍悟,大概她身子皮薄,双腿蹭伤了,也不明说,心中有数就好。
将田中美佐抱到水池边,田中美佐看见水中的自己蓬头散发,脸色苍白而又满是污秽,露出苦涩,她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却立即洗脸,梳理秀发。
易寒自然也明白女人的心理,笑道:“佐子小姐,无论你变得怎么样,在我眼中一样是美丽的。”
田中美佐嗔怪道:“将军,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调侃我了,我都感觉自己在你面前没有半点尊严了。”
易寒较真道:“何处此言,难道只是这样就没有尊严了吗?”
田中美佐也不与他辩驳了,专心梳理自己的妆容,喝了一口清水之后,精神好了许多,却感到了饥饿。
易寒道:“佐子小姐,我知道你饿了,我也饿了,可是我们却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找东西吃上面,你再坚持一下。”
田中美佐爽快应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不想把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时间浪费掉。”
易寒露出笑容,田中美佐也对他微微一笑。
易寒知道她腿有伤,却也不打算看她的窘相,贴心的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轻松笑道:“佐子小姐,不介意我的唐突无礼吧。”
这合了田中美佐的心意,她又怎么会怪易寒唐突无礼呢,却道:“我却要感觉将军的贴心。”
易寒脱掉自己的内衫垫在马背之上,将田中美佐抱上马背,这才上马。
有了这一层的衣衫,可以大大减少双腿和马背的摩擦力度,田中美佐心中暗忖:“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真是一个细心而又贴心的男人,却也不说出来,向自己讨赞。”
马儿继续奔驰,田中美佐突然有何易寒聊天的浓厚兴趣,“将军一定是个十分讨女子欢心的男人。”
易寒哈哈大笑,响亮的笑声震的田中美佐耳鸣,心中却感受到他充满男人阳刚的味道。
易寒笑道:“佐子小姐,不瞒你说,我可是个风流公子。”
田中美佐问道:“可将军又为什么前晚却要做一个伪君子呢。”
易寒笑道:“因为似佐子小姐这样的美人,应该好好爱惜才是,如何能去折取,折断了的花儿就不能保持一致娇艳动人了。”
田中美佐道:“就算将军不折,花儿也迟早有凋零的一日。”
易寒笑道:“等到那个折花人出现,看到空枝,那我岂不是坏了别人的好事。”
田中美佐微笑道:“既是空枝,说明已经名花有主了。”
易寒玩笑道:“佐子小姐,你该不会这样就想赖在我的身上吧。”
这种话无情而又伤人,但是田中美佐却并不介怀,得与失她看的别人要淡许多,大概这与她喜欢与人打赌的性格有关吧,在打赌之前,她从来不在意输赢,可每一次都赢了,就是这种顺其自然的心态。
赌术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甚至她十分信奉赌运一说。
田中美佐笑道:“将军多想了。”口吻却充满了尊严和骄傲。
易寒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也怪不得我多想,谁让佐子小姐美丽的让人想入非非呢。”刚刚还说不要赖在他的身上,这会却非要往男女之间的那种微妙上扯。
田中美佐笑道:“那将军就尽情的想吧。”
易寒呵呵笑道:“想象的东西又不真实的。”
田中美佐道:“将军到底想什么呢?或许我能帮助将军如愿以偿。”
易寒顽皮的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在想你动情时娇。喘呻。吟是什么模样,难道这样佐子小姐也愿意帮我实现吗?”
田中美佐淡淡一笑,“我一个人做不来,却需要将军来配合。”
就这样两人似闲聊着,语气轻淡,却充满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好像一对情人在斗嘴。
易寒胜在狡言,而田中美佐胜在淡定,无论易寒说出什么样的话,她都能当做一件普通的事情来看待并回答。
赶了半天的路,终于抵达西石城区,田中美佐并没有让易寒送他到磐亲王府邸,而是按着她的指示来到一间普通的药馆面前停下。
进入药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柜台前,见到客人进入,连忙热情招待。
易寒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着田中美佐,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底细一般,或许因为田中美佐长的惊艳也有关系。
田中美佐说出了几种药材的名字,老板脸色立变,低声道:“两位,内屋请。”
看来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认识,刚才田中美佐说的那几样药材可能就是暗号。
进了内屋,中年男子立即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田中美佐介绍道:“我身后是麒麟将军!”
田中美佐话还没说完,中年男子就惊呼出声,颤道:“麒麟将军!”目光盯着这个易寒这个外表普通有些风尘仆仆的人。
田中美佐道:“幼虎正在后面追捕,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麒麟将军安全护送回大东国,这是宁小姐的吩咐,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让麒麟将军有半点差池!”
中年男子听完,也没有半点墨迹,“将军,请随我来。”
原来这里屋还有一道暗门,通往一处院落。
幼虎这边尽最快的速度追赶,却依然没有发现麒麟的踪影,这让他不禁怀疑了自己的判断,难道麒麟真的往木翼候府邸走了,否则凭借自己的追赶速度,他如何能够脱离自己的追捕,眼下他要返回证实已经不可能了,最要紧的是先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