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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出征就是为战而来,他是帅只负责战场上的胜败,至于国事并不是他所能操控的范围,他亦不会这么做,就似席清,只做好自己的本分,无论大东国如何的混乱,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本职。
他的女儿知道三十年前的叛变是他的一块心病,为了达到说服他的目的,他的女儿居然利用这点来刺激他,他从来就不否认自己女儿的聪慧睿智,就算明知道女儿的意图,他还是被子凤给说服了,是的,若真的有人似自己一般,不顾一切的爱上一个女子,甚至愿意抛弃比生命更重要的尊严和忠诚,一辈子活在见不得阳光的黑暗中,他有什么理由不帮他一般,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帮自己的女儿一把,这算是对自己当年义无反顾的一次救赎吧。
不过在此之前,子凤必须向自己证明这个可能性,想到这里程铁风莞尔一笑,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似自己一般这么做的。
看着瓷壶中青翠的青茶,青茶的味道还是如此的熟悉。程铁风又回忆起那些美好的回忆,三十多年了,想来还是如此的清晰,历历在目,他并没有对当年自己所作出的决定后悔,人生在面对艰难抉择的时候总是要做出决定的,无论什么决定都是自己的选择,就算此刻成为大东国受万人敬仰的大英雄,却痛失了一生的最爱,难道自己就不会后悔。
尘事已久,再念叨干什么呢?还是静下心来品着味道醇厚,回味无穷的难得好茶吧。
门外有人禀道:“元帅,大东国的信使求见元帅。”
大东国的信使,听到这几个字,程铁风首先想到的却是可以与家乡人说上几句熟悉的家乡话。
程铁风朗声道:“请他进来。”
走近帐内的却是一个女子,程铁风看了席夜阑一眼,面具下的眼睛露出了赞赏的眼神,此女之神韵可当的起奇女二字。
席夜阑在距离程铁风两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打量着这个带着面具掌握大军权力的神秘男子。
带着面具的程铁风也看着席夜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透着一丝温和平易。
席夜阑显得没有礼貌,朗声道:“你就是七大名将之一?”与其是没有礼貌,却不如说是傲然不屈的气度。
程铁风表情平静并未因为席夜阑对他的无礼而生气,淡淡道:“大东国的信使请坐吧,我一个人喝茶有些寂寞,既然来了就给我请上一杯清茶。”
席夜阑却没有坐下品茶的心情,站在原地不动,说道:“我不是来品茶的,我是来送信的。”
程铁风微笑道:“我从来不和敌人谈判,信使你若想品茶,与我聊上几句就坐下来,若是想谈正事,那就拿着你的信回去吧。”
席夜阑并不着急,在程铁风的对面坐了下来,表情依然冷若冰霜,目光却一直盯着程铁风,感受到他身上那淡定悠然,似俗外之人的那股风范。
程铁风目不斜视,亦没有看着席夜阑,手上优雅而讲究的冲破着茶水,过了一会,摆了一个请势,“小姐,请品茶。”
程铁风的话让席夜阑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敌军主帅,而是一个谦逊有礼的君子,此刻身处的不是在敌人大营,而是一件偶遇的茶馆。
席夜阑道:“你很让我好奇,就好像你与我之间有过共同的生活背景。”
程铁风微微一笑,“能与小姐共坐品茶,亦是一件惬意的事情,让人回味无穷的事情”
席夜阑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程铁风淡道:“我年长于你,小姐可以随意的称呼一声兄长,亦可讲究的称呼一声老人家。”
席夜阑问道:“我叫你老头可以吗?”她看见了程铁风两鬓的白发,知道他并不年轻了。
程铁风神情一滞,突然笑道:“情景虽同,可岁月不饶人啊,物是人非也,物似人非也,若不是小姐提醒,我尚且还活在记忆当中,小姐这声老头叫的好,让我立即分清了现实与记忆。”
席夜阑不应,她心中感到怪异,因为眼前的这个老人,他的身上有股亲近熟悉的气息,这是共同的文化,却不似突然间见到一个异邦人的那种突兀,交流是如此的自然,没有半点生涩,问道:“你熟知大东国文化吗?”
程铁风应道:“虽熟,那也是熟在记忆当中了,眼下却是生疏模糊了,唯有茶道依然,小姐对茶可有研究?”
席夜阑冷淡道:“我不好这个。”
程铁风笑道:“那是因为小姐没有静下心来,细细品尝,请小姐饮上一杯以消心中烦恼。”
席夜阑突然拿出书信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之上,打破这恬静悠然的气氛,沉声道:“子凤已经被我俘虏了。”
程铁风看着席夜阑一眼,说道:“我紫荆大军并未有溃败之相,主帅却被你军俘虏,若不是子凤心甘情愿,又岂会如此。”说着叹息一声,“她信错人了,她终于遇到的不是一个似我一般视情重过世间一切的人。”
席夜阑听了程铁风的话,只感觉他似知道什么内情,却道:“你女儿已经被我俘虏,老头你还能静下心来慢慢品茶吗?”
程铁风看完了子凤的亲笔书信,沉默良久之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大案前坐了下来,朗声道:“大东国的信使说出你家元帅的条件吧。”
席夜阑闻言心中暗忖:“看来他并没有将易寒俘虏,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暗暗欢喜,若是一个子凤能若一场战争就此结束,那可真是比打一百场胜仗还要让人兴奋,问道:“为了换了子凤,元帅真的愿意接受任何条件?”
程铁风轻轻摇了摇头,“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席夜阑朗声道:“我要求紫荆国立即退兵,三十年内不准再入侵大东国。”
程铁风直言道:“这我做不了主。”
席夜阑问道:“那谁做的了主?”
程铁风应道:“紫荆国女王。”
席夜阑冷声道:“元帅既然做不了主,那就让紫荆国女王来与我军谈判吧。”说着转身打算离去。
程铁风朗声道:“慢着!”
席夜阑停下淡道:“元帅自然也可以将我扣押,试试看能否将我当做人质换回子凤。”
程铁风道:“请小姐告知你家元帅,请他善待子凤,我自会修书一封,请女王确定此事。”
席夜阑点了点头,突然转身走到桌子前,淡道:“元帅,我口有些渴,不介意我品上一杯清茗吧。”
程铁风淡淡一笑,刚才请她品茶,她不为所动,这会却主动要求,却是一种挑衅,摆了一个手势,“请用”。
席夜阑饮了一杯之后,淡道:“我就不打扰元帅你静心品茶了。”
看着席夜阑离开的背影,程铁风露出一丝苦笑,印象中温婉动人的大东国女子何以变得如此犀利得势不饶人了。
叹息一声,“子凤,你这是在拿自己在做赌注,又在逼我,难道你不知道你母亲的公正无私吗?她身为一国之君,理应为整个紫荆国负责,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己之私为了你个人而退兵呢,或许你知道我能够让这场战争结束,所以用这种方式逼迫我屈服。”
程铁风在战场上从未真正意义的尝到失败,他一生最大的失败是败在一个女子的手中,而眼下又有一个女子向他挑战,这个女子却是他的女儿。
程铁风心中想救回子凤,但却不想以退兵这种方式,只有一种可能让他心甘情愿的退兵停止战事,拿子凤来要挟他,却不是那唯一的可能,他要出手了,他要逼迫对方老老实实的将子凤送回来。
程铁风朗声道:“侍卫,传我命令召集全军将领大帐议事。”
这种事情是遮掩不住的,就算程铁风有心隐藏,敌人也会拿此事来打击紫荆国大军的士气,因此程铁风干脆将此事告之全军将士,借此事激起军中将士的愤慨仇敌之心。
程铁风大军一直与苏定心大军僵持对峙,顶多也是小打小闹,却从没有大规模的进攻,而这一次他要将一直隐藏起来的实力全部暴露出来,给予敌人雷霆一击,全歼右翼的南王府大军之后,顺势西进,配合正面大军从侧翼将镇北军包围,剩下的几万人镇南军残军就根本不值一提,到时候程铁风就可以拿几万人镇南军将士的性命作为资本和麒麟谈判了。
一直与紫荆国大军缠战在密林坚守阵地的孤龙并不知道,危机正在靠近,敌人真正的威胁不是来来密林的敌人大军,而是程铁风一直隐藏起来,假装与南王府大军僵持不下并没有完全暴露出来的兵力,这才是程铁风真正的杀手锏。
子凤成了俘虏,却成了程铁风出手参与战事的导火线。
苏定军站在高坡,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敌兵,心中惊颤,手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没有想到敌人居然还隐藏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探子来报时,第一反应他会不肯相信,若是敌人真有如此兵力,为何一直按兵不动,与自己僵持对峙,如今亲眼目睹,却容不得他不信了,他心中首先有一个念头,面对如此兵力的敌军,自己的防线要守不住,来侵的紫荆国大军兵力总共何止三十万啊,紫荆国如此阵势看来真的要灭我大东国不可了。
突然听见敌人大军齐吼一声,声音铺天盖地远远传了过来,苏定心朝身边侍卫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个侍卫懂得紫荆语言,应道:“苏元帅,他们说还我家凤元帅来了。”
苏定心疑惑道:“凤元帅是谁?”
侍卫应道:“紫荆奇将子凤?”
苏定心闻言更是疑惑好奇了,“他们向我们索要子凤干什么,我们又没有将子凤俘虏。”
侍卫应道:“苏元帅,这我也不知道。”
苏定心道:“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要发动进攻,我们先回营积极做好作战准备再说。”
侍卫道:“元帅,敌人声势浩大,我怕我们守不住了。”
苏定心怒道:“闭嘴,要撤也得等镇北军先撤退了再说,镇北军不撤,我们就算全部战死也不能撤退阵线半步。”
苏定心回到大营立即召集军事会议,将军情的紧急性告之军中诸位将领,很快面对敌人声势浩大的威胁,军中将领便吵了起来,有人说立即撤退,有人说战死也不后退一步。
苏定心怒吼一声,“都给我闭嘴,你看你们像什么,见到敌人大军就惊慌失措的,与镇北军相比我们简直不堪的像一支流寇,传我命令,全军备战,待我与赵元帅商榷之后,是坚守是撤退再做决定。”
一个将领突然出列道:“苏元帅,若是与敌人大军交上手,我军便无法从容撤退了啊。”
苏定心朗声道:“陈屏蛊惑军心,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许多将领立即为陈屏求情,“苏元帅,临阵斩杀大将是为大忌啊。”
苏定心见众将均为陈屏求情,算是看到齐心的一幕,心中有些安慰,怒气顿消,朗声道:“陈屏你做前锋,若杀敌有功,可免死罪!”
陈屏立即跪下:“谢元帅不杀之恩。”
苏定心挥手道:“速速退下准备。”
苏定心原本打算通过书信与孤龙商榷,却觉得亲自见面言议比较好,即刻来到镇北军见了孤龙。
苏定心匆匆走进孤龙帅帐,见孤龙坐在案前,神情恍惚,不似曾前坚毅,心中竟闪过一丝不信任。
孤龙听到声响,抬头朝苏定心望去,淡道:“苏元帅亲自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苏定心看见孤龙神情恢复从前的毅然,心中才微微放下心来,应道:“我此次前来乃是告之赵元帅,在我军所在阵线前方,敌人大军列阵,似有大举进攻的迹象。”
孤龙淡淡问道:“敌人兵力多少?”
苏定心应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