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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简单解释一番,席夜阑惊讶的朝香格拉看去,她居然会这么做,问道:“这么说,除了她们两个人,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易寒点头应道:“应该是这样的。”
席夜阑问道:“她知道你的身份,刚才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你?”
易寒苦笑一声,没有回答,香格拉却解释道:“我们打算要拿易元帅去交换回元帅来,所以和易元帅合演了一场戏,让易元帅的身份暴露,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却也不会让人怀疑。”
席夜阑盯着易寒,沉声问道:“你是心甘情愿的?”
易寒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别过头去,点了点头。
席夜阑冷声道:”易寒,你可真够伟大的,为了一个女子你居然肯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甚至置大军的利益也不顾。”
易寒道:“夜阑,这件事我暂时不便向你解释,日后你就明白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子凤,却是希望这场战争能够结束,请你相信我。”
席夜阑沉默不语,紧绷着俏脸。
易寒道:“对了,夜阑你是如何将子凤俘虏的。”
席夜阑冷淡道:“不是我将她俘虏,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
“什么!”
易寒和香格拉两人同时惊呼出声,这种情况实在让人太意外,太惊讶了,子凤居然自投罗网!
易寒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夜阑瞪着易寒,“你不是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吗?”
易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香格拉这边脑子已经乱成一团,元帅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爱上易寒了吗?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吗?可自己所认识的元帅却不是那种为情而变得糊涂的人啊!相反元帅是一个清醒理智的人。
席夜阑问道:“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何会被俘虏了?”
易寒道:“我本来是打算前来和子凤见面的,哪里知道来到这里,她人却不再营地,无奈之下,我只好成了俘虏。”
席夜阑讽刺道:“我倒没有想到你们之间已经发展到如此恩爱的地步,她为了你甘愿自投罗网,把自己送到敌人的营地中,你为了见她,不惜以身犯险,让自己成了敌人的俘虏。”
易寒不悦道:“夜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子凤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席夜阑冷笑道:“我不信。”说着朝香格拉望去,问道:“你信吗?”
香格拉沉默,她心中不信,可是没有说出口来。
席夜阑冷笑道:“连她都不信,我怎么可能相信。”
易寒不悦道:“你们都是俗人,难道只有男女间的情爱才可以让人不惜牺牲自己吗?我告诉你,我和子凤都是心怀大义的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让这场战争结束,为了这个目标,我和子凤都是甘愿作出牺牲的。”
席夜阑笑道:“一个敌人却被你说的如此伟大,易寒你真的够袒护她的。”
易寒沉声道:“信不信由你,子凤是跟孤龙有关系,却不是跟我有关系。”
一旁的香格拉闻言一愣,怎么又扯上孤龙了,这事好复杂啊,孤龙和麒麟都是大东国的一军主帅,而元帅是他们的敌人,三个人怎么变成了情爱纠葛了,这她都不知道如何理清当中的混乱关系了。
席夜阑笑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孤龙已经见到子凤了,他走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像见到恋人时的欢喜,却反而似被伤的遍体鳞伤,易寒,我要告诉你,在子凤心中你的地位并不一般,因为我也是个女子,我的双眼还没瞎。”
易寒沉声否定道:“这不可能!你一点都不了解子凤。”
席夜阑道:“我是不了解她,但是你又是否了解她,倘若你足够了解她,却岂会猜不出她会做出自投罗网的举动来。”
席夜阑将易寒问的无言以对。
易寒细细思索,回想起当日在白水岩的一幕幕,素来心平气和的子凤愤怒了,她表示再见面的时候只可能在战场之上,她的态度坚决,而自己也从她的神情口吻认定她会这么做,因此他才担心,他才不惜一切的想要追到子凤,挽回一切,可当他负伤追上子凤的时候,子凤却并没有归营,她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而目的地却是镇南军的大营。。。。。。”
想着想着,易寒的眉毛更皱了,神思更深了。
易寒突然抬头望向席夜阑,说道:“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但却不是所有的原因。”
席夜阑淡道:“易寒,我不想再和你纠结此事了,你想与谁谈情说爱那是你的自由,但是请你想想你的身份,为大局着想,这一切却不是儿戏,切不可犯下与程铁风一般的过错。”
易寒有些愤怒了,“我说过了,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
香格拉立即提醒道:“易元帅,你小声一点。”
易寒没有说话,却与席夜阑闹得有些不愉快,席夜阑素来高傲,却也不肯向易寒低头。
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香格拉夹在两人当中有些尴尬,却又不能离开。
帐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易寒突然对着席夜阑道:“你先回去吧。”
席夜阑沉声问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易寒点了点头。
席夜阑道:“或许你并不知道,紫荆国二十万大军已经朝南王府大军逼近。”
易寒惊讶道:“紫荆国又从哪里冒出二十万大军来?”
席夜阑淡道:“难道你忘记了吗?紫荆名将一直没有露面吗?”
香格拉插话道:“是紫荆元帅和他的紫荆大军,而一直与镇北军交战的却是元帅所率领的英睿军。”
易寒道:“那苏定心的南王府大军岂不是寡不敌众,根本守不住阵地。”很快易寒就能联想到一些列的恶性循环,问道:“他为什么突然出手?”
香格拉道:“因为他的女儿在我们手中。”
易寒立即道:“他想迅速歼灭南王府大军和镇北军,然后拿整支镇南军几万将士的性命来换子凤。”
香格拉道:“易元帅不必太担心,席小姐刚刚送来元帅亲笔书信,元帅已经下令让英睿军全军撤退,这样镇北军和镇南军就能与南王府大军并军一处,与紫荆大军对峙。”香格拉虽然只是子凤身边的一个信使,但是跟了子凤这么久,一些军事谋略还是有的,而之所以说这番话也是想打消易寒返回镇南军的念头,易寒一走,就拿不出足够资本来换回元帅了。
香格拉属于敌对的一方,却为大东国着想,这番话说来实在显得怪异。
席夜阑看穿了香格拉的用意,冷冷的朝她瞪去。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我现在回去也做不了什么,让我在这里想办法再拖延些时日吧。”说着走到席夜阑的耳边低声道:“现在敌人已经暴露了真正的兵力,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对抗,只要拖延到南疆民兵加入战场,我们就根本不必畏惧敌人的大军了,你先回去,我会在这里想办法拖延敌人进攻的步伐。“
席夜阑看着易寒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回去吗?”
易寒疑惑道:“给谁?”
席夜阑冷淡道:“子凤!”
易寒沉吟良久,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过了一会才出声:“你跟她说,我很感谢她所做的一切。”
席夜阑淡淡道了一声“保重!”转身离开。
香格拉追了出去,“席小姐,我送你一程,否则她们不会让你离开的。”
席夜阑走后,易寒一脸思索,这事情好像复杂的他一时无法理清当中的头绪,他想好好的理清当中的来龙去脉,可是越想却越乱,而要解开这一些列的疑惑和头绪,却只能子凤见面,当面询问,从她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开始,到她身为自己的敌人却为何要帮助自己与她的父亲作对,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重到可让她与她的父亲作对吗?还是她心怀大义,为了让这场战争结束,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俘虏,与她的父亲背道而驰。
不管原因是什么,子凤所做的都让他感激敬佩。
过了一会,香格拉走了进来,说道:“易元帅放心,我已经送席小姐离开营地,她会安然无恙的回到镇南军大营。”
易寒应道:“谢谢你,香格拉。”
香格拉道:“易元帅甘愿成为我军俘虏换回元帅,我为易元帅做一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呢。”
易寒笑道:“说起来我们是敌人,可是现在我们却可以像朋友一般聊天,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香格拉笑道:“倘若没有战争,我和易元帅就不是敌人了。”
易寒道:“但愿如此!”
军令如山,子凤的命令一到,英睿军便立即全军撤退。
孤龙收到探子回报,显得惊讶不已,与自己缠战多日的敌人居然全军撤退,这战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让他完全看不透了,甚至他认为敌人只是假装撤退,目的是想诱自己放弃阵地前去支援南王府大军,然后趁自己大军撤离阵地之时,突然大举进犯。左右夹击将自己和南王府大军包围。
孤龙不敢轻下决定,而是让探子再去探查清楚一点。
程铁风这边大军朝南王府大军阵线逼近,他在向敌人示威,同时也在给英睿军一个信号,让英睿军将镇北军缠住,好让自己以优势兵力全歼南王府大军,没有了子凤的英睿军仍然是英睿军,这一支军队在子凤手中已经变成一直无须主帅指挥便能够自主配合作战的军队,子凤何以被称为四大奇将之一,便是她卓越的军事才能,一个卓越的统帅不仅仅表现在战场上的临阵指挥,更多的是如何统管一直军队的内部。
大军朝南王府逼近的同时,程铁风派人密集关注英睿军的动向。
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程铁风信心十足,他有必胜的把握,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却要一战定胜负,他已经表示对席清足够的尊重了,可敌人却没有表示对他足够的尊重,居然拿子凤来要挟他。
程铁风并不着急,而是步步为营,他要打一场沉稳的大战,他根本不怕延误战机,敌人没有机会,此刻在他眼中敌人就似破绽百出,无法将自己护的严密,守南王府大军阵线,镇北军阵线就要出现一个大漏洞,若两者兼顾,亦只能是两面溃败的结果。
虽然明知必胜,程铁风却没有露出一丝高兴的表情来,他闭上眼睛,心中不忍看到即将出现血流成河的景象,三十多年前血流成河,大东国军队被屠杀的一面又浮现在脑海里,他的心情显得黯然压抑。
可这就是战争,程铁风将脑海中复杂的回忆驱赶,他坐了下来,冲泡茶水,饮上一杯清茗,慢慢的变得安静下来,安静的就似一块没有人性情感的石头。
一名将领突然帐外禀道:“元帅。”
程铁风从他的口气中便感觉到必有紧急的军情,朗声道:“进来。”
一名将领走了进来。
程铁风淡淡问道:“英睿军可有什么动作?”
将领应道:“元帅,英睿军全军撤退。”
程铁风手中的被子一抖,茶水逸了出来,显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意外,却淡淡道:“我知道了。”
将领道:“元帅,难道不打算做些什么吗?请元帅下令,我立即前往英睿军营地,让英睿军配合我军作战!”
程铁风淡道:“我却不是英睿军的统帅,我能和子凤商议战略部署,却不能代替她给英睿军下命令,这一点你要明白。”
将领道:“可凤元帅已经被敌人俘虏了,英睿军现在群龙无首。”
程铁风笑道:“英睿军现在虽群龙无首,可英睿军的将领却个个是龙。”
将领问道:“元帅,与镇北军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