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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简单擦拭身子,正在更换衣衫的香格拉,突然听到脚步声朝自己走了过去,低声问道:“是谁?”
“是我。”子凤的声音轻轻传来。
听到元帅的声音,香格拉的心怦怦直跳,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元帅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却连忙将褪下的脏衣衫塞藏起来,生怕被元帅看出破绽来。
待子凤走到香格拉的面前,香格拉已经控制住紧张的心情,表现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来,轻声问道:“元帅,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
子凤淡道:“不要影响到大家休息,跟我出来。”说着转身朝排帐外走了出去。
香格拉连忙跟了上来。
两人走出排帐,子凤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淡淡问道:“人在哪里?”
香格拉闻言心头一颤,却打算抵死不认,佯装疑惑道:“元帅说的是谁?”
子凤微笑道:“香格拉,你从来不敢欺骗我,现在你却敢这么做了。”
香格拉沉吟了片刻,应道:“香格拉不知道元帅在说什么?”
子凤转身笑道:“香格拉,你敢骗我,我却很开心,敢做从来不敢做的事情才是一种进步。”子凤知道让香格拉欺骗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直言道:“人是我故意留情的,而我也知道你会把他带回营地来,说吧,他现在去哪里?”
香格拉惊喜道:“元帅,原来你是故意留情的,我还以为他大难不死,我就知道元帅你不舍得下毒手。”
子凤淡淡道:“香格拉,你知道的太多了。”
香格拉忙摇头道:“元帅,我是胡乱猜测的,我也是糊里糊涂的。”
子凤嫣然一笑,“是谁让你变得这么活泼机灵了。”
香格拉低声道:“他在梅里的帐内,元帅,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子凤轻轻的擦拭香格拉额头残留的泥污,淡道:“你辛苦了,去好好休息吧,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看着元帅走远的背影,香格拉心中充满喜悦,就应该是如此,这才是有情有义的元帅。
子凤走进梅里的帐内,梅里听到脚步声,警戒的喊了声:“是谁?”连忙站了起来,挡在前面,不准来人靠近。
“是我!”子凤的声音飘来,梅里心中一惊,却佯装镇定道:“元帅,这么晚了,你怎么安寝?”
子凤淡淡道:“睡不着。”说着朝床榻走了过去。
梅里却拦她在的前头,梅里竟敢阻拦子凤。
子凤淡淡笑道:“梅里是你的情夫吗?”
梅里点头应道:“是!”
子凤问道:“可否让我替你把关?”
梅里道:“元帅,梅里已经羞愧万分,请元帅莫要再让梅里难堪?”
子凤笑道:“男女情爱,天经地义,有何可羞愧的,让我看看哪位将军这么有福分能得到梅里你的青睐。”
梅里低头不应,却依然挡住子凤的面前,不打算让开。
子凤轻声道:“好了,让我看他的伤势如何?”
梅里心头一颤,惊讶的看着子凤。
子凤淡笑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三更半夜的来到你的帐内,真的为了捉奸吗?我可没有这个闲情。”
梅里惊讶道:“元帅,你都知道了。”
子凤点了点头也没有解释太多,梅里这才让开。
子凤走到床榻前,弯下身子来,近距离看着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易寒,目光深邃,脸容冷静,微微抬起的手竟轻轻颤抖,一直未能伸出手去真正触摸易寒。
站在身后的梅里沉默无声,但是她却能够感觉到这庄重的气氛,元帅真的如香格拉所说爱上了他吗?可她为什么要伤害他,而且伤的如此之深。
子凤终于伸出手去触摸易寒的额头,因为她听到他鼻息间发出那微弱痛苦难受的声音,她克制不住,她已经不是那个淡定,一切视若寻常的子凤了。
触手处,烫手的很。
子凤轻声道:“梅里,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梅里为难道:“元帅,你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好他的。”元帅若留在这里,她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却不好似刚才一般抱着易寒的身体去温暖虚弱的他。
子凤淡淡问道:“有什么难处吗?”
梅里只好直言道:“他受了重伤,身体发热怕冷。”
子凤淡淡问道:“那该做些什么呢?”
“抱着他!”尽管梅里不愿意说出这三个字,但是她还是说出来了。
子凤淡道:“你刚才就是这么做的吗?”
梅里点了点头道:“是!”
子凤淡笑道:“我也可以!”
梅里露出惊讶的表情,“元帅,这。。。。。。这。。。。。。”
在梅里惊愣的这会,子凤已经上了床榻,将易寒紧紧抱在怀中。
梅里亲眼目睹这一幕,心中竟还不肯相信这个真的,她还是一军之帅吗?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心疼情郎的女子罢了。
梅里知道这会自己什么话都不该说,她安静的走到帐外去,将这狭小的空间留给两人。
子凤将易寒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虚弱怕寒的身体,她曾说过易寒寒气动人让人不敢靠近,可是这一次她却义无反顾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让彼此之间没有一点缝隙,她从来没有与易寒如此亲近过,从来没有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两人素来淡淡的关系瞬间化作无间的亲密,子凤从来没有似乎此刻有如此的冲动想要拥抱一个男子,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新奇,又是让人那么的激动。
耳边听到他的鼻息声渐渐平缓了下来,喃喃问道:“你感到好受了些吗?”
她清楚易寒不会回答,但是她就忍不住想问出口来。
感受到无意识的易寒往自己的怀抱中钻了钻,子凤忍不住莞尔一笑,大概是他身体感受到自己怀抱的温暖舒服吧,她此刻就似个娇弱的孩子,子凤内心充满了爱惜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那么的多情,看着易寒此刻静静安睡的模样,不禁联想到在亭子相遇时,口上轻浮,举止放肆,调戏自己的模样,这是多么天差地别啊!可是却属于同一个人。
子凤忍不住轻轻撩起他额头上的几缕头发,他是那么的惹人喜爱不以,他这张面孔是多么的让人心动,这是多么的神奇啊!
不知道易寒身体感觉有些痒,他的头轻轻的动了动几下,朝子凤饱满的胸襟移动,轻轻的挪了挪几下,枕在子凤柔软的双峰之中,大概感觉身体最舒服了,这才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子凤神圣的圣女峰被一个男子亵渎,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愿,轻轻抚摸易寒的头颅,似在哄一个孩子甜甜的睡去。
以往就算子凤心中对易寒有爱,她也表现出一份淡淡的爱恋,可这一刻她终于表现出女子柔情似水的一面来,原来子凤也是个女子,尽管她心中无法肯定易寒对她有几分爱恋,却毫无保留的表达出对他的深爱。
夜深人静,多么的漫长!
子凤一夜未睡,不知道为了多看他几眼还是想让他舒服的睡上一觉。
黎明的曙光到来,子凤走出帐外去,梅里竟在帐外守了一夜,当她看见元帅解开的胸襟,露出内中绿色抹胸的模样,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子凤看见梅里怪异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恍悟,却嫣然一笑,却忘记了扣上胸襟,让梅里见笑了,却淡淡道:“我怕这铁片硌到他了,你进去照顾他把,不要说我来过。”说着迈着淡淡的步伐静静的离开,似乎就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梅里愣在原地,直到子凤走远却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硌到他了,莫非元帅让易寒枕头在她的胸襟之上,她从来不知道元帅有如此温柔贴心的一面。
子凤的步伐轻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活跃的跳动,黎明的微风洒拂在脸上就似易寒的呼吸,落在心头就是他的气息。
梅里返回帐内,看着睡着死死的易寒,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难受的样子,不知道表情有多香甜,占了元帅这么大的便宜,有着他偷乐的。
靠近轻轻触摸易寒的额头,感觉不是那么烫手了,脸色也好了许多,不似昨夜那么的苍白,最好的伤药是人心的温暖,梅里只能这么认为了。
没过多久,香格拉就过来了,还端来了一个稀稀的粥汤。
梅里见到香格拉,就直言道:“元帅昨夜来过了。”
香格拉淡道:“我知道。”
梅里有些不悦道:“你怎么不通知我。”
香格拉好奇道:“用的着通知吗?”
梅里恼道:“你可知道我差点。。。。。。”
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香格拉好奇道:“差点就怎么了?”
梅里冷淡道:“没有什么?”显然还是对香格拉没有及时通知她感到不满。
香格拉却不予理睬,走到易寒床前,打量起易寒来,突然惊喜道:“好像好了许多耶。”
梅里冷淡道:“这么多人关心他的安危,自然不会让他这样死去。”
香格拉问道:“梅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梅里冷淡道:“我什么都没做,是元帅守了他一夜,不久前才刚离开。”
香格拉愣了一愣,轻轻道:“是这样子的啊。”对于子凤的行为却不是感到太惊讶,说道:“梅里,你扶着他起来,我喂他吃点东西。”
这些梅里倒不跟香格拉犟,轻轻扶着易寒起来,香格拉将粥水一点一滴的喂到易寒的口中去。
易寒得到两个女子的细心照顾,却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梅里突然道:“香格拉,元帅来过的时候不要告诉他。”
香格拉疑惑道:“为什么?”
梅里应道:“这是元帅的意思,我们照做就是。”
香格拉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问,细心的喂着易寒吃东西,还不忘细心用衣袖轻轻擦拭易寒嘴边的痕迹。
见到这些的梅里突然问道:“香格拉,对你的情郎,你会不会这么温柔?”
香格拉红着脸道:“我又没有过情郎,梅里你说什么呢。”
梅里淡淡道:“你对他超出想象的好了。”
香格拉恼怒道:“你是说我不该对他这么好,他是个受重伤的人,我难道不该这么做吗?”
梅里站了起来,淡道:“我出去忙了,你照顾好他。”
香格拉喊道:“梅里,你不休息一下吗?”
梅里头也不回,却淡淡道:“我睡那呢?”
香格拉这才恍悟,心中暗忖:“为难梅里了。”说着转身看着还没有醒来的易寒,轻声道:“易元帅,你伤好了之后,可不能再欺负梅里了。”
在梅里和香格拉的细心照顾之下,重伤的易寒终于在傍晚时分清醒过来,很快他就知道是香格拉和梅里救了他的性命,对于这个结果,易寒显得很无奈,子凤要杀了他,最后却是梅里和香格拉救了他的性命,这实在讽刺。
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易寒很快就知道自己身处近卫营地。
看着易寒洒脱又有些苦涩的表情,香格拉心里很想告诉他,元帅并不想真的杀了他,而且还守了他一夜,但是终因为这是元帅的意思,没有说出来。
易寒对着香格拉道:“香格拉,谢谢你。”
香格拉笑道:“易元帅,你该多谢梅里才是,一路上是她背着你回来。”
易寒露出讶异的表情,想不到对他心存怨恨的梅里居然肯这么多,点了点头,淡道:“辛苦她了,我对我以前对她所做的那些表示万分的歉意。”
帐外突然传来梅里的声音,“不必如此,这是两码事,我们的帐还算数,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们再慢慢算。”
却是梅里走了进来,她公私两不误,却是忙到现在才回来,刚好听到易寒的话,心中有几分欣慰,却还是忍不住顶上几句。
易寒朝梅里笑道:“确实,该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