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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素谪朗声道:“这种人大逆不道,残忍血暴,就该死!将军你却不该对她心存怜悯。”
易寒心中暗暗道:“是啊,可青凤对不起天下人,却没有对不起自己,可偏偏是自己杀了她,偏偏是自己杀了她!”想到这里,易寒心中很是难怪,是的,所有人都认为她该死,可对于自己来说她并不该死。
这时香素谪突然惊呼出声“尊公主。”
只见子凤一声素白长袍走了进来,并没有着裙装,看样子刚刚褪下戎装不久。
易寒看见走进来的人儿,露出喜色道:“子凤。”他正挂念着,这些日子子凤为什么不来看望自己,虽也体谅她刚刚丧父,可是都十几天了。
子凤露出微笑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香素谪见状,心中暗忖:“尊公主终于笑了,这些时日就从来没有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笑容,这见到了易将军却立即绽放笑颜,心中也为欢喜。”
易寒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道:“早好了。”
子凤见易寒要朝他走过来,轻声道:“你且先坐好。”却不清楚易寒的伤愈情况,不是她不关心易寒,不想来看望他,实在是她有太多的事情了,却根本抽不出时间来一趟,这一闲下来就来看望易寒。
“尊公主。”香素谪上前微微施礼道。
子凤微微点头,“香大人。”
香素谪道:“尊公主好不容易来看望将军,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施礼离开。
子凤轻轻点了点头,在香素谪起身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这些日子有些忙碌,所以没来看你。”这是子凤坐下来说的第一句话。
易寒点了点头道:“我能了解,对于程将军的事情,我也跟你一样。”
子凤灿然一笑:“不要提这件事情了,人死不能复生,一切已经过去了,再伤心也没有用。”却是反过来宽慰易寒。
易寒道:“子凤,你是人,这是人之常情,你心中有什么悲伤不快,你可以发泄出来,并不必压抑着。”
子凤微笑道:“易寒,你放心,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生老病死是任何人也躲避不过去的。”
易寒捉住子凤的手,“子凤,你心里若有什么想说的话,却不方便对别人说,我愿意倾听,就算你说上三天三夜,我也不会漏听半句。”
子凤微微一笑,却轻轻的抽回被易寒捉住的手,微笑道:“易寒,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懦弱,我见过了许多生死离别。”
易寒沉声道:“可这个人却是你的父亲,你至亲之人。”
子凤微笑道:“我想以这种方式死去,对他未必不是一种解脱。”说着眸子深深的看着易寒,柔声道:“易寒,我真的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易寒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对我这么客气了。”
子凤低头道:“该客气还是需要客气的。”
易寒惊讶道:“子凤,你这话什么意思?”
子凤不应,却抬头看着易寒,问道:“易寒,你离家这么久了,一定很思念家中的亲人吧。”
易寒道:“是啊,无一刻不思念,我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想早点回去,免得她们担心我的安危。”突然恍悟:“子凤,我要带着你跟我一起离开。”
子凤突然低头道:“易寒,我不会跟你一起离开。”声音却充满内疚。
“为什么?”易寒急了,猛的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子凤不敢看着易寒的目光,低着头应道:“因为我要继承女王之位。”
易寒整个人顿时失神落魄的又坐了下去,这代表他要失去子凤,他也曾想到过这个结局,但是他认为这一切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不会真的发生。
子凤见了易寒模样,反而担心的走到易寒跟前,蹲下来拉着他的手,关切道:“易寒,我知道这个结果很让人难以接受,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身上流着紫荆皇族的血,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担当,无法逃避的。”
“我知道,我知道。”话虽如此,可却无法止住内心的痛苦,相恋一场,恋的艰辛,经过了不少磨难,最后却一切成空。
子凤站了起来,淡淡道:“易寒,你红颜知己无数,少了我并没有什么?”
易寒决然道:“不!你同样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你还记得吗?那一夜当我觉得我快要这样死去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向我伸出了手,你。。。。。。”
子凤手指堵住了易寒的嘴唇,央求着轻声道:“易寒,不要再说了,就似痛苦悲伤一样,有些事情也必须让自己忘记,否则一辈子只能活在过去而无法自拔。”
易寒道:“你说的这么理智,说明你根本不爱我!”
“啪”的一声,子凤突然打了易寒一巴掌,目光冷冷的盯着易寒,嘴唇颤抖,情绪突然间变得十分的激动,她心中想呼喊道:“你是我的唯一,离开你,我该如何去承受日日夜夜的思念。”可是她却一言不发,她知道这样事情会变得更复杂,变成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易寒并没有发怒,他刚才那句话是情急之下来激怒子凤的,却拉着她的手,“子凤,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还有办法能够解决的,你不一定非要当女王,并非只有你一个人身上流着紫荆皇族的血。”
子凤轻轻道:“易寒,这个问题我早就深思熟虑过,甚至从一开始,我就想自己找到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却不来让你烦恼,可是。。。。。。”说到这里轻轻摇头,却不忍心说出口来。
易寒沉声道:“真的无法改变?”
子凤决然应道:“无法改变!”怦怦心跳伴随着隐隐作痛。
易寒怒不可遏道:“你不是一直义无反顾吗?可为何在最后关头却突然退怯了?”
子凤看着易寒,露出一丝凄然的微笑,轻声道:“我对你的爱从来就没有退怯过,我只是无法与你一起离开,并不代表我放弃了对你的爱。”
易寒突然冷静下来,他应该理解子凤,站在子凤的处境想想,她刚刚丧父不久,却又必须做出这样艰难的一个决定,可是他冷静下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半句,气氛显得是那么的寂寥。
子凤先出声道:“你没有要说,那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朝大厅门口走去。
易寒喊道:“子凤,你真绝情!”
子凤回眸,凄然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眸便不再停留。
易寒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一刻他感觉子凤永远离开了他的生命,再也不会回来。
心头伤痛难抑,不禁要问自己,为何自己一生,一直要受到情爱折磨,他得到了许多,却也付出了许多,岂不是与程铁风一样,人是平等的。
谁也无法理解子凤心中的悲伤,她没有落泪,那是因为心中的悲伤情感却是连泪水都代替不了的,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将易寒留在紫荆国,封易寒为亲王尊上,可是她却连开口都没有开口,那是因为她是子凤,她不会为了自己而留住易寒,倘若两人必须分离,她宁愿放易寒离开,把悲伤和思念留在自己。
夜幕降临,易寒心情低落,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清香白莲似乎能够感受到易寒的伤感,只说了一句话,“人生如繁花青叶,该凋零落叶时,谁也阻止不了。”
易寒为了不让清香白莲伤心,勉强露出笑容道:“师姐,我没事,你放心。”
清香白莲微笑道:“你离开的时候,师尊为何一点都不伤心,那是因为若是爱,就不会因为时间距离而变,它早已在心中结下一朵心花,永不泯灭,直至老死,你失去了,其实你得到了。”
易寒笑道:“师姐,我可没有婉儿师傅那种境界。”
清香白莲淡道:“一样的,只是看的透看不透而已。”
易寒问道:“师姐,若我们必须离开呢,你会不会伤心。”
清香白莲目光深远道:“就似看繁花凋落,虽伤感却未免不是一种沉淀的缅怀。”
寂静的大厅外突然有两盏灯火正靠近过来,脚步印落大厅,来人却是香素谪。
“白莲尊上,将军。”香素谪打了声招呼,却已经不似一开始那么生疏了。
清香白莲露出微笑,转身离开。
香素谪看着易寒毫无神采的样子,笑道:“将军,你为何看上起一点神采都没有。”
易寒勉强笑道:“香小姐,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香素谪笑道:“晚吗?晚饭时间刚过,早着呢,请将军随我来吧。”
易寒提不起兴趣,问道:“去哪里?”
香素谪神秘笑道:“将军跟上来就知道了。”
易寒道:“香小姐,对不起了,我今晚哪里都不想去,请回吧。”
香素谪道:“将军,你不去,后悔可不要怪我哦。”
易寒道:“无论是什么好事,我都不会后悔。”
香素谪却亲近的拉着易寒懒洋洋不想动的身体起来,“将军,随我来吧。”
易寒不耐烦道:“好啦,好啦,松手,我随你去就是了。”
跟随香素谪的步伐离开雅致小院,看着宫中景色却是别样的敏感触动,这些景色却是让他如此的留恋不舍,希望多看看几眼,景因佳人而幽,让人牵挂。
易寒浑浑噩噩的跟着香素谪走过曲径通幽的石板路,穿园过林,来到一片梅林,季节未到,梅林未有花绽,夜风习习,却添加了几分寂寥。
过了山林,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湖泊,湖岸边种植苍松和柳树,有柔有刚,湖西处有座亭榭,琉璃瓦顶,流云漓彩,建立于白玉台基之上,衬着湖面的倒影,天上明月,地上流云,如此的美轮美奂。
易寒惊叹,这皇宫内竟有如此优美之地,只是表情立刻黯然,再美又如何呢,他心中孤寂,岂是美景所能排解的。
香素谪带着易寒架在湖面上的石桥,朝湖西出的亭榭走去。
走到亭榭,易寒猛地看见亭内站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一身白色朴素长袍,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她侧身而立,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是那么的入神,以至于连人来了也丝毫不察,玉容静若止水,眉宇间隐有幽怨惆怅。
易寒心头一颤,涌现出无限怜爱深情,快步走到子凤的身边,子凤听到声音,懵然回神朝易寒望了过来,眉目一展,嘴角的一丝微笑荡入易寒心头,让易寒怦然心动。
易寒关切道:“已经近秋了,为何还穿的如此单薄?”
子凤垂下眼眸,十分的柔顺,轻声应道:“我不冷。”
易寒道:“看着你穿着单薄,又一人如此孤寂,我心中便忍不住心疼不已,倘若我离开了你,你是不是就再没有人提醒你了。”
子凤深深地凝视着易寒,“你此刻变的比白天冷静了许多。”
易寒看着她充满柔情的眼神,心神一颤,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子凤,你不舍得我离开对吗?可你又为何表现的如此的果断。”
子凤茫然摇头,美眸变得凄迷,轻声问道:“你希望看到我的悲伤吗?那我告诉你我很悲伤,我舍不得你离开,我痛苦的想要沉沉睡去,永远都不要起来,那就不会有悲伤和思念了。”
易寒紧紧将她拥住,忙道:“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不够体谅你,我白天听到你的那些话,我什么都望了,我失去理智了。。。。。。”
子凤纤指堵住易寒的嘴唇,“不要说这些丧气失落的话,来,坐下,我亲自泡茶让你品尝。”
易寒这才发现,亭内圆桌上摆有一副茶具,沸水的水壶冒出白茫茫的热气,让这亭榭变得更加的迷茫美丽。
子凤露出微笑,牵着易寒的手,让他坐了下来,“这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