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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七地比试之处设这秦淮河畔最合适不过了,只不过玄观乃名门闺秀怎可惹上这风尘之地,于是金陵各大酒楼,观月楼,人间天上、欲楼、渔家乐、临江醉。。。。。。等高档酒楼就成了文人汇集之处,全为琴比,不做生意,酒水一律免费。
处理好事情之后,李明濛与赵博文楚留情三人往玄观走去,赵博文与楚留情正要尾随进去,李明濛却拦道:“赵兄,楚兄请在这里等候”。
两人一脸不悦,赵博文说道:“明濛,从好几天前我们兄弟可是比了玄观的事情随你忙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这会见一面都不肯”。
李明濛也不好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家姐乃待嫁之身,岂可私会男子”。
楚留情淡道:“我们乃是至交,有你在场,不算私会”。
李明濛只好道:“两位请稍后,容我禀报一声”,两人这才满意。
李明濛走了进去,刚到院子就看见玄观立于楼阁栏杆之上,似远观金陵繁华又似在看院中寂寥,喊了一声,上了楼阁。
玄观看见李明濛满头汗水,拿出手帕替他擦拭,轻声说道:“有劳你了,我一个女子实在不方便抛头露面”。
李明濛淡淡一笑,“家姐,你说那里话,你终于要出阁了,这是好事哩,我理当为你寻一个好情郎”。
玄观听他打趣自己嫁不出,莞尔一笑,不以为意。
李明濛又道:“这些时日多亏了赵兄,楚兄的帮忙,事情才能处理的条条有序,人实在是太多了,光记名就是一项繁琐的工作。”
玄观应道:“我确实做了一件荒唐事”。
李明濛没有应她的话,问道:“家姐,赵兄楚兄正在阁外等候,可否请他们进来”。
玄观笑道:“来者是客,岂能无礼,请他们到大厅来,我这就去见客”。
李明濛一讶,家姐为何变得如此随便,却不知道在玄观心中,她已经是个妇人,夫之友岂能怠慢,于是乎也就没有那般计较。
楚赵两人第一次进入玄观阁,只感觉处处是雅,令人悠然意远,更因为这阁院之中住着一个才美人,只感觉若是能长住于此,与她相伴,今生无憾、
两人刚坐下,四处打量,突然透过花墙看见素衣裙钗女子优雅走过,衣影尚遥,香风已到。
见到玄观,两人只感觉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有光,只见她一身紫裙,并无华饰,乌云盖顶,西子淡妆,淡映云,雅态幽闲,光凝秋水,果然一个世间罕有的绝色佳人,两人连忙行礼,玄观也回了一礼。
玄观安排沐彤奉上茶水,说道:“适才怠慢,这下恕罪”。
楚留情忙笑道:“不敢!不敢!今日目睹芳容,了却心愿,已为万幸”。
赵博文也笑道:“能入阁一坐,实在庆幸”。
两人都是放诞不羁之人,这会见到玄观却不敢无礼,整个金陵的才子都为了与她抚琴一曲,而自己此刻却与她共处,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无比,却也心有失落,自己为何会无端端错过这个与她共鸣的好机会,就是明知道技不如人也应该试一试。
李明濛为两位好友说了几句好话,这时楚留情笑道:“我听玄观小姐有一传世名琴,绿绮琴,不知道玄观小姐可否为我们弹奏一曲,纾解疲劳。”
玄观朝李明濛看去,她有绿绮琴外面之人并不知晓,定是明濛说来,委婉拒绝道:“非曲中人,不便奏来”。
赵博文讶道:“却是为何,莫非玄观小姐的琴音独为知音鸣”。
玄观轻声笑道:“我弹奏琴弦乃是为排解心中愁落,心不清音不纯,污了耳目也弹奏不来,莫要见怪”。
两人大感惋惜,却也不敢强求,只听楚留情却道:“那玄观小姐到时候又该如何与人共抚一曲”。
这是个难题,是与非,你说你弹奏不出来,那到时候又该用合借口。
李明濛正欲为玄观辩解,便听玄观笑道:“即将为人妇,如何不愁,我自独鸣”。
赵博文惊讶道:“玄观小姐是想让别人来与你和音”,这怎么可能,心有灵犀一说向来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若是玄观独奏,又有何人能合的上她的琴音,曲乃心声,无谱而奏,到时候考的可就不是单单琴艺了,更是对一个女子心声的了解,试问天底下又有何人能懂的她的心,却突然想起一人,易寒!脱口说道:“对了,易兄也许能够做到,只可惜却久为见他踪影,也许不知道他流落到那个角落”,说着朝玄观看去,听说易寒曾经在李府为仆,与玄观有过一段接触,这都是从楚留情那里获悉知道的,他也常向李明濛打听易寒的去处,只是李明濛却避而不谈。
玄观微笑道:“他也合不上来”。
楚留情说道:“玄观小姐,我就直说了,赵兄口中的易兄就是易寒,我好像记得他给你当过马夫”,说着朝她看了看,似乎想唤醒她的记忆,玄观却默默无语,让楚留情不得不认为,难道易寒也无法打动这个女子的芳心。
李明濛却不想提起玄观的伤心事,因为易寒已经战死沙场,她为何不嫁给孤龙,为何要放榜招亲,李明濛却有自己的认为,家姐要在天下人之中寻找易寒的影子,隐蔽的朝玄观看去,见她无语思索,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伤心,心中黯然,好好一对天合之作,就这样天人两隔,却突然道:“两位,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家姐,此刻她心中一定心乱如麻”。
楚留情正要说话,玄观却朗声喊道:“沐彤送少爷与两位公子出去”。
话已经出口再无收回之礼,两人也不好再赖皮,只好行礼拜别。
走出玄观阁,楚留情问道:“明濛,却是为何,为何一提起易兄,你就避而不谈,而且你刚刚的举动太怪异了”。
李明濛叹息道:“易兄已经死了,他与家姐交情不浅,你刚刚提起,她如何能不心生感触,何能不悲?何能不痛?”
楚留情问道:“明濛,易兄到底是何身份,我们从来不问,他也从来不说”。
这时突闻从玄观阁飘来琴音,三人停下来静静倾听,琴声和缓有力,激昂澎湃,力度浑厚,动人心弦,给人一种清越沉浑之感。
一曲完,赵博文感慨道:“其音有似于龙吟,苍龙出云入海,飞潜莫测,这等雄浑辽阔的琴音就是男子也弹奏不出来,想不到却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实在让人惊讶,不以巾帼称,直欲压须眉”
楚留情道:“静谧而肃穆,不清闲怡怿,不婉顺委蛇,没有半点女子情柔,这等琴音何人能和,这等心曲何人能懂,作何意态?玄观奇女子也”。
能让他们衷心佩服的女子少之又少,说那秦淮名姝,虽多才多艺,各有才情,但有哪一个能脱得女子的身份,只得委屈求全卖笑取悦男子,比之玄观清风明月,洒脱自在是可悲的,她们慧质兰心,文雅安详,高尚美好,却逊色玄观令人高山仰止的一分尊重,可敬可赞而不可辱。
李明濛却大吃一惊,他感觉到了易寒的影子,姐姐从来就不弹奏这种曲风,莫非此刻她还念念不忘,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痛恨起易寒来,是否她的如水般温润,清静无为掩饰内心的悲伤。
再说易寒沉浸在林黛傲的柔情之中,早就将今日是玄观招亲的日子给忘记了,这会林黛傲已经离开,她再三向易寒保证,只要理清琐事就立即回来,这会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会,确实这刻他头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寒体入侵也有可能昨日喝太多酒了。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易寒心中窃喜,真有心,这才多久功夫就回来了,见到来人却大失所望,只见林斋斋在柔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原来林斋斋刚才去书院寻易寒,却见他不再那里,向柔儿问起,柔儿就领着她寻来,心中讶异,这不是内院,堂姐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住在内院之中,柔儿走了过来笑道:“好好休息哦”,这妮子人小鬼大,却没有当着林斋斋的面称呼易寒为爹爹。
林斋斋也没有想那么多,淡淡问道:“你当初来金陵就是为了见识一番,今日才女玄观招亲之日,你随我们一起去吗?”
易寒听完重重拍打大腿,“差点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你等一等,我换身衣服”。
林斋斋冷笑一声,“莫非你也有意竞选”,在她心中认为这不过一个权力结合的手段,易寒无权无势就算如何高才,如何争得过别人,天下第一才女虽好,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妄想的,若有这个痴心,还不如继续打着堂姐的主意,虽然同样艰难,但至少能接触的到。
也无意退出门外避嫌,淡道:“我看你身上这件衣衫挺好的,儒雅不失华丽,走吧,不用换了”。
柔儿问道:“爹爹,你要出去吗?带我一同前往可好”。
这妮子贪玩成性,不知道说漏了嘴,林斋斋大吃一惊,“柔儿,你刚刚叫他什么?”叫爹爹,那不就是堂姐的夫君了。
柔儿吐了吐舌头笑道:“爹爹啊”。
易寒淡淡笑道:“林小姐,不要误会,柔儿跟雄霸是我认得干女儿,这事情夫人也是知道的,干爹柔儿叫得不习惯,就干脆叫爹爹”。
林斋斋冷笑讽刺道:“你倒好手段,这么快就借机上位了”,在她想来,挂着这个干爹的名号,他的一生就衣食无忧了,堂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人果然好手段,不能小瞧了。
易寒晒道:“好啊。”
林斋斋冷冷道:“这事情你做的了主吗?”言语之中,柔儿出府,你只是一个先生胆敢私自做决定。
易寒笑道:“先生带学生出去写生,有可不可,柔儿我们带上画架,笔墨”。
林斋斋冷道:“这是你的事情,出了什么差错与我无关”。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笑道:“那你就要跟着受连累了”。
“是吗?”林斋斋回应他一个勾魂的微笑,这种令异性迷醉的气质神韵,骨子里迸出的you惑,似乎千万人中惟我独魅。
易寒看着她一身女裙装扮,笑道:“你就这样走出去吗?那不是要把男子的眼睛都吊起来”。
“是啊,斋姨好美丽,走在一起我都羞愧难堪了”,柔儿应了一声。
林斋斋捧着柔儿小脸蛋,“小美女,再过几年,没人是你对手,斋姨也自认不如,帮斋姨选件男子衣衫,斋姨要装扮一番,若不然会把别人给吓着了”。
柔儿似懂非懂,不知是不是跟她与雄霸出去的时候一样,要打扮的落魄一点,不然老引来那些讨厌的注视。
柔儿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男子的衣衫来,还对比了林斋斋的体型,点了点头,“就这件了”。
这妮子出身富贵,眼力果然非凡,林斋斋赞了一句,突然转过头看着易寒,“你不应该回避一下吗?”
易寒不为所动道:“我想看看你如何变装”。
林斋斋冷声道:“我没这本事”。
易寒抱起柔儿就要离开,突然回身问道:“你抹胸和亵裤需要换吗?”
林斋斋对于他的调戏毫不作怒,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柔儿笑道:“爹爹,斋姨是女子,不要让她害羞了”。
易寒笑道:“柔儿,你可不知道你斋姨的本事,让男子害羞她做的出来,自己害羞可不会”,却走了出去,关好门。
三人往书院走去,柔儿还要去取些画架笔墨,这妮子兴致高涨小跑进书房去,正在看书的雄霸看她举动,感觉怪异,问道:“柔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柔儿微笑道:“雄霸你乖乖念书就好,不要问那么多,对你可没有好处”。
雄霸担心道:“柔儿,你可不要干一些捣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