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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笑道:“看来知我们成亲在即,来给我们合八字了,这道士若敢说我们不合适,我就抽到他说合适为止”。
玄观却道:“八字一说在真才实学之人手里,却有些道理,既然爷爷与易将军亲请,定是不凡之人,你在这里呆着,让沐彤扶我下去即可”。
易寒说道:“我也想会会那个道士”。
玄观轻轻摇头,“你现在不适合下去。”
易寒点头,“那你小心点”。
玄观轻笑,“才几步远而已,不必大惊小怪,倒是你,我这有些书,你可以随便翻阅,却不要去搜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是知夫莫若妻,她怎么知道我想搜寻她的贴身衣物,拿一两件留在思念。
第七十九节 定下婚事
沐彤扶着玄观徐徐下阁楼而来,一番礼数之后,坐了下来。
张道人自从玄观出现之后,一双锐利的眼睛就一直在打量着玄观的容貌,一会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皱眉摇了摇头,全部人保持沉默,却看着张道人,心中不由紧张起来。
倒是玄观露出从容淡定的微笑,似乎根本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过了良久,张道人才叹息道:“李小姐是我生平第一个看不透面相的人,明明死劫在眉,却似乎有了变数,此相与王师与我说的却是不一样,却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王师看错了”。
老夫人和吴天瑜听到死劫在眉,吓的脸都白了,吴天瑜也顾不得轮不到她说话,紧张问道:“天师,明瑶可有救”。
玄观却反而安抚道:“母亲,生死在天不必强求”。
张道人为微笑道:“此次我前来就是为李小姐改命而来,可是李小姐的命格却似乎已经发生了变化,想来不是王师看错了,也不是我看错了,而是我与王师看到了不一样的命格”。
李毅问道:“天师,此话怎讲?”
张道人淡淡说道:“李小姐容貌姿美;神气安定,双眸聪慧疏通,乃是一双慧眼,而四柱地支又符合六和之数,天干又符合三和之数,秀气贤德,心地平直,四面逢源,吉神罩身,化吉为吉;化凶为福,此乃天人之相”。
众人听张道人说的这么好,刚才却为何说明瑶死劫在眉呢?这又是何道理。
张道人继续道:”世无完美,就是因为李小姐的面相乃是天人之相,却不符合天理循规,此相有另外一种说法,乃是神仙投胎为人,时间一到就需断了凡俗缘分”。
这个说法却让人无法接受,神仙乃是虚幻,却不真实可信。
张道人笑了笑道:“我们还是来说重点吧,天为阳地为阴,男为阳女为阴,此谓之道,改命需要要阴阳调和,男女结合为夫妻,二者五行所主贵贱、刚柔、寿夭、贤愚、贫富会有一种新的变化和组合,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对方的吉凶运气,世间有冲喜一说,实却是改命延寿”。
李毅喜道:“天师,你是说只要明瑶婚嫁之后,便可解这死劫”。
张道人却摇了摇头,“若是如此,王师也不必托我亲来,李小姐乃是天人之相,夫妻命局用神却无法互为相生,娶李小姐为妻者必定飞黄腾达,事事逢凶化吉,而李小姐之命格却依然不会发生变化,便是帝王贵相也无法与天人之相互为相生”,他说完却带着笑意看着玄观的脸容,却莫名其妙道:“世间之事冥冥中自有注定,天机却不是凡人能够揣测的,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张道人的话却说的在场所有人既担心紧张又一头雾水。
李毅问道:“天师,那到底是何种相格之人才能与天人之相互为相生,从而改命”。
张道人微笑道:“刚才我已经说过,我与王师在李小姐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命格,已经有人为李小姐改命。”众人吃惊之余,忽然又听张道人又问道:“李小姐,你可是已经阴阳结合”。
易天涯突然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其他人大吃一惊,却没有人理睬易天涯的反常,眼光通通往玄观看去,只见玄观微微点头。
吴天瑜瞬间从椅子上跌坐下来,老夫人更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李毅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桌子瞬间成了碎屑,可见他如何震怒,玄观还未出嫁却已经失去了清白身子,这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张道人依然一脸微笑,玄观也是淡定从容,易天涯却低着头默默无语,两个妇人已经被这个消息惊的无法说出半个字来,只有李毅一脸杀意,只听他平淡说道:“天涯,我要杀了他,你可有意见”。
易天涯佯装没有听见,没有回应,玄观淡道:“爷爷,你若要杀了他,就先杀了我,是我不知廉耻,坏了李家门风”。
张道人却站了起来,抱拳道:“李老将军,可喜可贺,道人这就拜别”,说着就转身离开,这话虽怪,却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李毅冷冷的瞪着玄观,若不是她此刻有伤在身,他真想一巴掌打醒她。
易寒难得闲暇下来,翻阅书架之上的书籍,这是他一次认真看玄观珍藏的书籍,才知道她为何如此博学多才,看了一会,骤然看见琴桌之上的绿绮琴,走了过去,抚摸着琴,自言自语说道:“这就是天下至宝,绿绮琴,你也似她一般,终日藏于深闺,不露锋芒,却自展芳华”。
一时兴致来了,联想与玄观踏步与山野之中,抚琴而奏,琴声在玄观阁内飘荡。
张道人走到门口听到琴音却突然回头坐下,静静聆听,李毅本来就要冲到阁楼之上,见了张道人怪异的举动,却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却听起琴音来,顿时被那欢快愉悦的琴音所感染,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心中是一阵轻松。
一曲奏完,几人心中愤怒却消失无影无踪,如此多才之人就算犯了弥天大罪也不舍判死罪。
良久,全场没人说话,张道人说道:“李老将军可否请奏琴之人一见”。
李毅朝沐彤使了个眼色,吓的沐彤脸色苍白,却呆滞原地不动,李毅没好气道:“去把他给赶下来”。
“哦”,沐彤应了一声,却匆匆上了阁楼,进入房间见易寒还一脸闲静执笔挥洒笔墨,忙道:“你还不快跑”。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有什么话,等我写完再说”,说完继续书写了,过了一会才见易寒搁笔,对着沐彤笑道:“见你脸色仓惶,定是没有好事情”。
沐彤紧张道:“你快跑路,老太爷知道你坏了小姐的清白,要杀你了”。
“哦,他是怎么知道的,玄观说的”,易寒却依然一脸镇定。
沐彤气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老太爷要杀了你”。
易寒笑道:“他若要杀我,早就自己上来,那里会等到你来通风报信,走吧,有什么事情都要说个明白”。
沐彤一听他话有理,若是易寒就此逃离,她甚至有点看不起他来了,亏他还能如此镇定。
沐彤领着易寒下楼,厅堂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易寒身上,只见易寒笑道:“晚辈受宠若惊啊”。
一语之后,冷哼声络绎不绝,就连易天涯也装模做样哼起来。
只见易寒走到玄观身边,说道:“我做了一首词送给你”。
玄观微笑道:“天塌下来了,你可要顶住,若不然我们可就成了同命鸳鸯”。
众人听见两人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情意绵绵,一脸怪异纷纷移开目光,独有张道人一直盯着易寒的脸看,他的眼神迷茫又喜悦,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众星拱月之相吗?想不到传说居然是真的”。
易寒突然对着老道笑道:“道长,我们两人八字可合”。
张道人笑道:“天合之配,这是我八十年来见到的最神奇的结合,却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至情至痴之人?”。
易寒应道:“人道我疯癫放荡,我却自认真情洒脱,俗不能约我,礼不能束我”。
张道人笑道:“总算不负好友所托,这里拜别。”
李毅回神道:“天师,明瑶的生死之劫”。
张道人笑道:“自会逢凶化吉”。一语之后看了易寒一眼,“苦难重重,非至情至深而无法坚守如初”。
易寒却知道这个道人在向自己传达某些信息,他曾问过南宫婉儿,玄观这种病可有救,南宫婉儿思索之后,说以心换心,是否要将自己的心换给玄观,永远活在她的心中呢。
张道人走了之后,厅堂静的可怕,李毅并没有想象中对易寒动手动脚,吴天瑜也没有大吵大闹,易寒开口打破宁静,“玄观的病抱在我身上,我有办法能够治好她”。
所有人突然眼睛大睁看着易寒,玄观讶异的看着易寒,紧紧捉住他的手:“你不要胡说八道,命理一说虚无缥缈不可尽信”。
易寒淡淡道:“我不是听了道长的话而这么说的,我是真的有办法能够治好你的病”,说完却突然朝李毅跪下,“李将军,请将玄观许配于我为妻”。
听到这句话,玄观顿时眼泪湿透眼眶,痴痴的盯着易寒的背影,她缓缓起身,也跪在易寒身边,默默无声。
李毅看了这番场面,也动容,嘴角抽了抽却哽咽难言,内心却畅快非常,压在心头二十多年的大石终于落下,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觉如此痛快,如此欣慰,起身轻轻的将两人扶了起来,将玄观的手拉到易寒的手背之上,“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易天涯表面一脸严肃,心里却偷着乐,好事多磨啊,这孙媳妇至此刻才真正定下,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
玄观与易寒对视一笑,这一笑如此动人,连一直对易寒反感的吴天瑜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时李毅却分开两人,严肃道:“你们两人还未成亲,依然要秉守礼法。”
两人莞尔一笑,心已经紧紧贴紧,身体上的分离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众人发现一直默默无语的老夫人眼泪却已经纵横老脸,玄观亲热的依偎在她身边,柔声道:“祖奶奶,你不舍得明瑶吗?”
老夫人哭着却笑道:“不是,我是高兴,心里激动一时忍不住”。
突然易天涯与李毅两人却互相看着对方,彼此从对方眼神中看到烦恼。
玄观与易寒的婚事却是一件敏感的事情,别说易寒现在的身份不方便暴露,就是可以暴露,也不能大肆宣扬,看来这场婚事得秘密进行。
易天涯说道:“这件婚事还是到易家来办吧,我那里偏僻避俗。”
在场之人虽然想办一场浩浩荡荡的婚礼,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委屈了玄观这个孩子了,嫁人也得偷偷摸摸的,却不知道这更合了玄观的心意。
第八十节 商议
婚嫁之事乃是人生大事,而且李易两家乃是名门大家,若是照规矩来,这场婚礼从准备到完婚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其中礼数繁琐程度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既然打算从简,也不用这么麻烦,只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也也得照着规矩来办。
在礼成之前,易寒不得与明瑶相见,易寒丧父,这一切就交给易天涯来办,易天涯一边正式像李家下聘书,一边让易寒回豫州老家一趟,将她母亲请了过来。
这时,易寒已经离开金陵回豫州老家,玄观也是闺房不出一步,带伤自制婚衣以显女子贤惠之德。
易天涯和李毅在厅堂议论婚礼操办之事,事情议论到一半,李毅脸上原本的笑容却变成了不悦,李毅沉着脸道:“我堂堂镇北军大元帅嫁孙女,却跟老鼠嫁女儿一般得偷偷摸摸的来,这个不能请那个不能请,还得不让别人知道,这事成何体统,不行不行”,他思索片刻之后继续道:“易老头,我觉得这事不妥,以后若被人知道我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