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犴俊骑却如一只利箭,射出去,西王府就是拍马也追不上,更不可能阻拦,而且西王府有胆子出动一支骑兵大军来对狴犴俊骑进行阻拦吗?除了燕云十八骑,又有那支部队敢于狴犴俊骑交锋,可以说狴犴俊骑是妙瀚手中一支想发就发的箭,本来狴犴俊骑是为了对付燕云十八骑而前来的,当初也是作为与西王府正面交锋致胜的关键。
就在妙瀚犹豫不决的时候,玄冥的第二封信又送了,信中所写内容与他所想的如出一辙,看到这里,妙瀚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狴犴俊骑迅速增援玄冥,而他这支沉伏了有些日子的大军也该动了,一旦自己向镐京地区转移,相信孤龙与西王府会全力反扑,这一场战斗将决定西北地区的尘埃落地。
第五十节 峙
说行动就行动,妙瀚立即让卓力格率五千狴犴俊骑奔驰支援玄冥,以求在与李毅的决战中获得关键性的胜利,同时整顿大军来与西王府和孤龙交战,大军主力倒不必着急,他一动,敌人必然会行动,与其求快,不如求胜。
宁雪这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敌人五千狴犴俊骑火速增援镐京战场,裘谦脸色凝重道:“王妃,怎么办,狴犴俊骑增援镐京战场,又兼玄冥手中还有十几万的兵力,兵种单一的李元帅恐怕正面战场上不敌,我们是不是该不惜一切手段将狴犴俊骑拦截下来。”
宁雪从容不迫,淡淡道:“野兽自然有野兽去对付,让一群羔羊去围歼野兽岂不可笑,狴犴俊骑我们是拦不住的,镐京那边目前不用担心,敌人会为其自信付出代价的,我们还是集中精力来对付妙瀚吧,是该让妙瀚也见识见识我们的骑兵大军了,让北敖知道,在野战上,我们大东国的军队并不是不堪一击”,宁雪手头上握有一支七万人的骑兵,加上步兵主力,差不多有二十万人,对抗北敖的十万铁骑也不是不能一战,加上后面还有孤龙坐镇,攻退皆可,北敖的铁骑在阔地上实在太过凶残了,虽然宁雪手中有七万骑兵坐镇,还有十几万步兵,但是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优势。
妙瀚大军开始动了,朝镐京方向移动,不在长武县于西王府大军对峙。
西王府方面的军队也即刻行动,也是朝镐京方向移动,终于两军在亨化与灵台之间的丘陵阔地上遭遇,北敖仗着自己铁骑在野战上的优势,立即发动对西王府主力的冲锋,试图一举击溃西王府阵型,进而掌控整个战局的胜势。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面对这种敌人骑兵的这种正面冲锋,最好的防御就是用骑兵与敌拼杀,宁雪立即下令骑兵冲锋,有骑兵坐镇不怕阵型被敌人冲溃而不得不退避三舍。
骑兵对上骑兵,那就看谁更勇猛一点,谁更凶残一点,一旦一方有退怯的念头,那就会像洪水一样迅速蔓延到整支军队,所在宁雪在令骑兵出击时就下了一道死命令,没有命令敢不战而退者,杀无赦,她在阵前摆上了密集的弓箭阵型,为射杀敌人也为射杀撤退的骑兵,只有将士兵逼上绝路,鼓着厮杀到底的勇气才能抵抗北敖凶残的骑兵。
与北敖骑兵对阵,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数万只铁蹄同时敲打着地面,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马刀,枪刺,后面更是乌压压的一片。
北敖骑兵见过了这种野战的场面,西王府的这些菜鸟骑兵见了这股场面,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恐惧感,训练的时候是一回事,真正战场上又是一回事,恐惧填满心头,也激发着心头的热血,反正就是一死,又有何可惧的呢。
北敖的骑兵如飓风咆哮扑来,西王府的骑兵在一声令下也冲锋杀了出去,一时之间战场上的喊杀声,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地都在摇晃,让人感觉要变天了,在天地面前渺小的人,也可以在天地间营造这种气势。
双方骑兵碰面,立即大片大片的人仰马翻,翻江倒海,江河怒吼,骏马在挤撞、刀光剑影。
宁雪在等在时机,他在等战斗全面展开,已经候备的步兵可以从两翼包围,可是宁雪太高估了自己骑兵野战的能力,这支所谓训练有素的骑兵与北敖的骑兵相比,逊色不止一筹,两军交战就似两股浪潮相碰,敌人的浪潮却更猛烈,更强大,这样就无法持衡的缠战,在这种情况下,她准备好从两翼突袭包围的步兵却一直无法出动,战场被敌人控制,步兵一旦出击,面对的就是敌人的马刀,瞬间阵型就会被冲溃,又谈何包围呢,这就似筑人堤一样,让洪水收缩在较小的范围内,让后再来包围,茫茫的扩张,却无论如何也包不住的。
看着战场的局势,宁雪眉头紧锁,没有想到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骑兵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与北敖骑兵正面交锋,竟是如此势弱,再继续下去,己方两万人的骑兵大军可就要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全军覆没了,立即下令鸣鼓撤退。
北敖见敌人骑兵撤退,却不肯作罢,铁蹄若旋风,尾随追击,扫过遍血泥,一直追杀到西王府的阵前,面对钢铁组成的大阵中飞来的箭雨,才选择了撤退。
西王府的骑兵第一次与北敖骑兵交战,吃了大亏,所有人这才认识到,自己的骑兵与敌人相比差的太远了,这七万骑兵在敌人面前说白了就是骑着马的步兵,完全没有骑兵的那种霸道横行天下。
夜色悄悄降临,敌我双方都收兵归营,宁霜坐在帐内,却愁眉苦脸,想不到自己拥有二十万大军,对上妙瀚的十万骑兵却是如此的无力,别说压倒性了,似乎都有点挡不住的感觉,这场决战不好打啊,依照敌人的行军速度,完全可以脱离自己迅速赶往镐京,莫非是害怕行军途中后方被自己突袭,或者害怕到了镐京地区让自己步兵发挥地利优势,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优势地形解决自己,宁霜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妙瀚选择在这里与自己遭遇交战的理由,妙瀚神鬼莫测,她却实在无法准确的把握住他的心思,也许妙瀚真的想一劳永逸,在这里解决自己,自己选择在不利的地形与妙瀚交战是否不太理智呢,她却没有太多的选择,因为主动权目前还在敌人手里,镐京她必须救,若让妙瀚十万铁骑抵挡镐京,那镇北军士气可就完全崩溃了,当然妙瀚也可以选择不顾一切的奔赴镐京,但是行军总要露营吧,自己尾随追击,难免被自己骚扰突袭,这当中存在有万千种变化,却无法一一估计衡量。
陆机走进帐内,轻声问道:“王妃为何苦恼,是为今日的失利吗?”
宁雪应道:“我没有想到我苦心训练出来的骑兵对上北敖的铁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如今看来这场仗将变得十分艰难”。
陆机道:“王妃认为,经过今日的一战,妙瀚会选择什么样的策略呢?”
宁雪反问道:“陆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机继续道:“是在这里将我军全歼,或者脱离我们的纠缠,迅速抵达镐京,配合玄冥结束镐京战场的战斗,占据镐京城,让整个西北地区的主动权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宁雪思索了一会,沉吟道;“都有可能”。
陆机笑道:“妙瀚的心思我们就不要多去猜测了,目前可以证实一点的是,在这里与妙瀚交战,我们虽有二十万的兵力,却不占优,应该寻求变化”。
宁雪道:“如何个变化,说来听听”。
陆机道:“改变战场,让妙瀚想在此全歼我军的想法破灭,让他想奔赴镐京,迅速结束镐京战场也办不到,他的选择无非这两点。”
宁雪眼睛一亮,却没有出声打断陆机,只听陆机沉吟了一会,让宁雪有了思考的空隙之后才继续道:“今日大战后,敌我双方都是神经紧绷后的身心疲惫,敌人必是安营扎寨,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明日再战,不如我们突袭敌人大营”。
宁雪道:“依然妙瀚的谨慎,突袭恐怕效果不明显,一旦敌人有所准备,我们的兵马甚至有可能有去无回”。
陆机道:“突袭本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主要目的是让步兵主力连夜撤退行军,先一步抵达妙瀚大军进入镐京城唯一的必经路道礼泉县,一者大军到来,可以给玄冥压力,二者将妙瀚大军拒之门外。”
宁雪沉声道:“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陆机点头道:“对,正是此法,我军突袭他的大营,就算他获悉我们连夜撤退行军的消息,也无法抽身应付两面,况且我们是做好准备,他却是仓促之间,依妙瀚的谨慎,必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在行追击。”
宁雪道:“若是要突袭,是否需要大阵势的真刀实枪。”
陆机点了点头,宁雪沉吟不语,表情犹豫作着思考,若是非要如此,他所剩下的五万骑兵有可能全军覆没,这可是他为了对抗北敖的骑兵而培育出来的心血啊,一下子说扔掉就扔掉,如何不心疼,可是不痛不痒的突袭,妙瀚又可以从容应对,连夜撤退行军,一旦被敌人骑兵追杀,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陆机道:“王妃,若不狠心断臂,眼前局势对我军是大大不利啊,反正这支骑兵在北敖骑兵面前不堪一击,还不如不要”。
过了一会宁雪才做了决定,“好吧,撤退离开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安排,我亲自来准备突袭敌人营地”。
陆机问道:“王妃,你是否不舍?”
宁雪站了起来,应道:“我当然不舍,既然非要如此,我就将伤亡降到最少”。
“那好吧”,说完这句话,陆机转身走了出去,却没有再多的劝告,今晚突袭凶多吉少,若是王妃狠心最后还能趁着夜色在将士的保护下逃脱,若是爱惜兵士与敌人纠缠太久,恐怕有性命之忧。
夜越来越深,陆机已经让步兵收拾辎重帐篷,一个大军有序的连夜行军,十几万人的大军说动就动,从这一点可见陆机处事能力的过人之处,另外一方面宁雪亲自调集所有的骑兵,准备夜袭敌人营地,一方是朝南快速行军,一方是万马奔腾朝西边的敌人营地奔驰。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远远的传到了北敖的营地,光是这声音,光是这地动山摇,就知道这架势是真刀真枪来攻的,说是偷袭还不如说是明攻,只是动辄几万人的骑兵野战,却从来也没有人看见过,乌漆抹黑,这仗又该怎么来打。
第五十一节 突
北敖士兵即刻起营,骑上战马准备,他们也不着急,在营地前列队,因为今夜有一支骑兵负责巡逻站岗,为了就是防备敌人突袭。
一场夜袭却出动五万骑兵,实在有点大动干戈,黑漆漆的夜晚,这仗又该怎么进行,五万人的队伍在黑暗中移动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倒是一场奇怪的战役,从来就没有主帅会选择这样的作战方式。
宁雪却没有打算,五万兵马一窝蜂的涌到敌人的营地乱战一番,敌人营地目标明确,而自己马蹄涌动,黑暗之中敌人却不容易了解自己的兵力部署,她将军队分为三支,正面一万人,而两翼各两万人,在黑暗之中,由于视线不甚开阔,稍有不慎便会发生自我踩踏事件,在兵力的调动已经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需要考究的问题,考验的也是一个将领的指挥和洞察能力。
西王府正面一万人骑兵汹涌上北敖营地杀了过来,由于北敖在营前早就设有一个骑兵负责巡逻,伴随着北敖人的牛角号声,一场双方都发狠的大战拉开了序幕,随着牛角号声的想起,北敖士兵体内的热血开始逐步升温!沸腾了!
一万北敖铁骑犹如一只横向的大刀直接切了过来,北敖铁骑还是那支北敖铁骑,只不过由于是夜晚,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