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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维多利亚公园花团怒放;配上了粉红色的丝带和气球更添骄艳。而穿梭采访这场盛大婚礼的记者也不时亮起闪光灯;像是证明这婚礼的气派。
韩飞刚穿过用几千朵白玫瑰围起来的大门;等候多时的洪义马上迎了上来。
'你总算是到了;我以为飞机又误点了!'
韩飞淡笑着把行李抵到他手里'这不是赶上了吗。'
洪义抱怨着'叫你早点来偏不要;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香港。'
公园内宾客众多;两排长桌上丰盛的美食让人垂延三尺。韩飞左右询望;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对幸福的新人'快带我过去跟你姐姐祝贺吧。'
洪义是个豪迈的人;很快忘了刚刚的不满;兴奋的拉起韩飞的手;毫不忌讳。
'韩飞你终于出现了;我差点以为你不想出席我的婚礼呢!'穿着一身雪白婚紗的洪忻高贵大方。
韩飞有些不好意思;倾身在她脸颊轻轻一吻'Sorry;sophia。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
洪忻开心的笑了起来'几年不见;你嘴巴怎么变这么甜。'
洪义一脸满足的搂住韩飞的腰'有我在旁教导;他嘴巴怎么可能不甜?'
毕竟是公众场合;韩飞不自在的推掉腰上的手;对一旁一直微笑的新郎点头致意'恭喜!'
洪家历代都是名门旺族;一年前才从新加坡搬回香港。今日嫁女儿请来不少政界商界的大人物。洪老先生和夫人接应不暇;匆匆过来寒喧几句就又走开了。新郎新娘早被其他朋友拉走;而洪义虽然长年在国外;但香港的朋友也不少;时不时会有人过来跟他聊上几句。
韩飞一直观察着时间;显得有丝不安。
'怎么;累了吗?'洪义终于从朋友堆里抽身出来;有点心疼的轻抚韩飞发白的脸。
'有点。'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然我去跟爸妈他们说一声;先送你回酒店?'
听到终于可以脱身;韩飞感激不尽'好!'
十分钟后;两人已坐上洪义的蓝色BMW'住我家不是很好吗?干嘛要去酒店啊。'
'明天就走了;不想给伯父伯母填麻烦。'
'麻烦什么;他们现在才会嫌麻烦。'
'为什么?'
洪义贼贼一笑'宝贝儿子在香港的最后一夜;竟然不能在家陪他们。'
'你回去嘛;我自己睡那就可以了。'
车子平稳的停在酒店门口。洪义粘了过来'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韩飞对他的小孩子脾气哭笑不得;逗趣的摸摸他的头'你父母会恨死我的。'
'才怪;他们喜欢你胜过我这个儿子!'
最顶层的总统套房装饰的富丽堂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把整个维多利亚港尽收眼底。
入了夜的香港;雄伟的建筑物被灯光照的通体透明;如晶莹透亮的玻璃之城。夜晚的维多利亚港像是雍容华贵的妇人;五彩缤纷的华灯映在海面上;摇曳多姿。
那一湾浅浅的海峡;绝了香港九龙两地相思。
韩飞用手轻碰着落地窗;却抓不到任何一盏光彩。无奈的;只能叹息。
'在想什么?'洪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走了出来;从后轻轻把他圈住。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回来了。'
'还说没什么;一叫你回来香港你就不对劲。这次要不是不得不出席姐姐的婚礼;我看你一辈子都不会踏上香港半步。'
韩飞苦笑;依近他怀里。
洪义抱着他;痴醉的把脸埋进他颈间细闻属于他的气息'飞;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你以前的事;今晚把我当做一个听众;把一切伤心快乐的过往都告诉我好吗?'
韩飞看着窗外出神;那一段记忆已被埋藏在心底;愈合的伤口却丝丝的淌着血滴。
'飞?'洪义轻唤着他。
'真想知道?'
'很想!'
韩飞嘴角欠起一抹轻笑;悠悠扬扬的声音虚幻缥缈'五年前;我从英国留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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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刚下飞机;把行李丢给来接机的管家老王;充耳不闻他的叫嚷;自己打了的士绕着香港转了起来
风和日丽的下午维多利亚港边游人不绝;散步的吹风的照相的;不少情侣三三两两的相依在一起;画面醉人。韩飞好心情的下了车;独步在码头宽敞的街道上。
白晝的維多利亞港自然、樸素和舒適。在阳光的照射下,海面泛着金光;远处海天一色,世间纷纷扰扰的煩憂也彷彿被海浪悄悄地带走。
突然视线被一个聚精会神绘画的男子吸引住。简单洁白的衬衫;修长的腿包在合身的雅白色休闲裤下;及肩的半长发柔顺的贴在颊边;充满艺术家的气息。深邃的五官;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全神贯注的集中在自己的作品上。
韩飞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他身后;那副让他无限投入的画收入眼底。
淡蓝色幽雅的維多利亞平静无波;却不见对岸雄伟辉煌的建筑物。
韩飞惊讶;脱口而出'怎么只有維多利亞;九龙半岛呢?'
男子停下了绘画的手;缓缓转过身来;眉宇间有丝被打扰的不耐'你不知道打断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韩飞年轻气盛;见他一脸不友善也火大起来'本来就是;绘画是为了写实;可你只画了海;没有对面的建筑;不够生动。'
那男子这次竟然没有被激起来;只是回过头看向远处海岸'那些东西是死的;只有維多利亞是活的。我只画景;对人工的物没兴趣。'
韩飞活了二十三年一直游戏花丛中;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却被他一句话挑起了兴趣'我叫韩飞;交个朋友?'
男子看了他一眼;收拾起了画具'廉风。'
'怎么不画了?我打扰到你了吗?'
廉风扫他一眼'没错。'
韩飞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死心的跟在他身后'你是画家吗?你画的很棒耶!'
'你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自己来逛码头的;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就是失恋。'廉风上下打量他'看你的样子;不像失恋。'
韩飞碰了一鼻子灰;自觉面子挂不住。想他堂堂韩氏企业继承人;何必拿自己的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当下拉了脸'算了算了;香港人真冷漠!'
说完懊恼的随手拦了辆的士;狼狈的钻了进去。车开起后却忍不住回头;廉风早已不知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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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踏进韩家毫宅;就被身材福态的韩夫人抱了个满怀'你这孩子;下了飞机也不赶快回家;出去闲逛什么。知不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呀!'
韩飞笑着抱住她大力亲了一口'妈;我想死你了!'
韩夫人被逗的合不拢嘴;推着宝贝儿子往饭厅走'快快;都在等你吃饭呢。'
还没进饭厅;家里的掌上名珠已扑到韩飞怀里'哥!你怎么才回来呀?!'
韩飞笑着把小妹拉开'让哥看看;我宝贝妹妹变漂亮没有?'
韩云亭俏脸一红;不依的跺了跺脚'妈你看哥哥呀!'
餐桌的主人位置坐着韩家的男主人韩名杰;一脸威严;轮廓神似韩飞。严肃的表情在看到儿子时稍微和缓'一回来就不着家;越来越不像话。'
韩飞吐了吐舌头;乖乖坐在父亲旁边'爸;我回来了。'
韩夫人心满意足的坐在儿子旁;不停的给他夹菜'回来不就好了吗?飞飞呀;多吃点菜;这可是妈妈亲自下厨做的呢!都是你爱吃的。'
韩飞心里暖暖的;低头吃着饭。离家8年;终于再度团聚。
'明天为你办了个欢迎会;到时候你爸爸商界的朋友都会来。主要是介绍你给他们认识;以后接手公司也好做事。'韩夫人一脸关爱的看着儿子'你怎么这么瘦啊;在英国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这回好了;妈妈可得给你好好补补!'
'别惯他了。'韩名杰开口'以后进了公司;好好的学;韩家这份家业以后全靠你了!'
语中寄望之意不喻而明。
韩飞无比自信'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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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韩家宾客云集;韩飞一身正经的乳白色西装红色领带;随着父亲穿梭在众多商业钜子之中。挂着一脸谦虚好学的笑容;白净俊朗很难不讨人喜欢。
韩家企业横跨香港新加坡;人脉散落天南地北。一阵子下来韩飞只觉头昏脑胀;至于真的记住了几个人;自己都搞不清楚。
韩老爷看出他的疲态;刚想叫他去休息下;眼角瞥见一人直直走来;立刻换上一脸僵笑'世侄;好久不见!。'
韩飞随他看去;大吃一惊;来人竟是那天在码头碰到的廉风!
他身着深蓝西装;头发随意的梳了起来;成熟干练;眼中闪着精明;和那天的斯文书生气质大不相同。
'伯父;不好意思;公司有事我来晚了。'
'你来就很给我面子了。来;这就是我儿子韩飞。他刚毕业什么都不懂;以后你可要多指点他!'又转头对韩飞说'这是你廉伯伯的独子廉风;当年我和他父亲可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
韩飞点点头;笑的有些不自在。倒是廉风大改那日的态度'飞飞;我们早见过面;忘了吗?'
'哦?你们何时见的?'
'昨天。。。。。在码头上。'韩飞不以为然。
'原来早认识;那正好;你陪廉风聊聊;我去招呼其他客人。'韩老爷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浑身不自在的韩飞和始终微笑的廉风。
'飞飞;我们可算有缘?'他顺手拿过侍者送上的两杯酒抵到韩飞手上。
'有没有缘我不知道;只是廉先生你变脸如此之快;实在让我大开眼界。'
廉风苦笑'我这人做画的时候最忌讳被打扰;无心之过;若是冒犯了你;我道歉!'
说完轻轻举杯示意;喝尽杯中美酒。
人家已经放低姿态了;韩飞也不好再拉着脸;悻悻的扯扯嘴角;意思的小喝了一口。
而廉风却丝毫没有放他走的意思'飞飞;刚回来对香港一定不熟悉吧;不如改天我做你的导游?'
韩飞本有意接触廉风;这送到嘴边的肥肉更是没理由让他跑掉。于是甜甜一笑'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廉风的确是个好导游;不仅带韩飞玩遍了香港名地;还吃遍了美食。
几日相处下来;韩飞发现他是个霸气中不失温柔的人;虽没有之前交往的那些人的讨好献媚;却也是关怀备至。但在韩飞偶尔耍耍大少爷脾气时;却绝不娇从。
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大大引起了韩飞一探究竟的兴趣。
逍遥了几日;韩飞正式到公司上班。韩老爷有意训练他;没放在任何职务;让他随地发挥。
廉风的父亲和韩飞的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本是两个乡下的孩子;后来一起渡船从厦门到了香港打拼;一步一个脚印的从身无分纹的穷光蛋走到了香港富豪之位。然后直到中年;廉家在金融风暴中没落;从此一蹶不振。廉老爷子更因此;经受不住刺激变成了植物人;至今仍躺在医院里。
韩氏收购了廉家旗下所有产业;让廉风以总经理的身份留在老公司任职。两年来;廉风以惊人的能力让本如风中残烛的公司回到了正常轨道;营业利润甚至每年番倍。
而这样出众的成绩却没有让他被调到总公司;韩飞对自己父亲的浪费人材很是不以为然。
韩飞有颗聪明灵活的脑袋;却年纪尚轻耐不住气。他的想法多元化;提出的意见经常在董事会上被采纳。韩飞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擦拳磨掌;就等待有个可以让所有人惊叹的机会。
下班后两人经常相约出去吃饭;谈谈工作上的想法意见;或是天南地北的闲聊。假期的时候;廉风会带着韩飞开车到山顶看星星;不然就坐油轮出海钓鱼;在深蓝的海面上看着廉风做画;是韩飞现在觉得最幸福的事。
不知不觉间;爱牙已悄悄挣出了头;以让人措手不及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