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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看起来也不会在美术上有什么真正的造诣了。早知道我就不想着找他了。”宋研之听了这话，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宋逸轩再度一笑：“这倒也未必，能看出老左那幅画只是一幅习作，而不是正式的作品的，至少在眼光上已经具备不凡的功底了。这孩子，说不定还真能带来点儿惊喜。”
“爷爷你好像对他的兴趣很大么？”
“哈哈哈，的确是很好奇我们学校有这样的一个学生，要是知识再驳杂一些，即便画不出什么东西，这文武双全四字，送给他也不算恭维了。尤其是才十八岁的年纪，可塑xing还是很强的。而且啊，研之，你想想他的专业，若不是在这方面有些水准，又怎么会选了考古学这样的专业？”
听到这话，宋研之也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呢，考古专业，至少要对古代艺术品有相当深的兴趣才是。”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对，依靠在自己爷爷的怀里，撒着娇说：“爷爷，你还从来都没这么夸过一个人呢，这就文武双全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夸夸我？”
宋逸轩溺爱的摸了摸宋研之的头发：“你这丫头，这么大了还在爷爷怀里撒娇，回头有了男朋友可别这样了！”
“嘁，我才不要谈男朋友呢，那帮男生看起来都挺不学无术的。”
“我家丫头要求太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哟。男朋友还是要谈的，爷爷我还等着抱重孙呢！”
“爷爷！”宋研之嗔喊了一声，伸手揪了揪宋逸轩下巴，惹得宋逸轩又是哈哈大笑。
汤焱当然不会知道在学校里，作为校长的宋逸轩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他这会儿正在跟终于将军械库里所有的武器都擦拭干净受够了处罚的李教官针尖对麦芒呢。当然，李教官这麦芒显然不是汤焱这针尖的对手。
直到这时候，汤焱才知道李教官有个很奇葩的名字，他居然叫做李拜天。汤焱当即就问他，是不是还有六个兄弟姐妹，分别叫做李拜一到李拜六的。
李拜天颇有些无语，这个问题绝不止汤焱一个人问过他，从入伍报名的时候，招兵的人就问过他这个问题。然后，他在军队里遇到的几乎每一个人，直到他上军校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他已经对这个问题不胜其烦了。
只可惜他没有汤焱的那张恶嘴，不会像汤焱在被问及三个火是否五行属火的时候还以难道三个ri就是欠ri，这如果换成汤焱，肯定会回问“如果李拜天必须有李拜一到李拜六的兄弟姐妹，那李四光岂不就非得李一光到李三光？你以为是ri本人到他家实行三光政策么？”
“好吧，看你那囧样儿，我其实知道你家里没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好歹都是计划生育的产物，就算是超生游击队也没胆子拿生娃儿当事业，至少该不会有人这么威武雄壮一开始就存了心要生七个，这得多么志存高远啊！”
汤焱这通开解不如不开解，开解过后，李拜天更囧了。
于是，李拜天下一句是：“你可以说我，但是不可以说我妈！”
汤焱一翻白眼：“你以为你是王宝强啊？”
李拜天泪流满面，他终于发现，汤焱最厉害的不是他的军体拳也不是他的枪法，而是他的这张毒嘴。
“我今天是代表连队来看你的……”憋了好半天，李拜天终于有机会说出他的来意，只是他已满身伤痕满心伤痛yu哭无泪。（这句像不像琼瑶nǎinǎi的风格？哇咔咔）
“你们部队不是来过人了么？不过挺寒碜的，来的时候就拎了几斤水果，我都没来得及尝一个就被我那帮无耻的同学瓜分干净了。像是干掉你们心头大患又是为民除害这种丰功伟绩，少说点儿也得发点儿奖金什么的么。多不多的我也不强求，你们至少还落了头野猪是不是？话说野猪肉味道咋样？”
汤焱絮絮叨叨的话语，让李拜天尴尬不已，期期艾艾的解释道：“上次是团部的长官们来看望你，这次是我代表我们连队。”
“唉，没想到，一个连队好歹算是比团部要大方点儿。这桶里是什么？”汤焱指了指李拜天带来的一个保温桶。
“给你炖了点儿鸽子汤，让你调养身体的。”被汤焱这么一说，李拜天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带来的东西有些少，汤焱帮他们避免了一场大祸，虽然最终他受到的惩罚已经很严重，可是真要是出了人命，就不是这么简单可以收场了。
“唉……野猪肉也落不着吃一口，鸽子汤……得了，勉强我就喝几口吧！”汤焱支起身体，接过那只保温桶，说的是勉强喝两口，可是真张开嘴之后速度却是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桶两只鸽子吃的干干净净，骨头都没剩下几根。
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受伤啊？食yu这么好？就凭这吃东西的速度，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个伤员好吧？——李拜天开始有些怀疑，这小子那天在山上痛苦万分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
“听说你这次受了不小的处分啊？”喝完鸽子汤之后，汤焱抹抹嘴问到。
李拜天神sè微微一黯，勉强开口：“还好，也没有太严重。”
“瞅你这样儿跟死了孩子似的，看来这处分受的不小啊……”
“过完这个年，我可能就要离开部队了。”
李拜天的神sè彻底黯淡了下去，十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早就习惯了这个大集体，军队对他的培养也算是尽心尽力，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就应该在军队里呆一辈子。可是现在出了这件事之后，军队方面必须有人负责，他这个主要负责人首当其冲，必须以离开军队作为代价。
十多年来，他都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陡然间就要转业到地方了，虽然军队领导承诺会给他一个不错的位置，可是，心里的眷顾和伤感，却是无法替代的。
一向毒舌的汤焱，在听到李拜天的这句话，以及看到他的神态，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宜话。从小在怒水监狱接触了太多从部队转业过来的特种兵队员，他很清楚，这帮军人对于军队的感情，尤其是李拜天这样从一个普通士兵经历了军队的培养上了军校最终成为一名军官的。
“地方上也一样，像你这种尖子兵，干什么都会很出sè。”
破天荒的，汤焱安慰了李拜天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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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3世道变了
可是这句话并没有让李拜天感觉到太多安慰，神sè依旧黯然：“说是安排到我们县里的公安局刑jing队去，估计是个队长之类的职务吧。不过地方上的jing队跟我们部队比起来，差异还是很大的。”
汤焱想了想，道：“你结婚了么？”
李拜天摇了摇头，汤焱又道：“像你们这种情况，转业到地方的话，如果有单位愿意接收，是不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可是像是我这样的人，除了地方jing队，也找不到更适合我的环境了。”
“有个监狱，那里的狱jing都是退伍或者转业的特种兵，基本上一直都保持着部队的传统，你愿不愿意去？”
李拜天眼睛微微一亮：“有这种地方？”
“嗯，只是在山里，平时很少有假期，有妻儿的话也只能接过去一起生活或者分居两地，这方面要求比较苛刻一些。但是那帮二货狱jing的确就把监狱整得跟部队似的，自己cāo练之外，没事儿还cāo练那帮犯人，也不嫌无聊。我有时候都怀疑那帮货是不是打算把这帮犯人训练成敢死队什么的，以后跟美国人ri本人干仗的时候就让他们顶前头，悍不畏死！”
饶是李拜天已经开始对怒水监狱产生憧憬和向往，听到汤焱这种评价，也登时汗从脑门上淌了下来。拿监狱里的犯人当敢死队那么训练，大概也只有汤焱能这么琢磨，尤其是在和平年代。
“这到底是个什么监狱啊？”李拜天决定，还是不要跟汤焱胡掰哧的好，不然这小子不定再说出什么话来。
“怒水监狱！”汤焱说这话的时候，隐隐有些自豪的感觉，“国内防御级别最高的监狱，没有之一。狱jing都是jing兵强将，犯人都是最牛｜逼的犯人，当然，比我都差点儿。”
这时候，李拜天也醒过味儿了，汤焱说的可能会有些夸张，但是监狱绝对是高防监狱没错。而汤焱那一身本事，只怕也是跟那帮狱jing以及犯人学来的。一帮退下来的特种兵狱jing，加上一帮各有手段的犯人，调教出汤焱这种变态也就不以为奇了。
“你父母就在那所监狱？”
汤焱一瞪眼：“老子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似乎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儿过，“我没见过他们，是监狱那帮家伙把我养大的。”
李拜天听了，似乎也有些歉疚，他把汤焱最初的反应视为孤儿最直接的反应，却不知道汤焱根本就是这种xing格。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汤焱一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生我那对狗｜男女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黑暗角落猫着看我呢。”
李拜天再度汗然，汤焱又问：“你到底对那个监狱有兴趣没有，有兴趣的话，等我放寒假回去跟他们说说。你反正得过完年呢对吧？”
李拜天点了点头：“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我当然是愿意的，我就是不想离开部队。如果有这样的一帮人，我应该能习惯。”
“得嘞，那就这么决定了。没事儿你就跪安滚蛋吧，明儿开始记得给小爷每天炖点儿鸽子汤送来，这味道不错。”说罢汤焱懒洋洋的躺了下去，还真有点儿皇上的样子。
李拜天走后，不大会儿工夫，杭小琪推开了房门。
“大英雄，你今儿怎么红光满面的？”蹦蹦跳跳的，杭小琪就往汤焱身边一坐，丝毫不顾忌这有可能挤着碰着汤焱，让他的伤势加重。
汤焱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大概是看见汤焱嘴角还亮着几点油花，杭小琪拿起一张纸，帮他擦了擦：“刚才谁来了？还给你带了好吃的，所以你就得意了是不是？”
汤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但是其实汤焱今天红光满面的喜事儿不止这一件，或者说这只是喜上加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儿喜，真正的喜事儿在李拜天到来之前。
因为这两天乱七八糟兵荒马乱的，汤焱一时间忘了跟黑妹交流关于那对野猪獠牙的事情，直到今天早晨，黑妹突然出现，提醒汤焱第一个任务的二十一天已经到了，汤焱第一个任务的刘墉扇面还没有上交呢。虽然时间到了，可是黑妹吸取教训，没敢不问自取，而是跑来询问汤焱的态度。
汤焱上交了扇面，当然也就想起野猪獠牙的事儿，自然就跟黑妹交涉起来。
对于野猪獠牙，这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黑妹直接就把獠牙交给了他，绝对完整的两颗獠牙。
而顺势，汤焱就想起自己在杀死那头公野猪之前，有两根金针都留在了那头野猪身上，完全没机会取下。但是从那帮兵的反应来看，他们并没有在公野猪身上发现那两根金针。这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炊事班的家伙在解决那头野猪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两根金针贪墨下来了。另一种，就是那两根产自系统的金针被系统回收了。
第一种可能的可能xing并不大，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