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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真的反对嘛!”老妈哭丧着脸,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为什么?!说个理由先!如果是嫌阿巧年纪小,那就免谈了!大家应该会一致赞同,至少阿巧的成熟度比你高!”我忒不给她面子,怎么也得涮涮她下下火。
“不是啦!人家是说……你们要是结婚了,我该怎么办?”她还在犹豫,大家就等着她把那个秘密捅破耶!
“没关系吧?只要不过分,你照样去做你的恋爱女飞侠!”
“我不想飞了!”她断然拒绝这种可能性。
“那你想干吗?!”我生气了,真的。
“人家…人家……也想嫁到……嫁到加纳家去嘛!”放弃了脸面的女人像小孩子一样大吼起来,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暴跳起来:“什么?!你还没放弃啊——?!”
抚摸额角,我头疼地呻吟:“不用解释了,我用脚趾想也可以猜到了(其实读者更早就猜到了,果然是俗气的剧情)——当一个爱旅行的女人遇到一个爱旅行的男人……你说在摩纳哥帮助你的那个人,八成就是加纳先生吧!难怪你不想欠人情,因为你喜欢人家嘛!一直挂在嘴里,你烦不烦呐!早知如此,当初你怎么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拒绝人家?!白痴女人,现在想来阻挡你女儿的终身幸福……告诉你,没门了!”
“我当初是想,如果嗣人真心喜欢我,一定会再来追求我的……”老妈气馁地垂下头:“我不要这样,你快快乐乐地去结婚,我再去追求嗣人不就乱套了吗?!”
“您暂时不用考虑那么远……”阿巧扬起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笑脸,指指呆若不鸡的响子与一脸好奇的麻里——
“现在您跟前就有两个现成的情敌,要先过了响子和麻里这两关,恐怕才能谈到乱伦的问题上去。”偷笑着,阿巧把我拉到怀里,一脸坏笑。
“是吗——?”果不其然,响子立刻拿出战斗表情,气势惊人地睥睨向老妈:“原来方夫人也有意加入我们加纳一族,真是幸会了,我是加纳家总管——渡边响子!请多指教!”
“是啊,幸会了!”老妈的气焰也因为敌人的出现而上升到高指标。
两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彼此握着对方的手,燃烧起来的战斗气息快要把小小'苏芳'掀翻!
躲到一边,我和阿巧以及可人她们,全都缩到展品架后面指指点点——“哦……烧起来了!伯母好象快爆炸了呢!”
“才不是!我看响子小姐的气势更惊人!”
“她们这样瞪着对方,还要彼此微笑,看起来好可怕哦~~~”可人也掺上一句。
“响子的脑子里恐怕在考虑着十大酷刑来阻挡老妈的脚步吧!”惨咯,老妈!祝您一路走好!
“也不知道老爸到底在想什么,到处留情,真是麻烦!”阿巧咋舌。
“我看加纳先生搞不好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不忍心女人受委屈罢了!”我持不同意见。
只有半途加入进来的麻里,突然问了一句:“阿巧,郁郁姐姐,你们现在可以这么悠闲吗?”
“怎样?”所有的问题不都一一解决了吗?还有谁敢跳出来阻挡我们?!
“如果真的结婚的话,在中国结婚,阿巧没到年龄哦!如果在日本的话,郁郁姐姐你就要当日本人了,'苏芳'会没人管哦……”
机灵的女孩贼贼笑着,闪到一边。
“啊——?!”一声惨叫,我和阿巧面面相觑,到最后……我们真的能如愿走到一起吗?老天呀,大概也只有你知道了……
不管如何,总之我们是幸福的,不是吗?
遇到无数挫折,也有过无数的疑虑,我们那么平凡、又那么普通……但走到剧终,我们依旧是快乐的、幸运的、美满的、无敌的……恋人……
谨以此文,献给全天下正在享受幸福和正在追求幸福的姐妹们,祝大家在新年的钟声里,找到自己无敌的恋人!
——幻影莉 2005…2…12
番外加强版——如果那时我们相遇
波音767的引擎声在机舱外轰鸣着,而头等舱里却持续着一片宁静。偶尔有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轻微地传来,那是少年专心翻阅杂志时制造的声响。
低迷的目光中酝酿着一丝天然的水汽,少年有一双罕见的深黑色眼眸,那更像是夜空的颜色,静谧而幽深,幽雅从骨子里透出来,一中一少两位美男子并存,惹得空姐不时从休息室里探出头来屡屡窥探。
面容俊雅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把精巧的能乐小扇轻轻扇着,似乎头等舱里适度的空调并不能改变他这个习惯性的动作。稍微抬眼看看时钟,他微笑着对少年道:“巧,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知道了。”少年的回答可用镇静来形容。几乎不见他抬眉,目光停留在杂志上良久,才用清澈的声音道:“为什么要专程来中国呢?这样的会议可以不用特地出面。”
他指的是‘亚洲民俗文化研讨交流会’这种公式性的会晤,如非必要,实在没有特殊理由,让加纳家偕亲带眷地参与进来——加纳一族不问世事几乎是众人皆知,虽然地位尊崇,但却很少出现在舞台以外的公众场合。
声音里明显还带着童音,少年还未脱离童真的雏形。但眉梢眼底却已经冷凝,端庄与优雅之下,掩藏着一种与宁静并不相关的孤寂。
孤独,体现在孩子身上,是很醒目的。因为那应该是个鼓噪跃动的时期,过分的沉静,只会让旁人生起一种不合宜的憾恨。
中年男子悠然一笑,扇翅轻抵在优美的唇边,与少年相仿的眼眸里一片深沉的星光:“是吗?我原本以为,阿巧会希望来一趟中国。”
他的孩子太过安静了。虽然早熟不是件坏事,但孤独感却无法远离那副年轻的身体。作为一个并不太称职的父亲,有时会觉得这样的儿子实在太不可爱,同时又会感到这样当父亲实在太窝囊。
儿子的成长过程中没有需要过他。
这对一个‘父亲’来说,是一个值得苦笑的现实。
“我没有反哺的习性。”少年哗啦一声翻到下一页,有些用力地瞪着彩色的书页,冷冷回答。
“才十三岁就断奶未免太早了吧?”男人有些奸笑——看吧!看吧!果然还是生气了!突然把阿巧拉上飞机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个孩子要是毫无情绪反应,那就太无趣了!毕竟是他母亲的祖国啊!一生之中,至少还是要来一次的!他永远不会忘记,在儿子的保姆留下的手记上,偷偷写下一句话——让他这个无良的父亲看到时,心如刀绞地听闻到儿子的一声哀号——
'哪怕一次也好,巧想当妈妈那边的儿子。'
五岁时就被迫接触技艺,家传的能力必须要在年幼时就从身体内部的种种才能中首先发掘出来。他永远记得第一次看到阿巧被迫学习鼓乐时,小小的身体抱着几乎和他自己一大体积的日本鼓,那样可笑又辛酸的画面。
所以,孩子才会爆发出那样的呻吟吧?
对没有印象的母亲寄托无限的怀念,对没有印象的另一个母国寄托无限的想象,厌恶自己所生存的世界——而这一切,即使是他这个父亲,也无法行替少年完成。他改变不了所有的现实,只能尽可能地把少年的理想真实化,希望这次中国之行,能够在孩子那颗空旷的心里,填充一些温暖的东西。
“十三岁断奶已经太晚了!”不疑有诈的少年有些激愤,静谧的面容龟裂开来。
“不晚不晚,太早断奶,就不好玩儿了……”自诩不太负责任的父亲,摇头晃脑着,摇着扇子,轻轻笑起来。
“会议要开一阵子,不如找个工作人员陪你到处走走?”站在饭店门口,嗣人微笑着道。会议在饭店的会议厅举行,来自亚洲各国的老学究齐聚一堂,没有个大半天,恐怕是讨论不出什么来的!
父亲身边的翻译也热心地道:“是呀,难得巧公子来一趟,请当作是一次观光旅行吧。”
“不用了,我回饭店。”少年冷冷拒绝,率先招手,唤来一辆的士钻进去。
望着汽车绝尘而去,嗣人一声苦笑,淡淡地转头走进饭店。
“巧公子为人好象挺沉稳,真是加纳家族之福呢!”随行翻译有些刻意吹捧的意味。
“是吗?小孩不像小孩,真有那么好?”向来温和悠然的加纳家主人,回以一个稍嫌冷漠的声音,柔和的目光冷凝下来,让翻译心头咯噔一下!
“呃——?这……”马屁拍到马腿上,翻译几乎想抽自己的嘴巴。
“的确很好呢!”脸色稍霁,长袖善舞的嗣人轻描淡写地带过:“有这样的孩子,做父亲的也许会很轻松的……”
因为自己的孩子,已经不稀罕来自于父亲的关爱了。
坐在的士车里,少年的沉闷让司机大哥有些适应不良,因为少年上车后根本没说出地址,只是要他一路溜达着,却又像只蚌壳一样把嘴闭得严实。
“呃……小哥,你是外国来的吧?”司机大哥打破沉默。
“有不同吗?”少年湿润的眼眸睨像司机,眼角里有丝冷冷的笑意。
本地人不会坐的士闲逛吧?司机大哥把话在心头说了一遍。
“您是韩国人吧?”他好奇地回头笑笑,一派‘WELE TO CHINA’的地主之谊。“您的汉语真好!”
见少年还是一派冷漠,司机有些疑惑:“啊?难道您是日本人?”糟糕,把人家的国籍都猜错了!
少年这次终于抬起头来,凝结着夜空颜色的目光在热情的司机身上一阵回荡,轻轻地吐出几个字:“不,我就是…中国人……”
“啊?”换司机大哥吃惊了。
“就在这里停下吧。”少年突然结束了这次的士之旅。
“啊?好的。”停下车来,少年按照本国的收费标准随手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却被司机善意地推回去:“只要一半就够了。”
热心的司机开着车离开,换少年立足在一个茫然的境地。不适应那么袒露的热情,所以忙不迭逃开。一时冲动冒充了这里的公民,可付钱的时候立刻露出马脚来!现在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该怎么回饭店呢?
只好走到报亭去买一份地图,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让人完全看不出端倪!
不识字!
加纳家的少主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而且是这么难以启齿的窘境!
如果是爸爸的话,一定会扬起微笑,大刺刺地向路人询问吧?那个人向来没有亲疏观念,大而化之的个性深入骨髓。
孤单到站在路边,身后一扇巨大的铁门后直通一条宽敞的大道,不时有年轻人进出——看起来很像一所学校。
“是大学吧?”巧喃喃自语着,漫步着朝校门里走去。通行无阻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好,带着些许好奇与羡慕,他跟着别人的脚步,朝校园里越走越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