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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内隐隐的呓语传来,证明了好梦正酣。
已经有大臣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如果王爷再不出来,真会变成茶余饭后的笑谈了。詹逸群心底火气上扬,一边狠狠地想管你去死,一边将功力逼成一线,直送到轿内人的耳边,“王爷!到了!”
“啊?到了?”被惊雷似的说话声惊醒,陆天诚茫然抬头。突然,紧张和无力的感觉全面压了过来。不能紧张,深呼吸,深呼吸。陆天诚拿出对付考前焦虑的有效法宝,深深地吸气,深深地呼气,几个回合下来,心底的焦虑稍稍减轻了些。
他整整衣冠,瞪着面前的轿帘。这一步跨出去,会如何呢?幸亏小到大,越是遇到重大的事情,他就越冷静。这也是他当初能稳居年级前三名的胜利保障之一。闪电般过滤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他伸出手掀开轿帘,跨了出去。
有陆天羽早安排好的太监守在旁边,见他出来,忙上前施礼道:“王爷,小人张超。皇上命小人带您去候朝房。”不明白进过候朝房无数次的陆天诚为何还需要人带路,不过这宫里有些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绝对不要想去知道,张超没再多话,只是恭敬地领着陆天城往候朝房去了。
王爷没有降罪!换成詹逸群茫然了。如果在失忆前,自己的这种行为,早会被拖下去鞭责。失忆真的改变了陆天诚的性格?对于自己家主子的为人,詹逸群头一次不确定了。
候朝房里已经有十几位官员在里面等候。一位五十多岁蓄着花白胡须的老者见陆天诚进来,第一个过来问好:“王爷来了?老夫一直很担心呀,看来王爷的身体是全好了。很好!很好!”他满意地捋着胡须道。
这位是不是和我很熟?陆天诚也不认识,只好省略称呼,含糊地答应:“多谢吉言。已经没事了。”在这种地方,也没法问张超。
候朝房里的官员都纷纷过来寒暄。谁也不认识,还得小心不要露出马脚,一通忙乱,陆天诚后背的衣服都被汗塌湿了。正头痛着,钟鼓齐鸣,大臣们纷纷整好衣冠。仍是第一个和陆天诚答话的老臣笑呵呵道:“王爷先请。”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哦,钟鼓齐鸣是上朝的信号。陆天诚迈了两步,想想不太合适。朝房里谁先谁后,陆天羽的须知里可没写。不过这位貌似和自己很熟的老臣应该地位很高。他回手礼貌地搀起老臣,“您先走。”
“不敢不敢。”老臣虽然惊讶,看起来倒挺高兴,“那老夫也不和您客气了,咱爷俩一起走吧。”
有些战战兢兢,有些欢舞雀跃,陆天诚欣喜可以看到真正早朝的情景了。旭日初升,将诺大的宫殿织染上数缕霞光。层层叠叠的宫门迤逦打开,伟丽的皇家仪仗次第前行,锦盖彩执,炉烟绕琉。官员们顺序疾趋而行。有张超的提点,陆天诚找好了自己的位置,也跟着一起进到大殿之内,大礼参拜。
好壮观的景象!回忆起方才的一幕,陆天诚感觉,身临其境的这种场面,要比电视剧里演的更加壮观。反正他谁也不认识,就先当演习好了。
陆天羽先表示了对弟弟的慰问,在陆天诚按照预定装模作样地谢恩之后。一位大臣站出来道:“启奏皇上,臣以为,此次诚王受伤,足以说明负责歼灭的左将军项立杰办事不力,才没有发现叛党的阴谋。臣奏请皇上撤换项立杰,另选良材,用更强硬的手段打压搜捕,才能还诚王一个公道,还百姓安宁的日子。”
有几位官员也附和那位大臣的说法。和陆天诚自来熟的老臣却反驳道:“不妥。”他走出来施礼道:“皇上,打仗最忌的,就是临阵换将。而且,项立杰是精干的老将,先皇在世时,曾立下无数功绩。诚王此次受伤,只能说叛党在各地设下的钉子埋伏太深,更需要有项立杰这样有经验的将领带兵。臣不赞同杨大人的提议。”
陆天羽在上面听着,也不说话,只是凝睛看着两个臣子各抒己论。陆天诚则是入神地听着。虽然借助了那个陆天遥的祸害,他才能得到这个新身份。可是重生后的种种磨难,却也让陆天城偶尔会对那个罪魁祸首心怀怨恨。尤其经过那血腥的夜晚,对属于陆天遥一系的雷威失望憎恨的同时,连带着,他也对那个陆天遥起了厌恶之心。
可惜他不知道这位项立杰何许人也,只从大臣们的对话中得到了两条信息:一,他是先皇旧臣;二,打仗很厉害。
这时候,那位杨大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丞相所言虽是,不过诚王受伤,项立杰确实有失误之处。歼灭叛党,是现在的头等大事。依我看,骁勇将军李雷战功卓着,足堪此任。”
“杨大人,”另一位大臣站了出来,“李将军正在北疆抗击狄族,浴血奋战。难道你要皇上釜底抽薪?”
“狄族乃边野蛮民,能成什么气候?董大人你过虑了吧。”杨大人打着哈哈道。
那位董大人也不理他,取出奏折递上道:“皇上,这是李将军报至兵部的奏折。这一个月里,狄族变本加厉地掠夺边集,有时候甚至一天两次。将士们在全力抗敌,可是军中粮饷只够二个月的用度了。李将军多次催促,户部迟迟不拨。还请圣意裁定。”
“皇上,”户部尚书呆不住了,抢出行列道:“非是臣有意刁难,实是叛党作乱,百业凋零,百姓困苦,国库中钱物一大半被用来赈济各地了。现在情况虽初见起色,可是要钱的地方太多,臣实在是周转不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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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理想中的穿越?第二十一章见解
朝廷很穷吗?陆天诚偷偷往上面看了一眼,陆天羽面色微沉,不知是生户部尚书的气还是为捉衿见肘的钱财烦恼。
有几位大臣奏请加税,陆天诚感觉不妥。如户部尚书所言,百业凋零,百姓困苦,再增加税收,那不是更让人活不下去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说合适,只能眼巴巴瞅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正欢。
一位稍年轻些,也有三十左右的大臣出列道:“皇上,臣以为,既然现在国库艰难,何不暂时实行‘均税制’,待财政情况好转,再行取消。这样,可解燃眉之急。”
陆天羽还没说话,底下大臣多数都已哄喊起来,“皇上不可!”“不可听信苏高异谗言呀!皇上!”“皇上,先皇曾批驳过‘均税’一说,苏高异此言,分明是蔑视先皇,欲陷皇上于不义!”。。。。。。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这些人反弹如此强烈,那个“均税制”是什么意思?因为一无所知,陆天诚也只能耐心听下去,试图从诸臣的话中找到有助于他理解“均税”的只言片语。
见大多数大臣都表示反对,陆天羽挑挑眉,“朕倒以为,苏卿家所言有理。”他看看底下目瞪口呆的臣子们,接着道:“现在哪里都要用钱,可加税显然不太可行。暂时实行“均税”,解这次燃眉之急,等过了这阵子再改回来就好了。丞相以为如何?”望向那位花白胡须的丞相,陆天羽眼中露出询问。
刚才大臣们和陆天羽说话时,那位老者一直捻着胡须没有吱声。见陆天羽问起,躬身奏道:“皇上,臣以为,苏大人初衷虽好,可是‘均税’一说,曾被先皇批驳。要是皇上同意,就怕天下人会有不好的议论。”
老奸巨滑!陆天诚心里下了结论,不明着反对,就告诉你,你老爹当年没同意做,你要是做了,就是反对自己的父亲,就是不孝顺。这位老大人够狠。就不知道陆天羽会不会恼火?
又往上看了一眼,瞥见陆天诚面色平静,连刚才那丝阴沉都没有了,“丞相说的也是,那不知丞相有无良策可以教朕?”
“增加税收确实不可,老臣愚昧,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不过,老臣愿意捐出一年俸禄,为朝廷分忧。”
“好!好!”陆天羽笑逐颜开,“颜丞相不愧是忠心良辅。”
一干臣子见丞相表态,便也纷纷表示愿意捐出自己多少俸禄。陆天羽微笑照收,气氛好不和谐。然后指派户部尚书无论如何要保证将士供给。
这就算完了?陆天诚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细想想,他又说不出来。只是单纯地觉得别扭。好像有点儿“雷声大,雨点小”似的。
此事算告一段落。又有一位大臣出来禀奏,却是横跨陆朝最大的河流——离江到了汛期,按惯例,要从户部或工部中选派出治水都监到相关府州进行巡视,督促当地做好防洪抗涝的工作。因为这是每年都有的工作,所以很快选出人选,各位大臣没有异议。
没有人再出列奏事了。值事太监高唱了一声:“退朝!”大臣们便默契地鱼贯而出。出了殿门,官员们扫去刚才的拘谨,三三俩俩地说着走着。那位丞相大人故意跟陆天诚走了个并肩,含笑道:“王爷回京之后,老夫一直没机会给您接风。捡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老夫就在府中为王爷接风洗尘,还请王爷赏脸哦。”
“多谢您的美意。”陆天诚犹豫怎么推辞,脸上还得带着笑,好难过。太监张超适时跑了过来,“王爷留步。皇上口谕,请您去御书房。”
太及时了!陆天诚暗地松了口气,面上还作出歉然的样子,“今天看来是不凑巧了。改日,改日本王一定前去叨扰,到时候您不要嫌我烦就好。”
“哪里哪里,王爷说笑了。”老丞相笑眯眯地先走了,陆天诚跟着张超到了御书房。
陆天羽正坐在书案后,两道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见陆天诚进来,摆手示意他坐下,将旁边随侍的宫人遣走,劈头就问:“先告诉我,你今天,看出什么了?”
猜测陆天羽是要和自己说些事情,陆天诚想了想,将自己的疑问在脑海中组织好,坦然道:“我觉得,不能小看北疆的狄族。他们既然敢生事,肯定有所考虑。还有,既然朝廷没钱,大臣们捐出俸禄,真能解决问题吗?我是不懂那个“均税”,但是皇兄既然同意,应该有自己的道理。暂时就这两条了。”
陆天羽点点头,“陆天遥反叛,并不仅仅在各地埋下伏笔,我怀疑,狄族趁火打劫,也是他从中怂恿。”
联系外族侵略本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陆奸”之类的说法。陆天诚冷哼一声。
“至于那个‘均税制’,你当然不记得了,还是父皇在世时,由当时的丞相杨炎提出来的。”经过陆天羽的解说,陆天诚对这个引发争议的“均税”,才算明白一二。陆朝一直执行的,是按人头计算的租庸调制,按人丁纳税服役。但是推行至今,人口的大量增加,土地已经出现不够分配的现象。加上土地买卖,失去土地的百姓无法交税,成为逃户。贫富相差越来越大,朝廷收入不见增加,倒是让某些高官富户捡了便宜。有鉴于此,杨炎提出“均税”,改按人丁征收为按田地征收,以财产来定税。实行容易,而且不管百姓迁往何处,只要有财产,就要交税。对于促进各种交流也很有好处。
“那不是挺好吗?为什么大臣们如此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