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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
叹口气,其实做贼成匪的,不管在哪个时代,无外乎两个原因:或者被生活所迫,或者贪图钱财来得容易。从他所见所闻猜测,赵满之所以干此水上无本勾当,前者的可能性更大。这个陆朝,百姓的日子看来也是相当辛苦。在赵有来家里吃到的那种名为馒头的干粮,岛上喝到的糙米粥,都是陆天诚前世今生头一次尝到的。这样看来,陆天羽那番慷慨陈词,能将百姓放在心里,倒真是初步显出了明君的胸怀。
眼下这个赵满,既然章权都这样说,那就不可能放着不管了。如果可能,陆天诚还是倾向于收服此人,但是具体的策略,他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想来想去,陆天诚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烦啊!
见王爷在琢磨事体,章权站在那里等着看还有何吩咐。等来等去,却见陆天诚一脸烦闷,端起手边的茶水咕咚灌了一大口,用手背抹抹嘴道:“不管了。你先在河边准备一条小船,然后我就回去。”他将预定会合的地点告诉了章权,叮嘱道:“离远点,小心跟着我,别被他们发现了。”
“谨遵王爷命令。”章权欲言又止。“怎么了?”陆天诚奇道。
“王爷,庆元小县,暗卫只有属下一个,要召集人手便会耽搁时间,王爷您这一去。。。。。。”章权踌躇着说出自己的担心。
“不妨事。”陆天诚笑道,“不会有事的。”赵满既然能救初次入伙的我,等我拿药回去,他更没有害我的道理。
章权施礼出去准备。他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陆天诚没等太长时间,章权回来禀报,已经准备妥当。他要先走一步,在河边潜伏好了,好盯着陆天诚要乘的那艘船。
陆天诚便和欧阳祈告辞,阿青没有露面。欧阳祈解释说那孩子还是感觉不舒服,陆天诚倒也没有说什么。有点儿遗憾,不过心脏病发作需要静养,这种常识他还知道。
夏天的下午,太阳火辣辣的。陆天诚走了一会儿,汗就下来了,脸也觉得烫烫的。已经出了县城,道路上看不见人,两边稀稀拉拉的树晒得叶子蔫蔫的,无精打采地捱着酷暑。空气似乎热得有些扭曲了,尘土静止在半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围绕在四周。没有急事的,估计这个时候都找地方乘凉呢,哪会有人在夏日午后赶路。陆天诚实在觉得受不了了,正好前面有棵相对比较大的树,树冠还算茂密,遮得树下阴凉稍稍多些。陆天诚疾走几步,倚着树干,用随身带的布巾擦拭头上的汗。刚吐了口气,腰后一个尖锐的东西顶上,有人在身后道:“詹公子,我家老大请你去。”
岛上的人?只有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化名,不过这是什么意思?事情败露了?陆天诚刚擦完的汗又冒了出来,强自镇静,他笑道:“我正要回去啊。”转过身,身后的汉子有点儿眼熟。
那汉子不怀好意地笑,“詹公子是不是要回去给赵满送药呀。”肯定的语气,询问陆天诚只不过是要再确认而已。不对劲。陆天诚突然想起哪里见过这汉子了,不就是和雷皮在一起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么?没容陆天诚再细想,那汉子一推陆天诚道:“老大要见你,快走!”
陆天诚被推个趔趄,气冲冲地回头,却看见刚才盯着自己腰部的匕首闪亮亮的斜在眼前,距面门也就一指的距离,吓了一跳,脸上挤出笑道:“走,走,立刻走。”好汉不吃眼前亏。陆天诚后悔为什么不叫章权远远跟着自己呢?不过想想也是,谁会料道雷皮突然插了一杠子。
从路上下来,陆天诚磕磕绊绊地穿过高低不平长满野草的地面,汉子在身后还一个劲地督促他走快些。走到一个山坡的背面,有两个人正在那里等着。陆天诚认得其中一个正是雷皮。
来到雷皮跟前,汉子收了匕首,对雷皮复命,“老大,人带来了。”
雷皮点点头,对陆天诚皮笑肉不笑地一咧嘴道:“詹公子,真快呀,又见面了。”
“是呀,这可是太巧了。”陆天诚也和他打马虎眼,“人生何处不相逢,看来詹某和雷老大还真是有些缘分。”
“不用文诌诌的。”雷皮挥挥手道:“明人不说暗话,雷某这次专门来迎接詹公子,是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专门?赵满那里果然有他们的人在。“雷老大没找错人吧?詹某有何德何能,可以为你分忧呢?”陆天诚继续和他扯皮,心里隐约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你拿的药”雷皮身后的汉子按耐不住,冲口而出。话说了一半,便让雷皮的手势止住了。瞪了那汉子一眼,雷皮笑眯眯道:“詹公子手里拎着的,是给赵满赵当家取的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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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十三章劫路定计
“雷老大知道得挺清楚嘛。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消息,又是谁告诉雷老大你的呢?”陆天诚没有否认,既然人家都说得这样明白透彻了,否认也是没用的。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雷某此来,是想给公子提个醒,赵满那帮人可并不信任你。”雷皮摆出一脸替陆天诚不忿的样子,“公子出来后,冯华可是又托了别人去买药。”
“咦?”这次陆天诚是真正吃惊了。心里有些不快,面上就带了出来。雷皮一看陆天诚的样子,心中暗喜,“我想公子肯定也明白,不相信你的不只冯华一个。可惜詹公子你一心要救赵满,他们却是并不领情。”
雷皮说话的功夫,陆天诚却已经想开了:相信不相信有甚要紧?自己不也存着别的心思。要说这冯华,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倒是有些心计。换了我在他那个位置,兴许反应差不多。本来素不相识的人,是否值得采信还真不好说。但是雷皮过来,绝不是单单为了告诉自己这件事,他又想打什么注意?思及此,陆天诚故作愤懑不平,“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枉费詹某冒着烈日跑这一趟。”他看看手里的药包,一付想扔又不舍得扔的表情。
“其实詹公子既然出了那里,又为何非想回去?公子读书认字应该是用来光宗耀祖,不是雷某自卑,和我们这种混水上勾当的搞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雷皮的话听起来很诚恳。
表情做得很好,如果不是看见过你临阵丢下自己兄弟,我还真会认为你是为我着想。陆天诚心里冷笑,掩去眸中的不屑道:“詹某承蒙赵当家不弃,又结识了一帮兄弟,觉得挺好。”说话时,眉眼低垂,嘴角微微下撇,给人制造一种黯然的假象。不就是演戏么,谁不会。
雷皮见陆天诚犹自嘴硬,脸上神色却出卖了他的想法,哈哈一笑道:“詹公子不必遮掩,雷某没有恶意。如果公子想脱离赵满,雷某愿意祝公子一臂之力,让他们决不能去找公子晦气。而且,更会为公子奉上令你满意的盘缠。”
银子呀!陆天诚立刻满脸笑成一朵花,在雷皮眼中,对面那位詹公子一听到银子这两个字,眼睛直冒金星,却还捂着嘴咳嗽一声掩饰道:“不知雷当家的有何妙计,能让詹某无后顾之忧?”
“很简单。”雷皮冲身旁的汉子歪歪头,刚才押陆天诚过来的那个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把这个混在赵满的药里,让他吃下去,他就死定了。趁着岛上混乱,我带着兄弟杀进去,把赵满那帮人全解决了,詹公子不就再无后患?”
陆天诚眉头紧拧,语音有些颤抖:“杀——杀人?我毕竟和他无缘无仇,这个,这个。。。。。。”
胆小鬼!雷皮心里唾弃,嘴里安慰道:“难道詹公子希望以后赵满的人来找你算账?老话说,打蛇打七寸,不做得干脆点,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可是。。。。。。”陆天诚嘴唇蠕蠕着,把胆小怕事心慌意乱的样子做了个十成十,“我做了,冯华他们能饶了我吗?只怕死得更快。不行,我不干了。雷老大也不用担心,詹某回去后绝不会吐露一个字。”
雷皮脸上的微笑变成阴笑,“詹公子,实话告诉你,赵满那里有我的内线。你按我的话作,兴许还能有条活路,要不然,你就提前到地下等着赵满去吧。”
“你想干什么?”陆天诚抱着药包,看着雷皮身后的汉子拿着匕首逼过来,刚退了两步,匕首就已经顶到了他的咽喉,慌得陆天诚直摆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老大好好和你说,你不答应,非得把刀架脖子上。”那汉子冲地上呸了口唾沫,恶狠狠道,“他XX的。”
“老三,不能对詹公子失礼。”雷皮装模作样得喝了声,也不发话让汉子把匕首拿开,笑呵呵道:“詹公子别见怪,我这帮兄弟们都是粗人,真要发起火来,我都管不住。詹公子现在还有别的想法吗?”
“没想法!我答应,我答应,请雷老大让他把这个”陆天诚指指贴着颈部皮肤的匕首,“拿开吧。怪吓人的。”
看陆天诚脸色苍白,雷皮使了个眼色,那汉子收起匕首,又回到自己老大身后站好。陆天诚刚才是真有些怕,乖乖,好像玩得有些过火了。见雷皮冲他伸出了手,陆天诚老实地把药包递了过去。反正怀里还有,当时是怕回到岛上后有个万一,才特地藏了一些自家备用,没想到还真做对了。
雷皮身旁的汉子走过来,把几包药拿了过去,打开闻了闻,冲雷皮点点头,捧到雷皮眼前。陆天诚眼瞅着雷皮挨着个地倒了一堆粉末进去,和药包里原有的药一混合,根本分不出来。然后那汉子又照原样捆好了,塞到陆天诚手里。
“詹公子,希望你好好听话,我已经和那里的弟兄打过招呼,只要你回去,他就知道咱俩已经碰过面了。有什么事,他会暗中照应你。”
陆天诚接过药包,实在装不出手抖脚颤的效果,只得叹口气道:“雷老大,詹某能不能拖到你过去,可全在你老大那位兄弟身上了。回去以后,我怎么和他联系?”
“联系什么?”雷皮转转脖子道:“妈的,这大热天的站太阳地里说这半天话,还真乏了。詹公子,你老实作你的事就好,要是回去了又变卦,我的兄弟可不会放过你。这件事要是成了,银子也少不了你的,你还可以去参加科考升官发财,前程远大。你可想仔细了。”
倒是打得好算盘,回去后也有人在暗地盯着呢。陆天诚嘴角咧咧,算是笑笑道:“詹某心里有数。既如此,詹某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快走吧,赵满还等着呢。”雷皮摆摆手,身旁的两个汉子爆出一阵狂笑。陆天诚也不理会,掉头就走。等陆天诚走远了,汉子的笑声才渐渐停下,那个老三谄媚地说:“老大不愧是老大,想出的主意真高!”
“人嘛,哪有不爱银子又不怕死的。”雷皮得意地笑。
“事成之后,真分给他银子?”另一个汉子犹豫地问。“那种酸丁,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你都想到了我会想不到?”雷皮给那汉子脑门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巴掌,“就算冯华不杀了他,咱也留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