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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脑子里一直没有对眼前王爷大礼参拜的概念,只福了一福,也随詹逸群往外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下回头道:“我姓艾。”才又施施然出去
陆天诚一愣,突然醒悟红绡是回答他最初的问话,看来自己给她的印象还算可以,嘿嘿。自家小小地得意了一下,看着被詹逸群喊进来的仆人战战兢兢地准备服侍他洗漱,懒洋洋往太师椅上半躺半靠,实在是不想动了,干脆今儿就腐败一回,尝尝被人服侍到牙齿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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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的詹逸群和门口的侍卫们交待了王爷的命令,挑了一向稳重的两人作为陆天诚临时贴身侍从,才带着红绡离开。可奇怪的是,他送红绡回到住处后,言说自己也要去休息,又返回陆天诚的屋子。
陆天诚正在一干仆从的指挥下,昂首、抬手,昏昏噩噩地穿着亲王接见大臣应该穿着的衣饰,好想睡!这里三层外三层一层层裹上来,也不能完全打断他的睡意,可是也没法睡着。旁边服侍的人看在眼里也不敢有其他念头,只一心一意为王爷打点好衣物。
詹逸群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陆天诚斜躺在太师椅里,任人为他最后套上紫金冠。两边的锦绦垂在鬓旁,随着陆天诚一点一点打瞌睡的头而不停颤动。刚穿上的衣服,已经坐出了些微的褶皱,让詹逸群一皱眉。“王爷。”
“嗯?”陆天诚使劲睁开不停打架的眼皮,看是詹逸群,不解地问:“不是让你休息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关于红绡的事,因为王爷赶时间,属下本来想明日禀报,没想到今天红绡就和王爷碰面了。”
“这有什么要紧?这是好事,本王还想为你们主持婚礼呢。”陆天诚笑道。
“王爷,属下想请王爷下令给暗卫,调查红绡的来历。”詹逸群面色变换,最后咬着牙,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陆天诚一惊,身子前倾,“你怀疑。。。。。。可你。。。。。。”
“她出现得太过凑巧,属下不得不疑。”詹逸群话里带着苦涩,“我也希望是我多心,所以才请来请王爷,请王爷。。。。。。”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会来找我,那你相信我改了性子?不会借机给红绡扣个罪名来逼你或逼她?
“和王爷的安危比起来,属下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您要对红绡故意织罪,属下就算犯上,也不会让您如愿。”先是犹豫,后来坚定,詹逸群目光朗朗,直视着陆天诚。
陆天诚审视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半晌,重重叹口气道:“我会让暗卫去查。巧合之事也不是没有,应该是你多心了。”
“是。”詹逸群低低回了声,面上疲惫终于掩盖不住,步履蹒跚地退了下去。
陆天诚闭了眼又倚回椅子,“这都什么人、什么事呀。”轻轻的吁叹,在屋内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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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嘉府城某处民宅一间屋子里,凡是能透光的地方都用厚厚的黑色棉帘子挡住,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室内悄声细语,却不知说话之人在前在后、在左在右,恰如鬼蜮之境。
一个声音低低道:“回主上,牢房看得极严,咱们的人就算进去了,连见都见不到,更别说下手了。”
片刻沉默,另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响起“这次陆天诚刚来就差点送了性命,马超兴吓坏了。可恨,本来想趁那个荒淫王爷不在,用他的身份捣乱一番,谁知被那个姓詹的侍卫看出马脚。”
“知道哪里露了破绽了吗?”又是一个人出声。
“现在还不清楚,咱们的人根本见不到王守勇。听隐身在府衙的人送来消息,好像是他假冒诚王时,招贴身侍卫侍寝时被抓的。”
“那家伙就是精虫入脑!”一个愤愤的声音插进来,音调有些高,他自己也发现了这点,紧接着就又回复了小声的状态,“就算诚王和侍卫有一腿,推说身体不适,不理睬也就是了。等事情办好,要多少美人没有,偏现在猴急。”
“他也是知道诚王一向荒淫好色,怕在这方面露了马脚,谁知弄巧成绌。”
“算了,事已至此,培养一个替身不容易,有机会尽量救他。如果实在不行,就想法赶紧处理掉,他的家人,也就没有留着的价值了。”
“是。幸亏和王守勇一直是单线联系,就算他熬刑不过,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就好。”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三十五章凤京来信
吉嘉最奢华的酒楼——枕霞阁,雕梁画栋,内饰精妙。最好的是从三楼窗户往外看去,极目滔滔江水,水天一色,江鹭纷飞,再加上特地聘请的名厨掌勺,纵然价钱稍贵,依然客流不绝。
今晚的枕霞阁照旧灯火通明,只是全没有平日的喧哗熙攘。有想来就餐的富商贵客,无一例外地在楼前三十米地界被挡了驾。而来人的愤愤不平,在看见枕霞阁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士兵,明白必是来了某个大人物,都缩了缩脑袋,乖乖地走了。
直到戍时过了,阁里有几个人簇拥着一位年轻公子走到门口,看样子酒席已散,故来送客。那位公子长身玉立,束发金冠在灯火照映下闪闪发亮,只有皇室能享用的浅紫色常服昭显了尊贵的身份,不是陆天诚却又是谁!
和热忱的马超兴等几位吉嘉首脑官员寒暄数句,陆天诚转身上了马车。在车厢内坐好,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身体累得连动都不想动,精神却异常清醒。熬了这一个多时辰,刚才那极困的盹似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脑海中闪过方才酒宴上,和马知府与陈都尉说起招降赵满的事情,那两人面面相觑,面上神色分明有些不太好看,却又在下一刻笑着恭维的画面。是怨我冒昧身陷险地、没有顾及他们的立场?还是嫌我多管闲事,扫了他们的面子呢?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他特意叮嘱陈都尉好好安置赵满那伙人,但是地方上的事情,也不好过于插手,直接指派任命赵满等人的职位,否则,只怕这两位大人更要猜忌,最后反而对赵满他们不利。
他正合目养神,马车“吱”地停下了,就听外面有人在说:“王爷,到了。”
到了啊。陆天诚倦怠地下了车,强撑着回到卧室,由人服侍着洗漱完毕,却不急着入睡,吩咐下人端来红烛。随侍的人也知道这位主子晚上休息,只有贴身的詹侍卫能留在房里——既然詹侍卫都被王爷支去休息,旁人更凑不上前了——将足有手腕粗的蜡烛点上,便静悄悄退了出去。
其实詹逸群能在房内过夜,也是他固执地认为自己身为贴身侍卫,必须坚持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开的保护。饶是如此,陆天诚有时看他不分白天黑夜地在眼前晃悠,没有一点儿个人隐私可言。也颇觉头疼。心烦的时候,就把这位忠心的侍卫也赶出去,一个人清静一会儿。
就着跳跃的烛光,陆天诚从随身携带的书匣中抽出这几年水灾发作的资料,细细看了起来。这是陆天羽命他去查实治水都监胡均种种不法行径后,陆天诚从户部调阅了相关资料。只最近三年的资料,就堆了两摞,看得陆天诚头都大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圈出自认为可以派上急用的范围,分成条条目目,让户部找些人手昼夜查找抄写,总算赶在他出京前将将完成。这一手最简单的图书馆归档方法,也让户部啧啧称赞,在此基础上又添了若干分类,将户部原本单纯按年度放置的存档资料慢慢归纳整理,极其便于查找,这就是后话了。
虽然一路上陆天诚有时间就把这些资料翻出来看看,不过此刻他意不在此,更别说在烛火下瞪着发酸的眼睛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了。即使所用的蜡烛是他特意定做,为了眼睛着想,也不在乎再背上这小小的奢侈,更不会在疲累的现在劳心费力。他只是在等一个人。
看了一会儿,陆天诚以纸掩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种兴奋劲一过去,精神上的疲惫开始占据了意识。该来了吧?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一个陌生的男声已响了起来,“暗卫第六队队长苗和见过王爷。”
他侧身看去,身前的地上端端正正跪着一个暗卫。“起来。”挥挥手,陆天诚忍耐不住倦意的又打了个大哈欠,“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这么急可可地非要今天见面?”如果不是在宴会半途接到了暗卫的紧急通讯,他已经在舒服的床上睡得惬意了。
从地上起来,那名暗卫闻言自怀中掏出一张折成细条的纸,恭谨地放在桌上。“这是京里来的急讯,指明必须在第一时间交给王爷。属下不敢延误,才冒昧打搅王爷休息,还请王爷恕罪。”
“京里急讯?”陆天诚瞪大了眼睛,不会是自己猜得那样吧?他拿起纸条,一眼就看见表面的蜡封上盖有和自己手中形状相似的徽记,硬着头皮打开详读,果然是陆天羽的亲笔,难怪暗卫明知他急于休息,也要冒着被斥责的风险前来。
这位当今圣上一开篇,就用严厉的词语把他痛骂了一番,谴责他随心所欲,以招降水匪为游戏,荒唐胡闹,延误政事,完全不把自身安全放在心上。若不是限于暗卫传书,篇幅有限,陆天诚毫不怀疑自己能被骂上个三五篇纸。这一字字读下来,陆天诚刚才萎靡的神志倒清醒了几分,心中又叹又笑。虽然陆天羽的责骂毫不留情,却句句透着关心,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骂完这个专会闯祸的弟弟,陆天羽话锋一转,说起了那位南行的目标任务——治水都监胡均。虽然不断有奏章弹劾,却也有部分大臣上折替胡均分辨,说那些侵吞银两、懈怠堤坝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倒是当地一些官员,明明库里有银,只推说无钱,致使胡均缺粮少援,造成大量灾民不能得到妥善安置,饿殍遍野,饥荒无数。朝廷上分为两派,唇枪舌剑,互相驳斥。虽然都知道诚王亲自南下调查此事,不过没有几人对他看好,不论哪派,皆没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当然,朝臣们不会明着说出来,可是陆天羽何等精明人物?这些大臣暗中的态度,他尽收眼底。所以,听说宝贝弟弟为了一群水匪胡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严词训斥陆天诚外,也把那些不看重他的言论扼要说了一些,命令陆天诚必须要把这件差事办好。正事说完了,陆天羽最后还带了一句:萧翼醒过来了。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三十六章杀人灭口
萧翼醒过来了?看到这最后一句,陆天诚霍然坐直了身子,原本只有五六分清醒的脑子一下子醒到了十分。他盯着这六个字,双眼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眼神一凝,又飞快地把这张纸上的每个词句仔仔细细重读了一遍,失望地发现,除了这几个字,再没有片言只语涉及到萧翼的情况。真是的!要不就别说,说了就说确切些,没有这么吊人胃口的。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