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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根源,陆天诚便对症下药。借着自己给外人的假象迷惑,使得何庆山以为诚王真的会降罪于胡均,而着急把还没卖出的官粮出手,好尽早摆脱这块烫手山芋。陆天诚等的就是这个,趁机来了个瓮中捉鳖。至于那几本册子,也都是暗卫的收获,记载的都是何庆山一干人倒买倒卖、银钱往来,让陆天诚对使用暗卫来参与此事暗暗庆幸。
这档事终于解决了,陆天成兴奋地挥笔疾书,也不像往常般一边写一边哀叹字体不好看了,隐隐透着洋洋得意地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写下,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毕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处理的第一桩政务,而且自我感觉还可以,当然要向他的便宜皇兄说道说道。
詹逸群站在陆天诚身后,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觉得故有的对王爷的认知又一次被打破了。原来那位,好像从不曾见过他流露出如此童稚的一面。
所以当陆天诚满面笑容的问他,这件事处理得是否恰当时?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恰巧,艾红绡从外面走进来。
这位艾姑娘,虽然大方爽快,言谈中也不像时下女儿家读书不多的浅薄,可是生性随意,对于官家那套繁文缛节,打从心眼里就不屑一顾。而且因着陆天诚过往那天下皆知的劣迹,艾红绡便盯着两人独处盯得更紧一些,生怕满脑子忠君观念的詹逸群会吃什么亏。陆天诚倒是喜欢艾红绡这种不拘小节的个性,并不去在意,还默许了艾红绡的行为。反是詹逸群总在提醒艾红绡。
艾红绡在门外就听到了陆天诚的问话,敲敲门,不等回答便直直而入,嘴一撇道:“因为这几个官的内斗,耽误多少百姓,只罚半年俸禄,你这样官官相护,还说处理得好?”
“红绡,你又如此。。。。。。”詹逸群扶额叹息,却让陆天诚会心一笑。自打艾红绡跟着自己一行,詹逸群的表情越来越人性化了,不错,不错!
“艾姑娘,请坐。”陆天诚伸手虚让,艾红绡看看站在陆天诚身后的詹逸群,摇摇头,“不用了,我也站着就好。”
陆天诚也瞄了一眼身后的詹逸群,知道这位侍卫决计不可能在自己面前落座的,当然也就不可能让人家的未婚妻独自就座,叹口气,也站了起来,掩饰性地拿着茶杯踱到窗下,把茶水浇在花盆里,才回身道:“你说得对。这样处罚是有些轻了。可是现在新皇初立,手中体己之人太少,所倚仗的,还是这些老臣。”
门外,易未卿正好来找陆天诚。这一路上,她感受着那些官员或好奇或恶意的目光,实在太过难捱,眼见已到信苏,陆天诚又基本稳定了局势,便想和他说一声,各走各路罢了。至于义父那边,她自会托陆天诚捎信回去。
身患心悸之疾,她心里清楚得很,每多过一日,都是自己的幸福。自幼母亲早逝,父亲拿她当个男孩子在养,教她博览群书,对各地风光习俗,她是向往已久。可是每当她提出要周游各地,都被父亲拦阻。她也不好太过坚持,只是更加勤奋地学习,希望有朝一日得偿心愿时,能将书本上的东西和实际情况相互印证。
父亲病故,欧阳祈来接她,她便想找机会和义父详谈自己的想法。可是还没等她找到时机,欧阳祈又将她托付给了当朝皇上的亲弟弟——诚王陆天诚。别看她年龄尚幼,因为疾病缠身,自小对于人心冷暖,她一向颇为敏感。通过几日相处,她倒是觉得陆天诚本性平和,没有那些官家贵胄的自大骄纵。颇有几分好感。
话虽如此,她好容易离了长辈身边,一门心思想着出外游历,趁着有生之年,览尽各地风月。再加上跟在陆天诚身边,总有刺探式的眼光射来,让她心里不快。眼见陆天诚现在有空了,她想着赶紧告辞。反正陆天诚一直以为她是男子,料来不会反对。
走到书斋前,门没有关严,从虚掩的门缝中,陆天诚的声音飘了出来,“。。。。。。把这些官员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处罚确实公正了,可是信苏的政务谁来处理?官吏不是一任命,上来就能干的。对地方情况是否了解,对人员关系是否掌握,这里有好多事情需要考虑。。。。。。”
门内,陆天诚一边说着一边苦笑,这都是陆天羽给他恶补的知识,没想到在这里他又现学现卖。其实对于艾红绡的疑问,他完全可以不予理睬。那为什么还要如此详细解释呢?陆天诚也没去想,只觉得这番话说出口,对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好像更能增加底气似的。
增加底气?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陆天诚嘎噔停住话头,面上浮起苦笑。原来,自己潜意识也是不想把此事这样轻轻掀过,名为说服艾红绡,其实,还是说服自己呀!
门外的易未卿当然不知道陆天诚的心思,而是把他的这番话细细想了一遍,点点头:“确实,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样处理比较恰当。”
她没有故意放低声音,门内众人都听到了。陆天诚苦笑更浓,扬声道:“易公子也赞同本王的观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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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四十三章微思
“王爷见谅,未卿并非有意偷听。”易未卿终是腼腆,听到陆天诚的询问,犹豫了一下才推门而入。
“易公子如此客气,倒是见外了。”陆天诚虽然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无奈,不过对于易未卿能同意他的作法,倒有几分好奇,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是不是真能把事情看得透彻。“本王非常想听听易公子的高见。”
“从某方面来说,未卿同意王爷的观点。“见陆天诚诚恳地望着自己,易未卿也不再作态推托,直率地道:“未卿虽然年轻识浅,也读过一些史书。诚王的这种处理方法,未卿认为还算恰当。不过情感上,未卿有些无法接受,这却和艾姑娘想法一致了。”
“其实”
“其实”
陆天诚和易未卿不约而同地出口,易未卿眼光瞟过去,正看见陆天诚冲自己露齿而笑,笑里带着宽容和温暖,莫名的,心微微一跳,扭了头躲开了视线。
对于和易未卿的言语撞车,陆天诚倒没多想,冲那个在他眼中还是孩子的易钗而弁假公子笑了笑,接着道:“其实,把这些地方官安顿好了,想必他们在处理水患时会更加尽心竭力,也就可以多救得几名百姓,少让地方遭些灾难。至于以后,如果有了合适人选、合适时机,总是可以将这些人替换下来的。艾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易未卿拿眼又瞟了一下陆天诚,这个诚王,怎么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想法惊人的相似。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也有些红了。
听了陆天诚的解释,艾红绡也是冰雪剔透的心思,立刻想通了此中缘由。思考再三,不得不承认,在眼下的局势中,陆天诚的做法确实较为妥当,对百姓而言,也有一定的益处。
詹逸群虽然任侍卫多年,日常关注的只是主子的安危,至于政务方面,他不感兴趣,也不想感兴趣。要知道他们这种人,最忌讳的就是干涉朝廷的决定,哪怕是私底下。于公,是不允许;于私,是生怕哪一日成为了主子的替罪羊。不过不管陆天诚的决定为何,詹逸群肯定会坚决执行,绝无异议。
见陆天诚拿个空茶杯侃侃而谈,趁着空歇的当口,詹逸群赶紧给他添上水。陆天诚习惯性地点头为谢。这一幕,却又让艾红绡看得不痛快了。
脚尖轻点地面,艾红绡身姿优美地“飘”到桌案旁,右手在桌上抹过,三个茶杯好像一直在那里不曾移动过一样,出现在几人面前。执壶微斜,清亮的水柱泻入茶杯,将杯中嫩叶激得连连打转,茶香弥漫开来。
往桌上“啪”地一拍,三个茶杯分别跳起,飞到了艾红绡、易未卿、詹逸群面前。后两人糊里糊涂地接过,易未卿凑近鼻端,深深吸气,赞道:“好茶!是清明前的翠衫,真是难得。”
詹逸群端着茶杯,看看茶水,又看看陆天诚,再看看艾红绡,明显地觉得艾红绡在王爷面前有些失礼,脸色稍稍凝了凝,“红绡。”
刚说出两个字,陆天诚已经猜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暗骂这只煞风景的呆头鹅,急急拦下话茬道:“詹侍卫,这可是艾姑娘特意为你沏的,应该谢过才是。”
看陆天诚并不在意艾红绡的失礼,詹逸群还真就说了声“谢谢”,昂头喝了下去,却让艾红绡更加恼火。她也不说话,一甩头,气哼哼地走了。留下詹逸群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在那里发呆。陆天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琢磨着该找个机会和艾红绡好好谈谈了。
易未卿在旁边看了个满眼,心里明镜似的,看看詹逸群,再看看陆天诚,小脸上红晕更深了。待到陆天诚问起她的来意,她支支吾吾地找个借口扯了过去,忙告辞出来了。
为易未卿和丫环单置的院子里,雨燕正在门前支着个坐扎,低头绣着手帕。见自家小姐回来,雨燕忙上来扶着她进屋,关切地问:“您说了吗?诚王怎么回答的?”
沉默片刻,易未卿答道:“我没说。”
“嗯?您改主意啦?”雨燕是知道小姐心事的,眼见她鼓足勇气,兴冲冲去了,怎么会没说呢?
“我要想件事情,你先忙去吧。”易未卿有些烦躁地答道。
看见易未卿那皱着眉头的样子,雨燕知道必定是有事情在困扰着小姐,也不敢打搅,扶小姐舒服地靠在椅子上,便静静退下了。
易未卿就那样坐在椅子上,时而长叹,时而沉思。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雨燕担忧她的身体受不住,过来喊她,强行打断了她的思路。看窗外的天边,晚霞红艳艳一片,易未卿愣道:“都这个时辰了?”
“是呀,您坐了大半天了,仔细把身子坐麻了。”雨燕絮叨着埋怨。
“还好。”易未卿借着雨燕的搀扶,慢慢站起来。久坐的身体有些疲惫,让易未卿心中生出一丝无力感。“我真是糊涂了,想得再多有什么用,就这种身体。。。。。。”
雨燕听得眼眶一酸,忙劝解道:“欧阳先生不是说了,您只要坚持吃他老人家为您配制的药,再注意饮食调养,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希望如此吧。”易未卿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我决定了,今晚就再去找诚王辞行。”
用过晚饭,府里众人终于过上了没有乐音骚扰的宁静傍晚。今天虽然把胡均和朱明焕等人的矛盾解开,可是前几日为了迷惑何庆山他们,陆天诚收下的那些人,却让他头疼了。
这些人多数是官吏家养的歌姬小童,也有一些是为了讨好他,从青楼里买来的清倌人。也是陆天诚想得过于简单,本打算事情完毕,哪里来的还回哪里去。谁知和诸位官员一提,那些人便都老大不乐意的样子,有人委婉推辞,直率点的,话里话外就带出陆天诚看不起他们之类的意思来。
官吏家养的是退不回去了,青楼里那几个也不能再把人往火坑里扔吧?可是,这么多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