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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那么,在那天到来之前,先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就很有必要了。男男?不予考虑。男女——陆天诚打了个寒颤——好像不管哪个,都感觉有点怪怪的。而且——他眼眸低垂,精神集中到了下半身——在过去的日子里,这个东西不是没有过蠢动,虽说被压了下来,却也让他说不出的难受。果然,男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靠**思考的动物。
想到美女,陆天诚又想起了府里的林菱。很温柔的女子,感觉仅此而已。虽然某个部位偶尔会在想到她时兴奋,心里却异常平静。为了改变自己的意志,陆天诚有时还会以林菱为对象幻想一些夫妻情事。可是每每到紧要关头,那里的亢奋和翻心的感觉彼此对撞,总是冲击得陆天诚无法继续。这种**和头脑的脱节,开始还让陆天诚恼怒,现在只剩下无奈了。
他知道毛病出在哪里:愣生生把女人的心理改成男人的思维,哪那么容易适应。有时他都真希望自己失忆了,就不会为这种问题烦恼。而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从内在也变成了男人,那他还是他吗?陆天诚被自己的思绪吓到了,半晌才苦笑一声,这可能才是问题关键所在。
不想了。陆天诚又和往常一样,鸵鸟式的不再去想这个回避不了的问题。“走,去街上溜溜。”他这个王爷也不是可以随意出京的。第一次来到南陆,怎么也得看看这里的街道风景,世俗百态。
詹逸群正被陆天诚打量的眼光弄得不知所措,没有为什么,他就是知道,陆天诚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探究的、欣赏的,不含任何猥琐的成分。可是后来诚王好像想起了什么,眉头皱起来,然后突然说要出门。
低头看看自己的袍袖,“找两身平常衣物来。对了,把艾姑娘也喊上。本王今天放你假,你们好好转转。”陆天诚冲詹逸群眨眨眼,看着詹逸群素无表情的面容突然变得通红,心里那个乐啊。
詹逸群当然不会同意陆天诚离开自己视线,最后被陆天诚强压着才算勉强同意。艾红绡十分高兴,她这个未婚夫,见天跟在陆天诚身后,说话都不得空。今天既然那位诚王突然抽风,不用贴身侍卫跟随,她肯定要趁这机会,好好说说话。
看詹逸群几乎是被艾红绡半拖着离开,陆天诚笑着摇摇头。这个女孩子的性格就是直爽,心里想什么脸上都能带出来,让人没法不喜欢。也许,该把贴身侍卫的职位撤了,要不耽误人家好事呢。
所以,现在逛街的陆天诚身着青袍,昂有挺胸地走在街上。虽然衣料尚好,在外人眼中,不过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子弟出门罢了。摇着折扇,陆天诚自觉把“风流倜傥”摆了个足,得意地踱着步子,东张张西望望,暗暗感叹,南陆的房屋建筑就是和凤京不一样。凤京的气概是庄严的、大度的,信苏这里的建筑物则透着精致、灵秀。不光是建筑物,东西也是,人也是。有的女子明明长得一般,却浑身散发出温玉般的和润,看着就那么舒服。男子多是文质彬彬,与陆天诚喜欢的豪迈相差甚远。
陆天诚毫无顾忌地左看右看,有的女子羞涩地避开,旁边跟随的老人不乐意,便拿眼瞪他,他这才纳过闷来,自己的眼光太**裸了,忙收敛了一些。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四十九章灾民(上)
果然,还是自己逛街更加自在一些。陆天诚知道,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暗卫在护卫警惕,所以即使没有詹逸群保护,他也是放松得很。
兴致勃勃地边走边浏览、间或翻动路边摊点的货物,越走越远的陆天诚没有注意,两边的建筑渐渐透出老旧的气息,只是觉得过往行人的穿着越来越朴素了。直到他无意中抬头,才吃了一惊。周围的建筑不像他住宅附近那样光鲜无比,而是久经风吹雨淋,到处粘粘补补的痕迹。街道上,几个玩耍孩童身上的衣物也是普通的布衣。行人的脸上更多地带着沧桑,就连走路都不是悠闲的散步,而是匆匆地来去。
这个大陆,对平民的衣物倒没有太大限制,除了不能穿皇族专属的金蓝色,颜色质地随便你。当然,越是颜色亮丽、料子上乘,价钱也就越高,寻常百姓根本消费不起。陆天诚现在所处的这一片地区,明显是中下层居民聚集地。自然,陆天诚那一身颜色虽清淡、看上去就质地上佳的袍服,在这里就格外显眼。
路边,零星地坐着衣衫褴褛的百姓。看那样子,应该是灾民了。自己住的那一片,根本看不到这些人,是不是都被赶走了?陆天诚正琢磨呢,有三个巡街的官兵谈笑着走来。看到路边坐着的灾民,这些官兵吆喝着就过去了,“谁准许你们在这里了?快走!大老爷在南门设了粥棚,去得早还能领碗粥喝。”“快走!快点儿!”
已是满面菜色的灾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慢慢地往南走去。陆天诚犹豫了一下,也静静地跟在后面。没走多远,他又听到身后传来同样的呵斥声,“不许在这里,去南门。听到没有,还不赶紧
起来!”想必又有灾民被赶了过来。
越往南走,四周的房屋越破,灾民也越多。陆天诚不知道,这里相当于信苏的贫民窟,住的都是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穷人。他只能从破败的房屋、脏秽的街道和面色惨淡的人群,猜测出这个地区的居民肯定是只能勉强养家糊口罢了。
前方,黑压压的人群挤得密不透风。陆天诚手搭凉棚看了半天,也看不到里面。倒是看到时不时有人从里面挤出来,腮帮子蠕动几下,又端起手里的空碗狠命地舔。那劲头,恨不得把碗舔个窟窿出来。观察了一会儿,陆天诚肯定这就是放赈的粥棚了。可是能挤进去倒上一碗粥的,多是还算有些体力的青年人,至于老人和小孩,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看着。有的人端出粥来,回到等候的家人那里。一家人让来让去,谁都不舍得喝。而家里没有年轻人的老幼,则凄然地掉着眼泪。
过了半晌,粥棚里大喊道:“今天的粥没了!明天再来!”人群一阵嘈杂。粥棚里肯定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场面了,“急什么!急也没有了!明天早点来!”
无奈的人群慢慢散去,粥棚里的东西也收拾好了,为明天做好准备。可是——陆天诚环顾左右,眉头拧在了一起——看情景还有好多灾民没有吃上,粮食还是不够吗?
他正在出神,突然身侧被撞了一下,一个童音紧张地道:“对不起!”
“呃?”陆天诚还没纳过闷来,那个撞了他的小孩子已经飞快地跑远了。陆天诚低头看看自家衣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算了。”他刚刚低语,那个孩子已经被一双大手揪着,连拖带拉地扽了过来。
“公子。”汉子翻起衣角,内侧的火焰表明了汉子的暗卫身份,要不然,陆天诚绝对不会想到,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也是他们的耳目。见汉子欲跪地行礼,陆天诚忙伸手拦道:“此地不宜多礼。”
“是。”那货郎也明白,不再多话,只微微低头,把一块精致的玉佩托至陆天诚面前。
陆天诚接过,顺手戴回腰带上,定睛仔细打量着面前小小的偷儿。看这孩子瘦小干枯的模样,也就十岁?或许再大一些?面黄肌瘦,衣服补丁摞着补丁,黑溜溜的眼睛交错着羞惭、后悔、绝望、坚强。陆天诚从来没想到,能从人的眼神中同时透露出这么多信息,而且还只是一个孩子。
“公子,这个小偷怎么处理?”
“你好大的胆子。”他本该生气的。可面对这情景,这眼神,陆天诚心中反有些酸楚。“我”
刚说了一个“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有气无力地道:“水生,怎么了?”看孩子扭头不回答,老人又冲陆天诚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水生冲撞了您?老头子给你陪礼了。”颤微微做了个揖。
名叫水生的孩子看老人行礼,着急地挣了起来,“放开我!”却被货郎一个暴栗打在头上,“住口。这是你家的孩子?他偷这位公子的东西,正等着公子发落呢。”后一句话,却是对着老者说的。
老人很吃惊地问:“水生,这位大爷说的是真的?你真偷人家东西了?”水生低头不语,半晌,才点点头。
“你你你。。。。。。”老人一口气上不来,竟软软往地上倒下。陆天诚忙伸手去接。他这一接,货郎也赶紧松开孩子去接,两人就势扶着老人在地上坐好。陆天诚使劲按老人的人中,老人才悠悠醒转。
水生看老人倒下,也是慌了,一叠声喊着:“爷爷!爷爷!”见老人醒过来,一头扎在老人怀里。“爷爷。水生知道错了,您别吓我。”他呜呜地哭泣着。
老人脸一板,扬手就要打。手在半空停住,就是落不下去。终于,老人重重叹了口气,“水生,做人要有骨气!咱们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能去做偷盗之事。”
“我是看爷爷已经两天没有吃上东西了,一着急才”,水生哭得脸都花了,“我再不敢了,爷爷不要丢下水生。”
老人安慰地拍拍水生那瘦弱的背,翻身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恳求,“公子,我看公子是个好心人。这孩子只是一时糊涂,请公子原谅他这一回吧。”
陆天诚沉默着。老人以为他不同意,又恳求道:“水生的父母都在这次水灾中去世了,只剩下我们爷俩相依为命。这孩子也是担心老朽才做下错事,请公子原谅他吧。”又看向身边的水生,“还不快向公子道歉!”
“对不起。”水生咬着下唇,“都是我的错,我给您磕头了。请您让爷爷起来吧,他岁数大了。。。。。。”水生说不下去了,“蹦蹦蹦”地磕头。很快,额头渗出血迹。
陆天诚觉得眼睛发涩,鼻子发酸,他强自压抑着扶起老人道:“赶快起来。我不追究就是。”
“谢谢!谢谢!”老人连声道谢,又让水生也给陆天诚谢过,一老一小便欲离开。
“等等。”陆天诚哪会这样让他们走,出声拦阻,面对爷孙俩疑惑的目光,他微微一笑道:“我请你们吃饭,如何?”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五十章灾民(下)
水生眼睛一亮,看得出他对这个提议颇为心动,旋即眸中恢复疑惑,甚至程度更甚。看看陆天诚微笑的面容,又看看自家爷爷,水生扶着老人的手紧了紧。
老人安慰地拍拍水生的手,摇头谢绝了陆天诚的好意,“多谢公子美意。无功不敢受禄,老朽承情了。”
陆天诚话一出唇,便自觉说得莽撞。刚见面而已,他固然是好心,对方却不一定这样想。见老人拒绝,他唤一直守在旁边的货郎过来,低声说了两句,又对老人道:“老丈既然不愿意去,那稍等片刻再回,可以吗?”
老人凄然一笑,“已是无家之人,又有哪里可回。”两日没得进食,老迈的身体已经不堪承受,加上精神的刺激,说到这里,老人强提起来的气力已经用尽,疲惫不堪地喘了两口气道:“水生,扶爷爷坐下。”身子便软软地往地上滑下。
水生急忙扶住老人。可他年小力亏,老人自身又没了力气,一个成人的重量全压在一个孩子身上,眼看水生就要摔倒。还是陆天诚眼疾手快,从另一侧扶住老人,才慢慢让老人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