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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不是相处得极愉快么?”
“晏逸天,昨晚你没受够么?”柳沁忽然喝出晏逸天的名字,没一点客气。
晏逸天的笑容发苦,甚至变得有些谄媚起来:“阿沁,随……随便你。只别像昨天那样折腾我……幸亏是我,若是你的影儿,只怕又会给你整得在哭了。”
柳沁一把将晏逸天捞住,狠狠拽到他自己的怀里,恶狠狠道:“不许再提那个小畜生!我不想再提他!”
而我总算知道了这擎天侯十数日来抱恙的真实原因……
另一间屋里,传来了熟悉的响亮啼哭,正是乐儿的声音……
晏逸天颤着声音说道:“阿沁,你的宝贝疙瘩醒了。”
“不用理他。”柳沁将晏逸天按在椅上,温柔而迅猛地挺入,月下的笑容如百合盛开,妩媚而妖娆:“你只需记得我就够了,就像那一年,我们初次相见,你没娶长乐郡主,我没遇到苏情。我们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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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阿沁,我们只有彼此……”
“从今日起,我们只能有彼此,再不会有别人,心里,眼里,都是……”柳沁呼吸不稳,但说话还算流畅。
而晏逸天已经支持不住,半个身子耷拉下来,被柳沁半抱在怀里,半是痛苦,半是愉悦地低低呻吟着,哑声轻呼着,全不见了作为一代权臣的威仪和尊严。
或者,他在柳沁跟前,从来不曾有过威仪和尊严。
在他们彼此心里,永远都埋藏着十来岁时最纯真朴实的美好恋情,只是风雨太多,不断被冲刷着,冲刷成朦胧的美好梦境。
历遍风雨后,将美梦成真,一定是他们一生中最快乐的事吧?!
快乐是他们的,永远不再属于我。
放心,柳沁,我不会打扰你,也不会爬到你面前哀恳,以给你折辱我的机会。
微微一动,时已觉身体被楚宸小心拥着,手也被他握在手中,一阵阵的温暖,正努力润着我冰凉的手指。
克制了自己的绝望和伤痛,我勉强对他作出表示无所谓的强笑,然后望了一眼正发出儿啼的屋子。
楚宸立刻点头,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两个人,美好却不属于我的躯体,正在清凉的秋夜散发着最馥郁的热情,完全无视我那啼哭的孩儿。
曾期望柳沁善待他,我也敢肯定,如果我真的死去,柳沁一定会将他带回雪柳宫,视若珍宝般呵护长大;可现在,随着柳沁感情的变化,我的乐儿必定会成为柳沁最不想见到的累赘。那日他因我的袭刺而在一怒之下将乐儿扔出老远,便见得他的心了。
乐儿于他,不过爱屋及乌。
我都不爱了,乐儿还不成了讨人嫌的乌鸦?
我自然必须带他走!
楚宸与我轻轻飘下屋去,从院落后方潜入那间屋子,已看到一名侍女正一边抱着乐儿哼着曲儿,一边不安地来回走着。
柳沁、晏逸天幕天席地做这等好事,院落里当然不会有多少下人,便是有下人或守卫在,这样的时候,都该如这个侍女般知趣儿,缩在屋中装不知道了。
我正要上前去制住侍女时,楚宸已赶上前去将宽广的袖子只在那侍女前轻轻一拂,那侍女连哼都没哼一声,迅速软倒下去,连乐儿都呜了一声,没了声响。
我紧张地将乐儿接到手中,望向楚宸。
楚宸一笑,做了个无碍的手势,示意我们先离开再说。
我看一眼树荫掩映下的窗外,咬了牙,抓住自己一缕发丝,狠狠一扯,顿时连扯下一大缕来,根根冰蓝,雪白的根部,甚至带了隐约可见被生生扯下头皮的血迹。
楚宸瞪着我,掩住了嘴,眸中已有一层水气。
我也想哭,但咧一咧嘴,居然笑了。
头皮很痛,但那种痛似乎可以让心里如绞缠般挣不脱的疼痛减轻些。
将那缕头发小心理好,平平放于桌上,我才带了乐儿跳出窗户。
天底下长这样怪异冰蓝头发的,应该只有我了。
见了头发,柳沁一定会知道,是我来了是我将自己的骨肉带走了。
他怎样想,我已顾不得,想来,会为少了这么个累赘的小冤家而庆幸吧!
我们离开时,前院,依然传出淫靡不堪的声音。
或者,他们会如那日柳沁和我一样,缠绵到天亮吧!
他们只有彼此,而我,只有乐儿。
回到客栈时,我坐在房边,不哭不笑,只是抱了乐儿,不断耸动着双肩。
等楚宸满脸不舍得的痛楚将我抱住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自己一直在颤抖着。
他接了乐儿放到一边睡了,又解了我衣衫,脱了鞋,将我扶到躺好,轻轻吻一吻我的额,才坐到一边的桌上,伏在桌上静静地看我,一脸的担忧。
我不喜欢别的男子亲我,而我此时已麻木地拒绝不了他,尤其是这种怜惜而不带一丝情欲气息的亲吻,让我有抱住他狠狠哭出来的冲动。
不愿意让人看到我最真实本原的悲伤和痛楚,我侧过脸去,低声说道:“我没事,你去睡吧。”
楚宸微微笑道:“我知道你没事,怕你睡得沉,不会照顾孩子,我会一边帮你守着。”
“不用了。你出去!”我说着,倦乏地闭上眼睛,满脑都是柳沁所说的那些与我决绝的话语,还有他和晏逸天纠缠于月下的旖旎风光,胸膛中四分五裂地痛,几乎感觉得出那种心肺裂开的鲜血淋漓。
楚宸悄然走近为我掖了掖棉被,又是极斯文怜惜地吻一吻我的额,轻轻叹息一声,退出房去,小心带上我的房。
屋中只剩了我和熟睡的乐儿,顿时空寂得可怕。
柳沁!柳沁!
那个名字直如钉子般阵阵扎向头脑间,让我头疼得更厉害了。
将头用力按住,埋于棉被间,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忘却,又一遍遍地不由自主地经受回忆的煎熬,一颗心,如在沸油中煎烤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第二天,我病了。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难受,不愿起床而已,见楚宸来找我,强撑了披衣起来,正弯下腰抱起哇哇哭着的乐儿,想要立起身时,已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楚宸眼疾手快,立刻一把扶住我,抢着握稳我抱了乐儿的手。
“苏公子,你病了。”楚宸焦急地望着我,道:“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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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强撑着说道:“我一刻也不想在京城多呆,快走吧。”
既然柳沁已断了念头,我自然离他越远越好。
他爱和晏逸天好,那也由得他吧,只是我绝对不想再见到他们亲亲我我,了即便是远远看一眼擎天侯府,也足以让我心头绞痛得直不起身来。!
“好。”楚宸温顺地应着,顺手将乐儿抱了去,边安抚着他边说道:“我去雇辆车来,我们坐车离去吧。……只是你准备到哪里去呢?”
我准备到哪里去?
我想去雪柳宫啊,那里才是我的家。可柳沁面对我这次深重的伤害,终于不耐烦地选择了晏逸天,放弃了我。
没有了柳沁的雪柳宫,必定冷如冰雪。
“随便……去哪里……”好冷的天哦,我抱着肩,一阵又一阵地哆嗦着。冬天怕是快要了吧?
楚宸低眉垂眼望着我,轻叹道:“我送你去扬州吧!那里是你老家呢!”
是哦,明月山庄,曾经那样温暖而温馨的家!甚至在那里遇到过曾经十分纯朴可爱的叶纤痕,陷入一场事后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荒唐爱恋。
但即便当日知道叶纤痕出卖我,我也不曾觉得那样孤单过,孤单得仿佛全世界都已抛弃了我。
但事实上,抛弃我的,只是柳沁,被我伤害的柳沁而已。
曾经以为这是一场轰轰烈烈到生死相依的爱情,完全可以超越性别,成为另一种白头偕老的传说。但终究也只是如一道璀璨流星划过,只闪耀了那么一瞬间的美好年华,便在彼此的误会和伤害中宣告结束。
“扬州!也好!”我懒懒地说。
但我终究没能去成扬州。
出京之后,我越发病得厉害,渐渐烧得神智不清,眼前一片模糊,总觉得柳沁就在一旁,那样邪肆而妩媚地笑着,抱着我,一声声叫我,影,影,影。
“苏公子,吃药了!”那个温和的声音,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唤我,有个很温暖的怀抱,将我扶起,喂我喝药。
苏公子……
柳沁自然不会那么叫我。
我挣扎好久,才在某次他唤我时,勉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对向楚宸焦虑却依旧宁和的双眼。
“楚公子……”望着周围简洁素雅的布置,我满头冷汗,问他:“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积石山下的拈花别院。”他轻轻地笑:“是我们楚家的产业,荒置了好多年了。路上见你病得重了,所以就近赶了过来,打扫出来让你养着病。”
我垂头道谢:“多谢楚公子费心了。”
楚宸微笑道:“只要你尽快恢复过来我就放心了。”
隐约,听见了儿啼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正是乐儿的声音。
楚宸脸色一沉,不若方才的温软,侧头向侍立一旁的侍女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小公子不喜欢这个奶妈子,赶快另外找去!怎么连个小孩都不会带?”
侍女领命,立时去了。
我摸着自己快要裂开的脑袋,歉疚问道:“我是不是病了好几天了?乐儿……怕吵着你了。”
楚宸笑道:“乐儿么,我一直在找合适的下人带着,倒不操心。可苏公子再不醒来,我可就急坏了。……如果我连你的病都救不下来,也枉称了医王之徒了!”
一旁虽有侍女,他却看也不看,只拿了匙子亲手一口一口喂我药吃。
我浑身虚软,再无法拂他的好意,也便顺从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