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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家人居然还有一个……正好,老子喜欢这种嫩嫩的丫头。”那人看了她两眼,张狂的笑了。他一步步走近,她一步步后退。退无可退,她倚在了桌子上,心里仍然是一片茫然。
死,她不是不知道。学校里已经学过了,死就是永远见不到了。可是她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切。
严肃的爸爸,慈蔼的妈妈,顽皮的堂哥,温柔的阿姨,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人……都死了?
“我倒想看看你能逃到哪儿?”那人蹲下身子,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脸挨得她很近。
她的手下意识的在桌子上摸索,摸到了一个凉凉的物体。下一秒,她把那物体插进了那人的胸口。
名为“不可思议”的神情凝固在那人脸上,然后,又是那种温暖的液体,再一次溅满了她全身。
她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东西,一把沾满了血的水果刀。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了?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那年,她八岁。那一天,她懂了三件事:第一,人要死掉真的很容易。第二,不要小看任何人。第三,她原来有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正式结束了。
她一步步挪动着,走到爱抽烟的大伯身边,在他已经冰冷的身体上摸索了很久,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她的家。
她在电视上看过,死的人,要火葬。
她站在家门口,凝视着一片火光熊熊。现在应该哭,可是她的眼睛很干很涩,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实际上,从那一天开始,她再也没有哭过。
究竟是哭不出来了?还是不会哭?
“老大,这丫头……”背后有人在说话。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的脑子很乱。
“那两个人的孩子?那么说……”她的头被一双手粗暴的扭过去,看到一个人,一个有着在火光中被映成血红色双眼的人。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眼睛也是这个色泽。
“是的,她是您的……”
“那个人……被杀了?”
“似乎,是。”
“被这个小丫头杀了?”她的身体被人拎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奇怪的是,平时破了皮都会哭得惨兮兮的她,现在甚至感觉不到痛。
“对。”
“哼……果然不愧是我的种。”
“老大,她怎么办?”
“带去训练,这个工具还有利用价值,带走。”
工具,吗?
那以后,她开始了所谓的训练。其实很简单,就是看你能不能在一个环境中活下来。这个环境,含义很多。她有的,只是那把水果刀,和一颗没有感觉的心。
她杀人,只要是进入她攻击范围的人,她都杀。为什么?只因为如果不这样做,那么死的人就是她。而且她很快发现,只有这样,她耳边的那些日日夜夜不停止的悲呼声,才能够暂时停止。
那些声音很烦,而且来源她不知道。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那人带来的原因,很快也知道了。她的父母实际上是养父母,一次围剿活动中杀了一个黑帮老大的情妇,留下来一个小小的女婴。两个人起了恻隐之心,收养了她,于是有了今时今日的荆若珂。
一个好像通俗小说的故事,却是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触,仿佛那只是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那个想用故事来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人,同样成了她的刀下冤魂。
实际上,她的实力并不强。整整八年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给她任何足以自保的能力。她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她都从来不会停止,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么杀人的那个就是她。而且,任何计策对她
那些计策或许很巧妙,对于一些都不大的孩子而言。但是对她不会。她不会上当,因为她早就不相信一切。她能相信的,只是手中的那把已经因为沾染太多人血而锈迹斑斑的水果刀。
她的力量却在不断增长着,训练中的五年,给了她的就是比谁都冷酷的心,和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的性格。
身上的伤不待好了就会再次出现,而且更重。但是她的对手很快发现,就算同样的伤对于别人而言已经足以使他昏厥,对她而言却像是隔靴搔痒。
因为,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那天,同样是一个八月十六。她的训练结束了,也在那一天,她遇到了一个人。
“跟我走。”这是那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没有反应,就像这句话是对一个陌生人说的一样。
“跟我走。”那人重复。
“……走。”五年里,她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早就沙哑的不像话。
“你很想成为神的玩具吗?”那人恶劣的微笑着。
“那又怎么样?”
“真奇怪的小孩子。”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温温的。
“如果你答应跟我走,明天来找我。”
那天晚上,她没睡觉。实际上,五年里她睡觉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十天。因为只要她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自己血肉模糊的亲人,死在她面前的堂哥,和那个死在她手里的第一个人。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他的血很难闻。
一个晚上的时间,她想了很多、很多。
“跟我走。”
“不。”荆若珂摇头,缓慢而坚定的。
“为什么?”
“正如你说,我的确是神的玩具……但是我想让他的游戏玩不下去。”她的人生已经注定了和鲜血为伴,那么她就玩大一点。
“我明白了,你这孩子……好好活下去啊。”
“当然。”她笑了,风轻云淡。
从此,荆若珂学会了笑,学会了说话。每当她杀人的时候,她的脸上,都带着一抹微笑,杀的人越多,微笑,越灿烂。
暗算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把手从我的额头上拿下,夜泫发了一会儿呆,随即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的
“什么为什么?”时间过得太久了,再看曾经以为是天大地大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太过渺小。耳边的凄惨声音、眼前的血雨腥风也随着对记忆的追思而慢慢消失。
“为什么你遇到了那种情况还要活下去?”
“为什么不要活下去?这话也应该我问你,你,为什么活着?”
“报复。”夜泫说着,手不由得攥成拳头。
“夜仆?”
夜泫无言地点点头。
“我有想过啊,但是后来就不这么想了……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只能让那老头高兴而已。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疯到了要拿自己的命培养出一个杀星的疯子……”仍然记得,我杀了我所谓的亲生父亲的时候他脸上的满足,因为他认为他的愿望完成了,他成功地培育出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机器,却没想到,他的另一个儿子粉碎了他的想法。
父债子还,父亲在我的灵魂中烙印下的疯狂,却被他的儿子给渐渐消弥。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现在站在当年的我的位置上,我不想再出现第二个我。”而我,站在那个我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人的位置上。
“只是这样?”
“你也可以这么想:因为我的危险性和实力我自己最清楚,我不希望出现第二个我。”
“……我该说你卑鄙无耻还是聪明绝顶?”他笑了,懒懒散散。
算是成功了吗?
“都可以,随你喜欢。那么,你答应我吗?”
“跟你走?”
“不,我要把夜宫给你掌管。”
“给我?”
“明天我不是要去参加什么鬼典礼,在那之后夜宫就是我的了,我的东西自然随我处置。” 所谓的鬼典礼,就是夜仆把他暂时保管的夜宫交由我手上,同时祭奠夜族守护神,宣布夜族重出人间的典礼。
“你认为我行?”
“试试看啰。”
“……好。”
“没想到那家伙的服装品味还不差。不过……颜色我不喜欢。”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大发牢骚。夜族向来以黑为贵,灭夜却是以紫色作为皇室的象征色,为了在这儿这里面折衷,看得出夜仆费了不少脑筋。衣服的确是黑色的,但是上面用紫色水晶磨成的薄片镶成了龙的样式,两种颜色相得益彰,穿在我身上自然效果非凡。
“蛮不错的啊。”
“可是我不喜欢黑色。”这种颜色唯一的好处就是再怎么脏也看不出来,而且还能充分遮掩血的颜色。
“夜族自然是黑色的。”
“什么道理嘛……”
“王,请您准备了。”夜仆不合时宜的插进了我们两人的对话。
“明白了。”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那把刀,我淡淡地说道。昨晚我已经问出了刀的名字,魔怮。正好那招由沈魅影创出来的招式还没取名字,经这刀一启发,我顿时有了一个很好的构思——魔怮天哭。
一路上走者还要装出严肃冷傲的造型真的很累,好在我的房间离所谓的祭奠用的夜坛不远,几步路就可以到。到了之后才知道夜宫的人真的不少,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以吾之名,招引夜族荣光!”夜仆半跪在夜族图腾——黑色巨龙的面前,庄严的颂念道。
“以吾之名,招引夜族荣光!”祭台下的人顿时全部跪下,只有我还站在那里,突兀的很。
“我以夜族最后血脉的名义宣誓,必将让黑夜笼罩这愚昧无知的土地,恢复我夜族的荣耀!”所谓仪式上要说的祝词就是这么一句话。
黑色的巨龙身体上忽然散发出浓烈的紫色光芒,一时间耀的人睁不开眼睛。就连我看到如此异景,都忍不住心神微动。
“以夜族之血,祭我族英魂!”夜仆在一旁忽然大声喝道,我心里一震,连忙回头,看到的却是魔怮,直直刺向我的胸口……
喉头一甜,一口血被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身体倚在黑色的巨龙上,眼睛有些模糊。胸口很疼,刚才的一刀大概是正中了肺叶,现在连呼吸都很困难。
“哈哈,夜族,夜族算什么!真正有资格统管这里的,是我。只要用你的血唤醒黑龙,我就能得到天下!”夜仆狂放地大笑,矮小的身形也像是骤然拔高了几尺。
“戏……演得不错。”我咬着牙,把翻滚的血气强行压制下来。
“过奖,否则怎能骗了惊龙王爷?”
“可惜……”我心一横,手按在插在我胸口的魔怮的刀柄上,狠狠向外一拔。顿时,鲜血四溢。
“就是死……我也要拖个垫背的!”长刀横出,魔怮天哭!
在身体受重伤的情况下强行催动真气杀人会是什么后果?答:气血横走,不死也残!更何况,催动的还是这种毁天灭地级数的可怕招式……
夜仆自然料不到我会在已经必输无疑的情况下再次出招,直接迎上了霸道无双的刀气,生生被卷成了血肉残渣。我无力的拄着刀半跪在台上,眼睛却已经开始看不见东西了。
“戚寒渊!”夜泫?别过来……
还好这个祭台很大,我的刀气,伤不到跪在下面的他……
一团黑气从黑龙上钻了出来,飘忽的飞到魔怮上面,然后,冲进了我的伤口!
今天是不是我倒霉的日子?早知道应该看皇历……
黑气入体,顿时整个人像是被浸入了冰水一样,浑身都动弹不得。然而,胸口的伤却莫名的停止了流血。身上的疼痛一点点消失,眼睛也重新变得明亮。
“戚……”夜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