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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咝!”
莫看安禄山胖,一双肥手却是功力非凡,这揉捏的功夫很是了得,李昌国禁不住呻吟起来了。
“安禄山,若不是你位高权重,而是去开一个堂子的话,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这手功夫好了得!”李昌国不得不得大为赞叹。
“这都是托您老人家的福,禄山方有此等本领。天下间,唯有您老人家能得禄山侍候!”安禄山小心翼翼,态度极为恭敬,就是以鸡蛋里能挑出骨头的眼光也是挑不出毛病。
“真的么?”李昌国自然不会相信狡诈多智的安禄山的话。
“是真的!”安禄山头一昂,胸一挺,极是自得,道:“就是陛下,禄山也未为陛下揉过腿呢。就是十郎,也未有此等荣幸!”
把安禄山好一通打量,不像是说假话。李隆基是天子,李林甫是安禄山最惧怕之人,都没有得到安禄山小心侍候,李昌国还真是有些不想到。
李昌国有些恶作剧,把脚朝安禄山的鼻子下凑去。哪里想得到,安禄山竟然褪下靴子,把李昌国的脚放到鼻端嗅了嗅,赞不绝口:“真是一只英雄足,如此英雄气十足!”
“噗!”
李昌国给他一句话逗乐了,暗道:“怪不得精明如同李隆基也会喜欢他的马屁,这马屁功夫实在是太了得了,就是十头大马也赶不上呀!”
安禄山见李昌国笑了,张着一张大嘴呵呵直乐,仿佛他比李昌国还要欢喜似的。
“安禄山,你此番进京是为了王忠嗣麾下的精锐,为此而讨陛下的欢心,向贵妃献媚,可以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没有得逞,你可知原因何在?”李昌国话锋一转,心想若是趁此机会熄了安禄山夺兵权的念头,为哥舒翰扫清道路也不错。
依眼下安禄山对李昌国的惧怕,若是他统兵出战,李昌国执意要去,安禄山肯定不会拒绝,还会为李昌国扫清道路。
问题是,打下石堡城,这是奇功一件,若是落到安禄山头上,那就是助纣为虐,安禄山的势力会急剧膨胀。
依李昌国眼下的势力,要干掉安禄山肯定不现实。熄其非分之想,分其功才是上策。
“还请您老人家赐教!”对于此事,安禄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得到四镇雄兵,安禄山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大拍李隆基的马屁,甚至不惜让杨贵妃吹枕边风,都没有用。
“那是因为陛下不愿兵权落入外人之手!”李昌国为他指点迷津。
“外人?”安禄山不解了,道:“王忠嗣是假子,我也是假子,怎会是外人?”
“过来!”李昌国朝安禄山一招手,安禄山凑耳过来,李昌国轻语一阵。
“……”
安禄山一张大嘴张开,跟血盆海口似的,一脸的诧异,忙用肥手捂住。
“谢您老人家提醒!”安禄山忙冲李昌国行礼,道:“若不是您老人家的提醒,禄山还蒙在鼓里。禄山这就向陛下辞行,回范阳去!”
“嗯!”李昌国微微点头。
得到李昌国指点,解了心中疑惑,安禄山侍候起来更加卖力了,给李昌国一通揉捏,李昌国只觉浑身通泰,极为舒畅。
作为习武之人,这揉捏的功夫是必须练的,李昌国自认在这方面很有造诣,可是,与安禄山比起来,还真是不如。
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按摩治疗是必须的,李昌国连这方面的大师级人物都见过,就未有一人能与安禄山相比,这通侍候是李昌国这辈子最为舒畅的一通按摩了。
直到把李昌国侍候得通泰了,安禄山这才告辞离去。
安禄山给李昌国吓得够狠,身上的冷汗直冒,他所过之处就是一条水线,直朝外延伸。
康德和高妙丽他们寻着水线进来,一脸的诧异,齐声问道:“发生何事了?安禄山吓成这样?”
这是安禄山的秘密,眼下不宜广而宣之,宜秘密掌控,李昌国找借口搪塞过去。
安禄山说到做到,次日以范阳军情紧急为由,向李隆基辞行,回范阳去了。
安禄山这次进京,对王忠嗣麾下精锐是志在必得,若是没有李昌国打消他的念头的话,一定会闹出更大的风波。
因为李昌国的介入,安禄山是灰溜溜地回范阳去了。
李昌国和安禄山的第一次交锋,以李昌国的完胜而告终!
安禄山前脚刚走,哥舒翰后脚就到了,求见李隆基,却没人给他通禀,因为哥舒翰是来救王忠嗣的,那不是找不自在么?谁愿意去捋李隆基的虎须呢?
数次三番碰了壁,哥舒翰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干劲十足了,非要见到李隆基不可。却是苦于无人通禀,不过,这难不住哥舒翰。
大明宫前,哥舒翰朝一个身着紫袍的三品官员大步行去,道:“我要见陛下,你,给我通禀!”
“哥舒翰?”这个官员是三品大员,官阶远比哥舒翰高,脸上变色,就要呵斥。
然而,他一句呵斥之语还没有说出来,只听哥舒翰道:“开元十五年,三月初六,怡翠楼……”
“哥舒翰,您真是忠心耿耿,不愧侠之大者!”
这个官员脸色大变,忙讨好道:“我这就给您通禀!”
第四十九章 李隆基的心思
哥舒翰曾经是长安有名的侠客,以解人危难著称,掌握的官员隐私不少,哥舒翰略一提点,这个官员就怕了,忙着去向李隆基禀报。
王忠嗣逆了李隆基的旨意,不愿出兵石堡城,如今去向李隆基禀报,那是在捋李隆基的虎须,官员是心惊胆颤,一头汗水,又不得不去禀报。
此时的李隆基正在欣赏杨贵妃的歌舞,兴致正浓,这个官员就更加害怕了,惴惴不安。哪里想得到,他一禀报,李隆基不仅没怒,反而很是欢喜,下旨罢歌舞,召哥舒翰进见。
杨贵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是李隆基最为喜爱的女人,再加上杨贵妃善长歌舞,她的歌舞是李隆基最为喜欢之乐事了,竟然说罢就罢了,不要说这个官员惊讶不置,就是高力士也是难以置信。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哥舒翰给召了进去,冲李隆基见礼,还没有说明来意,只听李隆基道:“哥舒翰,你是长安闻名的侠客,解人急难,不愧是侠之大者!”
此番进京,哥舒翰是为了救王忠嗣而来,早已准备好挨训,甚至连坐牢的心理准备都有了,却是没有想到,一见面李隆基竟然称赞他,赞他为侠之大者,哥舒翰就是一通好惊讶。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哥舒翰信心大振,准备恳求李隆基,要李隆基饶过王忠嗣。然而,只听李隆基话锋一转,道:“哥舒翰,你是来为王忠嗣说情的吧?”
“陛下英明!”
哥舒翰忙赞颂一句。
“你本是长安市中一侠客,你父逝后,朝廷策你为长安尉,你自忖官太小,不能让你施展,这才仗剑西北从军,投入王忠嗣麾下。”李隆基于哥舒翰的过去极为了解,道:“最初,你默默无闻,不过是一兵卒罢了。直到遇到王忠嗣,王忠嗣发现你之才,把你提拔起来,重用你,你就成了王忠嗣的左臂右膀。朕没说错?”
“陛下明见万里!”哥舒翰万万没有想到,李隆基对他是极为了解。
此时的哥舒翰并没有出名,更没有立下功名,所有的名声不过是以前的长安侠客,李隆基这个高高在上的真命天子按理说不会了解他,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李隆基竟然如数家珍,哥舒翰不得不服。
“王忠嗣于你有再造之恩,你视王忠嗣为再生父母,此番前来见朕,就是要为王忠嗣说情。”李隆基说到这里,眉头一拧,有些意味难明。
“陛下所言,正是臣心中所想!”哥舒翰直性子,直接承认了。
哪有这么说情的?这不是在犯忌么?
高力士眼中光芒一闪,呵斥道:“哥舒翰,休要胡说!”
哥舒翰不怕捋李隆基的虎须,赶来救王忠嗣,高力士打从心里欢喜,自然是要帮他的,这是在提醒哥舒翰,要注意点说话。
“很好!很好!”让高力士意外的是,李隆基竟然称赞哥舒翰此举不错。
哥舒翰为了救王忠嗣不顾性命,这是私义,无公心,眼里没有李隆基这个真命天子,这是大罪,理应当罪,李隆基竟然称赞,高力士直接无语了。
“哥舒翰,你要如何说动朕呢?”李隆基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哥舒翰,一瞬不瞬,没有放过一个细节。
哥舒翰早有准备,叩头道:“陛下,大帅公忠体国,为国力战,多建军功……”
一句话没有说完,李隆基站起身,甩甩袍袖,大步而去,连听都不想听了。
适才还在赞扬哥舒翰不错,眼下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这是急转直下,高力士尽管了解李隆基,也是懵了,狠狠瞪了一眼哥舒翰,忙追上去,道:“陛下!”
李隆基径走不停。
“咚咚!”
哥舒翰一愣,束手无策。心中一急,不住叩头,很是用力,额头撞在地面,发出战鼓似的响声。
只一会儿功夫,哥舒翰的额头上就是大青包小青包,起了好几个青包。
李隆基一顿,扭头一瞧,只见哥舒翰的额头竟然破皮了,鲜血渗了出来,哥舒翰兀自不觉,一脸的焦急,重重叩头。
高力士还以为李隆基要发作,大是惊惧,就要劝解。然而,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却见李隆基快步而回,来到哥舒翰面前站定,道:“哥舒翰,久闻你急人之难,今日一见,果是不假!起来吧!”弯下身,亲手扶起哥舒翰。
这举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高力士的眼珠差点砸在地上。
哥舒翰也是没有想到,唯有发愣的份,连谢恩的话都不知道说了。
李隆基却是不计较这些,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道:“区区一座石堡城,竟然让王忠嗣止步,畏惧不前,他何敢称名将?大唐有他这样的名将,让朕蒙羞。”
说到这里,微一停顿,道:“哥舒翰,你说石堡城真的那么难打么?”
打量着哥舒翰,眼里全是期待。
石堡城之难打,谁个不知,哪个不晓?这还需要说么?
哥舒翰又是一愣,微一凝思,字斟句酌,道:“陛下,臣以为大帅所言并非虚言……”
李隆基脸色沉下来了,笑容不见了。
“石堡城易守难攻,若要攻打石堡城,非数万伤亡不可。”哥舒翰深通兵道之人,剖析起来:“即使付出数万伤亡,未必能打下石堡城!”
李隆基转过身,一甩袍袖,快步而去。
“陛下,且听臣一言。”哥舒翰急了,忙叫嚷起来。
李隆基微一停顿,径走不停。
“陛下,并非大帅胆怯,而是石堡城难打!”哥舒翰真的是急了,声调很高:“想当年,大帅年仅十八岁,率三百勇士直奔赞普大营,杀得吐蕃血流成河,赞普仓皇而逃……”
王忠嗣十八岁那年,力排众议,率三百勇士冲入吐蕃赞普的大营,杀得吐蕃死伤无数,赞普仓皇而逃,这是王忠嗣崭露头角之战,备受人赞颂。
然而,李隆基仿佛没听见似的,走得更快了。
一见情形不对,哥舒翰旧技重施,狠狠叩头。
这一次,李隆基不仅没有回头,反而是小跑着,去得更快了。
李隆基此番召见哥舒翰可谓一波三折,竟然连杨贵妃的歌舞都不欣赏了,很明显对哥舒翰的到来很是期待。
然而,历经曲折,竟然是这种结果,谁也想不到,高力士一脸的疑惑:“陛下这是何意?”
第五十章 毒计
“见过将军。”
龙武军兵士冲大步而来的李昌国见礼,眼里尽是热切的光芒,很是期盼,期盼李昌国与他说话,最好是夸赞他。
自从李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