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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都在吃大鱼大肉或热腾腾的火锅吧,她却是以泡面裹腹。
掀开盖子,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她的眼泪一颗颗掉进汤碗里。
奇怪,自己是怎么回事?
不是习惯了吗?多少年来不都是这样过了吗?
她的哽咽越来越严重,泪腺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关都关不住。她已经完全没有胃口,把面碗一推,放弃了吃东西的念头。
洗把脸,眼睛依然酸涩,泪水还是不断,她决定上床去。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不过,韩亦诗清楚意识到自己醒来了。
没有开灯,卧室里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有人在她的床边,俯身相就,略凉的薄唇印上她烫烫的脸颊。
“你在哭?”低沉的嗓音那么温柔,让她眼眶又是一热。
不过,她选择推开他。
“我没事。”
她打算起身,却被握住手腕,又推回床上。
“你没吃饭对不对?”那嗓音还是温和得让人想哭,缓缓说着:“我看到桌上的泡面。怎么不好好吃点东西?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韩亦诗用力咬住唇,撇过头,不肯回答。
温热的男性躯体移上床,她被搂进宽阔的胸膛。
好半晌,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依偎着。
“你不是该在家吗?”她幽幽地开口。
“刚吃完年夜饭,等一下半夜要去拜拜,我爸那边的习惯。”
楚正玺拥着她,下巴顶在她的发心,淡淡的说,“我晚一点过去会合就可以了。”
她又不说话了。
“我带了点吃的来,有长年菜。”他一面说,大手一面在她背上揉按,似在安抚她。“起来吃点东西吧,饿着肚子睡觉多难过。”
她埋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上,不想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家没人,我爸的司机说看到你妈跟你妹下午就出门了,我想你一定在这。”楚正玺低下头,轻吻着她的眉眼,“别哭了,不想待在这,就跟我回去吧。”
“怎么可能?你家又不是我家,何况柔柔……”说着,她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委屈给击溃,眼泪又奔流而出,“我们……我……”
她的脆弱狠狠抓住了他的心,他吻住那张略略颤抖的红唇。
本来只是单纯安慰着流泪的她,但安慰的吻却很快变质。
他无法抗拒她的甜蜜温柔,吻得越来越深越热,本来在她背上揉抚的大手,也开始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当他褪去她的衣衫时,火热的吻迫不及待地落在她未着内衣的光裸娇躯上。蓓蕾被抚弄得敏感而挺立,被吮含进温热潮湿的口中,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轻声呻吟。
“你该走了……不是吗?”
这样的推拒根本无济于事,欲望的火焰已经熊熊燃起。楚正玺撑起身子,专注地盯着她红艳艳的脸蛋,流转的娇美春意,逼得他几乎要疯狂。
“啊……”
沉默的男人握紧她的双手,两人都修长有力的手指密密交缠。他略显急躁地,深深占领了她。
黑夜里,团圆的愉悦气息还在四处蒸腾,而在楚家,当夜,却没有等到楚正玺回来。
第三章
今年是暖冬,过了年,天气就一直很好,气温也居高不下,完完全全就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年后,韩亦诗所属的乐团有一场音乐会。
这个乐团属于某大财团的基金会,规模与水准都还可以,薪水虽然不是超高,却算是稳定,加上韩亦诗在外面音乐教室兼职教钢琴,她的收入其实不错。
何况,住处租金是友情价,少得要命,她又没有什么其他支出,大学毕业这几年下来,她存了不少钱。
当然,在她父母眼中,这一点积蓄根本不够塞牙缝,可是她依然努力自立自强,绝对不愿像她妹妹韩亦柔,花起钱来毫不手软,却要别人替她付帐单,每个月父亲还要帮她缴卡费。要买车或出国玩,只要回家一伸手,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抢着给她钱。
傍晚时分,天色还未全暗,音乐厅的侧门边,已经有着三三两两的乐手出现。
今天只是彩排,所以乐手们都是平常的装扮,有的穿着破破牛仔裤就来了,手上或肩上不是携带自己的乐器,就是带着厚厚的乐谱。
韩亦诗也是轻便打扮,合身T恤、牛仔裤配球鞋,看起来就像是个学生。她抱着长笛盒,脚步轻快地走下台阶,准备从侧门进去。
“嘿!韩老师,你今天居然比我早到!”
说话的中年男子有着卷卷的台客头和大肚腩,若不认识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是个在夜市摆摊的老板,甚至是流氓一名。
不过他可是乐团小喇叭的首席,中气十足,技巧又好。老大哥般的他,老是被团员取笑像是葬仪社鼓吹乐队的头头。
“我老头就是啊!不然你们以为我是怎么会学小喇叭?就是他教我的嘛!”他总是一瞪眼,理直气壮的回答,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总是戏称兼课无数的韩亦诗为韩老师。
韩亦诗听了,只是噗嗤一笑,“李哥,你今天也很早啊。”
“之前经理就叮咛了好几次,下午还特地打电话提醒,说今天不能迟到。”李哥摇摇头,“不知道又是什么大人物要来看了,老总不是过年前才来巡视过吗?”
在乐团里总是到集合时间前最后一秒钟才出现的两人,相视无奈地笑笑,并肩走下台阶,穿过走廊,来到后台。
后台也是闹烘烘的,大伙聊天的聊天,打招呼的打招呼,非常热络。
“亦诗,跟你说一个秘密喔。”和她一样是长笛手,年纪也差不多的徐湘仪,鬼鬼祟祟地靠近她,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今
天有个大帅哥要来看我们彩排。”
韩亦诗笑了。
她五官细致清甜的鹅蛋脸,平常总是安静无表情,但笑起来却很甜美。此刻她笑吟吟地问:“又是谁要来?你也太不挑了,
动不动就帅哥。”
“谁说我不挑的!”徐湘仪没好气,指着旁边的粗汉李哥说:
“像这个李哥,我就不会说他是大帅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李哥吹胡子瞪眼睛。
“李哥别生气,湘仪是说,你不是大帅哥,可是个性好,很酷
又很照顾人嘛!”韩亦诗笑着帮忙解围。
“我哪有这样说?”徐湘仪拉着她小声问。
“不这样说,我们等一下就给李哥一拳头打死。”韩亦诗也
小小声的回答。
“说得对,或者他等一下不高兴就骂指挥,我们又要多练半
小时,这样更糟。”
两个年轻女孩挤在角落叽咕说着,还一面发出咯咯傻笑。
在这里,在这种时候,韩亦诗才像是个正常的二十五岁女孩。
“我跟你说,今天要来的这个人真的很帅喔,你一定也认
识,就是……”徐湘仪还来不及说完,乐团经理——个小个子
的中年男人——便出现在后台,他拍拍手,吸引团员们的注
意。
“各位!注意一下!”他提高嗓门说。
待大家都静下来转头看他时,也同时注意到,他身边站着
一个英挺的男子。
那张俊脸轮廓深刻,俊美而斯文,唇边带着客气温和的笑
意。
“我们今天特别请到国家音乐厅的客座指挥,楚正玺楚指
挥,来帮我们指导一下!”乐团经理亢奋地介绍着,“大家今天要
好好表现!我们欢迎楚指挥!”
一阵掌声之后,楚正玺微笑着问好。
韩亦诗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还是不习惯在人群中看他。
那么英俊,那么光芒四射,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却显得怡然自得,举手投足潇洒大方,和私底下的他,那么不同。
“就是他啦!好帅对不对?”徐湘仪猛拉着韩亦诗的袖子,在她耳边聒噪。
“我知道啊。”韩亦诗轻声回答。“我认识他很久了。”
“真的?!”徐湘仪大惊,“你们认识?怎么认识的?”
而面对着众人,楚正玺也侃侃谈到这件事,“……所以很荣
幸有这个机会,来跟大家交流,谢谢董事长的邀请。还有,贵团
的长笛首席韩小姐,是我认识很久的朋友……”
“我是他妈妈以前的学生。”她低声说。
“……她是家母以前的学生。”楚正玺也正好说完。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只一秒,韩亦诗便不动声色地低下头。
多么大方公开。
不过,只能大方到某一个程度。
整场彩排中,楚正玺以他丰富的指挥经验、温文却切中要
害的见解,风靡了所有团员,几乎每个女性团员都私下找机会,
悄悄问韩亦诗:“你们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有啊。’韩亦诗看似毫无芥蒂地笑着,轻快回答,“偷偷跟
你们说,不要讲出去喔,就是我……妹妹啦。”
她的俏皮轻松回答,换来一阵阵失望的叹气……还有,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内心滴血的声音。
“我们还以为你跟他有什么八卦呢。”徐湘仪又凑过来低声
说:“他这么帅,你干嘛不留着自己用,还被你妹抢走?不过你妹
我看过,长得真的很妖艳。”
韩亦诗微微不悦,“干嘛这样讲我妹啊?”
“妖艳是夸奖词好不好?像我跟你,一辈子都妖艳不起来。”
圆圆脸蛋、长得娇小可爱的徐湘仪丧气地说。
“我知道。”韩亦诗语气平平地说,翻过一页,强迫自己把注
意力集中在面前乐谱上。
她始终没有抬眼,没有看到那双不时会瞄过来,注视她的深邃眼眸。
乐团正式演出当天,韩亦诗还是差点迟到了。
罪魁祸首是她那件和徐湘仪逛街时,被怂恿甚至被逼迫买下来的黑色礼服。
长裙曳地的全黑素雅设计,本来就是她们上台演奏时惯常穿的,只不过,这件礼服背后挖空,直开到腰际,裸露出大片肌
肤。
从正面看,根本看不出来,背面却是一片旖旎风光。
“好漂亮!”徐湘仪在更衣室里大叫,“亦诗,没想到你身材
这么好,腰是腰、腿是腿的!”
“有谁腰不是腰、腿不是腿?”韩亦诗听得啼笑皆非。“太露了,我要换一件。”
“不要换啦!”徐湘仪哀求,“真的很好看,你自己看嘛!买啦、买啦,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借我穿,不然我帮你出一半!”
“不是钱的问题……”
闹了半天,闹到专柜小姐都过来关心,也加入劝说的行
列。韩亦诗最后只好尴尬地掏钱付款,买下这件礼服。
她就是没办法拒绝别人的要求。
那天下午,她还得充当母亲与妹妹的美容顾问,帮她们跑
腿把衣服配件都弄齐全,好不容易脱身之后,真正要上台表演
的她,才回到住处换衣服。
化好淡妆,七手八脚穿上礼服,背后只有细细的带子绑住
的设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