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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清那里,我跑到玉香那里,打算在她那里借几本书好打发打发时间,谁知那丫头翻了半天就给我翻出了《女戒》和《女训》出来。我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道:“你这丫头,给我两本没人权的书算什么意思?”
“我的好姐姐,你要看书,可我这里就只有这两本书!”玉香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扁扁嘴,不满地道。
原来那凌柱是个武官,虽然当年特意抬了籍娶了我那位才貌双全的姨娘,可心底最重要的还是看重了她的貌。他骨子里奉行的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鬼话,不指望也不希望家里出个“才女”来。那兰惠便是最好的例子,娴静淑良,却是遵循着那两本书的条条框框安安分分过日子,那两本书之外的字估计都不认得几个了。
玉香原本就是个贪玩的家伙,看到姐姐们都不用读书习字,她更是求之不得。我怀疑她连那两本书上的字认不认得全都是个问题。
恨铁不成钢地敲了她一记脑袋,我只好去姨娘那里看看能不能有点收获了。
好在姨娘左翻右翻终于是把压了多年箱底的一本《诗经》给我翻了出来。我抱着这本得之不易的《诗经》如获至宝般。
说实话,这《诗经》里有好多篇章我还没仔细看过呢!回去好好研究下,当做打发时间吧。
哥哥
第二天早上,我把从姨娘那里好容易借来的《诗经》拿出来,一本正经的看起来。
我又不是圣人,除了那几篇早就烂熟于心的谈情说爱、谈婚论嫁的外,其余的翻过去扫一眼就没兴趣了。看得明白的早就明白,看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
吃过午饭,把书扔一边,去找水清好了。
水清大概是昨晚练了大半晚的字。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桌上来不及整理的凌乱不堪的纸张上写满的密密麻麻的字,我早该料到她对我布置下来的任务会这么上心,不该写下那么多字的。我心里一通自责。
我拉过她的手,叹了口气,心疼地说,“傻妹妹,叫你练字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啊,瞧把自己累成了什么样儿了!”
“好姐姐,水清错了还不成。本想把字练好点逗姐姐开心,没想到惹姐姐烦心了!”水清撒娇道。
“好啦好啦,就会瞧着我心软装可怜!以后可不许再这样没日没夜的了!”我最吃不了她这一套,最受不了别人跟我亲近。一亲近我心里就热乎……一热乎就心软,一心软把什么都忘了。对于水清和玉香都是这样的。
可能是我在这个时空里太孤独了吧,一丝丝的温情就能温暖我的心,一丝丝的温情我都不想错过。我怕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错过了一丝温情我就会失去面对一切的勇气。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和水清有一茬没一茬地正聊着,绿萝跑过来说是我哥哥来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等着我呢!
这个没见过面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真的会是彩蝶他们口中那样英俊潇洒,对我疼爱有加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院子。一个夹杂着喜悦与宠溺的声音平息了我内心的不安!“彤儿!”一个阳光美男迎了出来。
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散发着年轻的气息,俊朗的眉眼正笑盈盈地看着我。只看他一眼,他眼里的那分疼惜与关切,让我直觉我与他仿佛早就熟识了一般,一点也不陌生,一点也不抗拒。
“哥哥!”我就这样自然地脱口而出了,哪怕不是因为这具身体本身与他的关系,我也愿意有这样一个哥哥。阳光,温暖,亲切。
“彤儿,怎么瘦成这样儿了?是不是想家了?”我向来就是这样清清瘦瘦的,那陈彤希也不过就哭了两天,哪能就瘦成个什么样子了?不过听到有人这么关切心疼紧张自己,心里还是挺高兴地。
“哥哥最近好么?家里都好么?”我在这之前都不认识他们,硬要厚着脸皮说想他们了,还真不好意思,绕个小弯总不算太过分也不伤人吧。
“家里都好,爹爹天天都挂念着你呢!让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把你也一并带回去。毕竟在姨娘家叨扰了也这久了。我刚才进来已经跟姨父和姨娘都说好了。今儿个就回自家庄子去,过几天就走。你也没带多少东西来,彩蝶刚才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去辞了姨父姨娘就可以动身了。”
过几天就可以回苏州去了?虽然京城挺繁华的,可是毕竟在天子脚下,没什么可玩的。苏州不同了,古往今来那儿吃的喝的玩的乐的可都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这么早就可以去见识一下了,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
还不知道原来陈家在京城还有个庄子的啊;那怎么不早接我去自己家住?好在凌柱一家都挺和气,姨娘人也温和,玉香也活泼可爱跟我亲近。想到玉香,就要跟她分离了。心里真舍不得啊!
“真的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我很不舍的问了一句。
“怎么?是舍不得玉香那丫头了吧!以后你要想她了就随哥哥进京来看她不就成了!”哥哥点了点我的额头,宠溺地说。
这哥哥真是妹妹肚子里的蛔虫啊,这都猜准了。不过好像彩蝶是跟我说过,这哥哥经常带着妹妹一块儿“出差”的。反正陈家在京城也有生意,那再来看玉香的机会也应该挺多的。再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还是先去见识一下古苏州的风貌吧。
虽然怎么想着,但被人这么轻易看穿,我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突然想起还有水清跟她爹,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得顺畅些:“那个,哥哥,我……我买下了两个人!”
“哈哈哈!”哥哥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头,又拍了下我的头,无奈地说:“你呀,还是一刻不盯住你就要惹出点麻烦来!又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了吧?听彩蝶说你还收了人家当妹妹呢!”
哥哥的话说的像是在责备,那语气却是无尽的宠溺,仿佛那陈彤希会做出这样的事是再正常不过了的。我心里的担忧放下了。既然彩蝶都已经说了,那也省了我不少麻烦,便坦然地问:“哥哥既知道了,那我可不可以把他们带回去啊?”
“你都认作妹妹了,还有什么不能带的!只是我要先捎信回去知会下爹,给他个心理准备。”哥哥轻松自然的回答我。
我真是太崇拜这个哥哥了,也太好说话了!我决定把失忆的事也顺便说了,免得瞒着反而以后越来越不好解释。
“哥哥,那个,麻烦你也先给爹说声,我前阵子烧过了头,以前的事不太记得了!”装可怜的看着哥哥。
“彤儿,真是委屈你了!病成那样偏爹跟我都不在跟前。彩蝶刚跟我说了我只不信。现在不记得也好,以后也不用再想了。以后爹和哥哥会加倍好好疼你,把娘亲的那一分疼爱也给你的!”哥哥心疼地抓着我的肩心痛地说。
伪装成功。我在心里鄙视着自己,这样利用别人的亲情!可是我好喜欢这样被人疼爱,被人呵护的感觉。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回报给他们一分同样浓厚的亲情。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哥哥就拉着我去辞别了。
姨父有差事刚好出门去了。哥哥领着我去姨娘院里辞别。对于姨娘,我知道她是把我当女儿一样疼爱着的。其实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很好,觉得她是个很温婉善良的人。只是由于初到这个陌生的时空的陌生感与身份的尴尬,我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还来不及回应她内敛的关爱。
听说我要去自家宅子住了,玉香抱着我的手臂吵着闹着要跟我一起去,一屋子的人都无奈地摇着头苦笑着。
“玉香,别胡闹!你兰惠姐姐后天就要进宫选秀去了,你这两天好好陪陪她,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姨娘既是劝解玉香,想起兰惠,又是不舍的叹了口气。虽非亲生,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现在一入宫门还不知道结果如何。我虽知道结局,可也不好跟他们说,只在心底笑了笑。
“额娘,你就让我去嘛!彤儿姐姐过几天也要回苏州去了呢,我就去陪她一天嘛!额娘,你就答应了我嘛!”玉香从我身上撤手,又缠到姨娘身上去又是摇又是晃的苦苦哀求,还偷偷的对我使眼色。
反正哥哥也是说要过几天才回苏州,我闲着也没事做,虽然跟兰惠关系不是很密切,但好歹也在她家住了这么久,来送送她也是应该的,就笑着岁姨娘说:“姨娘,要不就让玉香跟我一起去吧,我反正闲着没事,明天再送她回来再陪会儿兰惠姐姐也不耽误!”
姨娘低头想了想也是,就点头答应了。玉香即刻像得了糖的小孩子似的高兴地手舞足蹈,完全没有古代别的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的矜持与内敛。不过正合我的心。
姨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你这孩子越发地没了规矩了!”
玉香装作没有听见,被着姨娘冲我做了个鬼脸,拉着我的手就催促我快点走,像是怕姨娘突然改变主意了似的。
我无奈的看了看哥哥,哥哥也同样无奈的在看着我,大家笑着跨出了院子
。
哥哥的两个随从已经把东西都搬理好了。哥哥和他的随从骑马,其余的都坐在一辆马车里。马车挺宽敞,六个人坐着都不嫌挤,中间还能放着一张茶几,淡淡的茶清香从茶壶里逸出来。
六个人就这样坐在马车里,谁也不说话,我觉得空气凝重地有些尴尬,于是把玉香刚才撒娇的事说出来给大家听,大家笑成了一堆。于是大家就吵吵闹闹的相互八卦起来,马车箱内的气氛也热闹了起来。时间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我撩开帘子一看,原来已经到了。
这是一处郊外的庄子。庄子依山而建,隐在山林内,只在山腰处看见深褐色的屋顶,前面却是一片开阔的平地,远处绿油油的一片地里,隐隐的有几个人在干活儿的身影。一泓溪水从山涧泻出来,一直流淌到远处的农田。
山脚下有一栋看似农舍的屋子,从屋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牵过哥哥和随从们的马匹,绑在屋舍旁的马棚里,哥哥的随从把马车里的行李搬出来,车夫把马车赶到屋舍后,我好奇地跟过去,原来,就在屋舍的后侧就有一间相当于现代停车场的屋子,大概能容两辆马车的样子。
从山底上山,是一段由青石板铺就的台阶,台阶两侧种着栀子花,此刻正开着洁白的花,散发出怡人的清香。两旁的山林种着的是桃树,桃花开的时候从山下看一定美得像仙境般吧。现在正值四月末,桃花已经谢了,绿油油的的叶子下藏着青色的小桃子。再过一两个月就能摘桃子吃呢!可惜我要走了。
走了差不多两刻钟,终于看到院子了。开阔的院子前种满了玫瑰花,有红色的黄色的粉色的,还有蓝色的。真的有蓝色妖姬耶,不是什么用药水加工的,是真实的就这么天蓝天蓝的盛开在我面前。我呆呆地蹲着轻轻地抚摸那柔韧的花瓣,用触觉来再次证明它的真实性,闻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香味跟普通玫瑰倒没有什么特别,不免有些失望。
院子前侧种着一株高大的桂树,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影子在盛开的玫瑰花上。
几个清清秀秀的丫头迎了出来请安,哥哥在大厅里吩咐了几句,几个丫头就领在前头给我和玉香、水清带路,绿萝和彩蝶在我们后面跟着。刘大伯被哥哥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