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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低喝一声,手扣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按了回去。随即,他整个人便覆了上来。
我微笑着放松自己任由他包围。
'为答谢广大读者的支持与厚爱,俺特地奉献出精彩豆腐情节。
不过容俺感叹一句,用第一人称写亲热戏,感觉真不是一般地奇怪啊。好像在拿自己YY一样……粉没尊严的说。爆!俺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第 31 章
醒来的时候泰然不在身边。
天已经大亮,天空微露着淡蓝。我推窗望去,满山梅花居然有不少已经开花,雪白的一蔟一蔟,如云似絮。
客厅里没人,电视开着,里面响起熟悉的音乐声,新一期的“杨梅树下”,杨眉正在采访新的金鼎影帝。
唐彬穿着白衬衫黑西装,头发乱乱,双脚分开坐在沙发上,神情桀骜,仿佛天下人都欠了他二五百万。偏偏现在的小姑娘就是喜欢这种拽拽的调调,尽把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杨眉也面露鄙夷之色,只是人家已经修炼成精,非我等高手是看不出来的。
她问:“唐彬有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主演就当选影帝?”
唐彬笑,“还好,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
“你好像还是奋斗了挺久的,演的什么片子自己很喜欢。”
“你知道的,当年我只是跟在泰然那些人身后演个只有半个镜头的小配角。记者来采访,呼啦涌上来就把我冲到一边去凉快。就那种小角色。所以那些片子正确来说都不是我演的。”
我看着冷笑。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刨绝户坟、踹寡妇门的本事到不小?见低就踩,素质真低下。
我索性关了电视。
我们在这山里住了几个月,几乎与世隔绝,以为不闻不问就可以粉饰太平。但是有些伤害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泰然一个人坐在露台的椅子里。微垂着头,似乎在发呆。神情无限落寞。
我站在门内,静静望着他。
“他很不好受。”
王佳佳不知什么时站在我身后。这时看她,没了前夜里的跋扈,脸上还写满担忧。
她对我说:“昨天我陪他看电视。当司仪宣布得奖的是唐彬时,我感觉他整个人顿时没了生气。他真的很失望。他当时就想站起来离开。可是他腿还不方便,又起身得急,一下就跌在地上。他还不让我扶,一个人在地上坐了很久。”
我心中阵阵刺痛,无法言表。
“他病以来,外界舆论对他,对你,都非常苛刻。”王佳佳说,“所以我不喜欢你,是你拖累了他。”
好严厉的指责。我苦笑。我何尝想拖累他的?
“尤其是网络,对他评价非常不堪。”王佳佳气愤道,“先是有流言说他受伤因为毒品,然后传成是招妓。就那么突然间,所有看他不顺眼的人都冒出来了,尽其所能抨击诋毁,进行最恶毒的人身攻击。”
我嘴里泛起苦涩。这些我并不是不知道,但时还气得险些砸电脑。但流言蜚语岂是能堵得住的?
王佳佳情绪激动,“我做了他多年影迷,边看那些文章边哭。那些语言怎么能这么恶毒。从他的头发嘴巴,批评到隐私,好像自己都长了眼睛,看到泰然过着怎么样的淫乱生活。唐彬的影迷更是群没道德的贱人,在网上铺天盖地侮辱诽谤。说泰然当初如何和张曼君有色情交易,排挤掉唐彬;说他看杨亦敏有背景,立刻巴结上她;说杨把他甩了后,为了东山再起,居然和一个老女人在一起。”
我终于流下泪来。
什么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就是。
因为他是公众人物,于是他必须得承受这种无端无情的伤害。
王佳佳双目通红,手握成拳,“他们甚至诅咒他终身残疾!简直不可饶恕!”
我把手轻搁她肩上,“用不着这样,久了你就会想清楚。”
“你任由他被伤害?”
我一字一顿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快乐,也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些伤害是冲着我来的。”
她看我半晌,轻声问:“值得吗?”
我说:“我只问自己后不后悔,没问过自己值不值得。”
“可是万一他后悔了。”
“那我便认了。”
那天晚上,月色皎洁,整个山谷都清晰地映在眼底,所以天上星星稀少。
我们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透过大玻璃墙看天景。
“气象台说今天有流星雨。”泰然说。
“但是这一带是看不到的。”
“我知道。”他握住我的手,“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你第一次带我去天文台的情景。知道吗?我永远都会记得你指着脚下的万家灯火同我说:终究有一天,你会从其中一点豆大的灯火,变成最璀璨的星光之一。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笑,“那时候我多年轻,你则还是个大孩子。”
他也笑了,“那次对我很特别。你知道的,你给我找的第一个角色,但是许少文那个混蛋打破了了我的头。”
“那家伙已经退休,现在不知道在地球哪个角落孵蛋。别去想他。”
“但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我笑。
他忽然问我:“你说唐彬此刻会不会也搂着女朋友,说:看,当初凡是我想要的角色都给泰然那滚蛋抢了去。可是现在他不知道在地球哪个角落里孵蛋?”
我拉下他的头,吻吻他有些凉的唇,“你们是不同的。”
“风水轮流转。”
“不。你是可充电池,而他是一次性的。”
他沉默半晌,说:“木莲,我想出去走走。”
“这么冷的天?”
“不是。”他说,“我想出国走走。”
我直起身来,这个问题也是我关心已久的。
“不一定是在学校读书,只要是能学习表演地方都可以。”
“做回一个初出道的新手,在一个又一个剧院里寻找演出机会。哪怕是一个极小的角色,只要能和大腕合作片刻,看他们表演即可。”
泰然眼睛发亮,“那不是很棒?”
我莞尔,“我就说,你适合做个浪子。”
他深深注视我,“你呢?”
“你希望我跟你去?”
“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再吃一次苦。”
“要我等你?”
“都说好男人不该让女人等。”
“那真麻烦了。”我笑。
他抱住我,长叹:“我不甘心就这样沉沦,但我不该浪费你时间。”
“听这话,你似乎要和我说分手。”
他的手一抖,“胡说!”他加大力气抱紧我,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大叫:“谋杀啊!”
他佯怒,“谁叫你乱说话!”
“那你说说怎么办?”我把手一摊,“你走我留,我们必然分开。这一两年间会发生什么事我们谁都不知道。”
他一遍遍摸我的鬓脚。我笑着补充一句:“怕等你回来,三千青丝已如雪。”
“你这个女人!你这张嘴!”他咬牙切齿。
我伤感地依偎进他怀里。这具胸膛温暖宽厚,令人安心,缩进去,似乎可以遗忘整个世界。可是我却不知道还能依靠多久,又及害怕会有女人也来依靠。
可是用情爱拴住他的翅膀不让他飞翔,并不是我所会做的事。
爱,总得牺牲。
“你去吧。”我说,“我在遇上更好的选择前,自然会等你。”
泰然一怔,忽然伸手在扶手上用力一捶,一脸懊恼地撑着额头。
我眼睛还是湿的,这时却噗嗤笑出来,“《风采》评选出来的年度十大经典动作之一,就是男演员动手捶身边某样物体,然后埋头做懊恼状。”
第 32 章
来年山花烂漫时,我们离开了雅山的别墅。
泰然头发留长了,又戴着帽子,走在路上,已经无人认识他。顶多,只有个别小姑娘看他高大挺拔,回头多看几眼。
我们终于可以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
有天半夜里他把我推醒,对我说:“不如我们结婚吧。”
我睡眼惺忪,“你想清楚了?”
“我们可以开家店,你不是喜欢服装吗?然后可以到国外生孩子,就可以多生几个,短短的手和腿,齐声叫爸爸妈妈。然后我和天下夫妻一样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吵架。”
我笑,摸摸他的脸。他的眼睛里充满憧憬和迷茫。
“睡吧。”我说,“睡醒了就没事了。”
睡醒了就会知道许多美好的幻想只是不现实的梦。
妈妈也问我:“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知道的,我做人从没有过打算。”
“你们干吗不结婚?”
“现在时候不对。”我说,“他打算在事业上重新拼打,结婚无疑是拖他后腿。”
妈妈点头:“那倒是。要你跟着他满世界游荡,无处为家,无法安定下来生育。那结婚有什么用?”她果断道:“那你不如换人吧!”
我骇笑,“这又不是公司招聘员工,不合适当即可以换下一个。”
“你们这样,和分手有什么区别?男人一出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我笑笑,“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没有责任,没有压力。”
“别说你会等他回来!你年纪不小了,你等不起。”
“从来没有谁等谁的说法。不会移情别恋,都只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我说。
“我渴望抱孙子,渴望有孩子喊我外婆。我做人母已经腻了,希望能升一个辈分已经很久。”妈妈叹息。
“三表姐住的离我们家不过二十分钟路,她家囡囡刚半岁,保姆带得不尽心。你若喜欢幼儿,不如去帮她一手。”
“总是带不亲。”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我还没那么博爱。”
我叹气,“妈,别担心我,顺其自然就好。”
妈妈无限怜惜道:“你是个苯孩子,从不懂得去争取,只知道傻傻地对人好。”
“傻人有傻福。”
秀姐已经开始为泰然收拾行李。
泰安的女友那天也过来了。这些年过去,她变漂亮不少。也许是因为生活好了,胖了一些,整个人圆润起来,看着非常舒服。
泰安看她很紧,寸步不离。
她过来和我攀谈:“木小姐不跟着去?”
我说:“我也有自己的安排。”
“情人最怕分别了。”她皱皱鼻子。
我问:“你们功课怎么样?”
“家庭限制,没办法读研究生,现在已经在电视台上班。遇到突发新闻,饭吃一半就得冲出去采访。”
“新闻工作很累。”
“我得到消息,杨眉也有辞职嫁人的意思了。”
我有些遗憾,“那以后的杨梅树由谁主持?”
她笑笑,“没有杨眉,自然就没有杨梅树了。上级打算推出新主持人继续主持清谈节目。你知道的,社会从来不缺候补人。”
我还知道我们都希望泰然有天可以做客杨梅树下,可是这个梦想还来不及实现,就要彻底幻灭了。
泰然送我下楼。
整个城市一片春意盎然,我们俩难得动情地在微风里拥抱良久。
他说:“我会常常写信,一天一封。”
“要命,那你哪还有多余时间做其他事?”
“你要是遇上个更好的,不会真的就把我甩了吧?”
“那当然有可能。”
“其他人都可以,但绝对不可以是庄朴园。”
我不平,“嗳,人家帮你不少,你怎么总这么仇视他?”
“我也奇怪,你怎么就那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