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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乱的小手不停的在地上乱爬,突然碰触到黏稠的液体。
在看清手上所沾染的是鲜红的血迹时,她吞了吞口水,仔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坨圾垃……不……不……是人。
“妈的,你要死别死在我家门口啦,快滚啦!”
对方仍是没出声。
“嘿……嘿……”她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他。“难不成这个男人被我给踢死了?”她喃喃自语的说道。
“嘿喂……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呼叫了很久,对方还是没有没反应,完了!这个男人会不会挂点了?
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幕幕她被人怀疑是嫌犯,被警察侦讯的画面。
“不会吧?我不会这么衰吧?”如果他还没有挂点的话,那她打算先问问看对方有没有钱、有没有女朋友,然后再考虑是不是要救他。
但现在他连吭都不吭一声,她真的觉得大事不妙了。
现在她该怎么做呢?
埋尸?弃尸?
但是人又不是她杀的啊,她怎么这么倒楣啊!
左右张望了下,发现四周都没有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他拖进了屋子里,连忙的关上铁门。
****
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让她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哇咧……好酷喔!她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在心里说道。
男人留长发……真的好帅。
这么帅的男人若是不小心挂点了,岂不可惜?
不!所以绝不能让他隔屁升天,她要救他!嗯……没错,她决定要救他,万一他又不小心很有钱的话,那她还可以死赖着他。
嘿嘿……心中的如意算盘已经拨好了,这个男人若有钱的话就是金龟,没钱的话就变成男佣。
“哇哈哈哈哈……”忍不住她大笑几声。这时才想起这个男人流了这么多的血,不知道断气了没有。
她将食指放在他的鼻翼,发现他还有呼吸。
“幸好,你很韧命,还没挂点……”黄涪湄从他的皮包里找出了一张身分证。
姓名──高浪腾民国xx年生。
原来他叫高浪腾啊,这个名字取的还不错,真是人如其名。她心里想道。
她的手不停翻着高浪腾的衣服,企图找出一些联络他家人的方法。刚才她大略的扫了他一眼,他应该是中枪才是,既然是中枪就不能送医院了。
好不容易,黄涪湄找出了一只手机,很幸运的,这只手机还处于开机的状态。
她开始搜寻着手机里头的联络簿,找到之后,按下拨号的按键,不一会儿,电话便被接了起来。
“喂……”话筒里传来个十分低沉悦耳的男声。
“呃……你好……我……”黄涪湄开始结巴了起来。
“小姐?”接电话的人是唐天驹,黄涪湄拨的电话正好是他私宅的电话。
“没有啦……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生性胆小的她,连忙先撇清自己,免得到时被人当成杀人犯了。
“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高浪腾的男人?”黄涪湄问道。
“高浪腾?他怎么了吗?”唐天驹皱着眉,在这个女的打电话来的十分钟前,他大哥的手下就联络他了,告诉他高浪腾与他们失去联络。
这件事,他不敢惊动他们义父,只让手下偷偷的寻找高浪腾的踪影。
“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弟弟。”
“哦……那就好了,你哥哥受了很重的伤,我还没有送他到医院,你快点来吧!看样子你大哥应该不会这么快挂点才是。”
“谢谢你。”
“我这里的住址是……”她说出一长串的住址。
“我们两分钟马上到,你稍等。”唐天驹浬忙的拨了另一通电话,要人马上赶过去。
“两分钟?这么快?”黄滴湄讶异的说道,开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
“是啊!”唐天驹笑道,“小姐贵姓?”
“你……你们不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吧?”黄涪湄全身的汗毛马上竖立了起来。
“没有,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而已,若是我大哥醒来的话,他总得知道恩人的名字才是。”火龙门的门规之一,有恩必报。
“这倒也是!”虽然说──施恩莫图报,但是她这么穷,当然是得酌收一点小小的礼金才是。
“所以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芳名。”
“对了,你家里有没有钱?”
“小有资产。”唐天驹说得十分保留。
小有资产?那不就代表有钱了吗?到时她就可以……嘿嘿,依照她们四个姊妹淘的约定来做了。
“真的吗?”
“是的。”
而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门铃也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我去开门了。”黄涪湄挂上电话,然后打开了门。
在看到门外的人之后,胆小的黄涪湄全身开始发抖。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矗立在她的面前,那种磅礴的气势让天性胆小的黄涪湄,简直想要跳到一旁去躲起来。
吞了吞口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救了什么不该救的人了?
不过……继而一想,刚才那个自称是高浪腾弟弟的男人说他们小有资产耶!
钱……钱……她是这么的穷,思及此,她便鼓起了勇气。“你们是?”
“请问高先生在里头吗?”开口的是一名站在前方,看起来十分斯文的男子。
“你们找高浪腾?”
“是的。”
“进来吧!”说完,她连忙的开了铁门。
“少帮主……”几名男人连忙扶起他,将他带了出去。
“啊啦……你们叫他什么?”黄涪湄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两眼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他是我们的少帮主,很感谢你救了我们少帮主,我叫靳斯。”靳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这只是个小小的谢礼,希望你做下。”
黄涪湄接过了靳新斯手中的支票,啊啦!是两佰万耶。
统一发票的第一特奖也是两佰万说,但差别是──这两佰万是实拿的,而统一发票那两佰万还要报税说。
不只有差,还差多了。
亏她每逢单月的二十六日就拼命的对统一发票,希望让她不小心踩中狗屎而走运让她中个两佰万。但别说两佰万了,她连两佰块都没有中过。
但就这样让她轻易的拿了两佰万?她只不过不想让人以为她杀了人,而将那个叫高浪腾的拖入了屋里,然后拨了一通电话,这样就有两佰万的收入。
可是就这样收下对方的钱,会不会……嗯嗯……显示她很贪财呢?
起码也要做做样子嘛,不然不好看啦!
想到这点,她决定先还给对方,在对方一直要她收下来之时,她再很勉强、很为难的做下。
嗯!就决定这么做。
“这个钱……我不能收!”黄涪湄将支票还给了靳斯,大眼睁得更大了,眼巴巴的看着靳斯。
快啊!快啊!快将钱“硬塞”给她啊,那她就会很“不好意思”的勉强的收下来了。
靳斯收下了支票,“很感谢小姐好心救了我们少帮主,我们这样拿钱出来当谢礼,也许你会认为污辱了你,真是抱歉,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再次的向你赔罪。既然你不收的话,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了。”说完,靳斯向黄涪湄点了点头,道声再见之后便离去。
啊啦……听到靳斯的话之后,黄涪湄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怎么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呢?这个叫靳斯的人为什么没有要她勉强的收下钱,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突然地,黄涪湄的心开始泣血,心痛啊!
钱……钱……钱……她的两佰万飞了。
“别跑啊,我没有说不要啊……”黄涪湄连忙的追了出去。但几辆宾士车已经驶得远远的了,一下子便看不到影子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黄涪湄一步步的走入屋子里。
“呜呜呜……”忍不住,她哭了。
为了那两佰万而哭泣!人家她只是假装一下而已嘛,又不是真的不要!那个叫靳斯的人怎么这么不识相啊?
她这叫“爱呷假细二”啦,为什么……呜呜,她怎么这么悲惨啊!折腾了半个小时,连一毛钱也没捞到,早知道她就不要拉拉杂杂讲一堆了,呜……
想到如此令她心痛的事,她难过的回到了房间,准备洗个澡,之后再躲到床上放声哭泣。
****
高浪腾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高先生,您醒了啊!”一旁的特别护士连忙的走过来,看着高浪腾。“高先生,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高浪腾坐起身,感到伤口还有一点疼痛。
“您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了,只要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看到高浪腾的酷脸,就像个小花痴一样呆望着他。
“休养几天?”高浪腾的剑眉皱起来,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夜,他从一名女子的家里走出来,正打算坐上停在一旁的宾士车时,十几名陌生男子却从一旁冲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枪。
当时,那几个男的看准了他没有带任何的手下,于是便要求“火龙门”要付给他们两亿,做为赔偿他们上次卖“面粉”的损失。
他们这么一说,高浪腾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上个月,高浪腾的手下靳斯告诉他,有个小帮派买下了一艘船,准备在一些鱼货以及船底版中,夹带“面粉”进来台湾。
原本这不关他的事,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很不好的缺点──做事只凭私人的喜他没有任何正邪的观念,对他来说,事情只有顺不顺眼而已,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而这件事,让他看得很不顺眼。
这代表高浪腾很不喜欢“面粉”这类的东西。
那时,高浪腾只是微微的扬起了唇色,端起酒杯轻啜了口,细长、黝黑的单凤眼让人读不出他的心思。
“替我发一封E…mail给警政署署长吧,看他们要怎么处理。”执着酒杯的手,轻轻晃动着,醇酒则是在玻璃酒杯的边缘,画出了一条又一条的弧线。
“是的,属下知道。”靳斯恭敬的说道。
“他们会损失多少?”高浪腾随口问道。
“逾两亿吧!”
“哦?”高浪腾扬了扬眉,“两亿?呵……”
“少帮主?”靳斯看着高浪腾,不解的问道。
“我是觉得两亿太少了一些,可惜不会判死刑呢!”
高浪腾漫不经心的态度,让靳斯全身发冷,他当然听出了高浪腾的弦外之音,毕竟他是这么的冷静、残酷。
高浪腾看了靳斯一眼,“但算来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只要照我刚才说的做好就行了。”
就这样,靳斯发了一封E…mail给警政署,在那封电子邮件里,明白的指出了藏毒的地点,以及这一大批毒品的拥有人。
隔天,警方顺利的侦破了这个史上以来最大宗的毒品走私案。当高浪腾看到电视新闻时,对警方将所有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只是轻扬了眉,未做任何表示。
没想到,这些人竟找上了他。
“找我要两亿?”他注视着那几个包围他的帮派份子说道。
“当然,对‘火龙门’的少帮主来说,区区两亿应该不算什么。”几个小啰喽说道。
“是啊!易如反掌。”他邪魅的笑着,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十分冷酷与无情。
“那就拿两亿出来吧。”
“哦?呵……何不向警政署拿呢?你们该知道,我一向对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