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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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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若苦笑道:“三哥死後,我万念俱灰,要那帝位有何用?不过……”他转身望向湖面淡淡道:“想不到三哥却为了我以命易命,我原日日想著要为他报仇,这仇看来是报不得了!三哥啊三哥,我的亲生母亲害死了你,我来替她偿还吧!”最後一句话却是对著天说的。

  皇帝神色一变,狠厉地望著他,突地一甩袖,袖中抛出一个香木小瓶,摔到兰若面前。兰若蹲下身,缓缓拾起地上的小瓶,拔开瓶盖,闻了闻,对皇帝笑道:“陛下算得好啊,你打探得我的下落,先母後一步赶来,将我毒死。然後再在母後面前演一场亲王在外暗访,遭人毒杀的戏码,既取信於母後,又堵了天下悠悠之口。真是好心机、好算计、好城府!”

  皇帝狠狠瞪著他,也不言语,兰若缓缓举起瓶子,脑子里竟不自觉地闪过关洲调皮的身影,默默念道:小洲,看来我是定要负你了,你要忘了我好好生活!若有来世,我定会好好爱护你。!三哥,你一人在那边可曾寂寞,小欢来陪你了!举瓶仰脖一饮而尽。

  李风远远地看著自家主子先是一把长剑怒指皇帝,旋即身形微颤,长剑掉落於地,片刻後,弯腰拾起了一个瓶子样的东西,随後竟是一个仰头将瓶中的东西喝了进去,不过盏茶功夫,主子风秀的身影摇了摇,伸手扶了扶旁边的亭柱,却未曾扶住,缓缓软倒在地上。

  李风目眦欲裂,大吼一声:“王爷!”猛地向亭内冲去。德桂老泪纵横,一把拦腰抱住他道:“你不能去,去了连你的命也没了!”李风嘶声道:“没了就没了,我陪我家王爷一起去,你快放手!”德桂见拦不住他,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一个手刀劈了过去,李风头一歪,晕倒在地。

  德桂抹了抹眼泪,暗叹:“造孽,造孽啊!”侍卫肃然不动,眼神微变,一抹诡异之色一闪而过。



  第十四章

  关洲在房里关了三天,除了树儿谁都不见,这可把关家上上下下、老的少的全都吓坏了。自关洲出生到现在,还没出现过这麽安静的事,小少爷整天活蹦乱跳地惹事生非,如今这副安份守己的模样几乎就和天上下红雨一般,想都不敢想的。

  到了第三天下午,关家老老小小都被召进关老太太的房里,讨论关小少爷三天来不正常的行为举动。

  关老太太老泪纵横,骂著儿子:“都是你个孽障,让他跟那个……那个什麽……”关夫人接口:“兰老板。”老太太精神一振:“对,那个什麽兰老板去学做生意,把我个好好的孙儿学成这副样子?”

  关老爷唯唯喏喏,不敢吱声,心里却暗暗惊叹:这兰老板可真是有办法,臭小子这次回来居然变得这麽老实了。

  关老太太看看关鸠,发问:“乖孙女,你是最了解小洲的,你说说看,小洲这是怎麽了?”关鸠正在想著关洲回来那天的模样,没听见老祖母的问话,尤自冥思苦想。关夫人见女儿发呆,忙推了推她。

  关鸠回过神来,疑惑地望望母亲道:“怎麽了?”关老太气得捶心:“天哪,天哪,连我的乖孙女也不知道,我的孙儿啊!”关鸠脸都被她哭青了,上前搂住老太太劝道:“奶奶你放心,我看小洲没什麽事,过两天就会好的。他这年纪还不是两天吵三天闹的。依我看,大家都别急,再等个两三天,如果他还是不能恢复正常,我们再想对策。”老太太不听她的话,仍是继续哭得捶胸顿足,众人面面相觑。

  关夫人道:“小鸠,你弟弟从小到大都未曾有过这般模样,我总是不放心哪!你有没有什麽好办法让他先出了房门再说?”关鸠皱眉道:“他谁都不见,除了破门而入,女儿也想不出什麽好办法啊?”众人一听连关鸠也拿不出好主意,都感到无计可施。

  正著急中,一个家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见著关老爷一拜道:“老爷,不好了,方才富贵酒楼的夥计来报,说……说……”关老爷见他吞吞吐吐,不耐烦道:“说什麽?”那家人缓了缓,终於说了出来:“说是他们的老板死了!”

  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关老爷惊道:“死了?什麽时候的事?不是一直好好的麽?怎麽说死就死?”家人跌脚:“小人也不知道啊,那夥计来报了丧就走了。只说是死了,停了三天,明日就发丧。”

  关老爷更惊:“死了三天了?”关鸠脸都白了:“正是小洲回来的那天。”一家人全都慌了神。关夫人急道:“不会和小洲有关系吧?”关老太太骂:“胡说,他死就死了,和我们家小洲有什麽关系?”关鸠皱眉道:“不行,这事得问问小洲。”说完出了房门直往关洲屋里走去。众人相互望望,不约而同跟了上去。

  关洲和树儿正在屋里伤春悲思,突地“!啷”一声,一大家子的人集体破门而入,两人吓了一跳,关洲愣愣地望著满屋子人:“怎麽了?”

  关鸠稳了稳心神,慢慢问他:“小洲,你和兰老板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她不提倒好,一提正好戳中关洲的伤疤,关洲悲从中来,不由垂下头来,神情凄楚,眼泪也快出来了。

  关老爷见儿子只低头不说话,心里直打鼓,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兰老板的死和你没有什麽关系吧?”

  关洲听了这话,暂时没反应过来,树儿吓了一跳,尖叫道:“什麽?兰老板的死?”他冲到关老爷面前,扯著关老爷的衣袖白脸赤目地问道:“兰狐狸死了。”关老爷一愣:“兰狐狸?”树儿急道:“就是兰若,他怎麽了?”关老爷被他的冲劲唬住,一时回不过神来。关鸠见父亲愣在那儿,只好代答:“树儿,你放开爹爹。方才富贵酒楼的夥计来报丧,说是兰若死了。”

  树儿呆呆地放开关老爷,有些艰难地回头望向自家小少爷,喃喃道:“少爷,兰狐狸死……死……死了。”

  关洲愣愣地站在原地,神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大眼睛毫无焦距地大张著,直直地目光似乎穿透了众人看著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脸上血色全无。关鸠上前拍拍他的脸,竟似全无知觉一般。关鸠将他挽坐在椅上,他也就坐下,眼睛仍是直愣愣的,象个活死人。

  众人都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关老太太肉啊宝啊地哭了起来,关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扶著老夫人。关老爷心里直格登,又心疼儿子,六神无主。关鸠第一次看到弟弟这副模样,也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树儿回过神来,瞧见少爷呆呆的模样,急忙走了过去,死命掐他人中,嘴里喊著:“少爷,少爷,你要节哀啊!呜呜呜……兰狐狸怎麽会死呢?呜呜呜……”

  关洲心里迷迷糊糊,总觉得兰若就站在这屋子里对他微笑,他不敢上前,只是痴痴地望著他,望了半晌,兰若突地不见了,耳边是满屋子人的哭叫声。

  他茫然地望了望众人,低声问道:“你们怎麽了?”树儿大哭:“少爷,你总算醒了。”关洲回头看看哭得一脸模糊的树儿,好奇地问道:“树儿,你怎麽哭成这样,发生什麽事了?对了,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兰若?”众人见他神智不清,都骇了一跳。

  关夫人颤声道:“小洲,你不要吓妈妈,你怎麽会看到兰老板?他已经……已经死了呀。”关洲回头看看母亲,笑笑道:“死了?怎麽会呢?妈妈不要胡说了!兰若……”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麽,忽地神色一变,凄厉地尖叫起来:“死了!死了!他死了!”

  众人吓得魂不附体,关鸠顾不得矜持,一把搂住弟弟:“小洲,小洲,你这是怎麽了?”关洲糊里糊涂地望著姐姐,突地大喊一声:“啊!”声音绝望凄楚,便如雏鸟失护,孤燕失伴,闻者伤怀,无不落泪。声音余处,已是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倒在关鸠的怀里。

  树儿尖叫:“少爷!”关鸠吓得一把托起弟弟。关夫人当场昏厥过去,关老太太返身扶住儿媳,关老爷老泪纵横,屋里乱成一团。




  第十五章

  关洲一直到傍晚才醒了过来,这期间,在关家上上下下一致追问下,树儿抵抗不住压力,边哭边抽泣著把事情前前後後,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关老爷目瞪口呆,关老太太捶胸顿足,关夫人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只有关鸠气定神闲,竟似早已料中一般,一点儿不觉得惊讶,默默地照顾床上吐血昏迷的弟弟。

  关洲醒来的时候,橙黄的夕照丝丝缕缕地射进窗来,他缓缓眨了眨眼,想不透怎麽一家子人全围在他的身边。

  坐在床边的关鸠首先发现他睁开了眼睛,喜道:“小洲,你醒了?感觉怎麽样?”众人纷纷伸过头来。

  关洲反应不过来,哑声道:“你们怎麽全在我屋里?”树儿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却不敢说话。

  关鸠想:小洲不会受刺激过重,索性失忆了吧?也不点醒他只道:“你生病了,大家放心不下,一直守著你。”

  关洲哦了一声,皱了皱眉头,神智慢慢恢复,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昏迷前的事情硬生生地冒了出来。

  他一把扯住趴在床边的树儿急急问道:“树儿,你有没有听说什麽事?”树儿眼泪控制不住,又不敢点醒再刺激他,只好摇摇头。

  关洲舒了口气:“我记得你们说什麽兰若死了,差点以为是真的,原来是我做了一场梦啊!”他又皱皱眉:“这梦就象真的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吱一声,关鸠暗暗心惊:想不到小洲对兰若的感情这麽深厚了,竟不愿相信他已经死了。也罢,暂时瞒住他,等过段时间,待他对兰若的感情渐渐淡了再说也不迟。她笑了笑道:“你别吓想,还病著呢,好好养著吧!想吃点什麽?姐姐让厨房去做。”

  关洲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呆呆地躺了片刻,忽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关鸠一把扯住他道:“你病还没好,急著下床做什麽?”

  关洲眉头紧蹙,忧心忡忡:“我总觉著不对,怎麽无缘无故做这个梦?不行,我要去富贵酒楼看看!”

  关鸠吓了一跳,死活不放手,只管揪著他:“你病还没好,现在去做什麽?要去也要等病好了再去。”

  关洲挣开她的手,自己找鞋穿:“不行,我现在就要去!

  关鸠正要再拦,关老爷叹了口气道:“鸠儿,不要拦了,他迟早得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今儿不告诉他,错了兰若的丧期,只怕日後他要怨我们。”关老太太和关夫人相对流泪,望著关鸠点了点头。

  关洲尖叫道:“什麽丧期?”

  关鸠搂住弟弟,尽量放柔声音:“小洲,姐姐告诉你,你不能激动。”

  关洲抬头看了看姐姐,惊讶地道:“姐姐,我为什麽要激动?什麽丧期?与兰若有关麽?”

  树儿“哇”地一声站了起来,冲出门外大声哭了起来。关鸠抚了抚弟弟柔嫩的面颊轻声道:“兰若是真的死了。就是……就是你回来的那天去世的。”

  关洲脸色忽地毫无血色,身体微微颤抖,嘴巴翕合了半天,微弱地道:“姐姐,你别乱说,不带这麽咒人家的。”关鸠搂著他默默流泪。

  关老爷叹了口气道:“小洲,兰老板真的死了,刚才富贵酒楼的夥计来报过丧了,说是明天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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