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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流风耸肩:“不管我算老几,反正你不答应,我就让人砍了你的手。”
岳麟兮大怒:“杀人要偿命,伤人要坐牢的,杜先生!”
“你告得倒我吗?”杜流风问。
岳麟兮顿时泄气,有钱有势,在中国,就有这样的特权。杀人都无须偿命,砍他一只手,算什么?“你到底要怎样啊杜先生,杜爷爷?我求你好不好,你不是一定要逼得我自杀才甘心吧?”
杜流风说:“我对你又有兴趣了,过来陪我吧!”
岳麟兮跳起来:“凭什么?”
杜流风说:“你想平平安安地就听话,乖乖地听话。我心情一好呢,说不定那五百万的债,我就不要了。你知道我多有钱的了,不在乎这么一点。”
岳麟兮瞪着他好一会,目光缓缓转过四周围了一圈、防得严严实实的大汉,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终于又转回来,声音细细地说:“那五百万,我过几天就还。”
杜流风扬眉。哦?
“杜先生,我认输了,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真难得岳麟兮也会装可怜。杜流风轻笑:“几天就赚五百万,这么有本事?”
岳麟兮没有吭声。
杜流风说:“麟兮,你的情况,我了解得不比你自己少,几天赚五百万,你不是打算挂牌去卖吧?”
岳麟兮还是不说话。
杜流风脸上笑容不变,目光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他站起来,凑到岳麟兮耳边,说:“麟兮,这个游戏,什么时候结束,你说了不算!”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几名大汉:“带他去洗干净!”
立刻有人上来抓住他,岳麟兮显然毫无准备,脸上现出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慌乱,他挣扎着:“让我考虑几天!”
杜流风只挥了挥手。
那几个大汉一起推搡着把他推入浴室,毫不客气地去脱他的衣裤,岳麟兮拼命挣扎也逃不开,又大叫:“我自己洗!”
还是没有人理睬他,衣服被人快速地剥光,而后推入浴缸。他终于不再说话。
热水冲下来,他就这么一丝不挂地,坐在浴缸里,任人观看,任人清洗。
满身的伤痕被人用力地搓揉,痛得让人痉挛。连最隐私的部位都被人肆意触碰清洗,他一点点地恍惚起来,有些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样耻辱凄惨的时刻,即便是岳麟兮也无法再从容自若。
他垂着头,朝向里面,尽力地用双手挡着羞处,身体微微地颤抖,咬破的嘴唇流下细细的血线,终于在下巴上凝成血珠,一滴滴落入水中。
正在背后搓洗的手忽然离开,很快,脚步声响,几个大汉都退了出去。
杜流风半蹲着浴缸边,托着他下巴把他的脸用力转过来,问:“以后要不要听话?”
这一次,岳麟兮只稍微停顿了片刻,就顺从地点了头。
杜流风得意轻笑:“这才乖嘛!”爱怜而温柔地舔去他唇上的血珠,说:“别咬了,都破了!来,我帮你洗澡。”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一只手放在他背上,一只手色情地探入他双腿之间,一边抚弄,一边压低了声音深情款款地说:“虽然只有几天,我已经很想你!”
岳麟兮抬起头,哦了一声,说:“今天恐怕不行,我受伤了,你要送我去医院。”
杜流风上下打量他几眼,说:“依照我的经验,你身上的伤,似乎拖到明天再处理也无妨。”岳麟兮的伤其实很不轻,他派去的人下手并没有容情,但是明天再处理又何妨?他并不介意岳麟兮多吃些苦头,或者还能让他以后更听话一些。
岳麟兮摇头:“不是这些。”
杜流风很诧异:“你还有别的伤?”
“有的!”岳麟兮说:“这个──”他有些神秘地笑了一笑,猛地侧头往墙壁一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杜流风在他滑入水中前抢手抱住了他,瞪着他昏过去的面容,被震得呆了好一会,苦笑起来:“你够狠!”
第二天醒来,自然是在医院,从头到脚,全身都在痛,脑子里还很晕沈,一跳一跳地痛,让人怀疑是否有血管在其中爆炸。
杜流风坐在床头看着他,正色问:“还认识我吗?”
岳麟兮立刻大力摇头:“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你!”
杜流风忍不住笑骂:“你这小白痴,撞这么狠,万一真撞傻了怎么办?”
岳麟兮调皮地眨着眼睛,说:“怎么会?我一向运气好!”
杜流风实在哭笑不得,心里气恼得要命,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打不得也骂不得,只好叹着气说:“先把伤养好吧!”
岳麟兮立刻乖乖点头。
杜流风瞅着他半天,低头凑到他耳边,问:“你还能撑多久?”
岳麟兮没有回答,只是眨着眼睛,无辜又可怜兮兮地看他。
在医院里赖了快一个礼拜才出院。刚到家就又要出去,说是要去找工作。
杜流风皱眉:“我养你!”
岳麟兮笑嘻嘻地说:“五百万,你不要啦?”
杜流风也笑起来,目光却阴沉:“你又想挂牌去卖?”
岳麟兮瞪他:“我不回酒吧,我找别的工作!”
杜流风看了他半天,挥挥手,打发他出去。
岳麟兮跑到最繁华的闹市区,买了好几份报纸,一边闲逛,一边慢慢翻看里面的招聘栏目。
但是上面并没有适合他的工作。
他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样的工作。
人无横财不富,他目前似乎没那个运气。他也没有本钱,商场已非他能涉足之地。想了半天,还真的只能挂牌去卖,除此之外,天下再没有什么工作能让他在短期内赚到五百万。
但就算他肯,杜流风又怎么可能允许?
何况就如刘放所说,即便偿清债务,他也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更不能保证他就能摆脱杜流风的掌控。
也不会再有人帮他。以前有很多人爱他,现在,连唯一或者还肯帮他的奶奶都已经死了。从此在这世上,他只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他一直都不服输,不肯轻易放弃,认定没有什么样的困境会真的撑不过去,现在终于承认以前的自己太过天真。
他的未来,不在自己手里,在杜流风的掌握中。
他在街上慢慢地走,一直走。
后来下起了雨,他随意地走到公园里,把已经翻了个遍的报纸放在花坛上,坐了下来,仰起头看天。
雨一直很细,却下了很久。雨停的时候,他站起来,打了车往火车站走。
没有时间排队购票,他用身上仅余的三百多块买了张黄牛票,懒得管目的地,也不想管身无分文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之后要怎么办,只知道那趟车十分钟后就开,检票口立刻就会关闭,这正是他需要的。
他用前所未有的快速冲过人群,奔向检票口,那是自由的唯一通途。
有人飞快地自他左右追过来,终于在检票口前抓住他。“岳少,请立刻跟我们回去!”“岳少,不要乱来,杜先生会生气!”“岳少……”
但是岳麟兮拼命地、几乎是垂死般地挣扎。最后的希望就在眼前,即使明知道已经无望,也不肯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前放弃。
杜流风没多久就赶到了。但是岳麟兮仍然不肯放弃,一直死死地抓着检票口的栏杆,不肯松手。那么多人拼命拉扯,竟然都无法拖开他。杜流风冷眼看了片刻,走过来,猛地一拳砸在他手背上。
岳麟兮闷闷地惨呼了一声,终于痉挛着松了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杜流风把他拖出来,塞到车里,吩咐:“送他去医院看看,手没断就立刻带回去!”
那天晚上,杜流风没有回家,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直看着一张照片。
天上下着细雨,坐在报纸上的岳麟兮仰着头,凝视着天空,天使般的脸上没有悲伤,水晶般的眸子里,却有细细的泪线滑落脸庞。
很久之后,杜流风在照片上轻轻吻了一下,吻在那条泪线上。
在他看到这照片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冲击了他向来冷酷刚硬的心房。
第二天他去医院。岳麟兮手骨开裂,在住院治疗。
他一直呆呆地躺着,不言也不动,杜流风看了他很久,问:“有什么话要说吗?”
很久之后,岳麟兮才轻轻地眨了一下睫毛,轻轻说:“你赢了。”
杜流风问:“我赢了什么?”
岳麟兮说:“你什么都赢了。如果你要我自杀,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如愿。但如果你想让我活下去,杜流风,你要给我希望。”
他的目光空洞地看着上方,整个人被一种苍凉的气息覆盖,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都在这一刻显露无遗。杜流风凝视着他很久,说:“我给你希望。”
出院后的第二天,杜流风带他走进了公司,总裁办公室的一角已经多了张办公桌。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
岳麟兮“哦”了一声。
“一年。一年之后,我放你自由。”杜流风说。
他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低低的两个字“谢谢”。
他笑了笑,引着岳麟兮坐到位子上,说:“一会我让人把公司资料拿过来,你先熟悉。”
岳麟兮点头。
杜流风看了他一会,低头吻一下他的耳垂,说:“晚上一起吃饭,想吃什么?”
岳麟兮仍然垂着头,脸色没有改变,只说:“随便。”
助理的工作,他做得很称职,这是杜流风一早预料到的,但是他没有预料到岳麟兮这样彻底的转变。不再张牙舞爪,不再横眉竖目,白天安静地工作,晚上安静地躺在他身边,现在的岳麟兮,乖顺得让任何人都觉得陌生。
杜流风知道孤立无援的岳麟兮逃不出自己的手段,但这究竟是已经被彻底击垮,终于褪去以前强硬的伪装,开始认命,还是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的忍耐,以求脱身再说,换句话说,是另一种无声的反抗?
前者符合岳麟兮现在的境况,但这让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岳麟兮终于如他所愿地屈服、顺从,却反而让他觉得若有所失;后者更符合岳麟兮的性格,但想了一想,又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样表面顺服、暗地里却必定恨自己入骨的岳麟兮。
他以为他已经很了解岳麟兮,可是这一次,他想了很久,不能确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原因。
甚至,他连自己究竟更希望是哪一个都不能确定。
有一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说:“我快不认识你了。”
岳麟兮垂着眼,安静地躺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杜流风叹着气,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贱,竟忽然如此怀念以前那个脾气臭臭,任性多变还有点不讲理的岳麟兮。
但是他没有抱怨的理由,是他自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被迫以这样屈辱的方式留下的岳麟兮,若还能和以前一样才是见鬼!当然更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柔情蜜意。
后来有一天刘放去他的公司,见到岳麟兮,很是诧异,也很是不悦,问杜流风:“杜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杜流风笑容淡淡:“没什么,以身抵债而已。”说着瞥一眼岳麟兮。
岳麟兮仍然没有反应,低着头做他的工作,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