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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又飘飘-风继续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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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去做的事有天然尊重感,还是换上衣服显得规规矩矩。
刷两下头发,我拿起书装在包包里出门去。小月与我一起出门。她去替妈妈买盒饭。
我们在巷口分手,我转上大街。
真奇怪,一走出那几条陋巷世界马上由黑白转成彩色,大街上四处霓虹灯,流光溢彩。两个截然不同世界之间居然只隔着这样短短距离。而我,游走在这两个世界中,身份一再变幻。
目前我的身份是夜校生。抱着书本我走进简陋校园。
我的生命中大部分东西都是简陋的。
走进教室照例冷冷清清几个人。教金融的杨老师走过来。“叶小秋,你来啦?”
我淡淡跟他打个招呼,坐到座位上面去。
他怏怏的走上讲台,开始讲课。讲得很用力,鼻尖渗出汗水,灯光投下亮晶晶一片。
我奋笔疾书记笔记。不知为什么,我对功课有着浓厚兴趣。从小因为出身环境,受过的白眼不谓不少,可是每一次老师宣布成绩时,每个同学投向我的羡慕眼光都很真诚。
妈妈说:“这是遗传。你的爸爸,也是一名才子。”言下无限唏嘘。
我翻翻白眼。才子又怎么样?才子不一样充当小白脸,并且始乱终弃。我不要有他的遗传。不过,我妈那种多情性格若是遗传给我,我也受不了。还好,除开长相,我自认没有哪点与我那对父母有相似之处。
当然话不可以说得太满。毕竟我对父亲没有印象,唯一的印象由数张已经发黄的相片中获得。我不敢保证我没有继承到他任何东西,不过,我所唾弃的特质没有遗传给我,这样就行。
中学辍学是我最痛心的一件事情。从此没有机会再神气的走上讲台,领取考了满分的卷子。可是那个时候我那对双胞胎姐姐分别有了归宿,要去跟男人另闯一片天地。而妈妈,病倒在床。她再一次失恋了,在家里痛不欲生。
那个时候小月才只十岁。怎么办?只好辍学,谁让我是她生的?忙着学习谋生技巧来撑起这头家,一晃匆匆数年。
原本,是没有再做学生的打算了。是小月跟我说起的:“姐,听说你这样的情况可以上夜校的。”
我那时正手持一本簿子算帐,不耐烦的说:“去去去,小月,复习功课,现在别来烦我。”
小月委屈的退开。到我算完帐,她还坐在旁边看着我。
我觉得自己态度不好,有些歉意,拍拍身边的座位:“小月,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小月挨了过来。“三姐,我觉得你可以去读夜校,你当年成绩那么好。”
我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咯噔的响了一下。这些年跟着阿燕她们混,整个人变得粗糙麻木。对于我异样的心情,我不愿多想,挥挥手:“好啦,好啦,你三姐不用文凭,不也混得挺好?你照样有饭吃,有衣穿。”
“不一样。”小月的脸涨得通红。“要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放弃学业回来持家……是我拖累了姐姐……”说到后来,语音里带着呜咽。
小月只有在说很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叫我姐姐。我看到她情绪面临失控,马上全面投降:“好,我去,别哭了。”
我最大的弱点,是不能忍受有人在我面前哭。现在连小月也知道怎么对付我了,我在心里苦笑,连比我小六岁的妹妹,也可以把我吃得死死的。
不,这样说小月的动机未免有些诛心。她是真心实意为我好,想让我的辍学经历有一个好的补偿。于是我重新拾回书本。
随后发现小月的建议真正不错。当沉浸在解决课业问题之中时,有效的让我宁神。近年来我爱失眠的毛病居然慢慢好转。
于是就这样坚持了下来,至今快两年了。授业的老师们对我几乎惊为天人,他们说,夜校里从来没有这么刻苦勤奋的女学生。其实,我只是在全心汲收知识的过程中,让情绪可以停顿下来,不用去想烦心的事情。
一旦功课结束,烦心的事就接踵而至。一下课我便收拾课本准备走,杨老师走过来叫住我:“叶小秋,我送你?”
自打三个月前他开始教我们这门课,他就开始表示要送我。他每次用相同语句开场,我每次用相同语句结束:“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可是这次杨老师积累了比较多的勇气。他追上来:“可是,我好几次看到你出去,都是一个人走的啊?”
那是因为我要替你留面子,不好明白拒绝。我在心里叹气,脚步却走得更快一些。“杨老师,真的不敢劳驾,我想老师送学生,也并不合适。”
拒绝得够明白了吧?可是他说:“我们的年纪相差不过六岁,走出学校,我们就不再是师生。”
我疑惑的看看天又看看他。漆黑的天,气压很低。这两天天气不对劲,连带的每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他以为我有别的想法,马上鼓舞了起来:“天色不好,是吧?不要紧,我带了伞。这样的天气,最容易下暴雨。”
“不用,我搭计程车。”我还是面无表情。并且,我急急的向外面走去。
其实有个方法可以很好的吓退这名痴心人。只须带他到我住的地方看一看,保证吓得他知难而退。
要男人为你牺牲,根本上说,很难。我妈就是最坏的个案。只要杨老师一看我们住陋巷,且有病母弱妹要靠我拿出医药费生活费学杂费,还要随时准备打发病母那伸手牌情人……况且这个女人的母亲还很不守妇道……我猜,他会吓得转头就走,落荒而去。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要拒绝不受欢迎的追求者,就只有展示自己一切烂伤疤来让男人体面的自动引退这一种方式?我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点傲气一直阻止我采用这种方式。只有把他们的追求意思连消带打,一股脑的闪避挪腾。
我不想恋爱,不想有归宿。对于我的将来,我比较悲观。
要么就是象小兰她们那样找个男朋友,在外面打打杀杀,充大男人,一转头又对女人做伸手牌,偶尔也许会扔回点钱。这样的生活,没有兴趣。
至于另一种选择,找个巷子之外的人,如刚才那位,他的父母家人社交圈子想必都对我们这样的人戴着有色眼镜。能争取到家庭同意组成小家庭已经需要经过一番家庭革命了,然后嫁过去,无非是当男方家里一条牛,最好的待遇就是你在家里当欧巴桑,等老公回家递上拖鞋笑脸相迎;运气差一些,只怕就要白天出外挣工资,晚上回来服侍男人。没趣。
这样把什么事情都看透看淡是不行的。阿燕有时这样说我。我苦笑。我何尝想看得这样透彻,还不是怪身边太多活生生例子。
其实我这样的生活状态是很痛苦的,上不沾边,下不着地。一边匆匆的在路上走,我一边自嘲的想着。我既不肯象阿燕她们那样按巷子里的通常生活方式那样生活,可是又挣脱不出这个圈子,真是苦恼之至。
其实如果有合适的人,谈场恋爱也不错。关键是我的身边,总遇不上稍稍正常一点的人……
想心事归想心事,我的一双眼还是不忘四下观察动静。这是很长时间来的习惯,改不了。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生活,大抵就由这些小习惯在你身上打出烙印。读再多书也没有用,暗巷里生存的人,总活不出洒脱坦然的风范。
眼前突然一亮。前方五米处,有一个男子,一身黑色风衣,还戴着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我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借着路边的灯光眼睛快速一溜,嗯,这个男人穿的衣服剪裁合体,做工不错,应该是头肥羊吧。
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两张……不,三张嘴,我当即下了决定。
这样行色匆匆并且想掩饰相貌的男人,据我分析,不是赶着去偷情,就是要去做什么不法交易。我快速的走到前面街角,然后站住,象想起什么似的拍拍头,转身往来的方向奔去。
计算得十分精确,我直直的撞到了这个人怀里。借着身体的短暂接触,我已经触到这个人衣服里一块硬硬的东西。我假装吃惊,手抵上这个人的身子,这是一个人想拉开与另一个人距离会做的条件反射动作。
手,轻轻的向目标探了过去。
我不是自吹自擂,我自从练成出道以来,对目标探囊取物,百不一失。固然我手法巧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总找男人下手,而对于男人,我的相貌具有吸引事主注意的上好功能。
可是这一次……
我的手刚刚触到目标,手腕上马上一紧。我的猎物居然有绝佳的身手与反应。
我的那只手给抓在他的手掌里,如同套了一个铁箍子。
我心里一惊。有这样的身手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普通人物。难道今天,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他缓缓对我转过脸。我心里漏跳一拍。那是一张太过俊朗的脸,双目如星,向我看了过来。
我不是没有见过俊俏男子的人。可是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突然觉得口干,忍不住舔一舔嘴唇。
并不见得是看到他失了心。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我从来没有在哪个人面前露出这样的傻样子。于是他微笑了,象清风拂过大地。
我喜欢他笑起来似弯月的眼睛,与唇角和煦笑意。纯欣赏角度。他笑起来看上去有十足亲和力。
他看上去十分无害,完全看不出有好勇斗狠的样子。我几乎要认为他刚才绝佳的反应与身手都只是凑巧而已。我试着抽动我的右手,它还在这个男人的掌握里。
他懒洋洋的问:“小姐,握痛了你?”
我索性跟他装糊涂。我说:“是啊,你抓着我的手干什么?”
他握在我的手腕上的手再紧一紧。一股骨头欲裂的疼痛马上传遍我的全身。他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可怕的是,看上去他笑容居然十分真诚。他说:“我正想问,小姐是什么来历?”
我要咬一咬下唇镇定自己,才可以用比较正常的声音说下去:“我是什么来历关你什么事?你再这样子,我要叫非礼了。”
他诚恳的笑容象刻在脸上生了根。任谁看了也不会认为他是个具有威胁性的男人。可是我那只手上的铁箍还在持续的紧下去。一丝丝的疼痛感觉正在被压榨出来。其实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他说:“你的来历不关我事?那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带有那件东西?”说话的声音完全不配脸上的表情,冰冷。
我紧张得背心发冷。看来是卷进了一场风波。看他掩饰行迹的装扮,再看他的俐落身手,加上他刚才所说的话……也许我可以推想,他以为我想自他身上,取走某样东西。
而那件东西,一定对他非常重要。所以,他才会这么警觉,把我这小贼当成大贼处理。不过……如果刚才触到的硬硬东西不是皮夹而是他所说的“那件东西”的话,那么如果他不警觉,也许我已经从他身上取去。
我咽一口唾液,嗫嚅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到他的手再准备发力,连忙补充说:“我只是看到你穿着不俗,以为你是个肥羊,想顺手摸走你的钱包而已。”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搭上了我的身子。然后,拉近距离,我看似亲密的给圈在他的怀里。他轻声的低语,带一点暖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可是声音却没有温度:“他给了你什么样的代价?不肯说?你们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
他的手把我圈得越来越近,手指轻轻的抚上我的后颈,看似亲密。我却全身发冷,他的手放的部位很标准,我知道这种手法,只需把脖子给我一扭,马上就可以干净利落的要了我的命。
我急促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正抵在我胸前,硬硬的。我与他的身子正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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