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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大学不同我们的大学的地方就是在西方的大学里,你总能在这里看见敞亮的男女之情和更加敞亮的情、欲纠葛,玉玦再是不和男人亲近,也总能看见一些别人的事情,这里到处都在标榜人体美学,包括人性本来美学,所有都是敞亮的敞开的,玉玦身体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没有尝过,但是身体本能还是有的。、
正自喝的微醺的时候,电话响了,玉玦接起来一看,怎么是宁馨的电话,于是有些奇怪,她这里的时间比宁馨的时间晚七个小时,她这里也才九点不到,宁馨那里应该天都没亮,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了。
“嗨,小姑姑。”屏幕上宁馨和穆梁丘家的儿子跟她招手。
“嗨,小称砣,你好呀。”看见那头的小孩子皱起小眉头不高兴的瞪着她,那副小模样和穆梁丘一模一样,玉玦哈哈笑,穆梁丘两口子不知怎么想的,给孩子起名儿起了个那样儿的。
穆赪盘手里的电话被宁馨抢走了,玉玦终于和宁馨说话,“怎么起这么早?”
“梁丘要出差,所以起得早了些。”宁馨将电话转了转,玉玦看见穆梁丘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两个人说了会闲话,玉玦猜宁馨应该是有什么事儿跟她说,果然一会儿之后宁馨就期期艾艾的说孔泽瞿好像去西班牙了,“我知道,今天他来找我啦,我还给做了一顿饭呢。”
“他……他真去找你了?”宁馨不相信简直。
‘嗯,来了,我当着他面儿还摔了门板呢。
宁馨乐,看玉玦这么明朗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伤心的。不知怎么的,玉玦心里一动“孔泽瞿家的孩子和小称砣谁长的高啊?”
“什么话,连女人都没怎么会有孩子?”宁馨在那头这么说,不知道这头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连女人都没有怎么会有孩子?这是什么鬼?那时候走的时候分明孔泽瞿将人接到一起住了,她分明看见有害喜了。
手里的酒杯咕噜噜滚到沙发底下了,玉玦顾不上捡,“那叫柳胭脂的女人呢,孔泽瞿不要结婚了么?!还接到山上了!”
“你走了之后就没了呀,好像散了……山上就孔泽瞿一人儿住着……”宁馨断断续续的说,电话上出现穆梁丘的脸。
“很晚了,去睡觉吧,挂了。”穆梁丘简短说完就挂了电话。
玉玦惊住了,天呐,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四年每每看见成双成对的人都会想起孔泽瞿,只是想起的时候总会想起另个女人,还有个孩子,于是刚一起头,就止了。宁馨那里她不提宁馨自然不说,这四年她的生活里就没有孔泽瞿,所以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她真是一点点都不知道。
怎……怎么回事?!方才喝的一点红酒上头了,玉玦觉得思维有些混乱,一时半会想不清楚,只是本能的高兴起来了,甚至想唱上一曲儿了。
如果你和我是自由身,我有喜欢人的权利,也有争取被喜欢的权利,可倘若你有了牵绊和束缚,我照旧有喜欢人的权利,可是争取被喜欢却多少有些不道德了。可是现在,突然我们都是自由身啦,哈哈,自由身,,,哈哈,孔泽瞿我不怕你,你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怕你,哼,哼哼,不可能!玉玦语无伦次的心说,乱七八糟毫无逻辑一通,最后落的地方还是哈哈。
借着红酒的劲儿,玉玦跑上楼了,因为闻思修这会儿正担心的看着她,她摆手说自己没事儿,燕子一样从沙发上旋起来上楼跑进了自己房间。
拿着手机看了半天,玉玦敢打保票孔泽瞿没有换号码,比自己想的还熟练的,玉玦按了孔泽瞿的号码。
果然,电话接通了,那边接通电话之后没说话,玉玦只是哈哈哈笑。
“怎么?”孔泽瞿先说。
“你在哪儿?”
“……”孔泽瞿没说话,眼见着要挂掉电话的样子了。
“我去找你。”
孔泽瞿毫不犹豫挂了电话,过几秒,电话又打来。
“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你的。”然后加了句“我喝酒了。”
孔泽瞿站在酒店顶楼,窗户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飘洒洒的开始下雪了,电话里玉玦的声音听着不对劲,说那话是些什么,大半夜的真是开始发酒疯了不成?
孔泽瞿看了看自己房间外面的一行人,心道难不成真的那孩子要耍酒疯大半夜四处走。
☆、第28章 情动
大晚上的业已九点多快十点了,马德里的街道尤其不像我们,冬天的这个时候一眼望过去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寥寥几个能看到的也只是醉汉和流浪者们,偶尔过去一辆车和几只嘎嘎的乌鸦,再是没有别人。
孔泽瞿也是端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一点点儿啜着,他倒不是因为什么非得喝点酒,只是因为时差的关系,下面的人怕他睡不好所以就拿来了,既然拿来了他也就喝了。
因为玉玦的电话,这个时候这红酒倒也应景,孔泽瞿大口将最后一点喝了,站了半天拿出电话按了最新的通话记录,他知道倘那孩子跟他宣告说要来,就一定会来。
电话接通,还不等孔泽瞿说话,那边先说了“我知道你在太阳门那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来!”那头那孩子说的豪气干云,孔泽瞿瞬间恼火,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执着电话,孔泽瞿没说话转身看了一眼门外面,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地址是个谁都能找到,看来往后身边的人要少一点了。
“呆在家里别动;哪儿也别去;我去找你。”孔泽瞿低低的说,有些气恼。
玉玦正在套裤子,闻言险些将自己绊倒,因为过于兴奋,她一时还没听清孔泽瞿说了什么,直到那人又说了一遍她才听清,然后强留了最后一点理智将手机挂了,自己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噢……孔泽瞿……我爱你。”玉玦像是旱了多年的老光棍儿终于看见个光屁、股女人一样,急切的带了颤抖喊了这么声儿,然后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埋进去之后昏昏沉沉的想,孔泽瞿真是漂亮。
好容易从被子里出来,又开始盯着表了,玉玦有些兴奋又不完全是兴奋,喜疯了的同是有种失败了十几年终于打了一个囫囵胜利仗的感觉,而且这胜利也来得过于戏剧性,简直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孔泽瞿站在街边,冷着脸站了有那么一两分钟了,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到底这一趟为什么来西班牙,出来办事儿,事儿都没办完,为什么中途要转机来西班牙。他现在跟那些小儿女一样到底干的都是什么,明明知道玉玦后面牵扯很多,他身后更是有很多事情,他已经四十了不是十四,一天天儿的日子竟是往回倒?一时想想彻底恼火了,转身回酒店。走了几步推开酒店门,又转身,旋起的衣角将落下来得雪花扇出了个璇儿。
玉玦在床上一直盯着表,可是很长时间过去了都不见孔泽瞿来,因为酒劲儿的缘故,她躺着慢慢儿迷糊过去,不知道楼下的响声儿。
同玉玦的住了这么些时间,闻思修的作息也是很规律,十点多的时候已经准备要睡觉了,谁知脱了衣服要洗澡的时候门铃响了,无奈低咒了声走了出去。
结果门一开,闻思修呆住,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晚又来了?
“她在吗?”
闻思修下意识点头,一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晚饭后的事儿他可是记着呢,那会儿哭着留都走了,这会儿又来是几个意思?
孔泽瞿没说话,越过闻思修自己进去了,扫一遍客厅,人不在,顺着唯一的楼梯往上走。
孔泽瞿身后,闻思修站了半天才将门关上。有那么一种人,仿佛脚踏上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地,唐突的理直气壮,可你说不上什么,更也做不出什么动作,仿佛你稍稍有一点失礼,自己反而会觉得自己小家子气。
闻思修一上二楼,迎面就是个大的起居室,略略看一眼,就知道这里是属于玉玦的天地了。所有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很干净,很整齐,所有东西的摆放和她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干净的灵气。
是的,孔泽瞿一直知道玉玦有股子灵气,在家里的那些年里,也就在偶尔玉玦嫣嫣的一笑或者没有任何遮掩的眼睛里才能窥见一点点,今天见了玉玦,才发现她将她之前掩着的所有东西都放开了,那股纯粹的东西才更加明显。只是这股子气息,是往日里孔泽瞿最不愿意见到的,有这样东西的孩子不适合长在大家族,往后若是回到那么大口子家族里,这种东西会消失的很快。
这时候兴许远在他国,孔泽瞿也没有了过分苛责的意思,在楼梯口就能看见连着起居室的那卧室床上那孩子腿还托在地上,正气息匀匀睡着。
孔泽瞿走近了几步,本来想凑近了看两眼交代闻思修几句就走的,谁知他刚一走近玉玦就醒了。
孔泽瞿一时站在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没动弹,玉玦睁开眼睛看见孔泽瞿,一骨碌就翻了起了,本来傻傻笑了两声,然后就止住了。
不管这人没来的时候她想了多少事情,可这人来了,她就没敢有什么动作了。
怕孔泽瞿说她大半夜打电话的事儿,抢先开口”外面挺冷的吧。”
孔泽瞿看玉玦半天,没说话,半天了眸色幽深的状似点了点头。
玉玦的床前是有个大镜子的,她没敢多看孔泽瞿,就眼睛四处乱看,刚好就看到了镜子里的景儿。
那镜子里是个什么景儿?幽黄幽黄的灯光下,黑色的床单被套因了主人之前的动作凌乱的一半儿在床上一半儿在地上,床边儿上坐着刚起床的水色潋滟的女人,乌黑的发丝不规整的躺在这里那里,离床一步的距离,侧身站着一个颀长的男人,男人侧脸如画,长睫毛也如画,就那么垂手站着,脸是朝床上的女人的。
多么像西洋电影儿里的画面,陌生的地方相遇的男女,接下来定然是那男人一步步靠近那女人了,然后该发生什么自然就发生什么了。
只是,玉玦看见了这景儿只是赶忙将自己眼睛移开,没敢再看一眼。而站着的男人更是不可能像电影儿里的那样。
玉玦在床上坐了半天,终是没敢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会儿之后突地就起来了。
“干什么?”
“去给我收拾睡的地方。”
匆匆说完,就下楼了。
玉玦逃下楼,孔泽瞿慢慢儿坐在玉玦床边,伸手摸了摸凹下去的地方,手指直而长,展开了摸过的地方仿佛有香袅袅。
幽黄的灯光下,孔泽瞿躬身坐着,这人的脸幽幽暗暗不很清楚,只隐约看见这人脸色沉沉,半天了只叹一口气,俯身捡了玉玦掉在地上的衣服和书本一一给放好,连脱下来未洗的袜子也捡起扔进角落的衣服篓里。
这屋里卧室就两个,本来楼上是有两个卧室的,只最终闻思修打通全给了玉玦,楼下就只有一个卧室,还有器械室,书房以及储藏室。
说是储藏室,其实也没放什么东西,只有两人陈年的旧资料,玉玦将放在储藏室的单人床展开,在底下收拾的时候想孔泽瞿总是有一股魔力,在他面前她总是没能敢过于放肆,更不要说人家没来的时候自己肖像的那些呢。
底下收拾好,有些不心甘,玉玦上了楼,见孔泽瞿坐在她床上,本来想问问他怎么没结婚的,最后一下痛痛快快的说我就是爱你,你要是抗拒我尽管抗拒之类的话,只是怕说了这会儿没人没准又是要挨打的,犹犹疑疑了半天,说“你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