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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对我们上一年开垦的成果的眼红和松前庆广的怂恿,自然人人都奋勇当先,这些人实际上是活不下去了,人才变成了恶鬼!”
徐光启突然想到了现在大明国内,这些东瀛之民失去了土地就变成了恶鬼,那么国内的那些百姓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呢?
在这些保安部队的拼命之下,松前藩一直没有攻上城头,反而大量地被火炮连弩大量的杀伤,以至于松前庆广也不禁着急了,他手下的长子松前公广不禁叫道:“父亲大人,这样下去我们会把百姓拼光的,要是这些治下的百姓都没了,我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想我们还是跟明人讲和吧!”
松前庆广一双绿豆眼瞪着松前公广,说道:“讲和?讲和他们能容我们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松前公广说道:“能,只要我们放弃士兵和将领,完全依附他们,他们就会接受我们,现在的明人锋锐甲坚,他们还没死几个人呢,我们就已经死伤无数了,这样的攻城方式,根本就是送死啊,要是我们能够跟明人学来铸炮造铳的技术,我们的士兵远比明人勇敢,到时候再来攻城,他们又怎么抵挡?日后就算是逐鹿本州,成就丰臣家或是织田家的伟业,那也是未始不可能,为什么要在这里跟明人同归于尽?”
松前庆广叹道:“好吧,为父老了,你去与明人交涉,和谈之后,你就是松前藩的大名!”
松前公广心中冷笑,松前庆广明明是不愿意损毁自己的形象,让自己去谈判,无论成否,他都可以将罪过推到自己头上,可惜他还没看清楚形式,如今这虾夷岛上,明人的力量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抵挡得了。
明人的海上船队,千料以上的大船都达到了十艘,其他小船更有数百,火炮无数,封锁住箱馆,本州那个怂恿松前藩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来援,只有依附明人才能够继续在这里立足。松前公广心中喟叹,他现在必须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战争进行到现在已经没有悬念了,坐拥坚城利器的保安部队只要敢于去打,松前藩的人就攻不上来,这些人连只硬功强弩都没有,也就是几个武士有家传的弓箭,对于城上的保安部队根本没有威胁。
松前藩丢下一地的尸体,灰溜溜地逃跑了,这次松前藩不但损耗了士兵,更损耗了自己治下的平民,日后也就是个几千石的小藩了,松前庆广称“大名”的资格都没有了,更别说来攻打箱馆城了。
对于这次城防战当中,保安部队的表现,朱由崧还真是一点都不满意,刚刚打完仗就带着袁心怡、阎应元方世鸿这两个军事主官、一些军中的基层军官以及孙元化来到了营房,此时军队的营房跟居民楼没什么区别,都是五层的楼房,一共三栋,因为保安部队只有一千两百多人,每栋楼有一百一十个营房,每个营房有十个床位,因此现在三栋楼也就住满了一栋,另外一栋则是军官的住宅,最后一栋则完全空置。
会议室很简单,就是一张长形大桌子,上面连张地图都没有,他们几个人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朱由崧不禁摇了摇头,径自做到北面的位子上,说道:“大家都坐下吧!这个会可能有些长,不用站着了!”
这些人落座之后,朱由崧说道:“大家可能初次见到我,有些陌生,在这里我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由崧,是大明福王的世子,也是你们的幕后老板!”
方世鸿等人自然不奇怪,不过提拔起来的那些基层军官可就不一样了,原本还以为自己没有什么组织,只是一批出海垦荒的流民,但是此时一听说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是大明的藩王,都不禁兴奋起来,在这个时候,大明的旗号还是很管用的。
朱由崧说道:“若是你们战功卓著,封爵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刚刚你们的表现很让我失望……”
其中一个将官颇不服气,说道:“士兵畏葸不前,那是因为他们没怎么见过生死,这次过后见过血自然就好了!”
朱由崧喝道:“错,士兵不前,那是主将带兵无方,无论什么时候人总是怕死的,但是当士兵畏惧军法大过死亡,他就会拼死上前。刚刚你们看看,你们打得什么仗?那些东瀛倭寇,大部分连副甲胄都没有,穿的都是单薄的布衣麻衣,武器就是刀跟竹枪,而我们呢,拥有火炮、火铳、连环钢弩,每个人身上穿的是毛衣毛裤外面还有毛呢大衣,都有冲压的钢甲防护,手上的雁翎刀比他们的倭刀都要锋锐。这样的装备对比,你们却把仗打成这样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过这次北海军队的作战表现,朱由崧真不敢想,要是他们跟建奴的骑兵对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阎应元不禁叹道:“这……殿下,的确是我们的错,您要是要罚的话,我没话可说!”
朱由崧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要罚你们,而是说现在这个保安部队难当大任,必须要整军训练,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负责起来。其实军队打成这样子,也能全怪你们,以前我们的保安部队的弟兄都在国内,也就是方世鸿跟他带来的那几个边军拥有作战经验。现在不同了,身处异国他乡,却拥有这么大的一片产业,若是没点实力那是不行的!”
“亲自负责起来?”方世鸿奇道:“殿下,练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练成的……”
朱由崧笑道:“方大哥不用担心,练兵我虽然亲自负责,不过却也有诸位在旁边看着,出不了乱子!”
第十一章 壮岁旌旗拥万夫(中)
朱由崧说完之后,会场上的诸公也只能默认同意,刚刚军队的表现的确是很难让自己的老板相信自己的军事能力。
朱由崧心中也不禁暗叹,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戚继光俞大猷那种军事人才,的确是很难得,不过朱由崧也不沮丧,既然没有现成的人才,那就培养人才,现代无论是政府军队企业都有自己的人才培训机制,自己现在的架子也不小,自然也要搞好这一点。
朱由崧起身叹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我们就先进行第一个训练项目,诸位都随我到营房走一趟!”
阎应元连忙挡住朱由崧,尴尬地说道:“殿下,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到那些丘八的营房里去看!那里可是腌臜不堪啊!”
朱由崧笑道:“腌臜不堪?我可记得,他们的被褥枕头衣服都是前年刚发的,再腌臜又能脏到哪里去?难道是因为你们贪污了那些军品,才故意让我不去看的?”
朱由崧都这么说了,阎应元也只能说道:“殿下,您可别冤枉好人,我可从来没有克扣过他们的饷银和军品!您要看,就去看吧,不过日后别后悔!”
朱由崧微微一笑,已经走出了会场,会场前面那栋大楼就是士兵们的营房,朱由崧刚刚走入营房,就有一股奇异的气味直钻入鼻孔,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啊!混合着臭袜子味、脚丫子味以及那种因为常年不洗澡身上带有的骚味,甚至其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味道。
朱由崧脸色微变,其他的军官却正在等着看朱由崧的笑话,要是直接吐出来拿来叫好看呢!不过此时朱由崧的内功修炼有成,一时半刻的胎息还是做得到的,稍微调整一下,便恢复了神色,说道:“走,到战士们的房间里去看看!”
没走几步,水泥地面的凹陷当中上就有一滩漂浮着油污的可疑液体,朱由崧心中不禁叹道:“这个营房还真是可怕啊!”
随意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那些士兵在城防战的时候都见过朱由崧,此时一看到他马上站了起来,连忙叩首行礼,朱由崧连忙扶住其中一个人,说道:“别跪,都站起来!”
阎应元奇道:“军中等级分明,礼不可废,殿下,这是军中的规矩!”
朱由崧说道:“虽然军中等级森严,不过这种跪礼的确是太过繁琐,而且这些人都是战士不是奴才,怎么能让他们向别人下跪呢,向别人下跪,把骨头都跪没有了,还怎么打仗!”
方世鸿不禁叹道:“的确如此,我在边关的时候,也经常向上峰行跪礼,这种跪礼既麻烦,又折损人格,若是能够不行跪礼,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们应该换个什么礼仪?”
朱由崧不禁笑了,除了“嘿,希特勒”之外,举手礼已经是世界通用的军礼,只是各国举手礼细节上各有不同而已,朱由崧右手举起,行了一个军礼,说道:“我们就行举手礼吧,这样简单明了,战士就应该站直了身体!总是跪来跪去的军队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军的!”
阎应元不禁笑道:“殿下,单凭这一个改变,就能收这些士兵之心了!”
朱由崧摇摇头说道:“我只是给了他们原本就应该拥有的尊严而已!”
这种营房的布置跟职工宿舍很像,都是钢铁支架两层床位,房间中央是可容八个人的大桌子,朱由崧靠近了一个床位,那个士兵却挡在朱由崧面前,朱由崧不禁笑了,知道不好意思,平时就注意点,别弄得这么邋遢!朱由崧说道:“你别挡灾我面前,上一边去等着!”
此时阎应元不禁叫道:“三才,给殿下让开,别在那里出洋相了!”
那个人叫做阎三才,是阎应元的远房本家,不过阎应元并没有怎么照顾他,现在还是一个大头兵,见阎应元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让开,朱由崧看了看他的床位不禁摇了摇头,朱由崧给他们军队配备的被子褥子军毯被罩都是军绿色,那是北海这些年来纺织业发展的结果。
但是此时,床铺上被子褥子窝成一团,原本军绿色的被褥上面似乎上抹上了一层黑油,油光发亮,朱由崧根本没有那个胆量去摸一下。
阎应元看得不禁好笑,说道:“三才,我看你身上的油水不少啊,这些日子的油水怎么都上了被子上去了,这样的被子你盖着舒服吗?”
朱由崧再看了看身边其他人的床铺,也都大同小异,说道:“阎应元!”
“属下在!”阎应元马上用了上原本的军礼。
朱由崧却没有因此高兴,铁青着脸说道:“从今天开始,军队必须有整理内务的标准,我不要求多了,但是无论是被褥还是军装都必须要做到干干净净,平常床铺上,褥子要平整无摺,被子要方方正正,衣柜里的东西也都必须摆放整齐有规律,房间里无水无尘!任何应付了事的事情都不能容忍!你们现在是在营房里,没有战斗任务,居然把房间弄成了猪窝?明天我还会继续来检查,这件事情必须马上进行!”
阎应元不禁嘟囔说道:“不就是个营房,需要那么干净吗?”
朱由崧耐心的解释说道:“这样做不仅仅是让他们干净,第一是要养成他们良好的几率,去掉他们的惰性,让他们无论做什么都要有军队的气质,第二是要形成良好的卫生习惯,不至于非战斗减员!不论你懂不懂其中的道理,只要你照我说的话去做,保证军队面貌翻新!”
朱由崧看了看阎三才的被褥,不禁摇了摇头说道:“阎三才,你的被褥去报个损失吧,这种被油汗浸成这样的被褥,很难再继续盖下去了!”
阎三才说道:“这是是不是要从饷银里面扣啊?”
朱由崧摇摇头,说道:“既然你们来当我的兵,你们的吃穿用度自然就是我来负责,这个不用从你的饷银里扣!”
阎三才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笑呵呵地说道:“正好是这样,否则我一个月的饷银,还不够买这样一床被褥的呢!”
阎三才正要喜滋滋地抱着被褥去,却突然听到朱由崧叫道:“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