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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还帮我们杀人放火,不知是何居心?”蔡家志这时隐隐有种感觉,自己千方百计想混进来当副将,说不定,正好中了唐玄的套!只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蔡家志等人反悔,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酒过三巡之后,唐玄将蔡家志等人介绍给八世子,道:“八世子,这几位好汉都是唐某这些天来新结识的好友,他们人人身手不错,杀人放火的事,个个都敢干,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前二日,我们还去给陈一平那龟儿子好好放了把火。”
蔡家志见唐玄把夜袭陈一平营中的事,都讲与这位八世子听。心下猛的一惊,以为这位八世子会命人过来拿他们定罪,谁料,八世子听了,不但不怒,反而高兴异常,端起酒杯邀空相敬,道:“原来是唐公子的几位好友!真是了不起!本世子敬你们一杯,下次再去烧陈一平那龟儿子时,可别忘记了带上本世子啊!能跟唐公子一块杀人放火,可是好差事啊!本世子日思夜想都未能如愿,实在是一件憾事。”
蔡家志顿时瞠目,忙举杯回敬道:“这个……一定,一定!”心道:“有这样的狗屁世子,就有这样的胡闹公子!这个军营都是怎样的一伙人啊?世子不像世子,兵士不像兵士,公子不像公子,将军不像将军!我莫不是真进了贼窝吧?”
唐玄见蔡家志神色有些窘迫,以为是他知道自己是唐公子,心里紧张,便出声说道:“蔡兄台,你不必拘束,这里都是自己人!以后你跟着本公子跟八世子,咱们有肉一块儿吃,有酒一块喝,有东西一块儿抢,有女人嘛,嘿嘿!……当然是各玩各的!这个要是乱起来,咱们不都成了乌龟了么?”
“哈哈哈!”
八世子以及军中的一干将领俱都放声长笑起来,蔡家志听了,越发汗颜。天哪!军纪何在?军威何在啊?这简直就是一群强盗!
蔡家志感慨万千,这时,唐玄击掌哟喝道:“快去叫那几个头牌过来,给大爷们跳几场歌舞,也好开心开心!助助酒兴!”此语一出,在席的各位将领,越发开心。齐声哄笑。不多会儿,一个个美貌佳人,战战兢兢地步入大厅,怯怯生生地扭动着腰肢,在唐玄等人的筷子拍打声中,跳起舞来。这些女子虽说在风月场月厮混,所见所闻,也算不少,可一般寻花问柳之人,都要装出一番温柔大度的模样,哪像这些军官们?看起来凶神恶煞,不少佳人腿脚发软,跳着跳着,就歪倒在地,反而引来众人的哄笑,佳人们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蔡家志借故不堪酒力,与手下退出酒场,回营休息,唐玄见八世子左扭右歪,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觉得奇怪,轻声问道:“八世子,这些头牌的舞技不好看么?”
八世子回过神来,忙说道:“好看,好看!”便不再多出声,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唐玄瞧在眼里,料想有什么原因,追根问道:“那为何八世子心不在焉?”八世子讪讪说道:“这个……不瞒唐公子,本世子前几日不是遇到一位佳人么?这一天未见她,心里总惦记着。”
唐玄肆然笑道:“原来如此!这位佳人真有本事,能将咱们的八世子迷到如此地步,当真少见啊!八世子,可否讲讲你是如何遇到这等美人的?”
八世子顿了一顿,如实道:“唐公子,这个美人是本世子前些日子,去梁陈闲逛,见她孤身一人,被几名大汉强押着进ji院,说什么美人的父亲欠了赌债,拿她去还债,本世子见她哭得可怜,于是……便买下了她!”
唐玄笑了笑,道:“原来还有这等故事?八世子以后再遇到这种英雄救美之事,可要带上本公子啊!最起码,本公子可以带人把美人抢过来,这不就省了不少酒钱吗?”八世子连声说道:“那是,那是!唐公子,时候不早了,本世子还要回去陪美人,先……先告辞了。”
唐玄道:“八世子请便!”八世子离开席位,回来自己住处,唐玄等酒席吃罢,叫来江北天等人,问道:“老江啊!这个八世子不像是未经过风月之人,为何会对那名女子如此着迷?”
江北天想了想,道:“公子爷,以属下之见,这女子有些问题。”唐玄道:“喔?你且说来听听!”江北天理了理思绪,娓娓道来:“属下依公子爷吩咐,凡八世子的一举一动,都暗中盯着,与八世子密切相关之人,属下也仔细查过,那女子的父亲自从那日,便再未露面,而且二人脸形相貌,也是大有不同,更无父女间的亲情流露,似乎是在做戏。而那女子也不像是寻常农家的女儿,属下曾暗地试探过,他对那些精茶淡饭,毫无胃口,反而对吃山珍海味习以为常,甚至十分在行,知道山珍海味,哪里能吃,哪里好吃。每每动筷,都是选最好的部分下手,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自然对这些不懂的,另外,寻常人家的女儿一般都不沾酒水,而那女子天天与八世子对饮,酒量大过常人,时常喝得八世子大醉,而她只是脸色微红。公子爷您常说,要从小处观人,属下依公子爷之言,才发现这许多疑点,不知真确与否?”江北天说到最后,不忘拍一记唐玄的马屁,令后者飘飘然。
唐玄喜上眉梢,大声赞道:“老江啊!没想到你这般厉害,观察细致,分析透彻,很好,很好!”江北天见圣上开心,也笑着附和道:“都是公子爷教导有方,属下受益非浅!”唐玄更是开心,道“老江啊,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啦!也好!以后咱们去跟其他诸国谈判时,朕便不用再派使节,就直接派你去谈,到时候,你就先使展功夫揍他们一顿,然后再来点花言巧语,安慰一翻,这就叫恩威并使,在谈判的时候,这招最实用了。”
江北天从未想到圣上会派他去做出国使节,这可是钦差大臣的活啊?到时名垂青史,都是很可能的。他一个出身武林的莽夫,能有此荣誉?若是在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眼下圣上亲口说出,自是不会骗他。这怎能不让老江激动,江北天俯身拜道:“属下多谢万岁爷!能为万岁爷效力,是属下的福气!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唐玄既然改口称朕,自是君无戏言,所以江北天也改口称圣上,使以君臣之礼,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
唐玄见江北天如此激动,也是大出意料,道:“老江啊,你起来吧!这些日子,你跟着朕也受了不少苦,还是那句话,朕没把你当作外人,待朕平定天下乱事之后,朕一定封你个逍遥候当当,让你娶妻生子,泽福万代!”江北天更是感动的泣泪交加,口口声声发誓要为圣上粉身碎骨。唐玄这昏君却是暗地偷笑:“老子这招皇恩浩荡用得也不赖啊!屡试屡爽!说实话,有时当昏君也很不错的,要是老子在路上见个乞讨的,被人哄来哄去,老子突然封他个一品大员,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翻场景?嘿嘿,以后闲得没鸟事做时,就玩玩这个游戏。”
唐玄与江北天谈罢,便去了军营中走走,做做亲民的好形象,与兵士们胡吹几句,赌点小博,输个万儿八千的银子,赢得全军的爱戴,这生意怎么做都不亏本。
第二日一大早,唐玄请来睡眼蒙蒙的八世子,带上蔡家志等人,集合所有军士,当众宣布一件重要之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家志立威
唐玄集合所有军士。包括混混骑兵同八世子旗下的数千骑兵,他与八世子立与高台,先说了几句鼓舞人心、煽动气氛的话,无非是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说词。等大家兴致高昂之时,唐玄请蔡家志上来,当众与八世子宣布,蔡家志为全军总军师,任职主薄。主管混世水公阵的演练。此语一出,全军哗然!众军士谁也不认识蔡家志,不知这位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怎的当了主薄军师?还要亲自训练混世水公阵。
见众人诧异,蔡家志心道,不拿出点儿本事来,全军将士怕是不会服气他,以后练兵之时,也没人会听他指挥调度,唐公子此番做法,估计就是要他在众军士面前,显出手段立威。
蔡家志暗暗运足气,先朝八世子跟唐玄施了一记礼。道:“属下想借用一幅笔墨!”八世子朝唐玄询问似的看了一眼,见后者颔首,也跟着点头说道:“准!来人,搬来案台、笔墨!”不一会儿,便有手下搬来这些东西,众多将士都觉得奇怪,这人是不是读书读成书呆子了?大军在前,你卖弄什么不好?偏要卖弄笔墨,不知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么?给大爷们玩笔墨?这还不是对牛弹琴?
蔡家志哪能看不出众人的疑惑,他大步走到高台边缘,昂首挺胸,朗声说道:“蔡某初来军中,万幸八世子与唐公子抬举,任为主薄军师,蔡某自知才学尚浅,心中忐忑不安,今日众军士们都在场,蔡某便献丑一二,当众写上几笔。蔡某所写的都是将来演练阵法的军令,诸位军士觉得蔡某字体不佳者,可以上来指教,刀剑枪斧皆可使用,不必顾忌!蔡某军令书完前,身子若是动了半寸,或是字写得稍有偏差,都算蔡某无能。军令书不成。蔡某也无颜在军中混吃。自当告罪离去,若蔡某侥幸书成,还请诸位军士,以后令行禁止,皆要依军令行事,不可违反,否则军法无情!”
“原来如此?这家伙明里的卖弄文采,暗地里卖弄他的武艺,不知是否有真材实学?”台下近万名军士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来挑战。开玩笑,这人马上就是军师,得罪了他,以后有你好受的,大家虽然不怎么服新人,但也不会笨到去招惹他。
蔡家志问了半天,没一人上来挑战指教,又转过身去,对唐玄、八世子等人说道:“八世子、唐公子,众将士们心中有顾虑,还请二位相助属下。”
唐玄会意,高声宣布道:“你们不必担心。上来之前,人人可用黑布将脸蒙住,这样蔡军师便认不出你们,并且,只要能令蔡军师移动半步者,每动一次赏银五十两。能令蔡军师写错字者,每错一笔,赏银一百两!能打败蔡军师者,本公子赏他们参将当当,这赏银也是即刻拿了就能下去。本公子话已至此,你们若是再不敢上台,本公子可要生气了,说不定晚上集训你们几次。”
底下军士一听,大多数人都蠢蠢欲动,果然,不多会儿,便应验了唐玄那句老话,重赏之下,必有傻 B。二十几名军士,脱下外衣蒙面,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小心地从台下走了上来。
唐玄喜道:“好!就你们几个人来试试蔡军师的好本事,不管成败,本公子都有重赏。”
那二十几名军士,俯身拜谢完毕,便哟喝几声,冲向蔡家志,蔡家志将白纸铺于案台上,半蹲着马步。一手执笔,一手平伸出去。任凭那帮军士,从何处攻来,他均用单手化解,两只脚像钉子钉在地上一般,无论他上半身如何扭动,两脚丝毫不移动半寸。
“上啊!”
一名蓬头散发的军士,长得虎背熊腰,只见他怒吼一声,人如狂狮,直冲过来,他身材高大,体形壮硕,每踏一步,必令高台上的木板咚咚震响,蔡家志闻声,连头也不回,等那大汉冲来时,突施一记铁板桩,上面半个身子弯屈下去,单手随势一提一带,那大汉便哎哟一声,从他头顶飞了过去。摔在高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其他军士时而一哄而上,时而声东击西,相互配合,而蔡家志却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子踏桩,当真半点未动,单凭上半个身子扭动躲闪,一只手写字,一只手应敌。任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