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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妹妹跑远,张小宝笑着对王鹃说道:“咱的弟弟妹妹们还是很聪明的嘛,发现了西摩多摩合做的事情之后,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他们想的主意再好也比不上你,你看你给西摩多摩合出的主意,多好,多阴损。”王鹃想到了被骗的西摩多摩合,为其的族人感到难过。
她知道张小宝的计策不是非法传销,而是很符合道理的,以人找人,通过发展下线来或许自己的利益,可以用盐来结算,也可以换成等值的其他东西。
在这个过程当中没有骗人,只要人来了就给,拉来的人越多,给出去的东西也就越多。
问题是,现在这边还是奴隶制社会,就跟自己队伍过段日子要经过的地方一样,那里张小宝是用盐直接鼓动人家抓奴隶,用奴隶换盐,眼下是换成了另一种说法,但其根本还是鼓动人家抓奴隶。
当之前的人真的换来了盐和武器,那么无法说服的人怎么办?他们一定会通过武力的方式来解决,接着是形成团体,规模逐渐变大,利用贩卖奴隶的钱继续诱惑别人和武装自己。
那样的话,整个一片地区则全包含进去,将来此地怎么办呢?
张小宝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用懵懂的眼神看向王鹃,问道:“我又不小心伤害到谁了?”
“没,你是在帮助别人,我刚才用错词了。”王鹃回看着,说道。
“谢谢,我原谅你一次。”张小宝叹口气。
“哥,哥,来电报了,又联系上了,快看。”张小宝和王鹃两个正在说着玩的时候,一群小家伙匆匆跑来,小贝打头,手上挥舞着翻译过来电报的纸。
张小宝接过来扫了两眼,把电报往王鹃手里一塞,说道:“又有人不安生了,以为我离着远就收拾不了他们了是吧?”
王鹃同样看了一遍,又把电报交给小贝,让他们看着玩,对张小宝说道:“先前还跟小贝他们说非法传销和股票的事情,这回又来了个期货,我记得之前日本人的谁来着,就玩这套,这不过玩的是权证,现在是粮食的期货产生了,就不能消停点?”
第960章 孩子出手已足够
九个小家伙加上一个徐依珑很认真的看起了纸上的情报。
内容不复杂,说是河南道地区出现了一个事情,有三百多个土地租赁者在秋收麦子之后没有把麦子卖出去,从而换来钱交租赋,而是直接拿出来钱把租子折抵的钱给交了。
接着他们联合起来,举行了一场大的交易聚会,说要向其他地方的人买麦子,用牙行作担保,双方各拿出来一成的现在麦子总价定金,一个月以后进行交割,如果交不出来,或者是没有多余的钱买,这一成的定金就在扣除牙行的担保费用之后归另一方。
朝廷了解到此事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向这边发电报询问,跟之前的同一个情况一起送过来,那个情况是有人不卖粮,二者之间是有着一定联系的。
徐依珑和九个小家伙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无非是有人收粮没卖出去,然后又买粮。
“你从中领会到啥东西?”小贝问徐依珑。
徐依珑挠挠头,又仔细把情报看两遍,眼神依旧茫然。他心里清楚,事情绝不简单,否则朝廷又为何要费劲心思跟小宝联系。
是囤积吗?显然不是这般简单,三百个土地租赁者,使劲囤积又能囤积多少?对一个小地区来说他们联合在一起会有大的影响力,对整个大唐来说根本无所谓。
显然,朝廷里有人看出来隐藏在背后的问题,但无法解决,准确地说也并不是想不到办法,一道行政命令下去,天下太平。
未曾官府走命令,估计是朝廷不希望出现任何一点风险就用此等手段来应对,那样会造成短时间内的朝令夕改出现,对官府的威信是种打击。
如今把电报发过来,便是想让小宝通过经济手段收拾人,玩江湖事江湖了的游戏,以强大的底蕴对蠢蠢欲动的人进行威慑。
盘算片刻,徐依珑对小贝几人说道:“朝廷看出此事背后不简单,故,找你们的哥哥姐姐处理,目的是为了……”
“我们懂,目的是为了让心怀不轨的人永远畏惧我哥,一旦动用行政命令,商人们虽然老实下来,但会产生他们胜利的想法。
从此之后,他们不再担心我家,也不再恐惧顶级排行榜,他们会不停地寻找机会钻空子,让朝廷的政策来回变动,从而影响政治权力。
但我哥出手赢了,他们便要老实很长一段时间,人的恐惧不在于面对多强大的敌人,而是对手的深不见底,未知才是最吓人的,我哥哥正是这样的存在。
可我们问你的不是我说的情况,是你从电报中具体分析出来朝廷担心的事情为何,想到木有?”
小贝不满地白了徐依珑一眼,把徐依珑要说的话给说出来,又追问。
徐依珑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扰头:“没,若我能想到,朝廷里的人又怎会问你哥,你们猜出来了?”
“我们猜出来又怎能问你。”小贝狡黠的一笑,随即看向哥哥和姐姐,问:“刚才姐姐说期货,那是啥?”
王鹃看张小宝,张小宝无动于衷,不是他不懂,是觉得这样的小问题不应该由他来回答。
王鹃狠狠瞪张小宝一眼,对弟弟妹妹们解释道:“期货就是规定在一定期限时间内进行货物交易,或者是期待在某一个时刻进行货物买卖的归纳词。比如说我要过生日了,要在你们宝贝糖果屋买个蛋糕。到我生日那天你们给我送来,我先给你们一部分定金,如果我不要了,定金给你们,如果你们没送来,你们得赔偿我。
正常情况下你们不会给我定金,但期货中你们也要拿出来保证的钱,交给第三方,比如说牙行作担保,这样我就放心了。”
“哦,懂啦,就是买卖东西呗,弄得那么神秘,想从我这里买蛋糕,但还信不过我,晓得晓得。”小贝一副我懂了的样子,拍拍胸脯说道。
王鹃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期货最好玩的是什么呢,我买生日蛋糕,不跟你们买,我只说要买,比如你们卖的那个荣华一世系列蛋糕,价钱是二十贯,可以给一百多个人吃。
我呢,我不想花二十贯,我觉得贵,于是我就说,我要用十九贯买,结果你哥知道这事后,就跟我商量,他愿意在我过生日的那天给我买来十九贯的蛋糕,与我的要求一样。
我拿出来一部分钱当定金,你哥拿出来一部分钱当保证金,如果蛋糕的价格你哥买来时是十九贯,他会赔一贯,如果是十八贯,他赚一贯。
这个时候要看保证金是多少,如果是百分之二,突然间蛋糕就是二十一贯了,你哥会选择不要保证金,否则他赔的更多;如果是突然十七贯,我也不要定金了,我还不如自己去重新买个。
要是蛋糕的价格一点一点往上升,升到十九贯又五百文,你哥当初拿出来的保证金是三百八十文,现在就必须要加进去后来五百文的百分之而,也就是十文,他拿不出来这十文钱,牙行会终止我和你哥的交易,然后把三百八十文钱给我,当然,牙行要拿出去一部分钱,人家不能白担保。
反之,我也是一样,如果蛋糕的价格下来,我同样得按照下降的程度把钱补足,不然牙行也要把我的钱给你哥。”
小贝等人开始发呆,互相看看,又凑到一起嘀咕嘀咕,小贝眼珠子转转,说道:“那岂不是说我们手里根本不用有东西,就可以赚钱?”
“是的,这便叫作期货,真正的期货,不像河南道出现的那种双方保证金无变动的简单玩意。”
王鹃朝东边看看,似乎看到了河南道有一群自以为聪明的人正在那里高兴。
九个小家伙眼里全是兴奋的神色,他们今天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而且还触摸到了某个行业的门槛,原来钱是可以这样赚的,当然,也同样这般赔进去。
徐依珑同样像看到了一片新的天空,更使他吃惊的是,朝廷解决不了的问题传过来,王鹃是满不在乎,张小宝则是不屑为之的样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朝廷为难的事情对人家来说并不存在困难,而且听王鹃说出来的话,甚至是要强过河南道那边部分人做的事情。
一时间,徐依珑开始为那三百多人默哀,你说你们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招数,在人家小宝和鹃鹃面前就是个小孩子过家家,人家两个人是反感和绝对现在国内还有人找事闹心,却不是怕了你们,收拾你们一定跟玩似的。
如是想着,徐依珑也放松下来,向王鹃讨教:“他们做的事情不好?”
“说不上来好坏,期货交易本身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的想法,他们是纯粹地想要谋取更大的利益,并且是心中清楚明白他们成功以后会对大唐经济造成什么影响的情况下进行的。
早不做、晚不做,非要等我和小宝来到这边,然后进行对外战争的时候做,他们怀的是什么心思?小宝,你说,你怀的是什么心思?”
王鹃说着说着,突然质问起在旁边呆着像没有他什么事儿的张小宝。
张小宝眨眨眼睛,露出懵懂的神情,看上去十分茫然。
“姐姐,跟哥哥有啥关系?”小贝见姐姐说哥哥,没给哥哥报不平,而是非常好奇地询问。
“问你哥。”王鹃又瞪张小宝一眼。
看小家伙们望过来,张小宝腼腆一笑,说道:“跟我之前提的国策有联系,一个是农业集中化,一个是租赋折钱规则。在促进农业增产和减少粮食直接交纳过程中多余损耗的情况后,必然使粮食集中到个人手中,同时又让粮食价格有了更多变动的因素。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
“啊?事情是哥哥你弄出来的?”小贝惊讶不已。
“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不是没回去嘛,我以为等我回去再处理也来得及,哪想到还有一群缺心眼的人自以为聪明,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找点事儿。”张小宝绝不承认他有罪。
徐依珑在旁边不知该说什么,他发现自己跟不上人家的思路,只好问起先前他考虑的问题。
“小宝,他们究竟如何做错了?”
“他们并不是用期货的方式正常保价,他们是恶意哄抬价格。”张小宝这回不用王鹃说了。
“保价?”小贝追问一句。
张小宝点头:“对,保价,比如说你有一大片地,种的是稻子,去年的稻子价格为一斗十文钱,今年还差一个月才能收割,价钱你还不知道,但你怕大家都收割会比去年低。
那么你怎么办?你可以现在就卖,说是要十文钱一斗卖,你交保证金,然后别人买,等到了收获的时候,价钱变了,一斗稻子变成十一文钱。这个时候你之前十文一斗卖出去的稻子你就每斗赔一文钱,对吧?
但是你本身种稻子,你种的稻子也变成了十一文,跟你想的十文多了一文,你用赚的钱和赔的钱进行冲抵,就保证了你一斗卖十文钱的价格。
反之,如果变成九文钱,你之前卖的期货合同会赚一文钱,而你的稻子会每斗赔一文钱,还是冲抵,在这个过程当中损失了一点给牙行的钱。
这就是保价,你可以来回套期,也可以直接把稻子最后卖给人家,前提是人家想要稻子,否则人家宁肯把保证金这部分赔给你。”
“呀!还能这么玩啊?”小贝听得两眼放光,随后想起之前的事情,问:“河南到三百多人为啥不卖,而是买?”
“因为他们在挑衅,他们不是在保值,是在赌博,想获得双份的利润,还有不少的人在观望,等待着他们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