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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这。。。。。。过于惊人的景象让他当场张大了嘴,虽勉强吐出了几个字,却怎么也难以成言。。。。。。瞧着如此,青年微微一笑,掣出长剑拭净血迹还剑入鞘中。
煜,外头的都打点好了?
嗯。没事吧?
自然。
含笑同世侄交谈的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却已见不着分毫让他一看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的楚楚可怜之色,而是一派淡然沉静,幽眸透露出明澈的光采。。。。。。注意到他称呼世侄的方式也由之前的什么爷的变成了一个煜字,世侄也很理所当然的应了答,难道。。。。。。
狐、狐。。。。。。你以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狄一刀本要像以往那样喊他狐狸精,可看着青年白衣染血却依旧出尘的模样,那狐字脱了口,剩下两个字却怎么也挤不出来,只得含糊地问完了剩下的话。
尽管早有预料,可如此错愕的表情仍是让一旁的东方煜忍不住噗哧一声,柳三亦是咬着了唇死命憋笑。
倒是当事人的白冽予神色依旧,提剑抱拳朝狄一秋一个施礼:此间详情复杂还望容后再提。下方的人群该已疏散完毕,狄前辈何不先下去一趟,也好让大师放心?
也、也是。。。。。。狄一刀仍给青年的变化弄得一阵混乱,迷迷糊糊地应了便转身往回走去──后头的柳三和东方煜因而忍得更辛苦了,不过顾虑到长辈的面子,两人终究还是没有笑出来,跟在狄一刀身后一左一右地陪着青年走下了楼台。
此时段言和无秀大师正吩咐着弟子清理混乱过后的现场,听到几人的足音登时迎上了前。
青年白衣染血的样子让无秀大师瞧得一惊,可见几人都无慌张之色,便也按捺了没有发作;倒是段言见着损友张大了嘴的痴呆模样,毫无顾忌地便笑出了声:两断。。。。。。哈哈哈。。。。。。想不到你嘴原来有这么大。。。。。。
吵、吵死了!给他这么一笑,原本还呆楞着的狄一刀立时惊醒,我只是一时太惊讶,所以──
你们两个还是一样老爱斗嘴嘛。
便在此际,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声响起、中断了他未尽的话语。
在场几人除柳三外无一不是江湖上出名的高手,却全都直到此刻才有所惊觉、匆匆望向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名瞧来约三、四时许,容貌明丽、英姿飒爽的女子,一深紫衫极为惹眼。
瞧众人都给她吓了一跳,女子挑眉一笑,将一个同样绑着红巾的人扔到众人身前。
漏网之鱼。方才看见就顺便解决了。。。。。。唔?你就是‘雨儿'?可这脸怎么瞧来有点面善。。。。。。说着,她也不管旁人的反应便自走到了白冽予身前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白冽予还因此楞了一下──道:啊!你是兰姊姊的儿子?极其准确的一句,让不知情的无秀大师和狄一刀再次错愕;费心猜了半天的段言一阵黯然;东方煜则是一阵苦笑,在情人确认的目光中提步上前,换了声:娘。。。。。。这名女子,正是前任碧风楼主,东方煜的母亲、与黄泉剑聂扬并称的一代高手──紫衣神剑东方蘅。
给漠清阁残党一搅和,那龙舟大赛自然没可能继续下去。
安排好余下事宜后,一行人当即回到碧风楼,关起门来将先前没能延续的话题接了下去。
──至于柳三,一来身分不够,二来另有任务在身,还没进大门就在主子的暗示下同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关阳接头去了。
此刻,齐聚在议事厅里的阵容,可说是近年来最为豪华的一次──原因无他,刻下在厅中的不仅有长年在外云游难得回来一趟的太上楼主东方蘅,还有一个身分大白的擎云山庄二装主白冽予。
人虽然是同一个,可不在掩藏的气势与他身后的背景,却让青年身处议事厅中的地位有了相当微妙的变化。
毕竟,自二十多年前东方蘅负气绝交以来,擎云山庄的人如此深入碧风楼还是头一遭,更别提来人的身分还是四位庄主之一了。
江湖上虽盛传白冽予这二庄主之名只是需的,可亲眼见着白冽予在无掩藏的丰姿气度后,谁也不会这么认为。
先前多有隐瞒,还望诸位前辈见谅。
于东方煜的帮榇下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遍后,白冽予起身步至厅中,朝几名长辈正式见礼:擎云山庄白冽予,拜见东方前辈和诸位长老。
善哉善哉,老衲和令尊薄有交情,贤侄又是煜儿爱侣,怎么都算是自己人,雨施主。。。。。。不、白贤侄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瞧青年这一行礼便要一拜而下,一旁的无秀大师赶紧扶起了他。
只是这一扶,那清晰入眼的容颜却让无秀不禁又是一声叹息:唉,老衲怎么就是没瞧出来呢?这样子活脱拖就是令尊和令堂的结合嘛!
别说你了。在座的长老有大半都是识得白兄的,还不是没有一个人认得出?就连我,也是在含烟那件事后才猜到的。
这次发话的是段言,语气不无感慨,一双眼却一直死命盯着端坐主位的东方蘅──可还没见她有什么动作,狄一刀便已跳了出来、走近青年身前哈哈笑道:贤侄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吗?何必弄出那副狐。。。。。。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过咱们家煜儿的眼光果然不一般,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若不是为了对付你,多半也没那出戏了。
瞧狄一刀喜得连自个儿曾经大力反对都忘了,段言忍不住冒了这么句,心里却也再次体认到这个侄媳的能耐。
一旁的长老也纷纷点头道是,而理所当然地挑起了狄一刀的火头。
也就在段言注意稍移、几名长老围着狄一刀斗起嘴来的时候,原先仍然端坐着的东方蘅突然起身走向白冽予、再次捧起了那张脸──虽已不是第一遭,可面对着情人的母亲、又是个有些难以捉摸的人,即便是白冽予也不禁有些局促起来:东方前辈。。。。。。
嗯。。。。。。这张脸真是越瞧越讨喜,声音好听,性子也挺不错的,比起我家煜儿好太多了。。。。。。东方蘅边说着还边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模样让一旁知悉娘亲性子的东方煜听得神色一变,上前喊道:娘──
你是叫冽予吧?冽儿,你就舍弃那个呆煜儿跟着我吧,如何?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让东方煜当即面如土色,也顾不得刻下的场合拦腰便把情人抱进怀里:娘,孩儿与冽两情相悦,您这么做不是棒打鸳鸯吗?
可冽儿若选了我,便也称不上两情相悦了,又怎叫棒打鸳鸯?顿了顿,她一把拨开了儿子放在青年腰间的掌,朝青年盈盈一笑:像你这么好的孩子,配给煜儿真是可惜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着我?有很多好处的呢!
娘──瞧自个儿娘亲又把情人抢了过去,东方煜虽知她是在胡闹,却也没法真那样和她抢来抢去,只能既是告饶又是无力的一唤,同时朝情人投以了求救的一瞥。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此时已多少摸清东方蘅作风的白冽予唇畔笑意浅勾,道:若能在识得煜之前认识前辈,就是前辈不愿,冽予也定当誓死相随的。
唔,这张嘴真甜,果真和我家煜儿不同。。。。。。
只是,前辈真正在意的。。。。。。恐怕不是冽予吧?
怎么会呢?我自然──戏弄的话语,在察觉到逐渐靠近议事堂的足音时戛然休止,前一刻还优游自在的东方蘅瞬间脸色大变:糟糕!他怎么会。。。。。。喃喃低与间,她松开青年便要夺门而出,怎料还没走上两步,身子便已突如其来地一阵乏力、竟连半点真气也提不上!失礼了,前辈。
继之传来的低幽嗓音说明了事情的始作俑者。
想起青年提过他师从医仙聂昙之事,东方蘅暗道失算,却也只能怒瞪着双眼任由儿子和媳妇将她搀扶着安放到了椅子上。
察觉此间变化,一旁本自斗着嘴的长老们齐齐一惊正待喝问,可紧接着入耳的、那由远而近的足音,却让他们当下由震惊化作了了然──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原来如此,看来贤侄早就安排好了。
由青年和世侄相对而笑的反应明白了什么,段言哈哈大笑,朝东方蘅道:蘅妹,你这下终于栽了吧!一旁同样领会过来的几名长老也猛点头,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煜儿,你这媳妇儿讨得可真好。
太好了,蘅妹终于有人制制了!
你们──长老们额手称庆的模样让急上眉梢的东方蘅一阵恼火,偏偏身子又乏力得连坐直都有些勉强,再气也只能动嘴骂骂而已。。。。。。耳听那足音已至厅前,她不禁胀红着脸低下了头,羞于面见来人的情绪一望可知。
厅中众人也都极为自发地屏息收声,就等着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决定性的瞬间。
可开门声却始终没有响起。
明明该是极不想见着那人的,但听着外头久无动静,东方蘅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秀眉微蹙、轻斥道:没胆鬼。。。。。。也在此时,外头的人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猛然推门而入──衬着漫天霞色,一道众人都颇为熟识的身影随之映入眼帘。
那是东方煜的父亲、几年前告老引退的前宰相卓常峰。
蘅儿。。。。。。很轻很轻的一唤,可其间酝酿了数十年的情思,却让听着的东方蘅微微一震、有些无措地再次别过了容颜。。。。。。二人因而又是一阵僵持。
但女子面上难得一见的羞怯,却证明了身为人子的东方煜猜测无误。
两老早已两情相悦,只是东方蘅总是躲着避着不愿面对,所以才一拖就拖到了今日。
知道外人此刻再留着也是尴尬,一众长老当即连同两小一道离开了议事厅,临走还不忘为两人关上门,让暌违多年的他们得以好好一诉情衷。
──只是外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厅中的两人自也无暇注意了。
‘蘅儿,你。。。。。。还好吗?'
‘坐也坐不直地、这个样子算好吗?'
‘怎么回事?你身子不舒服吗?不如让冽儿为你诊断一下,他是医仙高徒,想必──'
‘哼!若不是栽在着个医仙高徒手上,本姑娘还会在这儿同你啰唆?你倒是厉害,媳妇儿都还没过门就给你收买了,还串通了儿子一起对付娘。。。。。。'
‘蘅儿,冽儿也是一片好心,就别怪他了──'
‘我有怪他吗?那般可爱的孩子,必是给你教唆了才会这么做。'
呜,这倒是错怪爹了。。。。。。议事厅墙根下、运足了功屏气凝神展开偷听大业的人群里,蓦然响起了这么句。
虽然知道里头的人估计是听不到,可几名长老仍是回过头很很瞪了出声的人一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后,才又继续专注在里头的动静上。
给长老们的一瞪弄得有些委屈,东方煜一把抱住了身旁的情人充作安慰。
幸好青年五感本就极为敏锐,到也不受他骚扰,含笑传音道:你说,我到底算是过门了没?这话自然是因东方蘅的那一句而起。
至于那媳妇儿几字,既然人人都这么想,白冽予便也无意否定了。
没想到他这么问,东方煜楞了一下:这个。。。。。。咱们也没拜堂什么的。。。。。。应该算没有?
可我都住到你家来了──虽只是暂时。
这倒是。。。。。。而且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