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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我的手铐。”
我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等开远点,你先忍一下,我把暖气打开。”
一路上,我跟他大致的讲述了一下路线。他惊恐万分的看着我:“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塞给他一个面包,说道:“我放不下。”出来这一趟已经足够让庭胡思乱想了,要是再不回去,指不定他会气成什么样。
“你不走我也不走。”他赌气的说。
“瞎说,你还想回李抒阳那儿?”
“不要,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我……”
“我知道。”我打断他,“所以你更要走,就当是为了我。”
他不是婆婆妈妈的性格,点了一下头,问出一个最实际的问题:“回去后,你怎么和那个禽兽交代?那个……他也不知道你出来的事吧?”
我瞄了他一眼:“还没想好,等想好再回去,这段时间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那我们以后怎么联系?”
“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着,等你稳定下来或有困难无法解决就打电话给我。”
红灯停。
一只手从后坐伸过来钳住我下巴,扭过去,季宇悠将他火热的吻落在我唇上:“我爱你,等我回来,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在他头上轻敲一记:“小样。”
我心中,早被那个人填满了啊。
送走平生最亲密的一个朋友,我蹲在月台边愣了好久。下面该烦的就是我了,老实说,心里还真没底。有严庭护着,李抒阳倒不会把我怎么样,可现在最吃不准的就是庭的心思。
上次吃了春药后的交合,他看起来不生气,却暗暗等待翻身的机会。等我真的被呀压倒,以为他会用那些器具好好折腾我时,他又只是虎头蛇尾的虚张声势一下。虽然严庭没有占多长时间的上峰,但他的行动却告诉我,他想翻身——很容易。
温柔贴心的人不代表本性就是兔子。要比喻成动物的话,严庭比较像狮子吧,没有老虎的野心,却有王者的风范。
脑中一闪而过那日他略显羞涩和尴尬的表情,我忍不住低低笑起来。是狮子,却是一只只属于我的狮子,只在我面前展现风情的媚人雄狮。
回到停车的地方,空空的车位不由让我傻了眼。不会吧,就这么一会儿就被偷了?防盗系统不会逊吧?
欲哭无泪的沿着停车场找了一圈,还是无果。只好向停车场管理处走去。还好是收费停车,不然我还哭诉无门呢。对了,顺便报警吧。
拿出手机,手指还没碰到键,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特别刺耳。
心一悸,寒毛自我防卫的竖了起来。我下意识的回头,对方却比我更快。
一声重物撞击声,眼前似乎被血染红,什么都变模糊了。我才刚刚感到侧脑疼痛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22。
空气似乎被静止,我等待他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是他却意外的转过脸来说道:“呵呵,你在想什么?以为我会很惊讶吗?”
“……”难道他早就猜到了?
“就算他有一个连的儿女,我都不会奇怪。”是我看错了吗?他的脸上是不是苦涩?
“你和严庭很熟?”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
“我不是说我和他是朋友吗?”他站起身,向门口移动。
“有人会对自己朋友的孩子下毒手吗?别告诉我那杯酒中的春药不是你加入的。”
“呵呵,好久没见他了,你回去没和他告状吗?”他回头问我。
“我说了,但他没什么反应啊。”难道另有隐情?我一开始就被混淆视听了,所有注意都放在严庭身上而没注意到他反常的没有为我出头。
“果然……不过,这次他不得不来了吧……”门被合上,他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我坐在床上,双拳握紧。这个人……这个人和严庭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的房间似乎很适合逃出去,但我不会愚蠢的以为白骐会让出一条道给我,门外必定守卫森严。
对着床边的一个很平常的东西发了一天的呆,心情如在谷底。那是电话,可以求救的电话。白骐不放我走,却给我一个求救的电话,他的意图很明显了。无论如何,庭是必定要来一趟。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你好,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叹口气,我不会真的在这儿当午夜牛郎吧?
门被打开,一个俊美的高挑青年托着盘子进来。看到我淡淡笑了一下:“老板叫我送点吃的给你。”
“谢谢,放那上面吧。”这人也是迷域的人吧,可惜了这么好的外在条件,怎么不去当模特或明星却在这儿出卖自己的肉体呢?
“我叫丰语,你呢?”他主动攀谈。
“我叫什么你没必要记住,反正我很快就会离开。”丰语啊?不是那个马老板提过的人吗?八成是这里的NO1吧。叫他来伺候我,我还真有面子啊。
“那就好,希望你能记住你刚刚的话,还有,没事时离骐远一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单独相处了。”他站起来,完成任务的拍拍手。
原来是来示威啊,不过你把我当成好欺负的吗?
无聊的摆摆手:“我是会很快离开,但是,是搬到白骐家里去,所以你的请求我无法完成。”
“你……”
哦,面目狰狞哎……
好吧,看在他痴心一片的份上我就不刺激他了:“你们这儿是男客多还是女客多?”
“哼,你干吗要知道?你不是要走了吗?”他酸味漫天的回道。
“可是白骐要我帮忙打理迷域啊,我总要知道一些具体情况吧。”我胡说八道外加幸灾乐祸,看着他姹紫嫣红的脸,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你说什么?!”他“嗖”的冲到我面前:“你再说一边。”
呃……我是坏人啊,他好象真的伤心了,眼眶都红了,但是现在说我是开玩笑的话一定会被他扁一顿的。
就在左右为难之际,白骐的声音由门边传来:“他说的不错,我是打算让他管理迷域的部分工作,你有意见吗?”
“我……我没有……”丰语在听到他声音瞬间抖了一下,但是反应迅速的回答了老板的话。
“没事就下去吧。”
“是。”他退了出去,临走时看我的目光幽怨而痛苦。
真是可怜的孩子。呃……他好象比我大很多。
“以后不要拿我的员工开心,特别是那孩子,现在可是我目前最大的摇钱树。”他坐下来。
“哦。”和他没什么话题,况且一看到他就自然而然的涌起一股敌意。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你父亲?”他终于问重点了。
好家伙,敢情他一天都在监视我?“你管我,你想打怎么不自己打?”
“呵呵,好个不饶人的小嘴,你既然不打,那今晚就接客。”
“接男客还是女客?”
他瞟了我一眼,“我们这里男女通吃,就看你自己是招哪种人喜欢了。“
我伸个懒腰,漫不经心的说:“我接客。叫庭来,你想都别想。”
我们都不是笨人,这男人虽然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对我自信且嘲弄的目光也无可奈何。他的迟钝只维持了两秒:“小孩子而已,居然这么认真,你还真不了解他。”
“你错了,他的每一分我都了解,包括身体,大叔,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吧。只要我还清你的钱就可以走人是吧。”我绝对不会让你见到庭的。
“是可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知道你在我这边接客却不肯来的话……”他讽刺的看了我一眼,“不就表示他并不重视你,至少和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相比。”
没错,无论如何我都吃亏。庭要是来,就如了这家伙的愿;庭要是不来……不会的,他绝对不能忍受我去碰别的人。总觉得庭欠了白骐什么,才对他忍让至此。对于愧疚的人,严庭向来是能躲则躲,像南宫墨就是个例子,可是过了几年也和好了啊,那这个人呢?我看八成是情债吧。
哼,回去非要打他一顿屁股。(汗~~谁才是老子啊?)
“不说话是不是表示你自己也没有自信?要么就打电话给他吧。”恶魔诱惑的将电话话筒递到我面前。
我挥开他的手:“谢谢,不用,庭迟早会查出我的下落的,我不想催他,让他想清楚该怎么做。”
“呵呵,有趣的孩子,不过你只是孩子。”
“是啊,我至少是他的孩子,可你什么都不是。”带着勉强的笑意,扯出讽刺的火花,我看着这个情敌,心里再次向上帝祈祷,该死的流星,快砸死这个叫白骐的人吧!
24。
当午夜牛郎的首要条件我都具备了。谈吐?那是装出来的。气质?本少爷本来就不错。长相?我连毛孔都能打满分。(汗~怎么有这么臭屁的小孩?)换上西装,再摆出一副轻佻的嘴脸,我看起来就像一只“老鸭”。
“别弄出这种表情,我看的想吐。”为我试衣的丰语做出一副呕吐状。
我冲他一笑:“你不奇怪我怎么又当了你们这儿的牛郎吗?”
“老板都和我说了。”他没我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去,“没关系的,只要你好好干,很快就能出去的。”
哦?看样子他知道的也不多。撇去他为爱而冲动的傻劲,丰语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比我善良。到现在我都记得他叫我别再接近白骐时强悍的神态,“喂,我骗你,你不生气吗?”
“无所谓,反正我经常被骗……”他苦笑一下,“你不是……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啊……你……”
“没关系,我都理解。”我看向他慌张的脸,头一次赞同白骐的话,这个人不能拿他开玩笑,真是什么都能被他当真。午夜牛郎中也有这么纯真的人啊……
他的脸微红,垂下的睫毛让我想起另一个人,已经有三天没见到他了……他现在好吗?有没有着急?有没有想我?和谁在一起?也许他已经知道我在这儿了,他在烦恼吗?
“可以了,我们要出去了。”丰语最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
“去哪儿?”不是在房间等着吗?
“当然是大厅,在客人选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可以选客人,最好找熟人,不容易得病。”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恩?”
“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为他……保护好自己的……呃……对不起。”我真是,干吗多这个嘴?
还好他没哭,只是平静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的价值决定我能在他身边呆多久,而在他眼里,价值就是金钱。我没有别的本事了……”
“……”
“我能做的,就是为他赚钱,即使是用身体。”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丰语的表情显示着这样的信息。
这一刻我为这个男人而困惑。脆弱的说哭就哭,坚强的献出所有感情……他在这该哭的时候却没哭,反而让人心疼。
这个白痴白骐,这样的魁宝在他眼前都看不到,居然还敢跟我抢庭,真是和他名字一样白!
被推着到达所谓的大厅,我被刺眼的灯光晃的晕了一下。客人和少爷们坐在一块,有男有女,轻柔的音乐为背景,像老朋友一样聊天。这……和我印象中的“鸭馆”差太远了吧?
我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一个年轻的少妇拍着身边的座位:“亲爱的,坐这边吧。”
我顺从的走过去,大家继续聊天。话题全是关于政治或是经济的,我好笑的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丰语,当牛郎原来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