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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尘摸了摸它的头:“小黑,你是不是怕我不回来,没法和寒青交代?”小黑也不知道懂他的意思没有,欢快的绕著宋尘转了两圈。
陈之带他去承乾寺,安排他住在内院。宋尘幷没有见到方丈,反而暗自庆幸。不用按父亲的吩咐,违心的去接近讨好这位佛门中人。
小黑十分聪明,在寺庙里乖巧的很,从来不胡乱跑出去。宋尘读书累了,一人一狗就去寺庙後面的山上散步。
陈之也住了一段时间,在临走那天接到手下送来的传书。是九霄岛那边的消息,说寒青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转。幷附了寒青亲笔写的一封短信。
宋尘接过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宋尘,你这个胆小鬼,一定被吓到了吧。表哥他们就会把小事往大了说。我什麽事情都没有,也许很快就可以再回中原找你去了。我知道你是一定会参加科举的,好好读书,当官後给老百姓做些好事。寒青”
字迹龙飞凤舞,与寒青的相貌一样秀逸。用词直白豪爽,和寒青的性格一样痛快。
宋尘却知道他是在骗自己。假如寒青真的什麽事情都没有,真的可以很快就来看自己,根本不会嘱咐自己好好读书。那分明是长长久久不能见面时才会说的话,寒青这样的人只有在不清楚还会不会见面的时候才会把它写出来。
春去秋来
岁月如梭
宋尘在回到中原后的第二年中了探花。虽然不是状元,因为他的家世门庭,在官员们口里倒比状元更有分量。朝廷上下人人都觉得他面前已经是锦绣铺的前程了。
传闻本来皇上想点他做状元,却因为锐意推行新法,而宋尘的父亲宋谨一直反对新法,所以才作罢。传言虽然难辨真假,但从状元不过封去做了个县令,宋尘却留在京都为官。也能看出当天圣上的爱才之心。
太后更在京城赐了一座宅院给这个年轻人,圣眷日隆,朝中一时无两。更何况宋尘与其父见解不同,从无反对新法的言辞。
这天宋尘从礼部回府,后面园子的桃花全开了,一树树的芬芳火热。宋尘出神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小黑在树下趴着,冲他摇了摇尾巴,算是打招呼。小黑已经彻底长成了大狗,比当初宋尘见到的时候还要威猛。只有宋尘知道其实它多么好欺负。走过去拎着小黑的耳朵把它硬拉了起来,把小黑按在树上左晃右晃。
宋尘在小黑身边坐下,拍了拍它的头:“怎么没去找你的相好?”
小黑也不知听懂了没有,汪汪了两声当成回答。
宋尘依着树干坐着,想起三年前在九霄岛上,自己在寒青挖的坑边上等兔子掉进去,微微笑了一下。
树上有花瓣旋转飘落,他伸出手接了,花瓣在白皙的手指上显得越发粉红,像是最美丽的青春年华。他把花瓣贴在小黑的额头上:“小黑,又有人来提亲呢,你说寒青是不是把我忘记了,为什么一封信都不给我。”
小黑听见寒青的名字,忽地站了起来,用力的摇尾巴,摇了一会慢慢趴下了,寥落的脑袋垂在青草里。
宋尘站站起来走到园子的假山那里,跪坐在湖边,把官帽脱下去,露出漆黑的长发。湖水微微荡漾,化去了那三分的不像,映照出他思念的人来。
宋尘伸手轻触湖面,寒青立刻在波光闪动间消失。这样方法见到的爱人,是永远也不能碰触的。他收回手,把声音压在身体里,才开始哽咽。
小黑远远的听见他哭泣,不安的站起来,踌躇着迈了几步,又退回到树下。身边多了一个人,小黑才露出白牙,已经看见了最熟悉的面孔。寒青对它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小黑近乎疯狂的欢快扭动,尾巴摇的几乎看不清到底在哪里。寒青宠爱的拍了拍它的背。
宋尘的腿渐渐木了,他整个人缩成一团,修长的手指捂在脸上。耳边有人温柔道:“胆小鬼,我来看你了。”
宋尘摇了摇头,干脆趴在草地上看湖中的倒影:“你又骗我,你从来也不看我。”
寒青眼泪倏地落了下来,压在宋尘背上紧紧抱住他:“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我永远也不骗你。”
第六章(三)
宋尘不肯回头,修长的手指抓住湖边围筑的碎石,头不可置信的微微摇摆,和自己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别再胡思乱想了。”
寒青听的心碎,把他抱起来,扳过他的脸看着自己。宋尘的唇没有一点血色,晶亮的眼睛在看见寒青后再也不肯转动,连眨也不眨一下。
寒青抱紧他:“我来看你了。”
宋尘伸手去抚摸他的眉目鼻唇,寒青笑了一下,宋尘合上眼睛,抱紧他。寒青可以感觉到他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
小黑悄悄的小步踱了过来,看着他们,安心的打了个哈欠,趴在他们身边。
宋尘吩咐下人做了一桌酒席,拉着寒青去他的屋子,小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等一切摆好,左右的人都退下去之后,才和寒青坐下。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寒青笑。
寒青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重重的亲了一口,问他:“怎么傻了?”
宋尘贴过去吻他,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然后推开寒青,回他自己的椅子上坐好。问寒青:“你这三年为什么一封信也没有给我,还没有姑母惦记我多。”
寒青道:“是你写信给我,说你什么都明白了,永远不想再看见我,让我一辈子也不要再去烦你。”
宋尘咬牙怒道:“你胡说什么?!”
寒青自怀里掏出一只信封,仔细的打开,把里面小心折好的一封信给宋尘。宋尘接过去,才看了两行手已经微微颤抖。上面的奇耻大辱云云,分明是用了他的语气,却绝对不是他写的。
寒青看他气的哆嗦,把信拽过来拿开。
宋尘颤声道:“这不是我写的,我从来也没有这样想过。”
寒青在见到宋尘的时候久开始怀疑这封信的真伪了,看宋尘气的厉害,抚摸他的背安慰。
宋尘道:“是谁做的?”
寒青道:“这信是陈叔与姑姑互通往来,不该有机会经过第三个人。”他握住宋尘的手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宋尘,尘尘,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狠心,无论如何也要看你一眼。”
宋尘望进他的眼睛里去:“我早就明白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在岛上你不是亲口告诉我了么。我怎么会生气,我日夜都思念你。”
小黑忽然汪了一声,宋尘补充道:“小黑也日夜思念你。就算你不想来看我,也该早点来看看小黑。”
小黑听见他们提自己的名字,立刻摇摇尾巴。
寒青把桌子上的菜端了一盘子给它,哄它道:“小黑乖,我和宋尘有话要先说。”
拉着宋尘的手出去:“幸好我还存着万一的念头,一有机会来中原就先来找你。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卧室在哪边?”
宋尘大笑:“我刚才还觉得你变的深沉了,结果还是和从前一个样子”
寒青道:“又哭又笑,小猫撒尿。”
两个人滚到床上,寒青把宋尘的衣服解开,亲吻思念的身体。宋尘欢快的在他的手里迎合寒青的动作。在寒青吸吮他敏感的乳尖时小声的抽气,欢笑。
寒青在那两颗小樱桃上来回咬啮,手悄悄的滑过宋尘的腰身,抚摸细致的臀瓣。分开宋尘的双腿,把宋尘修长的腿向上曲折。羞涩的小穴暴露出来,紧紧的合拢。宋尘合上眼睛,也不躲闪。寒青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些膏体在手上,伸进去一根手指。宋尘感觉到异物的进入,却没有疼痛,睁开眼睛道:“是什么?”看见边上的瓷瓶,咬牙道:“寒青,你这个混蛋,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你离开岛你就……”
寒青委屈道:“这个是伤药。”悄悄的又推进一根手指,满意的看着宋尘哆嗦了一下,俯身下去道:“你原来是小猫,现在是只小豹子,越来越厉害,我怎么敢打别人主意。”
宋尘满意道:“这还差不……啊……”在寒青的占有中颤抖的发不出声音来。很疼,疼痛的感觉从结合的部位迅速的传遍全身。
可是痛快,宋尘牢牢的攀附在寒青身上,感受他的贯穿,每一下的痛苦都让他快乐。终于,又在一起了!
彼此抱牢对方索取,直到所有积蓄的热情都给予了爱人。
宋尘累的动不了,喘息道:“你在岛上这三年,都做什麽了。”
寒青道:“读书练武,帮你喂兔子。”
宋尘道:“我们捉的那只麽,有多大了?”
寒青道:“很肥,很懒,我和表哥说,不许吃它,一直养到它老。”
宋尘笑道:“兔子运气真好,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
寒青道:“小黑的运气比它更好。”
宋尘抱住他的一只手臂,缩在他怀里:“我回家以後一直住在承乾寺里,每天就只是读书。不过没有父亲在身边管束,也算是逍遥了。假如你能和我在一起,那真是神仙日子。”
寒青把玩他一缕头发,笑道:“我路上听说朝廷里很多官员看中了你,要你做女婿。”
宋尘道:“看中我的家世吧,我有什麽出奇的。”
在寒青的唇上吻了吻:“只有叫寒青的傻子才看中我,千里迢迢抢回家去,人还没在手里捂热,就被打的半死了。又傻乎乎的给送回去。”
寒青笑了一下,压在他身上。
宋尘在他肩头自己留下的疤痕那里轻轻咬了一下:“寒青,你真大胆。我当然知道你做的是什麽事情了。十七岁就敢在光天化日抢人,看在你还有良心知道想我的份上,本官就饶了你,不送你去官府了,你以後也只能想著我一个人。”
寒青听他这麽说话,大感有趣:“大人令有所出,小的定无不从。”
东方渐渐露出曙光,宋尘一夜未眠,却精神的很。依依不舍的起床洗把脸後穿戴官服,把官帽戴好。对寒青道:“我从来不要人贴身侍侯,你安心住在这边。我没多少公事,一定尽快赶回来。”
寒青笑著送他出去了,自己也起来换衣服洗脸。大约半个时辰後,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门,是个老仆人的声音:“寒公子,早饭已经备好了在中厅,请您过去用。”
寒青答应了一声,没想到宋尘竟然会这样直白的告诉仆人到这里来找他,心里一阵温暖的痛楚。
他才出门,小黑就扑上来。撒欢的扭动,在寒青身上不住的蹭。寒青道:“小黑,你真是了不起,对得起哥哥把你捡回去。”小黑是他第一次来中原捡到的赖皮流浪狗,忠心耿耿的只认他一个主人。
宋尘那老仆看见这个年轻人从主人的房间出来也不如何惊诧。觉得年龄相当的年轻人秉烛夜谈实在平常。只是看门的人却没有报知有客来访,他和宋尘建议换一个看门人,被宋尘拒绝了。
寒青吃过饭在宋尘的房间里看他的书,发现许多都是西域那边的书刊。看得出是费过一番心思搜集的。摸摸小黑的头:“宋尘读书这麽刻苦,幸好没有读成书呆子,也不像他爹那麽讨厌。”
小黑再通人性,也不可能明白他说什麽。看主人和自己说话,立刻兴奋的汪了一声当回答。寒青笑駡:“你这个不读书的笨狗。”小黑摇摇尾巴,汪了一声。他看主人开心,汪个不停。
宋尘没到晌午就回来了,才进来就去直接坐在寒青腿上。寒青道:“啧啧,真会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