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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今晚我还有点事,失陪了。”她站起来,刚想叫服务员埋单。他急忙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说:“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解释。你知道这世间最欠不起别人的是什么?那就是人情。你为了还人情,不惜舍弃自尊向我开口;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还一下这份情,好吗?”
晓月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我承认过去有些事儿做得太过分了,很对不起你。不过,那时正处于我晋升的关键时刻,你说在这节骨眼上,我能离婚吗?我不能因小失大,只有暂时牺牲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请你原谅。”
晓月没有吱声。
他说:“有所失才有所得。我不敢说生活有多严酷,反正是选择了这个,就要失去那个。虽说我现在当上了副局长,但我的感情生活一穷二白。你说我当这个副局长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失去了你,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的选择是错误的。”他眼圈红红的,很动情的样子。晓月天性善良、心软,经不起别人的几句小说下载网…整理好话,就算她明知他说的是谎话,在骗她,她都不忍心撕破这谎言。她宁肯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不忍心伤害一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他又说:“我对你是负有责任的。”
晓月想哭,她告诉自己,别哭,千万不能哭。
他又说话了:“我一直想为你做点什么?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再说了,我现在也有能力帮你了……”
“有你这些话,我已经很知足了。”
“哎!我对不起你,欠你的太多……”
晓月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了,她无声地抽泣着,宣泄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怨恨。
……
俩人继续吃饭。
谢千里说:“看你瘦的,让人看着心疼。”等甲鱼上来后,他不住给她碟子里夹:“吃吧!多吃点,补身体。”甚是殷勤。
吃饭期间他的电话响了好几次,大都是约他吃饭喝茶的,他全都拒绝了。其中有一个,似乎还在等他,过一阵就会打电话过来。
晓月看到这情形后,说:“要不,咱今晚就此散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朋友已经打电话催了几次了。”
“什么朋友?他们根本就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共同利益。表面上和你套近乎,暗地里勾心斗角,一个给一个挖坑。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晚,他酒喝高了。他拉着她的手,似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会一直拉住你的手求你,直到你原谅为止。”
事已至此,她只有原谅他了。当谢千里松开王晓月的手时,她说:“你年龄不大,还有前途,好好干,还会晋升的。”
“哎!谈何容易!你太单纯了,干工作只是一个方面,关键是要和领导搞好关系。”
“多烧些香,不就结了。”
“当你的官做到一定分上,你想烧香,都找不到庙门。”
“唉!看来人都活得不容易。”
分手时,谢千里说:“晓月,难道我们之间这份情从此就要划个句号?”
“是的。”晓月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完,她转身就走。
“等等,我送你。”
等谢千里追出来时,晓月已挡了一辆出租车,她上车走了,很快消失在城市的车流里。
夜色茫茫,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失落。他意识到这辈子他将永远失去她。人往往得到的东西不知珍惜,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如今,在别人看来,他是成功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很失败。眼下,没有人和他分享成功的喜悦,即便再成功,也是枉然!
底牌 11
晚上,晓月回家后,打电话给殷悦佳,说:“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谢局长让你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去他办公室。”
“不是说今晚请他吃饭吗?我可一直坐在电话机旁等你的电话来着。”
“本来说好要请的,但他临时有事,改变了主意。”
“如果真请,你可不能诓着我,这饭钱应由我来付呀。”
“你放心吧!我不会当冤大头的。不过他在电话上已经答应帮忙了。”
“太棒了!事成后,我要重谢你,给你两成干股。”
“我知道你有钱,但不是所有人都钻到钱眼儿里去的。再说了,我帮你,可不是为了钱。”
“那是那是,你没有被铜臭污染,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哪像我,整个一个惟利是图的小人。”
“少给我戴二尺五(高帽子),我也不是什么圣人。”
“我说的全是事实。噢,对了,啥时我请你撮一顿?”
“好呀!你早该请了。这顿饭我吃定了,宰你没商量。”
韩笑的丈夫名叫殷悦佳,由于他的长相有些艺术家的气质,大家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音乐家”。时间长了,大家干脆管他叫“音乐家”。他还真有些艺术家的风度,如果生人不知道他的职业,想必会认为他是画家、作家、音乐家什么的。
第二天,“音乐家”去谢千里的办公室。
正好他房里没别人,谢千里正在看文件。“音乐家”说:“我是新时代房地产公司的,是王晓月介绍来的。”
谢千里头都没抬,淡淡地说:“噢,这事小王对我说了。”
“你和晓月是同学?”他这才抬起头,满腹狐疑地看着“音乐家”。
“是的。”
“什么学校?”
“仙都理工大学。”
“嗯。”
一阵沉默之后,他冷冷地说:“不过,这事有难度。”说完他低下头,不再理他,只管看他的文件了。殷悦佳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那是那是,要不怎么劳您大驾呢!”“音乐家”卑躬屈膝,满脸赔笑地说。
这时,谢千里拉开桌子的抽屉找烟,“音乐家”心领神会,立即将事先准备好装在信封里的两万元现金,放进谢千里拉开的抽屉里。谢千里佯装生气,说:“你这是干什么?”这时正好有人敲门,“音乐家”知道他该走了,退出了谢千里的办公室。谢千里随手关上了抽屉。
之后,殷悦佳提着烟酒到谢千里的家里拜访,意在联络感情。闲谈中,谢千里提到自己正在装修房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愁没有机会献殷勤的殷悦佳立即把这个差事包下来。
第二天,悦佳取来几本装修方面的书,又拿来许多照片,说是他们公司装修的样板工程。谢千里一一看过,他说:“太豪华了。装修就图个经济实用,好搞卫生就行了,没有必要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墙上贴,往地上扔。”
“那是那是。”
“按你的设计还不得个十万八万的……身为工薪层,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哪能跟你们比呀?一个原则,经济实用;一个标准,钱不能超过三万元。我等将来有钱了,哪怕再好好装修。”
“不过,我以为既然要装修,大戏小戏一个唱法,就要一次到位,尽量别留下遗憾。免得日后开肠破肚,重新补救。”
“我只能吃饭穿衣量家当了。”
“音乐家”笑着说:“钱不是问题。你就全权交给我办吧。”
“钱必须由我来出,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不容置疑。”
“要不,装修的钱,我给你先垫上。”
“不行,你的设计方案实施起来,成本太高!”谢千里去了殷悦佳的公司,支付了三万元的装修款。
对此殷悦佳虽有出师不利之感,但毕竟在商场混迹多年,他很快明白:谢千里不是真不贪,而是怕败露。要钓牢这条大鱼,你得让他放心,还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于是,在这一年春节前的一个晚上,准备回外地老家过年的他来到谢家辞行,试探性地送了一万元。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一次谢千里稍加推辞便收下了。
没过多久,殷悦佳听说谢千里的儿子要结婚,便抓住时机,又来到谢家,开门见山地对谢千里说:“听说你儿子要结婚,我来表示点心意。”他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两万元现金,递给了谢千里。与上次一样,谢千里故作推辞一番后便欣然笑纳了。只不过,这次谢千里特地嘱咐殷悦佳:“我儿子结婚那天,你就不要参加婚宴了。”殷悦佳当然明白谢千里的用意: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谢千里在工程方面就不好说话了。谢千里这样暗示,也就意味着事情有戏了。
果然不久,加层的手续就批下来了。
他给谢千里送了一套价值二十万的房子作为酬劳。
谢千里说:“我要那么多房子做什么?单位给我分的房子,够我们一家几口住了。以后不要再给我送什么了。这年月,人的钱都来得不容易。”
“就冲你说的这几句话,我对你的人品就有几分敬重。我奉行先做人,后做生意。世上的钱能挣完吗?这年月流行,有钱大家挣。做生意,人与人就图个缘分,就图个合得来,心里舒坦。实话对你说,我承包工程多年,像你这样的人,实在少见。就冲着这一点,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谢千里很快就喜欢上这个出手大方的年轻人。他们很快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底牌 12
自从晓月在长宁旅社撞见云鹏和“一枝花”后,她就不大和云鹏说话了,她不再给他做饭。他早去迟回,她也不再过问。
这天晚上,云鹏说:“晓月,都快半年了,你总给我甩脸子,这样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想和你谈谈。”
晓月没有搭理他。
云鹏又说:“冷漠是婚姻最大的敌人。这样冷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你不觉得冷战是很伤人的吗?”对此,晓月有切肤之痛。她心头掠过一阵阵愤怒,她想,你才知道冷战伤人,我已被伤得体无完肤了。她本想张开嘴巴把他好好地教训一顿,一大堆辱骂的话已经涌到嘴边;可是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全,怒火是那样强烈,竟锁住了她的嗓门。
他接着说:“那天和‘一枝花’在旅社,纯属不期而遇,谁骗你谁不是人。”
本来他不提“一枝花”,她也许还会理他。他这一提,晓月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告诉自己,不理他就是最大的蔑视。她径直走进卧室,“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晓月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她想,我才懒得理你,有跟你磨牙那时间,还不如躺在床上,养养精神呢。
不久,关云鹏就跟了进来,他说:“干吗呀?这样没完没了的。没听人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他抬手去扳她的肩。
“别碰我!”她肩膀一甩,呼地坐了起来,冷冷地瞪着他。
他终于愤怒了,扑过去,把她压到身下,扯她的内衣。她闷在他身下,呜呜地叫着,挣扎。他本来兴味索然,却强迫自己兴奋。任她怎么挣扎,他却狂暴地揉搓她亲吻她。他重重地压着她,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久,她耗尽了力气,一动不动。他却自欺欺人,想像着她被降服了。他骑在女人身上,尽量夸张着男人的勇气和尊严。
她觉得他在强奸她,是心灵和肉体的双重强奸。她心在流血,眼在流泪。这一刻,她从心里憎恨他。
完事后,她呜咽着说:“我要告你?”
“你告我什么呀?”
“告你强奸罪。”
“你告去,笑话,我还没听说过夫妻之间做爱叫强奸呢。结婚证是什么?就是性的通行证,就是营业执照。”
“你下流,你无耻!”
“好好好,我下流我无耻。”
很快他就沉沉睡去了,鼾声如雷。
男人办完性事之后可能都这样,总是很累。望着身边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她突然感到很陌生。她问自己,这还是当年恋爱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