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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了,他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但是马上又向前跨了一步,伸出一只胳膊抱起雁大姐就往车旁走。雁大姐身体条件反射似的往外撤了一下,然后急速地送入了王者的怀抱。这是个非常不容易觉察的动作,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就过去了,这一撤和送入,也许是没有思考的余地的,但是已经完全浓缩了对丈夫忠诚的崩溃,和对王者倾心的奠基。
刀,王者,受伤之雁一行三人,驱车前往登峰市嵩山游览区。刀说这眼下正是旅游的黄金旺季,登峰市人民那么英明神武,一定会拿起贼亮的少林宝刀,对游客大宰特宰。王者不信,结果一问一个标准间的房子一夜就要800元人民币,明晃晃的刀口把王者吓得直哆嗦,刀知道他的口袋里只有不到两千元,开两个标间的话,就掏空了他的口袋,所以他们连跑了几家宾馆,上下都错不了几文大钱。没办法王者只好给他的同学打电话,连要挟带恐吓总算把他们三人安排到了市委招待所。其间吃过大盘菁芥的雁大姐,凑着机会就向刀试探王者的深浅,刀不想违心地回答,但是又不能说实话,他知道弄不好就会穿梆,所以就找话题岔开,或者装做没有听见,有几次刀都差点露馅。晚上三个人吃完招待所的自助餐后,在王者的房间里小坐了一会,刀就要溜走。他说:“王——”他本来想喊王兄的,但是一想不对,结巴了一下接着到:“王——王老师啊,你就陪雁大姐说会话吧,我有点感冒了,想早点休息。”然后像个说谎的小孩子一样涨红了脸,就要走。雁大姐说:“那好的,不过看你的脸色通红通红,肯定是发烧了,小孩子出门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我这里备的有感冒药,你服了药再睡吧?”刀赶紧说我怎么会是小孩子呢?自己带的也有呢,然后就撤了出来。刀回到王者给他安排的只有一张床,连卫生间都没有的杂物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不是因为这样的待遇而难以入睡,他是搞不清王者的动机和这样做的目的而难以入睡。王者需要一个有水平的人来扮演一个研究生,他的学生,这对刀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刀本身就是研究生,水平是绝对没有问题,只要刀当着雁大姐喊一声王老师就行了。他喊了,他这一喊就等于进入了角色,就会让雁大姐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就会相信他。但是王者取得了她的信任,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呢?王者不会告诉刀,更不会告诉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如果说王者仅仅是玩玩,陪雁大姐开心一下,或者真的能够给这只受伤之雁疗疗伤,哪怕是和她做爱也罢,兴许这样的老女人早已被丈夫冷漠,很久没有尝过做爱的快乐了呢,王者满足一下她的生理需要,同时也满足了他自己寻求新异刺激的心理,这也是可以容忍的。本来这人生,这社会,这世间就处在一个玩的时代,大家都是在玩,互相玩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但是如果王者是为了其他的目的,物欲,或者钱欲的动机,那他就是在犯罪,所犯的还不只是道德的罪行,而是现实中要受到法律制裁的罪行。刀觉得虽然不能制止这个法盲坠入深渊,但是完全可以制止自己不能成为帮凶,但是用什么方法制止好呢?刀几乎一夜未眠,也没有想出来一个万全之策。
10月2日,刀不再理会王者的眼神,但是也没有揭穿他的真面目,只顾着给雁大姐讲解少林寺的诸多传说和真实历史,一碑一木,一钟一塑,一塔一门,他都给她细心地讲解,逐渐地,身后竟然跟随了很多游客,甚至有人就招呼自己的同伴说:“过来吧,过来听这个导游的讲解,比你们花钱请的那位强上百倍。”这也正是刀需要的,人越多她就越不好意思问有关王者的情况,而自己也不用看王者眼神说违心的谎言。特别是在达摩洞,刀和受伤之雁都匍匐在地,虔诚地膜拜,王者在一旁冷观。那一瞬间,刀想起了翠翠,或者说宝贝的话,是的,万事万物都有它自己存在的规律和变化,它们不会因为我们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而改变自己的改变。但是现在,面对眼前的这两个人的变化,他们是朝好的方向变化,还是朝坏的方面变化?刀不能预知。翠翠或者宝贝啊,你们在哪里?你们说说我该不该去制止他们的变化呢?你们说说我该不该任其发展呢?如果我现在按照王者说的去做,那么我相对于他来说是善良的,如果我对受伤之雁说了她想知道的,那么我相对于她来说是善良的。但是现在王者还是不是善良的呢?受伤之雁本身是不是善良的呢?这些都是我断刀所不知道的,你们谁能告诉我呢?谁能告诉我善良是什么呢?
回郑州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受伤之雁坐在副司机的位置,默默无语,不大一会便开始抽噎,本来一直找不到话题只好静静开车的王者,一看有了话题,赶紧松开了档位上的右手,从纸巾盒里抽纸巾给她,开始温柔体贴地相劝起来,他的声音柔得像个女人,让人不寒而栗。刀在想,不知道王者对自己家里粗壮高大的老婆,是否会有这种质感的声音。王者说:“你看看,你看看无缘无故地哭什么呢?是不是我对你照顾不周啊?还是我太让你失望了呢?如果哪里让你受了委屈,你一定要指出来让我改正好吗,亲爱的?”他这样一说,雁大姐哭得更加悲痛起来,最后竟然泣不成声,还呜呜地尖叫了两声,自觉失态,便强压悲痛,像个撒娇的少女,嗲声嗲气地向王者哭诉起来,柔情蜜语迤俪缭绕,根本就不在乎刀的存在,好象这车里就他们两个人,刀此刻成了透明的,刀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还故意打上几声小呼噜。只听受伤之雁说:“王啊王,我的王,我要是早二十年认识你,就不会受这份洋罪了,他本来一无所有,是靠我娘家给我的几十万陪嫁钱,起步发了家,可是当我老了,他就嫌弃我不要我了。你不知道啊我的王,我儿子的声音和他特别象,有一天他把手机忘在家里了,我儿子接了一个电话,是个女孩子打来的,张嘴就喊老公,我儿子说你是谁啊叫我老公,我还没有老婆呢?那女孩子说我是小倩啊,我当然知道你以前没有老婆啊,现在我不是你的老婆吗?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又和那个狐狸精小丽鬼混上了啊?我已经等你半天了,说好今天过来的,你怎么能够失言呢,老公?我儿子这才明白是找他爸爸的,那女的听错声音了。”王者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这些女人是多么小心眼,那你就不会往别处想一想,想得开一点吗?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挑拨离间呢?你老公在生意场上认识那么多人,说不定得罪了谁呢?”受伤之雁说:“王啊王,我的王,他要是有你一半的体谅和体贴就好了。我后来查了他的话单,几乎有四分之一的电话,都是和那个叫小倩的女孩子的通话,他嫌弃我老了,只有你,我的王才知道我,懂我,理解我,取悦我。”说着就要往王者身上靠,幸亏王者及时提醒,才稳住了方向盘,高速行驶的车辆抖动,把刀抖出了一身冷汗。
10月3日,三人又在黄河游览区玩了一天,接着又到古都开封观光了两天,刀在求助无援找不到答案的迷茫中,只得扮演好一个导游的角色,期求她尽快离去,赶快结束这场他玩不起的游戏,不再折磨自己。但是刀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博学多识,正是由于他的尽心尽责,给受伤之雁造成了一种假象,受伤之雁认为,刀作为王者的学生都这样出类拔萃,那王者也定然墨如瀚海,别看王者一言不发,只是心不在焉地跟着微笑,看他的学生表演,这就叫一瓶子不言半瓶子逛荡,有真才实学的人一般都很谦虚,不愿言表,而知识浅薄的人才会呱呱乱叫。她这样想着,不由地挎紧了王者的胳膊,更加亲近地依偎在他怀里。
10月7日,似乎已经治疗好伤痛的受伤之雁,频频回眸,聚散两依依地乘机南飞而去。晚上,刀打开了QQ,看到了宝贝给他的留言。
宝贝06:35:13
刀哥哥,你在吗?
宝贝07:03:53
有几位诗友推荐了一些论坛上的好诗给我看了
宝贝07:04:10
确实还是有比较不错的
宝贝07:04:21
是新手写的,你可能看过了。
宝贝07:04:58
我现在是守株待兔,等别人帮我找好,我读现成的
宝贝07:05:11
还在等你提供呐,亲爱的刀哥哥
刀看完了留言,才发现时间显示竟然是早上6点35分,和7点3分到5分。刀有点儿晕乎,心说这个小宝宝真有意思,把他比喻成了她的小兔,把她自己比喻成一个愚笨地守株待兔的人,哈,有意思。刀心说她一定是昨天回来后,在夜里做了什么想他的梦,所以才一大早就开机器给他留言?晕,这么早他怎么会上机器呢?从留言的内容上来来看,宝贝应该是在找不到他的情况下,和别的诗友聊了天,似乎聊得还比较开心,这开心之后呢就忽然想起了刀。刀猜的不错,宝贝确实是在夜里做梦梦到了刀,所以她一大早就爬上电脑给他留言,尽管她知道刀不会在线,但是她还是想碰一碰运气,万一要是刀在呢?况且夜里她梦见了他,他是否也梦见了她?然后就去刷牙洗脸做饭,中间又抽了个空上来看看,还是不见刀的身影,就关了电脑。直到晚上刀才看见宝贝的留言,虽然没有看到宝贝,但他还是觉得听到了宝贝的话,感到了宝贝对他的思念,他很希望宝贝这时候恰巧在线,但是她不在,刀刷新了一下好友,看宝贝的确不在线,再加上这几天里的心虑憔悴和是非迷茫,一阵的疲惫袭来,刀关了电脑。
刀想好好歇歇,调整一下状态,希望明天清醒一点后,能理出个头绪和思路来。但是他躺在床上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很快进入梦乡。他觉得受伤之雁虽然生活奢侈,家庭富足,却没有一点儿贵夫人的傲慢,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知道关心别人体贴别人,品行也好,刀觉得她是个好人,一个大好人。特别是刀说感冒的时候,受伤之雁就赶紧拿药给他,简直让他无地自容。但是为什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他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搞不懂到底是什么在作怪,是什么邪恶的力量使好人不能有好报。他想起送受伤之雁到机场回来的路上,王者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沾沾自喜地给他说:“看看吧,看看吧自以为聪明善良的刀,看看你一直赞扬的女人们是多么的愚笨,她还以为我是真的爱她呢,她做爱时是多么的投入,比我嫖过的小姐们都风骚,她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反感,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比我还老的女人呢?她不知道我喜欢她的什么,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真正喜欢她的东西是什么。不过我的确没有想到的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乳房还是那么饱满有弹性,身上还是那么光滑,下身还是那么紧凑,蒙上她的脸干她我感觉比少女都消魂。哈哈,看看你赞扬的女人们吧,她是多么的愚笨和可怜啊刀。”刀说:“不要和我说这些,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请她来是有小人之心的,你可以和她做爱,你甚至可以骗她,骗她的身体,骗她的感情,骗她的财物,但是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听到后觉得你是肮脏的,你是在出卖她,你是在出卖你自己,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她是个好人吗?一个哄骗好人的人,我认为他是恶的,是丑恶的,我不愿意和一个丑恶的人一起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