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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艺术,一个是技术;一个是知识,一个是姿势,哈哈,够经典。这夜市霓虹,应该属于情色一类的吧,可情色以后呢。现如今都时兴张扬个性,以人为本应该是对的,顺着人的欲望走,消费活跃是没问题的,而人的本性真的是善吗?不会真的应了那位物理学大师说的话——黑洞是为质量准备的吧。
郑江东知道茶楼的大致方向,秦正义带他去过。这地段是寒江市的繁华地段,商场写字楼高楼林立。郑江东进了商场看见色彩斑斓就晕,所以如果要买啥东西,真接冲向该商品柜台,而后立码闪人。走过几家商场向南一转,他眼前一亮,这茶楼装修改了。门面造型竟是一座桥,桥下有流水,用玻璃盖着,人可以走“水”上进一楼,也可以上“桥”直接上二楼,有点意思。他上了“桥”进了茶楼。
八点一刻,不急。茶楼里比较安静,厅堂内用木格子隔断划成了一个个小空间。没有打老K和搓麻的杂声,空中传来拨动古筝弦时而低沉时而幽扬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停下来,静下来。
他选了个角落坐下,这里虽同样是卡座,似乎高一些,可以扫视整个一层。他对这个座位很满意,有些像指挥所的位置,可以纵观全局。他看见了秦正义,这家伙对面坐着个长发白衣年轻女的,感觉挺文静的,两个人都侧对着他。这肥猴搞什么名堂,叫我来当电灯泡?他想走人了。
一个服务生过来了,轻轻的说;“先生!对不起,请换个座位好吗?”
“干嘛?这不能坐吗?”
“对不起啊,这是我们老板休息的地方。”
“老板?这又没写着不能坐,我就坐这了,给我一壶瓜片,再拿个烟缸。去吧。”
不一会儿,从楼下上来个穿紫底碎白花旗袍的女人。哇塞!不会这么巧吧,演电视剧啊?是翠花!
第五节:翠花
“你呀,不折腾不行啊?为难人家小弟,这出息”
“嘎嘎!你是这老板啊?”郑东江起身有些不好意思。
“是肥猴的,我帮他看店。知道今天你要来,我还以你早到了呢。你车没事吧?”翠花笑着就在郑江东对面坐下了。
“噢,发动机掉了,我一路扛过来的。这肥猴,怎么没告诉我啊?看我收拾他。”
“算了吧,他把你写的东西给装修公司看,说是要按你诗里写的样子装修,搞得人家一头雾水。”
“你甭挤兑我啦,早不整那些玩意啦。那时候小,不懂事,闹着玩的。”郑江东不知怎么怕人家说他会写东西,现在写文章似乎等同于穷酸。
“哟,你现在也不大嘛,不是说我老了吧?这里都开张小半年了,他也不敢请你来,怕你骂他没文化。你坐着,我去告诉他你来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你要没事就坐着,等等再说吧。”
翠花本名江惠,跟郑江东和秦正义是战友,在团部当过通信兵,也是寒江人。那年郑江东报考军校,秦正义消息灵通打听到录取分数线比他的考分低得多,死活要提前庆祝一下。星期天搞了台车接郑江东下了山,就在他宿舍请了几个寒江老乡喝酒。这秦正义混得真够可以的,二年兵也能一人占一间屋,什么电饭煲电视机空调都有,简直是天堂啊。后来知道这是给来队家属准备的,被他占了。
江惠那天也来了,还烧了几个菜,大部分菜都是新兵从食堂炒了端来,估计也就是团领导才有这待遇。有一道菜是酸菜鱼,江惠自己做的。哥几个喝得有点高,就一个劲地胡喊:翠花!上酸菜!
江惠也不生气,主动敬了郑江东一杯:“早就听说你这个秀才老乡啦,祝贺你啊!”
郑江东这才认真地注意她,江惠皮肤很白,有点胖,女孩到部队大都会像蒸馒头似的发起来,眼睫毛很长,两个酒窝让人看了就高兴。书上说女孩子懂事比男的早看来是真的,江惠脸都被看红了,郑江东眼睛却不转向,不知道的肯定给他定性为色狼。
秦正义那个兴奋啊,把郑江东吹上了天,“我哥”更是不离口。
“我哥有才吧?那些破题哪能考倒我哥?政治部主任都说我哥的诗好!”秦正义高举着杯子站上了椅子。
“你们都听好啦!我哥的诗!大江东去,浪淘金,千古风浪!”
“呵呵!别丢人啦!那是苏东坡写的,不是风浪,是风流!”江惠笑得直跺脚。
“是啊!哥,你最牛,最疯的牛,你永远是我大哥!”肥猴几乎是从椅子上掉下来的,一条胳膊搂着郑江东的脖子“哥啊哥啊”又哭了。打那以后,有一阵子寒江老乡都叫郑江东“疯牛”。秦正义没叫,还跟人一个劲解释,结果越解释传得越欢。
郑江东被吹得飘飘然,也喝高了。也搂着肥猴的脖子,当场来了个不伦不类的“大作”:“西江月,满江红,临江仙人游。闽江入海大,谁向寒江问酒?”就这几句词牌拼成的不着调的东西,一时间在寒江兵中传诵,搞得跟福建兵关系有点僵,经常在酒桌上拚酒量。郑江东也挺后悔的,他也知道那不是什么诗,就是酒话,这酒真能乱。
那场酒从中午喝到晚上,后来战场从酒桌转移到了电话机旁。电话是不能直拨的,正好江惠在,给她的值班姐妹打了招呼,大伙干脆是指哪打哪。还好只能打军线,不然打给克林顿的人都有,电话机是传来传去乱了套。不知是谁先叫江惠大姐的,大家伙“翠花”也不喊了,就起着哄叫大姐。江惠笑着让郑江东也喊大姐,郑江东斜歪在床头没有搭理。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秦正义突然跳了起来,像疯了似的指着江惠就骂:你什么东西,敢做我哥大姐?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听着,别在我哥面前提大姐两个字,谁提我捅了他!
喊完这话就抱着郑江东哭:哥!你甭跟江惠一般见识,她不知道,我对不起你啊。郑江东已喝得快瘫了,两手捂住脸,像受伤的狮子低低地嚎了长长一声。
其实郑江东的姐姐跟秦正义一点关系没有,只是哥俩掏心窝子的时候透的底。郑江东的姐姐比郑江东大十多岁,参军去西藏不久就因感冒没救过来走了。郑江东小的时候爸妈忙得不着家,差不多是姐姐带大的,他为老爷子非要姐姐去西藏这事,跟爹妈一直隔着堵墙。
秦正义早熟,谈了好几个女朋友,谈了吹,吹了谈,奋斗不息。听寒江老乡们说肥猴喜欢江惠,人家不太愿意。郑江东虽然年龄稍大些,从当兵到带兵大大都是在雄性世界里,与女性接触很少,对男女的事不是太敏感。也就没注意他们俩的事,后来也没听肥猴说。
第六节:我招你啦
郑江东手机响了,是肥猴打来的。郑江东向肥猴坐的卡座望过去,只有那女一个人。
“你在哪里啊?”郑江东四处张望着。
“哎呀!我的亲哥哥,都几点啦,我还问你呢!你在哪啊?”秦正义很着急。
“我就在茶社,跟翠花聊你呢,你跑哪去啦?”
“哦,我在厕所呢,你在寒江阁吧?我马上过来。”
“什么寒江阁?”
“就是这个包间。”江惠要过手机跟秦正义说了几句。
没一会功夫,秦正义从二楼门口直奔郑江东过来,拉着胳膊就走。
“是什么事啊?跟着火似的。”
“哎呀,请你来就是放火的,哎哟!要你救火啊,走吧!”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寒江有名的作家郑江东先生,在市委上班,他找我有些急事,他可是大忙人啊,很多出版社都在找他呢。”秦正义真的有本事,吹起牛来一点不发虚。
“别听他乱扯,我哪里是什么作家,经常坐在家里发呆倒是真的。”郑江东恶狠狠地瞪了秦正义一眼。他勉强笑着一回头,正撞上那女的眼里射过来异样的光,像刀子般直飞过来,他心里一惊。我靠,我招你啦?
“这位女士也是搞艺术的,画画很厉害,哦对了,是美术。是个女强人啊,是时尚美容公司的大老板,邹敏,邹老板。您就再坐会吧,聊聊啊,聊聊,我去叫服务生。”
“秦正义!你!”邹敏脸红了,头迅速转向准备离开的秦正义。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秦正义的阴阳怪气,连郑江东都觉得过了,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太像话。可似乎肥猴有点怕她,也搞不清他们什么关系,有什么事。从刚才那刀子一样的眼光来看,这事不会小,指定是有什么过节。他勉强笑了笑,就坐下欣赏起茶社来。眼睛的余光可没闲着,发现这女的长得挺漂亮,气质很好,像是个明理的主,可眼光怎么这么厉害。
“秦老板等等,我不打扰了。我父亲的事,请秦老板认真考虑一下,我会再跟你联系的。郑老师,再见!”邹敏冲郑江东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郑江东十分尴尬地站起来,邹敏已经径直向门口走去,他望着邹敏的背影,第一感觉,她可能练过形体,是那种头顶牛津大词典走路的那种。
“哦,走啦,不送啊!”秦正义冲着郑江东打了个OK手势,看着邹敏出了门,回过头来大出一口气。
“**的搞什么鬼嘛,把我当猴耍!”郑江东真有些火了。
“哎呀,我的哥啊,多亏你来了。对不住啊。小姐!叫你们老板来!”
江惠很快就过来了,他们换到郑江东刚来的那个“寒江阁”喝了会茶。感觉秦正义和江惠是好上了。心想这肥猴是得有人管管,不过他不知道江惠能不能管得住他。郑江东一向不爱打听朋友的私事,人家不说他也就没细问。
秦正义一个劲的赔不是,搞得郑江东火也发不出。秦正义死拉着去吃宵夜喝啤酒,边喝边劝去他轻松一下。
郑江东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不多说话,喝着啤酒耐着性子等着秦正义自己交待,今天他非要秦正义说出个道道来。
“哥啊,你应该活得潇洒一点,我听说古时候的诗人都要听歌听曲逛窑子的,年轻漂亮条子妖的主才能在那里混,你不泡妞怎么能见识女人的万种风情,怎么能写得出大家愿意买的诗嘛。你写的那些个太素了,你看人家都是我爱你啊,爱死你啊,我要死啦,死了也爱啊,这才好卖嘛。”
“你悠着点吧,当心炮好打不好修。”郑江东在女人方面是说不过,心想要是跟他辩,他就越起劲,也就耐心等他说正题。
“这女人啊,成天就是要死要死的,你也别太在意了,你呀就是那首歌,心太软。”
见他要入正题,郑江东抬起杯子跟他碰了碰。哪想他还来了劲了。
“哥你听说没有,这女人哪,亲她一下,说坏死了;摸一下说痒死了;脱了吧说羞死了……”
“你接着扯吧,我明天还上班。”郑江东说着把杯子往前一推。
“别别别啊,哥啊!你也别太那个。今天你见的这个邹敏一家都不是什么好鸟。她爹是画画的,没画出什么好东西做赝品那是一绝。她老娘跟看贼似的严防死守盯她爹,赚的钱一个子也不给,就这样还是没看住,一把年纪了跟个业余模特粘上了。那个疯老太发了飙,那个打啊,天翻地覆概而慷,她爹的头也给打大了,还缝了针,胳膊也给砸折了。我听说最近她那个母夜叉老娘把她爹给清理门户了。这小丫头上了两年大学,跟个什么鸟诗人混上了。你别生气啊,那是个假的,冒充的。你看报应了吧?她爹玩假的,假的玩了她,她妈拚命打假,哈哈!这不,那个冒充诗人跑了,这丫头学也不上了,自个开了个什么美甲店,就是给女人画指甲的,做了个狗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