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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怀中人儿一对乌黑的眸紧紧盯着那白衣男子不放,明幽低下头,微薄的唇,贴在那形状姣美的耳边,轻吐着气息:“那是江湖人称‘玉面鬼算’的玉扬风,别看他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骨子里可是一个诡计多端的狡猾的家伙……”
美目流转,流光四溢,一张美丽的容颜泛起一抹柔媚的笑容,美丽的人儿懒懒地躺在明幽的怀中,含笑与那高高在上的人对视。片刻之后,他看到那个霸气的男人,眼中有着几分的惊讶与赞赏。
“幽儿!”男人的声音,温和有如春风,“你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宝呢!”
将怀中的人儿放下,明幽俊秀的容颜也泛着笑:“是啊,还真是个宝……”
盈盈地半躬着身,绝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轻轻地施了个礼:“儿媳见过公公……”
“多礼了。”温和的容颜,泛着笑,“扬风,你看幽儿都成亲了,何时才轮到你啊?”
白衣男子扬起一对清冷的眼,望着那清丽绝顶的人儿:“如果扬风有少皇那般好福气,扬风即刻便娶妻生子。”
明幽揽着身边人儿的纤腰:“爹,你就别与扬风耍弄我了,扬风这小子,若是娶妻生子,不就污了他那份仙风道骨?”
爽声大笑,高高在上的男人拍了拍手掌:“说的也是。扬风若真是娶妻生子,可就真是俗世之人了。对了,幽儿,儿媳该怎么称呼啊?”
一缕黑发环绕在雪白的纤指上被把玩着,美丽的人儿缓缓笑了开来:“儿媳名唤心绝……”
“冷……心绝,”明伦听了,眸光一闪,忽地一笑:“绝,真是个好名字!”
“公公过奖了……”绝微躬纤腰,柔婉有礼。
“幽儿,带你媳妇去见见你娘吧。”修长的手轻挥。
“是。”明幽揽起纤细的人儿,缓缓地离开。
倚在明幽的怀中,绝好奇地回头,恰与那清俊的白衣男子的黑眸对个正着,那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绝也不自觉地绽开一抹笑,回眸一笑百媚生。
直至看不到那绝美的人,白衣男子才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以后的日子,会非常的不平静呢……
“扬风也告退了。”白衣男子轻摇着手中的纸扇,缓缓离去。
“雪衣当年若不嫁给冷洛风,可就不会心绝了吧……”温文的容颜里,泛着淡淡的讽意。冷然的黑眸,精光四射。
郁郁的翠竹,连绵无际,轻起的薄雾,环绕在竹林深处,不由地让人疑是到了蓬来仙境了……
一袭粉色的衣裙,绝美的人儿站在新居外的竹林中,雪白的纤指,采下几片竹叶,翠绿的竹叶在雪白的掌心中看去晶莹碧绿,煞是可爱。轻吹一口气,竹叶轻轻地,旋转着降落,柳眉一轩,又摘下了几片竹叶,却不小心被竹叶的边缘刮出一道细微的血痕。柳眉微颦,低下头,粉色的舌,轻舔着掌边的血痕。
一阵急促的夜风刮过,吹得他粉色的裙袂猎猎作响。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边。 阴暗的云,遮住了那满天的星斗,似乎是要下雨了呢。
竹枝被狂劲的风,吹得东倒西歪,但是风过之后,却仍是直直地立在那里,即便是倒下了,也倒得笔直。难怪有人会敬佩它呢。
“你还真是大胆呢,在这布满迷阵的地方四处乱闯”粗嘎的声音,略带沙哑,一双黑色的软靴在一片急风中,稳稳地站在了绝美的人儿身边。
美丽的人儿,看着身边的人,笑得有些妩媚。
那粗嘎的声音也泛着笑意:“你笑得越甜,我就越觉得可怕,幸好你不是为了我而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听着这话,美丽的人儿笑得更加得甜了……
软靴的主人,有着一双寒星似清澈的肯眸,却看不真切容颜:“我还以为你嫁了人,会转转你那可怕的性子呢。”
“可怕?”美眸轻转,流光四扫,“雪,你说我哪里可怕了?”
轻笑数声:“就凭你扮女人扮了十六年,我就觉得可怕……一个美若天仙的男人……”
“男人?”绝美的人儿逼近那人,“雪,你说我哪里像男人了?”
摇摇头,那对星眸泛起一抹淡淡地无奈:“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怕了你了。叫我前来有什么事?你要知道‘迷离仙境’可不是这么好闯的,让我送死,最好有一个好理由。”
冷哼一声,绝美的人扬起绝美的眼,望着黑云密布的天,星斗的光亮,也在这密布的黑云下变得黯淡无光。耳边只听见风吹竹叶发出的呼啸声:“雪,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不清楚,这些事情都是风在办,我没有插手过。”
扯下一片竹叶:“那么,告诉我,冷玉书是什么时候回到落雪山庄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个事情,你总应该知道了吧?”
星眸微抬,看了看天际,答得却有些不着边际:“天好像要下雨了呢……不过,也应该下一场雨了吧……”
睨着那人,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得那绝美的玉容有些凄厉:“雪,不要和我打哈哈,冷玉书,这个男人,不能活。他活着,我就会痛,所以……”
低低叹一声:“何苦执着于上辈的恩怨,眼下的事就够你烦心了,盟中长老一直不服你的统帅,你要先安定人心才是……”
“盟里的事有风和月在管,我不用担心。我现在只担心冷家的事情……”伸出手整理着被风吹乱的长发,“你走吧。以后任何事都不许瞒着我。”
“好吧,你无事,我便走了,自个小心。幽冥少皇是个难以捉摸的人,此次联姻,或许将会是整个局面成败之关键……善加利用吧……我走了……”话音刚落,幽魅般的人,便消失在急风中。
凝望夜色许久,忽地,绝美的人笑了起来,丽容笑得有些媚:“你在这儿很久了吗?夫君?”
明幽缓缓地走近冷心绝,将那纤盈的身子揽在怀中,俊眸微眯地看着远处:“我们有客人呢!”
一抹白影飞快地掠近。看到风中相依偎的人,速度猛地慢了下来。绝微眯着眼,才看清楚这抹白影就是那个日里引起他注意的不属尘世的纯净男子。
“咦,你们小夫妻还真是好雅兴啊!”一张清俊的容颜,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明幽笑了,绝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明幽明朗的笑,那是一种真正的笑:“扬风你还也是好大的雅兴,三更半夜地闯入我的品幽居,想做些什么?”
轻摆着手中的扇,清俊的容颜笑得更加温和了:“扬风忽地睡不着,想与少皇落上几子,打发打发时日。”
“是吗?”不可置否地回了声,明幽揽着绝纤细的腰肢,步向竹林外,“有什么事儿让我们的神算子烦心到睡不着?是害了相思病?我才不要你打搅我的好事,你自个解决吧……”
白衣男子笑看两人离开,直至见不到影,一张清俊的容脸方布上凝重之色。一抹轻响,将他敏锐的眼眸引向一角:“什么人!”
狂风中,一只夜鸦聒噪着,拍舞着翅膀落入他的眼中。
“原来是只聒噪的乌鸦!”白衣男子笑得温和无比,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再次环视四周,不见任何动静,方缓缓离开,“但愿不会有事。”
风,还在吹。无数的竹枝,在狂风中轻摆纤细但笔直的腰肢。
几声轻笑,从高处跌落。一枝竹枝的顶端,黑衣人随风舞动。修长的身子,好似紧紧地贴在竹枝上一般,像极了索魂的鬼魅。
缓缓地随风飘落,一双寒星似的眸看着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蓦地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诡异。
“原来,你藏在这儿啊,我的风儿……”
雨,一直地下个不停。屋檐边,密密的雨幕,挡住了人们的视线。秋雨密密,带着些微的凉意,使人几欲断魂。
滇贵边境,一坐小小的客栈里。一圈竹篱笆围成一座小小的围墙,围墙内,是一座简陋的三层木楼,一座竹搭的马棚,紧紧地靠在木楼边。马棚里,一匹瘦削的马,正摇着尾巴嚼着干草。
小二提着一壶茶水,一步三跳的上了楼,推开了最里间的房门,走了进去。房内,一张床,一张桌,两三只凳子,简简单单。床上躺着个人,桌子上放着一只瓷茶壶两只杯子,凳子上,放着一柄剑。
床上,脸色腊黄的男子,弓着身子,看着送水的小二:“小二哥,麻烦你了。”
小二将茶壶放在桌上,提起桌上的瓷壶,摇了摇,早已空空如也:“客倌,你这早没水了,怎么不叫我哪?”
“哪里……咳咳……哪里好意思麻烦……咳……麻烦小二哥啊……”慢慢地坐起身,一脸的愧疚。
“哪里哪里,客倌您这话说得。小的是掌柜雇来的小二,这店里打杂的。您来住店,一切事情尽管吩咐来便是了。”小二憨笑着,“再说了,乡村野店的,客人也不多。你有事尽管吩咐便是了。”
“那麻烦小二哥你了。”俊俏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小二哥,有客上门了,您去招待客人吧。”
“客人?”不解地眨眨眼,迟疑地应着,“哦……”
轻笑不语,应该有一匹马,正往这边来呢。什么事情,这么急呢?那马蹄声,一声接着一声,好急啊……
一阵风猛地刮过,薄薄的扇,猛地被刮开了,密密地细雨,猛地吹到了人的脸上,在夏末秋初的日子里,也有些微的寒意。小二放下手中的茶壶,走至窗前,看了看密密地雨:“这雨可真经下啊,都下了半个月了呢,啥时才能放晴啊?……咦?还真得有人哪?”
雨幕中,一匹疾驰的马,正往这儿飞奔而来。马上关上窗,将手上的抹布甩到肩上:“客倌,你的耳朵还真灵哪,还真的有客上门了呢。小二我下去了。有事客倌您吩咐。”
“小二哥慢走啊!”那马蹄声,已近在耳边了,好快。
“容三,有客到!”掌柜的叫唤声响起。
“来啦……”小二高声叫唤一声,提起水壶,飞快地走出门。
是什么人呢?窗外,传来了咕咕地鸟鸣声,修长的手轻轻一扬,窗户,猛地打开了,一只血红色的鸟,飞了进来。血红色的小眼,灵巧地看了看房里,然后停在了那伸出的手上。
轻抚着那艳红的羽毛:“红儿,好久不见啊……来,我喂你吃东西。”
轻咳一声,从衣中掏出半只血色灵芝,轻轻掰下一片,塞在小鸟的嘴里。然后,在小鸟的翅膀下,抽出一根羽毛,拔开尾部的毛管,一根细细地纸条,被倒了出来。轻轻一抖手,臂上的鸟,咕地轻叫一声,从窗口飞了出去。手掌轻托,窗,合了起来。轻咳一声,缓缓地展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