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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遇到什么什么事,烈元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烈忠从未建国这主子如此失魂落魄,一惊之下,只有手足无措的扶住烈元典:“主子……主子……”
炎儿啊炎儿,烈元典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一刻这么后悔过。自尊,骄傲,恨意,全都在受到他身陷险境的消息时烟消云散。
过了半响,烈元典已经恢复常态,他看向烈忠:“立刻飞鸽传书,另驻在图兰的我国使节密见羌狄故扎,不管对方什么条件,都要救得大世子一命!!!”
“是!”烈忠兴奋的用力答道,早就知道这个主子放不下那人,要不怎么会在护驾的队伍中安插了最得力的向大侠呢?还为他准备了信鸽,说明了就是主子仍然喜欢大世子,明明喜欢他。
第十一章
图兰,南都城外的大草场上,错落的驻扎了上千个帐篷。
“岂有此理”一顶巨大华丽的帐篷内突然传出愤怒的吼声:“烈元典欺人太甚!他当我扎赫里是什么人?随便什么东西就可以笼络我么?”扎赫里将拿着书信的手猛一击身前的矮几,“碰”的一声便将矮几击成了两段。
立刻帐篷内围坐的人几乎人人色变,害怕的看着这坐在毡子上的中年男子,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呵呵……”只有坐在最前方的一个大烈人打扮看起来有点年纪的男子微微一笑,走到扎赫里身边,看似随意的拿起一快被他震飞的木块,笑道:“故扎何需如此动怒?我家主子只想故扎放掉我们世子,只要世子平丨按,大烈随时欢迎故扎回国。”说着手掌轻轻合十,对着在场的几个年老之人作揖道:“想必这几位羌狄族的长老们都十分希望落叶归根吧?”一礼之后,男子摊开首长,轻轻一吹,只见那块木块在男子手重化成木屑纷纷陡落。
他露了这么一手,当场收拢了不少人的心,连扎赫里都不禁变色。羌狄族是个尚未开花的民族,民风淳朴,最是敬佩英雄,而刚才几句“落叶归根”的话,更是深得人心,他们本来时代居于大烈,不得已才逃到图兰,十分耐不住这里的严寒,是以才会在南都附近扎营,听到可以回南方的人又怎么能耐得住?
“呵呵……”扎赫里见部内人心浮动,不动声色的冷冷一笑:“大烈的摄政王殿下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他杀兄夺位什么事做不出来?回到大烈,我羌狄族岂有生路?”几句话说的大伙心中一惊,惊疑不定的看向这个代表烈元典前来的男子。
男子不屑的一笑:“非常之事定需非常之人,非常之人定用非常手段。恶狼想吃掉人,难道还不让人杀了那只狼吗?摄政王的兄长们不给王爷留生路,王爷也要任由他宰杀不成?故扎也是明白人,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羌狄之所以反对烈元典,完全是因为当初扎赫里拥护大皇子列元宗,对当时情形十分了解,仔细一向确实如此,只能任由那男子说下去:“如今大皇子已死,王爷重在安定大烈各内部属国,以前一切恩怨,皆既往不咎,这样,故扎可以放心了?大敌既除,又何必为难你们呢?”
扎赫里环视四周,知道帐内众人皆已信了那人的话,然而一想到连自己一向最疼爱的大儿子也死在与大烈开战的战场上,心中终究忍不下这口气:“哼!烈元典的话我族人决不会相信,来人,送客!”
“故扎既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归国机会,在下也无话可说,不老故扎费心,向某立刻便走。”
来人长叹一声,走出大帐,看着天边夕阳下涌起的黑彤乡间的浓云,无可奈何的缓声自语道:“王爷,你若知有今日,当日还会送世子前来吗?”
夜已深,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白天冒着逼人热气的大地并没有凉爽,反而更加闷热,不知何地吹来的风,还带了一阵潮人的湿热。
疲惫的羌狄族人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熄了灯,沉沉的入睡,守夜的士兵举着火把在周围巡视,除此之外只有三两盏灯笼在湿热的夜风中诡异的摇曳。
“哎……要下雨了。”一处不起眼的帐篷外,年轻的羌狄族汉子坐在灯笼下,看着天上越来越浓重的黑云,自言自语道。
“是吗?难怪今晚这么闷热了,守卫大哥,我这里还有些水,喝点吧?”帐篷响起了一道少年特有的的明朗清越的声音,一只素白的手托着水壶从帐篷里伸了出来。
“水?多谢你啦,大烈的老弟。”汉子接过水壶,咕咕的灌了极口,看见水壶里的水几乎喝完,走进帐里,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你的水都被我喝掉了。”
帐内,一条粗大的铁链锁住一个无比俊美的少年,少年坐在毡子上,露出雪白的脚踝,两个黑色的铁环就铹老的锁在这脚踝上,更显得光华的脚踝如玉温润。而那双夜星般的眼睛闪动着纯洁无辜的光芒:“没关系的,真是闷热啊,看样子会下雨呢。”
“呵……是啊”汉子嘿嘿一笑,收回自己的目光,说实话,这还只是个孩子呢。故扎真的要用他来祭奠亡魂吗?可怜这么漂亮的孩子,汉子不忍的摇了摇头,“还有点,你也喝点吧。”说着坐到了烈炎的身旁。
“好,对了,守卫大哥,怎么这几天看守我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汉子看了看帐篷外不远处站着的另外几个守卫,低声说道:“老弟,不怕告诉你,这都是因为有人想来救你。!”
“谁救我?”烈炎微微一怔,低声问道。
“好象是你的父亲,大烈的摄政王,三天前大烈派了一个姓向的……”
后面他说的什么,烈炎一点都没有听见……他会救我?他知道我在这里?他会救我?为什么?既然要送我走,为什么还要救我?心里涌起了滔天的巨浪,酸甜苦辣一齐在涌上喉间,忍不住咬了唇,忍住呜咽的冲动……
“怎么了?”汉子见他身子摇摇欲坠,一把扶住他。
“真的是我父王来救我?”猛抓住守卫的手臂,烈炎厉声的问道。
“是……是啊!”虽然不明白烈炎为什么这么激动,汉子仍是回答道:“大家都在传呢,说是只要放了你,就让我们羌狄族的人回大烈!”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烈炎反而镇静下来。看来,他还没真的放弃我,呵呵,心中又苦涩的一笑,只是,还能相信他么?骗了我12年,这次还想怎么样?又是骗我吗?慢慢的抬起头,心里已驻起厚厚的心防。相信他?不可能了!
“那你们故扎为什么还要将我关住?双方没有达成协议?”心里已经知道答案,烈炎有意的问道!
“是啊,故扎一定要将你在月圆之夜……”守卫看着烈炎精致的脸,终于不忍将那“火祭”二字说出。
“火祭,对吧?”烈炎不以为意的笑笑,“难道你们羌狄族人都不想回大烈吗?
“当然想。”说到这里,汉子脸上显出愤懑的神色,“我们族里其实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大烈,都怪故扎一意孤行,当日若不是他一心想升官,加入到大烈皇子间的纷争,我们羌狄族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只能难为了咱们这等人啊!”
烈炎心中一动,正想再问,突然帐外一片灯火通明,众多粗重的牛皮靴子踏在草地上,发出凌乱紧张的脚步声。
“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恩。”烈炎微微点头,此时他的心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着,外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无心多管。
“哗!”一声帘响,“你是大烈的烈炎世子么?”一个黑衣人倏的闯入帐内,低声的问到。
“是,有何指教?”烈炎平静的看着来人说道。
来人似乎没想到烈炎会如此说,微微楞了楞,急忙道:“大使子,属下李宏是大烈摄政王帐下平远将军,受王爷的指派前来营救世子。”
“哦,!”烈炎心中一怔,不觉仔细看了看这位十分眼生的“平远将军”。
那李宏见他似乎不信,从腰间取下一道金牌,递给了烈炎,“这是王爷的金牌密令,世子一见便知。”
果然是他的金牌,烈炎看着灯光下黄澄澄的金牌,心中剧烈震撼,他果真来救我,他果真来了,他……是舍不得我么?不,不会,他若要救我,又何必要送我去做质子?怀着疑问,看向手中那小小的金牌,就算他有阴谋,自己还能怎样?最坏,也不过一个死字。
“就你一个人?”
“不,还有人在外接应。世子,我们走。”说着,李宏从怀中取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挥手间削断烈炎脚踝上的铁环,拉着烈炎就跑。
“什么人?”刚一出帐,猛听得一人大吼,李宏当胸一剑,就和那人打斗起来,烈炎一看,却是刚才出去查看的守卫,正待出言相阻,却见李宏虚晃一招,一剑刺穿了守卫的胸膛。
“你……”此人一向对烈炎甚好,没想到片刻间竟毕命于眼前。
“大世子……走……”
烈炎只好难受的看了看那守卫的尸体,心里暗道“对不起”还想与咯红逃去。突听“你们往哪里逃?”一道男声骤然响起,火光冲天,只见映得如白昼的火光下一个中年男子一脸怒气的瞪着烈炎,在他的身后,一排弓箭手具已架起了弓箭,直指烈炎!
“哼,今晚苏尹纳殿下突然到南都,我就知道会有人来锯你,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苏尹?他不是已经回北都了吗?怎么又来了?
扎赫里得意的一笑道:“我在北都有密探,王子一出城,我就收到了消息。”接着,猛吼一声:“抓起来。”
“慢!”火光外的黑暗中又突地传来一声清亮的吆喝,一支上万人的队伍不知何时已乘着黑不见五指的夜色,悄悄的潜至羌狄族人居住的草地上。“苏尹纳殿下?”扎赫里瞠目结舌的看着如神兵天将来临的队伍,惊疑的喊道。
“扎赫里,你的消息不完全,我是来到南都,但却是带了人马来的。”苏尹纳寒着面,冷冷的看了一眼扎赫里,翻身下马,急步走到烈炎面前,深深的看着他,半响才道:“炎哥哥!!”
“苏尹纳殿下,大世子,此地不易久留,先回去再叙话吧?”李宏见苏尹纳一脸似有千言万语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
“你是……”苏尹纳看着烈炎身边的黑衣人,不觉问道。“见过殿下,属下李宏,是大烈摄政王的部下,前来营救大世子。”李宏一见苏尹纳问到自己,立刻下跪道。
“起来。”苏尹道:“炎哥哥,我们走,谅这些羌狄族人此刻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烈炎见扎赫里一脸不甘的样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又无暇多想,就随了苏尹纳走了出去。
“炎哥哥,你我共乘一骑。”说着纵身跃上马背,烈炎道:“好。”刚要纵身上马,“呜……”一支长剑飞来,直没入苏尹纳的胸前。
“你?!”烈炎惊讶的看着李宏,后者无惧的直视烈炎,脸上甚至还带了点淡淡的笑容。“摄政王密令,救大世子为假,借机刺杀图兰王子苏尹纳为真。”举着刻有大烈摄政王字样的金牌,李宏气定神闲的说道。
救我为假?杀苏尹纳为真!猛然间震颤的退后两步,全身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他会救我?哈,天大的笑话,笑话!伤了一次还不够,还会相信他第二次?杀苏尹纳,他接近我就为了杀苏尹,在他眼中,我只不过就是他的工具,明明告诉自己别再相信,但心仍然在为真相泣血!恨!!!抱住从马上跌落的苏尹,恨意滔天燃起!
“炎哥哥,我……”苏尹抓住烈炎的衣襟,挣扎着想说话。
“别说话!